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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我——领导,我没事。你有好一点吗?”谭露露本来想和安澈说说电话的内容,也想和安澈说说郁昭涵和黄朝今天同台录节目的事情,但是她都打住了,对于安澈来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调整状态,她不能像小孩子一样,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叨扰她。
安澈笑笑:“我没事啊。只是对红色有点反感,恶心了好久。怎么听说还要让我回去接受心理咨询啊?”
“领导你消息好灵通。”谭露露震惊,这个消息她刚刚接电话的时候听说的,郁将军和陈部长已经派人在来的路上了。
“哈哈,所以我才是你的领导啊。”安澈没解释她怎么知道的,“我是没什么心理问题要咨询,但是能回家一趟也是好的,我上次的假还没休完呢。”
谭露露从安澈出现就在仔细观察她,领导真的已经没事了吗?不可能,应该是骗人的吧。
安澈看谭露露呆呆地站在那里,用手在她眼前摆了摆:“你没事吧。”
“啊?哦哦,没事没事。”谭露露清醒过来,连忙摆摆手。
“嗯,那我们稍微收拾一下就启程吧。他们现在已经坐飞机赶过来了,应该还有三四个小时才会到。我算过了,我们收拾一下,到机场等时间刚刚好。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收拾,去吧。”安澈说。
“好的,领导。”谭露露点点头。
安澈这边在准备回去的同时,郁昭涵已经拿着那封信和那把梳子到了黄朝家围墙外,他慢慢踱步,环顾这座屋子,斟酌了片刻便决定翻墙进去。
找到了黄朝说的以前的矮门,郁昭涵很轻松的就翻了进去,翻墙进去后没走多少路他就看见之前来过的那个吊脚楼式的祠堂,郁昭涵的心不由狂跳起来。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不停地深呼吸,迫使自己自己保持冷静。可是郁昭涵有些克制不住,他此时觉得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脑袋里不停浮现以前小时候的场景,郁昭涵小时候是没来过这儿的,但是他就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里能产生这么多关于小时候的回忆。
郁昭涵甩甩脑袋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他做了一件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掏出手机,设了个闹钟,设置时间为晚上六点,响铃方式为重复且连续不断。
假如他不幸在这片奇怪的土地上失去自我掌控的能力,希望这个闹钟可以叫醒他。他这么解释到。
可是一个祠堂又有什么好让人心生疑虑的呢?郁昭涵觉得,是有的。特别是在他发现梳子里的是当年方定坤写给安梓礼的信时,他就越来越觉得当年的事情远没有之前想的这么简单。
郁昭涵叹了口气,原先想的也不简单,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像是迷雾一样,拨开一层还有一层,本以为拨开一层能看得明白些,可是事实上拨开一层,你无奈的发现原来底下的迷雾更厚了。
此时郁昭涵已经走到了祠堂台阶下,他双手合十,非常虔诚地拜了拜,才缓慢地伸出脚,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十分慎重地往上爬。祠堂的门紧紧的关着,当初设计建造的时候应该是为了配合建筑风格,这个锁样子很老旧很大把,郁昭涵从那串钥匙里很轻松地辨认出了开这把锁的钥匙,一试果然开了。
迎面而来的一阵阴风夹杂着些许木漆的味道扑面而来,黄家人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能来这里的时间其实很少,这里还有没散去的木漆味不奇怪。郁昭涵瞬间做出了判断。接着他缓缓推开祠堂结实的木门,走了进去。虽然是仿古的设计,但是基本电路和灯光开关都是必备的。郁昭涵在门的左右两边摸了摸,啪,摸到了开关的瞬间,灯也亮了。
室内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祠堂里东西说实在很少,就一张桌子,一张合照,两个排位,一副对联,两个蒲团,几支蜡烛就没有了,郁昭涵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些不怎么新鲜的新鲜蔬果和鲜花,应该是佣人们定期会来换的。
室内有几根从底下窜上来的大柱子,应该是固定房子整体结构的,郁昭涵也把它们视为正常应存在的物件。这么看来,这个房子的内部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郁昭涵这下可苦恼了,不会是一样可疑的东西都查不到吧?想想他又不甘心的,假装刚进来,在一遍一遍地环顾四周。
什么地方是能藏下方定坤所说的作案方法的呢?
