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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第三章
庭审这天,叶落带上手铐和脚镣被全副武装的狱警押上警车,开往法庭。那个昨晚“好心”帮她的胖大叔也在,只不过此时再见到叶落就完全是一副不认识的表情。叶落觉得此人今日过分严肃且有点紧张,是担心自己揭穿他?把猜测放在脑后,叶落眼观鼻,鼻观心,也没有主动去跟这个人搭话。
被押上被告席,叶落此时的体力和空间完全能让她在路上顺利逃脱。只不过,她还想看看,这些人还能怎么利用一个将死的孤身女子。
法官陈述罪状:“被告叶落,女,17岁,之江大学历史系旁听生。你在兴庆楼二楼的包厢,下毒害死自己的老师郑怀民教授,并伙同他人偷盗郑教授收藏的古印。你可认罪?”
叶落老神在在地晃动着手上的手铐,漫不经心地回答:“认罪!”这话一出,四座皆惊。
虽然知道具体流程和内幕,但是公诉人正要按照流程,接着出示警局现场找到有关叶落罪证的材料,被这一声“认罪”,搞得材料不知道要不要提交给法官才好。
陪审席的观众和记者也开始窃窃私语,只觉得这个案子一开庭就给出乎众人的意料。
叶落的辩护律师陈方木还未开口,就被叶落的回答给噎住了。不过毕竟是在上海滩做了这么久的律师,此时虽然心里后悔的要命,觉得不该答应市长秘书女儿替她同学辩护的请求,来为这么个口无遮拦无视法庭的女人辩护。但为了自己的招牌和不要得罪市长秘书,他只好尽量去提醒叶落,挽回局面:“叶小姐,现在你我皆处于法庭之中,请你相信我们的法庭是公平公正的,我们的法官是睿智专业的,在在座的各位陪审人员和记者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请您务必说实话。”
陈方木说着用期待坚定的眼神,同时脸上又带着怜悯和慈悲的表情看向叶落。陈方木也是情场老手了,这么多年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几乎没有女子能够抵挡住自己这样的神情。他觉得此时叶落应该会对自己露出类似于害羞的表情,按照自己的节奏走,结果却发现叶落看向了陪审席。
叶落在认罪之后就仿佛听到有人叫自己落落,回过头去果然发现了陪审席上沈捷和柳雪飞,沈捷担心地看向叶落,叶落觉得这姑娘有点像林黛玉,好像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似的。柳雪飞则是军人坐姿,对着叶落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这个辩护律师也是他们找过来的吗?叶落这才正眼看向自己的辩护律师,微笑时好像一只迎风招展的公孔雀,对着别人无差别开屏。叶落心中有一股暖流走过,既然是原身同学的好意,自己也就替她接受了。
即使后面叶落配合,陈方木口若悬河。但在由于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作案凶器确实有叶落的指纹。死者是中毒而死,叶落几天前又去中药铺子抓过有毒的药材,人证物证具在,所以最终结果叶落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盗窃文物罪因为证据不足被撤销。
宣判结束后,记者们纷纷对着叶落拍照,好回去写报道。叶落被拍照的灯光差点闪瞎了眼睛,等到她能够看清审判席时,沈捷和柳雪飞二人已经离开。
现在只等被执行死刑的时候,在荒郊野外逃跑了,叶落看着法庭玻璃窗子外面的天思考着到时候的脱身之法。一旁的郑朗看着案子宣判也觉得心落了地,钱到手了,案子也结了,对公众也有交代了,他决定今晚去长三堂子里听听姑娘唱的小曲儿。
正在此时,变故突然出现,昨天晚上企图骗叶落出牢房的狱警拿出一把枪,径直射向了郑朗的额头,郑朗没来得及拔枪就倒地死亡。接着第二枪竟然直接指着叶落,叶落翻了一个身躲过枪击,身后的狱警被赶来支援的队伍消灭。
郑朗亲近的手下愤怒地认为是有人要杀叶落,连累了他们的长官。结果叶落被关进了一个特别的死牢。
“哟!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妹妹!今天让哥哥我好好疼一疼你!”押送的人一走,男人们眼神不老实地看向叶落,慢慢把她围了过来。
有个人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有个人试探性的去拉叶落的袖子。有两个人更是互相拦着对方,嘴里还吵吵着:“这次我先来,上次那个小娘们儿是你先的。”
叶落听了这话心里满是怒火,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看向了包围自己的男人。
另外一边,沈捷和柳雪飞正在找人疏通关系。
“我爹可是市长大人的机要秘书,你们为什么拦着不让我们看朋友?” 沈捷刚刚哭完,在柳雪飞的劝说下决定在叶落最后的日子好好对待她。
拦着人的小警察也是满脸的为难,叶落得罪了死去局长的得力手下,现在指不定在受什么磋磨。这时候把这两位大小姐放进去,自己是得罪了所有人。于是又好言相劝:“二位小姐请回吧!今天我们局长被内部人员开枪击中了,目前局里正在善后,实在是忙不开而且也不方便,这样吧,要不您二人明天来看朋友?”
