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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成仙才必先魔
新帝下旨迎回大皇子，尚在休沐的百官又是各怀心思。
其实，哪里不知道是谁的意思呢。
第一个接到消息的，可能就是皇陵了。小和尚抱着一只信鸽快速奔走在长长的石阶上，哒哒的脚步声很是清脆。
“皇子殿下，皇子殿下。”
佛堂大厅，菩提团座。素白修长的身影跪在金身大佛前，背脊挺直，在梵香之中透着不理世俗。
观其相貌，在凤氏皇族的出色相貌中，这个大皇子，倒是显得平庸了些。
他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看起来颇为虔诚。清风略过厅中，看起来清心寡欲。
可只有他自己和面前的大佛知道，他向大佛讨了一个愿。
听见小和尚的声音，他起身走至殿外。
而后缓缓问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而那小和尚因为跑得急，不住喘着粗气说话也有些断着。“皇...皇子殿下。皇城...皇城的信鸽。”
凤麟身子一怔，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接过信鸽。是这不知道是他哪个弟弟的新皇帝让他继续守着父皇？呵...
但与每次的皇城皇帝诏令不同的是信鸽这次带来的信，没有玉玺印，他有些讶异。直觉告诉他，这次，好像不一样了。
怀着几分紧张他展开，这字一入眼中又是一愣。
这字体，绝对是没见过的，潇洒，凌厉。但真正令他有些无措的是这信的内容，不过无措之后就是狂喜。
“展信安，不曾见君，但愿君故。风云初起，臣，静待君来。”
落尾：沈黍离
“沈...黍离。”凤麟眼中微起波澜。
“哎？皇子殿下叫的是沈相的名字吗？”小和尚的眼睛竟是带着点点欣喜。
凤麟不理解小和尚欣喜什么，只是...沈相？
“皇子是五年前来的，自然不知，三年前年前沈大人才入朝的。我下上化缘时听说沈大人很厉害，是个好官的。”
凤麟觉得有必要好好了解了解这位沈大人了。但他回头，正好对视金身大佛，然后，展颜一笑。
佛啊，你果然如了信者的愿。
皇权逐鹿，吾愿其中。
凤如尘接到消息时是真的不解，逼宫那日沈黍离的态度分明是要护着凤淮信，是站在凤淮信身边的。那，为什么要迎回大哥呢？
大哥入庙时，沈黍离还没有来凤朝，他们是绝对没有见过的。沈黍离又是在算计什么呢。
真是猜不透。
凤如尘猜不透，其实连凤淮信自己也猜不透。
此时已经在外城的辞尘也是接到了消息，他很聪明虽然没有过多接触外人可史书他也是熟读。
他清楚得很，大概这是那沈相的手笔。是在给他找对手吗？其实他也不懂。
而唯一懂的，大概就是此时酒楼里寻欢作乐的蒋大公子了。
蒋成为祁君白添了一杯清酒。
“啧，你这沈相爷可是不简单啊。”
“他何时简单过？蒋成，我弄不清他的想法，大概也只有你能懂了吧。”
“我想也是，你们这些人是没办法懂我们这些疯子的。”蒋成笑的开怀，他与沈黍离都是这世上的聪明人，但更是聪明人中的疯子。
什么人可以称作是疯子呢？
不要命的那种吗？当然不是。他们惜命的很。
那什么是疯子呢？自知入魔，仍如谪仙。
“你不妨告诉我，他究竟想做什么。”祁君白实在好奇得紧，同时也想助沈黍离一臂之力。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为他效力的。”又是沉默“不过，告诉你更好。”
“大皇子礼佛多年，就如要来的这位国师修道数载一样。”
“你的意思是沈黍离他想要反过来架空陛下？”
蒋成愣住，而后轻嘲一笑“你当真以为你沈哥是乱臣贼子啊？”饮尽最后一口清酒蒋成带着深意再次开口“不择手段，冷血薄情，从来不是沈郎。他比任何人都要良善，都要守道义。这是你必须清楚的。”
“那他是想...”
“斩草除根罢了。”
“......”斩草除根？什么意思...
“你还真笨，算了，你会懂的。说起来，沈郎还是可怜了一点。”
祁君白不说话，真是，不懂啊！
“有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今后你与沈黍离便是一条路上的人。我因为道义，与当日对你的提点，也免不了也成了你们一路。但...
你必须成为他的心腹，这即是你对他的恩报，也是你保命的根本。
也许你还不能理解，从他为你递上奏折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你要永远追随他了。
无论，他是什么人，他要做什么，他将来是什么打算。”
祁君白震撼，他从未想过，可蒋成就这么全部说了出来。他纨绔惯了，也没有蒋成的聪慧，只能慢慢进步。可是，沈黍离会是什么人呢？难道要在凤朝只手遮天还不够吗？
“他是厉害，可到底现在的兵都是凤朝的。而你，便是他第一个兵，独独属于沈黍离的兵。”有些事情必须挑明，蒋成懂得。
祁君白沉默许久“蒋成，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蒋成浅笑点了点头示意他问。
“跟着沈黍离我倒底去的佛祖那里，还是...阎王那里？”
蒋成明白，祁君白其实想问得是沈黍离是鬼是仙。
他此时竟是有些不想回答，他想，大概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一定是自己了。其他人，只会觉得沈黍离要么是怪物，要么是月亮吧。
但看着祁君白的榆木脑袋样儿，终是说了一句让祁君白悟了数年的话。
“若想成仙，必先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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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我朝臣子全力保护沈郎冲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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