郁昭涵的目光落在安澈爸妈的合照上面,安澈爸妈的照片他不是第一次见,这张照片也曾经在其他特调组的档案里见过,他定定地看着照片,然后跪到了蒲团上,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心里默默说,叔叔阿姨,我是昭涵。来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但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件查清楚。方教授是个好教授,对我和安澈都很好,原谅我没办法马上对他提起逮捕申请,很多事情逻辑上走不通,我也无法说服自己。请给我一点时间,谢谢。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蒲团。
这里面没有线索,那只能从外部找了,郁昭涵转身走出了祠堂,关好了门。嫌疑最大的,还是脚底下这片黑土地,郁昭涵迟疑了片刻,依旧选择和上次一样,猫着身子往祠堂下面钻。上次安澈晕倒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他不禁难受起来,小时候他保护不了他们两个,长大了他还是保护不了他们两个。有些时候,他甚至会想,以前小逸要是没住到他家,或者他还是和他们刚住过来的时候一样和他们“敌对”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次很惨烈的事件,小逸就不会受伤,不会变成现在的半残状态?或许,他和他们命里相冲,成为亲人最终会变成悲剧吧。可是他还是要尽自己的所能保护好他们两个,特别是安澈,她已经吃了太多苦了,不能让她总是一个人在前头面对所有风浪。郁昭涵一边想一边一点点地摸着脚底下的这片土地,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今天在访谈的时候,黄朝在回答李火那个是不是可能会和安澈换一种关系状态的问题的时候先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时他错开了目光。他知道很多人都在看着他,黄朝会下意识地看他反应,瑞明会很自然地觉得要等安澈回来你再请假才比较正常,程叔会因为安澈的拜托千里迢迢过来保护他,陈伯只要一和他联系就会说带你家小妹妹来我这里玩。就连爸爸妈妈都很自然地觉得,安澈你是要一辈子照顾下去的,要担起责任来。以前爸爸很反对他进娱乐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如果进了娱乐圈,帮不了安澈,还会给她带来很多的不便。其实他都知道,他也确实喜欢安澈这点是没错,可是自从小时候那件事情发生后,他就不知道怎么去靠近她了。更何况现在他是明星,安澈是一个很不适应走到台前的人,这个他也是清楚的,之前帮她开的那个WB半天没动静,还是只有一条WB孤零零地挂在主页上,也没有和别人有任何的互动,那么多人关注她,她一个关注回去的都没有。唉,以前一心想着用最快的方式获得声望和名誉就可以保护他们了,现在发现这种方式让他无形之中拉开了和安澈之间的距离,老爸说的对,你换了个圈子就会被迫换一种生活方式换一批朋友,可是如果按照以前的安排,一直搞物理研究,他只能一直跟在安澈后面,这更是他不能忍受的。郁昭涵有些懊恼地抓起一把黑土,然后又重重地往地上扔。
之前他看见程霄那意气风发地样子,他觉得很好。以前郁昭涵和程霄聊过,程霄是个看得很开的人,其实撇开自己的私心不谈,他以前觉得程霄那种随性的性格和安澈挺互补的,安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的确很开心。可是现在他发现问题所在了,程霄的身份让他始终无法正大光明的站在安澈身边。网上关于安澈开枪的视频,有程霄的已经都禁掉了,现场救援的报道里面只有安澈在指挥工作,从任何一个角度的翻拍来看,都根本看不到程霄的身影,这说明那时候程霄应该已经走了,程霄虽然能帮安澈私底下解决很多问题,但是他还是无法完全保护她。而且对于Tyler家族来说,程霄是管家的儿子,是已故女主人实验出错的失败品,而安澈是他们家族未来继承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可以说是如同母亲般存在的姐姐了。虽然郁昭涵以前觉得这种阶层问题都是小事,但是现在看来,谁都没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想过,而且程霄的确不合适。老爸虽然之前和他说,Tyler家没对他兴师问罪的原因在于小逸的举动,可是他又不傻,所有人都不傻,有个至关重要的隐性原因就是,他是被认定未来要站在安澈身边的人。郁昭涵再一次叹气,祠堂下方的土地已经被他都摸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他有些无奈地爬出了祠堂底下。