看着纹丝不动的二人,小警察咬咬牙决定跪下来,却被柳雪飞一把拉起来。
跪又跪不下去的小警察还是把话说完:“求求两位小姐了,我这也是职责所在。”
柳雪飞问道:“我那朋友今天可有受伤?”
小警察拍着胸脯保证:“您的朋友好好的,在现场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心里又加了一句,不过现在估计不是太好。
“好,我记住你的编号了。如果明天我的朋友有事,我就找你。”说完柳雪飞就拉着沈捷走了。
孙志是靠着家里找了人,使了钱财,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份工作。听到这话想了想,还是拿了钥匙和电棍慌忙去了关押叶落的牢房。走了两步又回去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心里打着腹稿,想着如何才让叶落闭嘴。
在走廊就听到男子的辱骂声,却没有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心中一沉,心想这世道可怜的人多了,可怜的女人就更多了,也不怪自己心狠,谁让这叶落就遇上了,是她命不好。正想着如何解决善后就看到叶落好好地站在牢房中央,简直不能更精神了。几个地痞流氓却是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正在捂着某个尴尬的部位痛苦地打滚。
“哟!这位警官倒是好心,这是掐着时间点给我送衣服来了?”叶落转身看见孙志,说着用手掐住孙志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孙志这时才发现叶落竟然轻易就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以前他们干了坏事,也是你来善后吧!说吧,他们祸害了多少姑娘?”叶落面色不善,在爆发的边缘。
孙志惊恐地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被叶落提了起来,他脚尖离地,渐渐呼吸不畅,痛苦中说出:“沈。。。沈。。。捷”
叶落放开孙志,把他扔到地上,抬脚就往外走。“站住,你不能走。”孙志虽然痛苦,还是阻止了了叶落。
“怎么,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叶落冷笑一声,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的警察。
“郑朗死了,可他手下和线人众多,你就这样出去,不怕连累你的朋友吗?虽说她们有背景,可是毕竟是女孩子,防不胜防。”孙志看着牢房中的尸体,不知道叶落用了什么手段,这些人悄无声息地就死了。但他知道今日若叶落就这么走了,自己刚得的差事不仅没有了,恐怕还得代替叶落成为郑朗手下发泄仇怨的目标。
眼看叶落听到沈捷的名字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心,他知道自己赌对了,知道自己动武不是对手,他决定从这个方向劝说叶落留下来。
“那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叶落脸上满是怀疑和不信任,孙志觉得自己一旦说错半个字,恐怕不死也得残。
“我,我叫孙志,是这两天刚来的档案科科员。这些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今天听人说郑朗的手下要给你点颜色瞧瞧,所以以为你是会受伤,受沈小姐和柳小姐的托付来看你,所以带了衣服怕你晚上着凉。”
“你倒是好心!”叶落嘴上不客气,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刚刚那么严肃了。
“郑局长去了,上面肯定会派新的局长下来,到时候自然会动手清理这些人,他们也就没工夫注意你了。这几日,我会给你换一个新的牢房。这些人,交给我来善后。我知道以叶小姐的身手想出去早就出去了,留在这里定然是有事情要查。我在档案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叶小姐尽管使唤我。”孙志此时非常后悔自己主动下来,觉得自己已经被迫卷入了某个可怕的事件当中。他暗暗猜测叶落背后是哪个势力,越猜测就越觉得自己凶多吉少,只好主动展示自己的价值,以拖延时间。
叶落把空间里的土揉成小团塞进了孙志嘴里,当成毒药威胁孙志,大摇大摆地进了一间采光很好的牢房。
她没有注意到,孙志嘴角边一闪而过的恶毒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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