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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长长的冰棱牢牢地挂在屋檐上,徐清叶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新的一天新的自己新的人生新的机遇,她一定要做最好的自己,不要像以前的浑浑噩噩的生活了。
一大早起来,奶奶就将房子打扫了一遍,因为是很久以前的自建平房,屋顶很高很空,每次打扫都很费力气,徐清叶坐在大厅里面也不知道做什么,就默默的把打扫屋顶留下来的灰尘慢慢地铲进簸箕里面,然后直接倒在门口的一个大的垃圾堆里,在那个时候基本上每户人家门口都有一个大垃圾堆,装满了厨余垃圾和生活垃圾,现在徐清叶一家都住在老家,老家门口有一条通往长江的河,也不知道是那条分支的分支,水也不是特别深,徐清叶倒完垃圾又去厨房拿了一个桶,准备去家门口的小码头打水,宽阔的水面和冷峻的空气显得特别清新。
徐清叶之后一直生活在城里,很少闻到大自然的气息了,清晨的天气都是雾茫茫的,水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冰,远处的水面已经被厚厚的冰面所覆盖,只有每户人家门口的码头都会定时去清理冰面,徐清叶打了半桶水就朝家里走去,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雪,提着桶的脚步显得特别的深。
“咿呀!今日那么出鬼额,开始做事克哒啊”(咿呀,今天怎么见鬼了啊,开始做事去了啊!)奶奶很惊奇,急忙将徐清叶手里的水提到自己的手里,大约是在家时,她很少做事的原因,今天出去打了一桶水,显得格外突出。
“快过年了哦!新年新气象嘛”徐清叶将手里的桶松开,“说不定明年的我就长大了捏”阳历的08年已经过去了,但是阴历的新年却还有十天。
再次无所事事的徐清叶穿上了厚厚的棉鞋,坐在大厅里面烤火,木柴和火星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将木柴轻轻拨动,敞开的大门有一阵阵的寒风吹进来,火随着风一阵摇曳。
“有没有事情让我做?”徐清叶终于闲不住了,以前时时刻刻都有手机的陪伴,现在回到自己的小时候,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过。“没有,你不要到这里烦我”奶奶将在灶台面前的孙女推开。
“好吧,那我出去玩一会儿”“那你慢一点啊,不要摔倒了”“好哦”徐清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外面的雪下的很深,脚踩上去差不多可以陷到膝盖,湖北省的雪不同于北方的雪,北方的雪很大块,并且很硬,而这边的雪却是软绵绵的,踩上去不会咯吱咯吱作响,反而脚会一股劲儿的往里面陷。
顺着道路一直往前走,会看到一座没有护栏的、大约五米宽的桥,徐清叶小心翼翼地走到桥上,顺着河面往远处看,虽然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立在河的两边。凛冽的空气迎面扑来,徐清叶感觉自己的思想突然开阔。“我回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改变世界的未来,我也没有本事改变世界,我只想做一个船新版本的自己。”
“加油,你是最棒的”徐清叶将一团雪用力的砸往结冰的河里,大声地呐喊鼓励自己。
“死地回来吃饭”奶奶在家门口大声地叫嚷着,徐清叶已经在外面晃悠了几个小时了,很久没见过老家的风景了,有点流连忘返。
“来了来了”徐清叶还在慢悠悠地走在回家路上,“姐姐快点”徐启珏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吃饭了。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坐在餐桌前,分食几道素菜。
“清叶,出去玩啦,就等你了”“谁啊?”徐清叶起身开门去看,哦!原来是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舅舅,自从长大之后就很少见到他了。“等我一下”徐清叶穿上了自己的棉鞋,跟着陆行出门。
“嘿”门口的转角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徐清叶凝神一看“死光光,你干嘛!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是表哥朱光光。徐清叶“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到了朱光光的肩上。
“死丫头,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啊,打的疼死了”朱光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龇牙咧嘴的说。
“我信你个鬼,你穿那么多,那里疼了”徐清叶可不信,这个朱光光小时候可是超级戏精的。
“好妹妹,我们等你超级久的。麻烦您可稍微快一点吧”“我们出去玩啥啊”徐清叶将视线转到陆行身上。一行三个人的年龄都差不多大,其中属陆行最为沉稳“我们去河里玩”徐清叶已经不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河里?”她一脸疑惑。“河里不是冻起来了吗?我们去溜冰啊”朱光光在后面补充说,“那行吧”一行人嘻嘻哈哈地向目的地出发。
就在离她家不远处有一个特别宽阔的池塘,而且离公路还有一定的坡度,从上面冲下去是最适合滑冰的距离。雪是软绵绵的,踩在上面深深陷了下去,徐清叶猛地从后面一推“哇”朱光光一个不留神就趴在了雪地里,朱光光蹭地爬了起来,抓起一把雪,直接从徐清叶的头顶盖了下去。
“你等着”三个人各自为营,雪花四处飞扬,徐清叶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落荒而逃,一路打打闹闹的朝不远处的池塘走去。
冰面很宽,视野很广,朱光光和陆行“哧溜”地坐着滑了下去,徐清叶一脸懵逼“emm,其实我还有点偶像包袱”。
看着徐清叶站在岸上“下来啊”朱光光大声叫喊着徐清叶。“不要”徐清叶摇头拒绝。然后陆行和朱光光就上去将徐清叶拉了下去。一定的坡度,给人的刺激就很高了“啊啊啊啊啊啊”冲下去的瞬间,狂风带闪电。“嗯,真香”徐清叶不禁感叹出声,人已经再次站上了岸,准备再次滑下去。“啥?”朱光光一脸疑惑,“没什么,快点一起玩啊”徐清叶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拖我拖我,哈哈哈哈”徐清叶蹲在冰面上,陆行和朱光光将她的双手抓住不停地往前跑。现在的徐清叶还没有发展到微胖的地步,瘦瘦小小的个子在冰面上拖行特别适合。
长大后的徐清叶和陆行和朱光光基本上就没有联系了,她是一个很宅的女孩子,除了必要的社交活动,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的,只有特定的日子里会从爸爸妈妈的嘴中听到他们的消息,他们长大就没有读书了,早早的出去社会工作,没有学历,只能找些苦工,没有了现在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为自己的家庭奔波,两个人衰老的也特别快。之后的一次春节里,徐清叶看到过他们,她坐在外婆家里的席面上,看着人分别过来拜年,时光在他们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龄,他们反而像三十多了。
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徐清叶无法改变什么。
“哈哈哈哈”徐清叶将一坨雪从朱光光的衣领里面塞了进去,“死丫头,你干嘛”朱光光追着徐清叶打闹着,陆行的笑声附和着朱光光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渐渐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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