不行,他得再好好想想。那些解决不了的感情问题就先扔一边吧,现在他要想的是用什么方法,搜寻当年可能遗落下的线索。可是要是当年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呢?郁昭涵不由地怀疑。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郁昭涵顿时想给自己一拳。他的手上已经掌握了有力证据,给他的调查指明了方向,只是缺少实际的物证,会找到的,放心,一定会找到的。
这个时候,郁昭涵的手机铃声响起了,他才惊觉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八点他还要去电视台录一个打歌节目,现在必须要走了。郁昭涵想,今天虽然没发现什么疑点,但是好歹把原来安家的这一片都看了一下,回去找找有没有安家以前的图纸,可能会对这次的搜索更有帮助。
郁昭涵又瞬间想到了安澈和小逸,他头痛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可能是因为在安家的缘故吧,今天想起从前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过的童年时光的次数特别多。可是现在想再多又有什么用,问题就在眼前他又解决不了。郁昭涵苦笑着发动了汽车,离开了黄家。
郁昭涵在参加打歌节目录制的时候就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慰问。
“涵哥,听说你和朝哥同台录访谈节目了?哇塞,这等好事怎么不留给我们台,要给苹果台?”
“最近娱乐圈还是你们俩是top啊,没什么新兴势力起来的吧?怎么选择这个时间来一次久违的强强联合?发生什么事了给透个底呗,你们上层人物知道的事情多,拜托带带我们。”
“涵哥……涵哥……”就这一声声的问候惹的郁昭涵不得不马上以化妆的名义躲进台里给自己准备的休息室里。伍瑞明又开始当起了他的兼职——“门神”这一工作,郁昭涵感叹,和黄朝同个台威力有这么大么?要是让他们知道这整期节目没说别的就说了安澈,是不是各个都得暴走了?郁昭涵微微闭了闭眼睛,唉,安澈啊安澈,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无解的大问题。
今天给他上妆的是团队里另一个化妆师,清清被派去接安澈了,这个化妆师很少自己一个人独自给郁昭涵上妆,显得有些局促,但是郁昭涵并不在意,他的脑中一会儿背着歌词,一会儿想着先前在黄家看到的一草一木。到底哪里会有线索呢?他不禁又开始琢磨起来。
“昭涵,下一个节目完了就是我们了,刚通知让去后台准备。”伍瑞明走过来说,这句话成功打断了郁昭涵的思绪,“哦?这么快轮到我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化妆的化妆师也已经离开了,郁昭涵一个人双面紧闭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是啊我的大祖宗……麻烦你上台前记一下歌词,谢谢。”伍瑞明强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可别砸自己饭碗啊。”
郁昭涵微笑,朝着他打了个ok的手势,拿出私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抚了抚自己的衣襟就大步流星地跨出休息室的大门向候场区走去。伍瑞明看着郁昭涵的背影,有些力不从心地叹气,郁昭涵最近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可是他不说他也不好问多半是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是还是很想帮他忙啊,连公司都默许他和黄朝出现在同一档节目里了,这真的很奇怪。以前他们两个的cp炒的太凶,曾经大老板就被政府问责过,黄老板是公司内部治理方面的当家人没错,虽然现在已经卸任公司所有实际职务,但是实权还是有的。