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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即是永远
“深情?那是什么东西?”
酒馆里人声嘈杂,不少江湖人士聚集在这龙元镇中,就是为了一年前开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魔教教主——赢权。
在这个修仙盛行的年代,有人修道,有人修法,自然也有人修怨。
魔教头子赢权就是一个,最著名的修魔道出生的人。
传闻他曾杀人如麻,刚开始修行的时候有如神助。修魔道,讲究将人的七情六欲全部放大。
刚入门的人,看人性是魔,看战争是魔,嫉恶如仇是魔,求而不得也是魔。
没达到一定的境界,看到的或者感受到的都会不一样。修仙其实也一样,刚开始脚下的路就是道,然后捋着胡子说那其实并不是道。
道在哪?魔又在哪?
在你心里。
赢权这两个字曾经一度让人闻风丧胆,因为他经过的地方几乎不留半分生气。
后来不知什么情况,他的修行开始有了阻塞,那段时间他闭关在教内呆了整整十年。
虽然传闻其实这十年有人见过他,但见他的人却好端端的没事,甚至说这魔头居然还会帮人除妖。
当然,这传闻是真是假,谁都分不清。
只是后来,魔头出关后不再杀人,开始招收弟子,搞得到有点像名门正派。
魔教的门,自然是没有那么好进的,每五年招一次,每次都会提前一年说出入门的必备条件。
这一次,传闻魔教愿意亲授一人,需以“深情”换之。
“嗨……深情还不知道啊,那可是天煞堡堡主女儿的随身武器,听说从不离身。”酒馆中,小二拎着茶壶走过来,给几位客官倒上茶水。
“嘿,你这小二,打听到的消息不少吧!”一位客官饶有兴趣的对同伴挑了挑眉毛,接着问小二:“这都快一年了,真的有人拿到了?”
小二对着客官笑,没吱声。
那客人从兜里摸出几两铜钱,塞入小二手中。
“客官您想啊,如果真的有人拿到了,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小二笑嘻嘻的将铜钱放入袖中。“不都在这里等着,待有人拿到,然后螳螂捕蝉……”
客人明白的了意思,笑着叫了些酒肉,在大堂开始说自己的听闻魔道的一些八卦。
散修跟有门派自然不同,毕竟大门大派一来说出去名声响,二来门派中肯定会有一些秘籍是前人总结后留下来的,三来有明确的修行方式,肯定比自己瞎摸索要好得多。
修仙派大小门派都很多,但魔道,就他这么一家。
其他最开始被仙家灭了,赢权出来之后,忽然那些修炼了几百年的仙家力量好像就在二十几岁小毛孩面前不值一提。
不少人说赢权有悟性,若是修仙家肯定能为人民造福云云。
赢权眯着眼睛卸了那几个老古董的胳膊,没留下一句话甩袖子走了。
传闻曾经敢跟赢权正面冲突的只有一个小和尚,说要渡他走回正道。
后来,那个和尚被赢权挖了心脏,直接生吃了。
接着没多久,赢权闭关。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酒馆中变得更加热闹了。
在角落有一位白衣公子,终于吃完了最后一粒花生,站起身回楼上的厢房。
关上门的一瞬间,那位白衣公子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气一般,倒了下去。然而落地的时候,只见白衣中夹着一道符咒,却不见了人影。
房内的烛火被一阵风熄去,连窗户也顺带拢了上来。
过了一会小二想叩门,见屋内人已经睡了,便悄悄地退了回去。
次日天边才刚开始泛白,楼上的门就被拉开,小二打着哈欠拿着扫把刚到大厅,就看见那位公子背着包袱站在台前。
“呦,公子起的这么早,这是要退房吗?”
白衣人点了点头,将门牌放在桌上。小二赶忙的跑房间里去大致检查了一遍,好像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除了空气中好像有什么烧焦的味道。
“看完了,客官您久等了。”小二哒哒哒的踩着楼梯下来,从小册子上找到记录,退了那位白衣人一串钱币。
夏季的早晨,天亮的快。退完房后出门,路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白衣公子顺着上山的路缓慢的走着,山脚下还茂密的树林,随距离山顶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强烈。
二、三十年前,这里的山顶几乎寸草不生,没想到再次踏足,却像是在是这般风景。
“站住,哪来没眼力见的小兔崽子。”
叫住他的人是一个糟老头,看上去疯疯癫癫,衣衫发型不整。
“晚辈末之,拜见鬼老。”那白衣对着老头行了礼节,嘴却未动。
“认识我?”老头儿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晃晃悠悠走到末之身前,身型一晃,拿起腰间的酒壶开始往口中灌。
末之则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直接栽在老头面前。
“认识我就应该这么行礼,记住了?”
老头儿名唤鬼老,出了名的身手如同鬼魅。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也是魔教的刽子手之一。
末之被老头的两脚踹碎了膝盖骨,跪在地上给老头磕了个头。“鬼老前辈,这是愿意收末之为徒?”
“不收不收,你弄个假人过来拜师,一点诚意也没有。”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丢给末之,拿木塞给自己的酒壶盖上,身型一闪就这么走了。
末之收起令牌,从包袱中拿出一张黄纸,置于指间。纸片被微风吹的晃了一下,上面渐渐的显出了符文。
下一秒,符咒燃起,被末之丢出,不到落地就成了灰。
末之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一拍粘着泥土的下摆,继续往山上走。
“教主,莫非真他?”不远处鬼老坐在树干上,看着那片白衣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回答,只有一只蝴蝶从鬼老身边飞过,悄悄地跟在末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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