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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章十】
亚伯冲进宿河神庙，眼睛刚沾到床上未着寸缕的明莱，就被宿河一个箭步，挡住了视线，祂把自己衣服脱下回手扔到少女身上。
‘你疯了！屠村镇！辱先知！’
‘先知？’潘神惊讶。
‘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吗？’亚伯指着床上已经坐起的明莱。
很快恢复平静，宿河道：‘先知又怎样？你看到你的那座神像了吗？费了挺多功夫吧，栩栩如生的呢。’
‘你长期不降雨，庄家无收成。难道你的花不浇水，别人就不能帮忙？’
‘你可不仅仅是替我浇水。’祂特意加重了“替”的尾音，让祂的话听起来格外刺耳。
自知理亏，羽神连忙转了话题：‘那个少女，她的族人来接她回去了。’
明莱瞪大眼睛，族人，原本一个让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听到的遥远词汇，此时分外清亮了起来。
回首，正巧看见明莱的眼睛亮了一下，宿河的心情却沉了下去：‘你要跟她们走？’
‘走？’明莱不自觉的站起身，全然忘我，渴望着被族人接走的念头这十年以来从未间断过。
宿河的液体沿着少女的大腿流淌了下来，亚伯见到，脸色立即变了，语气都是谴责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她是凡人！你把这些——’话说了一半，立即就断了。
凡人——这字眼让明莱瞬间清醒了。
亚伯柔声对明莱说道：‘走吧，你的族人都在等你。’
‘你要走？’这话从字面上听不出任何个人情绪，宿河的脸没有一丝缝隙让人可以钻进去一探究竟，祂撇开头，再也没去看明莱。
还没等明莱说什么，久幽族人鱼贯而入，对潘神和羽神也只是点点头致意一下，见到少女纷纷脱下面纱，为首的年长女子更是行了一个只有久幽族人才有的大礼——长席之礼。她双膝跪在地上，额头抵在地面上，久久未起身。
见状，明莱并不惊讶：‘母亲她已经过世三个多月了。’语气中，不是感伤不是遗憾，仅仅是陈述。
少女并不会因为自己如此的境况而尴尬，尤其是在族人面前，她扫过众人，下了床来到年长女子面前，手指碰触她的头，这才让女子起身回应：‘您也该回去继承族长之位了。’
‘我回不去了——’少女呢喃，如呓语一般。
在场所有的人皆是一惊，亚伯率先看向宿河，后者面色不动。
明莱拿开遮盖自己身体的衣物，里面是纵横交错的抓痕和星星点点的淤青，看到的人都清楚她经历了怎样的一场粗暴，但是她给他们看得，不仅仅是这些，而是在她腹部上的那颗鲜红印记——一只奔腾中的红色山羊，像是雕刻在她光洁的身体上，分外刺目。
‘我回不去了——’这一次，她的语气不再寡味，而是加入了一些深情，给自己的族人是告别，给潘神是留白。
终于，一直未看明莱的宿河，转过脸，祂看到的是一张决绝的面容，目光坚毅得可以击碎任何脆弱。她看着自己的族人，视线却越过了她们，去了遥远的地方。
‘先知，您看到了什么？’亚伯不禁问出口。
她转向亚伯，目光却停在宿河身上，久久：‘我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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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改了三遍才过审~~这年头H已经不能写了，ε=(?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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