大老板则是公司对外的一把手,俗称公关第一人,和政府或者其他公司打交道都靠他了,这几年也把公司外部的事情打点的很好,可是这次竟然是大老板同意他们两个再次同台的,难道大老板不怕再被政府问责一次?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伍瑞明一直在想最近娱乐圈里暗戳戳地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可是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郁昭涵和黄朝能同台的原因竟然是“郁昭涵最近很累,访谈节目比较耗费脑子,就黄朝来帮个忙吧。”这种很随意的理由。等到很久之后,伍瑞明发现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的时候,只能尴尬地自我反思,我真的是想太复杂了。
就在伍瑞明瞎想的时候,郁昭涵也已经结束了自己表演的部分,走下台来,在休息室里粗略地准备着明天要带去安家所需要的材料。郁昭涵看见自己手机上闪着绿色提示灯,连忙打开,看完后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一直太先入为主的思考问题了。
伍瑞明在旁边看的有点懵,怎么又一脸轻松的样子,看着还有笑容?他是越来越看不懂郁昭涵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郁昭涵发现了站在自己身旁,有些懵懂的经纪人,问道。
伍瑞明怒了:“是你看起来比较有事吧?对着个手机笑得如此高深莫测,看得我都慌了。”
郁昭涵挑眉:“我笑得很明显?只是一直在查的事情突破了瓶颈期有了很大的进展而已。是好事,你不用担心,那我明天开始请假了,哥。”
这次轮到伍瑞明诧异地挑眉了,郁昭涵很少喊他哥,但是喊他哥的时候一般都是有要事相托,当然吐槽的时候除外。郁昭涵刚不说是好事要发生了吗?怎么又突然喊我哥了呢?这几天的假他是非请不可,而且还希望我帮他扛着些?伍瑞明其实脑子在清醒的时候也转的很快:“怎么?请假期间不方便联系?要我扛着什么?哪方面的?”
“就最好不要和我联系吧,有急事先发消息我没回应再打电话,不是很急的事情先帮我推一推。”郁昭涵觉得很高兴,伍瑞明的反应慢慢又恢复了原来的水平,自从他知道了安澈的那个时候起,伍瑞明的脑子一直不在之前的平均值之上,现在看来他是自己缓过来了。郁昭涵说到手机这事也就顺手掏出了手机,再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郁将军发给他的安家老宅的建筑施工图纸。
郁昭涵看了图纸第一遍的时候,就已经对建造安家的工程师深表敬佩了,如果不是安家别墅被毁之一炬,那现在我们国家又会多了个设计极其精妙的建筑了。可惜了,可惜了。
郁昭涵结束了节目录制就又自己开着车到了黄家,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可是郁昭涵的脑神经依旧很兴奋。他不断推算着从安家的图纸来看,需要查找哪些地方。但是郁昭涵的最后一丝理智把他拽了回来,现在已经很晚很晚了,抹黑进去查探是非常影响效率的一件事情,不值得做啊。可是当他在车上闭目养神片刻后,他又决议现在立马就行动,他实在是等不了了。
郁昭涵麻利地套上特别准备的防风外套,然后背着他事先收拾好的背包出发了。关掉黄家的安保系统翻墙进去后,郁昭涵先用树枝简单划定了一下安家原来的面积大小。之前他受到祠堂这一要素的影响,以为所有线索都在祠堂下方或者附近,但是从安家原先的图纸看,面积远不止祠堂那个范围,祠堂的所在地,只是当时失火最严重的区域,并不完全是安家老宅原先的位置,从郁昭涵来了几次所形成的印象看,安家老宅之前的位置应该从黄家出来没五十米的地方就是了,一直到郁昭涵现在翻墙进来的位置,这么大的一段都是安家以前的房子。相比较安家而言,黄家的别墅算小的了。
想想也很正常,安家从上个世纪就以一脉单传的手艺闻名于世,是达官显贵的心头好,这样的安家,怎么可能积累不起物质财富?而相比较之下的黄家,发家的甚晚,而且一直做着传统的小买卖,到了黄朝的爷爷才开始过上了用资本赚钱的日子。
