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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他臂力惊人,扛着沈晨稳稳当当。
沈晨不胖,但成年男子正常的体重百斤还是有的。
沈晨摇头晃脑,试图再挣扎一番。
离他近了,浓重的烟味儿呛得他难受,沈晨呛他:“老烟枪。”
回答他的是男人粗鲁地一把拍在沈晨的屁股墩上,沈晨:“!!!”
吓得沈晨立马噤声。
那个部位有多敏感且私密,不会有人不知。
沈晨烦闷与羞愤连同被横着扛导致血液流畅不通的一起,怒气的红色臊红了唇耳。
“老流氓。”沈晨怯懦地嘀咕,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听见。
“你叫什么?”或许问沈老更容易得到这人信息,到时候再报警迅速很多。所以沈晨也没有指望他能回答。
然而男人爽快的很,“陈深。”看穿了沈晨似的,“要报警就去报。”
沈晨不甘示弱:“那你等着。”
沿路,沈晨眼观八方,生怕陈深将他带到荒郊野岭,然后杀了他抛尸荒野,那也太惨了。
只是,看着看着,这路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回家的路吗?!
他到底想什么。
陈深大气不喘,直接将人丢进了电梯,拍拍手,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了根烟,交代一句:“这几天别瞎蹦跶。”
沈晨气势不大,“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陈深嗤笑一声,往后退的腿脚忽然停下,恶意地朝沈晨凑去,沈晨可看见了他吸的一口烟还没吐出来呢。
灰白的烟气儿的隐约从鼻腔溢出丝丝缕缕,沈晨几乎能想象出即将面临的苦境,直到脚步临近,沈晨下意识闭眼。
等了许久,幻想中的恶意二手烟没有铺面的而来,甚至烟味也还是方才那般的淡薄,不像是一口井喷白雾过的迹象。
沈晨睁眼,沈晨狡黠的笑意都要快从他眼角的褶皱汹涌溢出了,扬着得意且嘚瑟的嘴角,“雾里看美人还挺美。”
闻言沈晨双眼睁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几乎同一时刻,嘴角的弧度还未收尽,陈深警敏向左一闪,成功躲过了身后出其不意的攻击。
“你在干什么?”姗姗来迟的匡杨,浑身充斥着怒气狠厉,沈晨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豪放不羁”。
刚才他对着陈深,正是见到了匡杨才露出惊疑。
匡杨乘胜追击,冲陈深下狠手,专门往要害攻击。
沈晨还不知道,公司里绅士有礼的匡总,竟然也有像头猛兽的狠劲。而且打起人来怎么这么像练过,一点不怯场。
可陈深也不是吃素,招招回击留有余力,陈深不屑道:“我可没收钱打你,别逼我揍你。”
匡杨舌尖抵着腮帮:“能揍到我,再说这话不迟。”
双方放完狠话,似有一场大战即将来临,沈晨抿着唇,站的笔直,默默地往电梯里面走了走。
当指尖将将碰到开门按键时,保安及时出现制止了这场即将会发生的腥风血雨。
沈晨手一拐,按了关门,两道电梯门缓缓闭合,留下门内门外愣怔的几人。
“那,那我先走了哈。”沈晨悠悠然尴尬道,他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身残落魄的形象。
几天不见,匡杨想叫住他,却看着看着门缓缓闭合。
沈晨与他对视的那一秒,顿时惊住,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毫不掩饰倾泻而出的情绪,欲言又止的停顿,经由那条几乎快完全闭合的缝隙朝沈晨砸过去。
沈晨心脏不安紧张地扑腾两下。
莫名心慌。
沈晨率先躲开视线,突然一只手从缝隙穿过,电梯门自动识别感应,关不上的门越开越大。
匡杨喉结滚动:“我们一起,我和你上去。”
沈晨面无表情:“!”
电梯咔擦一下关上,缓缓的上升。
沈晨闷不住:“你看着有话说的样子。”电梯里沈晨的声响小声回荡。
“嗯。”匡杨没有隐瞒,“家里有医用箱吗?”
“有的有的。”
沈晨这才觉着全身泛疼,呲牙咧嘴嘶哈嘶哈得出气儿。
两人熟门熟路。
匡杨当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可每一次来这里的心境大不相同。
一次比一次难以自持。
就是上一次在这里意外得知他和聂符之间腻味。
也是这一次匡杨站在此处的原因。
沈晨独自去拿医药箱,匡杨在他身后,目光随着他在整个客厅移动。
“赵慈阳找人的你?”匡杨几乎肯定的语气。
“大概率是。”沈晨回道,他忘了医药箱放哪了于是满客厅找,“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爷爷。俩爷孙都是不省心的料。”
他猛一回头,吓一跳,他招呼着:“匡总坐呀,别客气,当自己家就行。”
他说惯了。当初创业,办公室就是他的房子,他几乎对每个员工这么说过。
“嗯。”匡杨应着,脚下却始终不动分毫。
沈晨被这么看着都快不好意思了,“我,我先洗澡了,您自便哈。”
逃一般直溜。
心想他洗个澡出来人总该走吧。
为此,他特意比平时多磨了十几二十分钟,将近一个四十多分钟才披着浴袍出来。
结果——人笔直不动等着。
“沈晨。”匡杨打破沉静,尴尬的沉默。
“你叫沈晨。”匡杨将他从头至尾看了个遍。
“是,是啊。”沈晨挠挠头,这不人尽皆知的事情吗,“匡总你——”
“六年前华海大学21届辩论大赛,最后的决胜赛——”
哪怕是头顶敞亮的灯光照着,此刻的匡杨展现了完全不一样的他。
悲伤,悔恨,不甘,忍耐等情绪淹没了他。
他明明没有做什么。
可沈晨忽然就反驳不了他。
沈晨可以继续骗他,找个话题由头糊弄过去。
但匡杨的情绪深深触动了他。
匡杨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是你。是你替支清浊打比赛,是你赢得最后的胜利。”
沈晨身上的热气散了大半。
“会自言自语对白鼠说话的也是你,拿伞的也是你……沈晨……”匡杨舒出一口沉闷已久,积压已久的闷气,红了眼眶酸了鼻子:“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沈晨呆愣着,哑口无言。
“不是好奇我这几天去哪么?”匡杨故作轻松道,他从衣服内里的口袋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圆球,上面刻着优美的笑嘴,“这是你的奖杯。”
这是21届冠军奖杯,沈晨记得,这东西一直在支清浊那里。
可拿个奖杯哪需要这么多天。
剩下的时间,匡杨每天几乎都在自我折磨。
也不止奖杯,当初送给支清浊的东西,他一一讨了回来。
但他却不会把那些东西放在沈晨面前。
一旦错过,那东西就再也不是他的。
但是奖杯不是,由始至终,匡杨:“这是只属于你的奖杯,沈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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