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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啊啊啊啊啊是昨天的那个鼓手小姐姐，是她是她！”
“我晕这是什么神仙美貌如果能跟她在一起让我一辈子不蹦迪都愿意！”
“我一女的都受不了了太性感了我的妈呀！好！好！看！想穿小姐姐同款靴子！”
卡座、舞池，吧台都传来了一阵阵的尖叫声。
姜南刚走上台，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那些观众说的话，也随着音乐一并灌入她的耳中。
她朝底下勾了勾唇。
新一波的尖叫声盖过了原先的各种声音。
Charles在吧台洋溢着自得的笑容，瞧瞧，他的眼光，向来很准。
姜南一握住话筒，灯光师音响师立马就位，下一刻，带着浓重金属风的摇滚乐突地响彻酒吧。
她一开嗓，慵懒如雾的声音顿时刺激了观众的耳膜。
原本不关心演唱的客人，都循声望了过去。
姜南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底生出了一种仿佛这就是自己应该引起的风暴的感觉。
心底的那只野兽，在今夜，彻底地破开牢笼，嘶吼了出来。
一曲接一曲。
无人离场。
姜南丝毫不觉得累，像是身体里面有个永不停歇的发电机，让她能够一直释放自己的热情。
观众在为她欢呼。
卡座有人拿起手机，点亮闪光灯应援。
她眼前忽而有些晃。
一切都是真实的，却又让她感觉不太真实。
晚上十一点半，Charles看着近乎爆满的FIRE，拍了张照片发给季昂，深藏功与名。
还在公司看文件的季昂，听到提示音划开手机，盯着那张酒吧爆满的图片看了数秒，向椅背一靠。
Charles还真是捡了个宝。
半晌，他将手机揣到身上，起身关了灯，离开办公室。
从地下停车场开了辆风骚的银色超跑，向FIRE所在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季昂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嘴唇，忽地一笑。
小野猫。
叫姜南？
*
还没到凌晨十二点，Charles就直接让姜南下台了，说是不能太满足观众，一定要吊着一点他们的胃口，以后才会更想来这里。
所以季昂抵达FIRE的时候，只看到了爆满的酒吧，却没看见姜南这只小野猫。
Charles眼尖地在老远的地方就瞅见了他，扭着腰一脸春风得意地走过去把手搭在他肩上，故意阴阳怪气道：“哟，我们季总不是不问世事，对酒吧生意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吗？”
季昂抖肩甩开Charles的手，瞥了他一眼：“人呢？”
Charles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下班了，季总明儿再来吧。”
季昂就跟听不到似的，又来一句：“我去A3包厢等着，你要是把人叫不过来…”他恶劣一笑：“老子就把你丢基佬堆去。”
Charles气得跳脚，用手指着季昂，手都在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季昂无所谓地撇了下嘴角：“你第一天认识我？”
“别人都下班了我用什么理由把人留下来啊！！！”
“领导视察员工。”
“……”
Charles在心底骂了声滚，却只能从命。
去试衣间找姜南的时候，骂了季昂一路。
姜南换好私服，打开试衣间的门，就看见了一张满是悲愤的脸杵在门口。
姜南脸上的表情表达了她的疑惑：“？”
Charles开口就想骂季昂两句，生生忍住了，放软声音说：“姜南啊，老板突然来酒吧视察生意，想见见新来的员工，你看？”
Charles几乎是用安抚的口气和姜南说这话的，大半夜了，小姑娘好不容易下班了还得被老板留下来，是个女孩子都会觉得奇怪的。他都想好要是姜南拒绝了他该怎么说了。
“好。”
“啊？”Charles没想到姜南答应地这么爽快，直接愣了。
“我说好。”姜南又重复了一次，“老板在哪儿，你带个路。”
“哦哦。”Charles有点懵，但还是领着姜南去了A3包厢。
姜南敲了敲包厢门，转头问Charles：“你进去吗？”
Charles摇头，他怕他一进去就跟季昂那混蛋大吵一架。
然后Charles就见姜南直接开门进去，反手关门，一顿操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Charles不禁在心里想，难不成小野猫以前经常被客人或者老板叫去包厢，干陪酒的工作？
Charles在外头胡思乱想，包厢里头却又是另一副场景。
姜南走进去之后第一眼，见到一个腿很长，穿着西装的英俊男人半靠在沙发上，侧脸对着她，鼻梁高挺，唇有些薄。他皮肤很好，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在和她对上眼的时候，喝了一口。
姜南心里面毫无波动。
她工作以来，无数次被老板，还有有钱的客人叫去过包厢，最开始那些男人都是想灌醉她，然后再想骗她去床上，最后的下场都是被她泼了一身酒，再踹一脚裆。
有男人气得打她，甚至想强了她，但她拿起碎玻璃往人身上冲那副不要命的狠劲儿把那些怂包吓得都只敢跑了，别说脑子里还敢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就是姜南就地脱光，恐怕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被Charles叫来的时候，姜南就觉得，无非又是一场闹剧，只是可惜了这份工作而已。
姜南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鞠了个躬，淡声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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