郁昭涵想着想着便打定主意要从房子的另一头开始查起,那里现在被改成了树林式的花园,原因无他,只是图纸上显示,那边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有一个安家老宅地下储藏室的入口。郁昭涵借着月光摸索了过去,那里离黄家的距离有些近,他为了不被黄家人发现,把手电筒关掉并藏得好好的,一路沿着树的遮挡来到了他预判是地下室入口的那块地方。如今,那里是茂密的灌木丛以及两棵很大的银杏树。郁昭涵再次猫腰,拿出一根探测棒,轻轻地敲击着地面,如果有中空的敲击声,那说明这很有可能是入口,又或者探测棒感应出土壤里有金属的物质,而且是成一大块的,那也有可能是入口。郁昭涵就这么慢慢地在花园里敲来敲去,但是很奇怪的是,完全一无所获,郁昭涵连一点中空的声音都没听到。他有些失望又有些懊恼,他不禁伸直了刚才一直躬着的腰背,有些疲惫地活动活动筋骨。再想一想,再好好想一想。郁昭涵这样告诫自己。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到了这环就无法再前进了。地下室,地下室,图纸上的备注的是地下室,实际建造过程中是否有所调整呢?如果不是建地下室,那用来干嘛了?不对不对,如果这下面就真的有地下室,那口子……对了!郁昭涵突然醒悟,虽然它图纸上地下室的标识是在这里,但是不一定入口一定是往这里开啊。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么说服自己还是蛮ok的,郁昭涵紧接着给自己安排了第二个问题,那除了这里,口子会开在哪里呢?这边是树林花园,之前是安家老宅最靠近黄家小别墅的地方,从安家老宅的图纸上看,这块地方负一楼是地下室的标识,地表上的好几层在这个位置都是卧室的标识。应该不会在这里,一是这里离黄家太近,总归是不方便的,二是按照传统思想,地下室入口之上都是卧室这种设计实在不像安家这种有传承的家庭会做的事。可是他走进来的那头就是门的方向,常理推断,谁会把地下室入口放到门口去啊?
整个房子坐北朝南,原先的门也是开在了南边,在大火之后黄家稍作修缮,把整块地方包了下来,最靠近大门也就是失火最严重的地方被改成了祠堂,但是祠堂的朝向变成了坐南朝北,祠堂和黄家主宅中间建了花园和树林,而黄家的别墅则是坐西向东的,据说是当年黄老夫人请了风水先生过来特意改的。那刚才已经探查过了树林,那里相当于安家老宅靠西面的位置,郁昭涵想了想,地下室的入口不太可能在原来门的所在地——南边,也不太可能在离黄家太近的西面,很有可能是北边,因为北边刚好是安家原来宅子的背后。
郁昭涵分析出了可能的地方就过去探查,这一次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北面离祠堂还是有点距离的,郁昭涵边走边观察四周,这四周也被种上了很多树,有富贵竹,香樟树,梧桐树等等,这些树有大有小,应该是不同年份的时候种植的。郁昭涵就这样走走看看,很快就走到了北面的围墙。郁昭涵看到北面的围墙的那一刹那就站定并闭上了双眼,当然以郁昭涵的抗压力闭眼不是因为绝望,而是他在回忆,这一次他没专注地用工具去搜索,而是在不停地看,借助这月光树的颜色虽然不能明晰地看出来,但是树的形状,品种还是可以很好的辨识。每一棵树在他眼前一一掠过,突然他睁开了眼,一路走来看到了好几棵香樟树,其中有一棵香樟树很是奇怪,一般来说香樟树平均每年生长速度2.4厘米,长到10厘米要四年,郁昭涵不排除有些香樟树是移植过来的,但是移植过来的香樟树为了保证移植成活率需要减少树冠养分的消耗,这就必须进行截干移栽了,截干移栽的树木有个特点就是树冠部分会偏细小,不可能形成很好的冠幅。这里的几棵树也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有棵树不一样,那棵香樟树很粗壮,基本已成双人合抱之势,但是却比较矮,这个郁昭涵也可以理解,有些树大火没烧掉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如果刻意限制树木向上生长,只要年年修剪树木向上生长的枝条即可,让他觉得奇怪的就是,这棵树被修剪掉的反而是向侧面生长的枝条,向上生长的树枝依然留在树上,而且看起来也有大腿这么粗了。
郁昭涵立即折回去找那棵树,这次他掏出了他的金属探测棒,当他靠近那棵树的时候,金属探测棒已经响起了提示音并开始震动,提示音在这个漆黑寂静的夜晚尤为响亮,即使郁昭涵早有准备也被小小的吓了一跳,他赶紧一只手捂着出音口,另一只手去关掉探测棒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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