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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虽然山中老人又是一个谜语人，但蝙蝠侠似乎从中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在希莉斯特愣神的时候，对黑色的英灵表达了感谢。
双方的友好交流让拉尔斯无比心塞，他明明是想让蝙蝠侠把这个莫名其妙的骷髅弄走的，怎么现在看起来他们才是一伙的？
当然，蝙蝠侠看不惯刺客联盟的行事风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拉尔斯也不是第一天被蝙蝠侠添堵。但是！侦探你不是控制狂吗？这么一个不受控制的异端存在你就放着不管了？这和我想得不一样啊！
和拉尔斯想得不一样的当然不止这个，糟心的还在后面。
玛尔达上前一步：“看来正事都谈妥了，那么我去处理一下山洞里那个池子应该没问题吧？”
拉尔斯：等等，你要对我的池子做什么？！
“啊，吾应允。”山中老人对此毫无意见，“既然是屠龙圣女，无法容忍冒犯神迹之物也是理所当然。”
“等等……”
拉尔斯试图拯救他的拉萨路池，可英灵的速度怎能用常理判断，还没来得及多说两个音节，山洞中就发出了一声巨响，引起的震动恐怕连千米之外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希莉斯特已经开始习惯玛尔达的高效率了，在她有所动作的第一时间就找了块坚实地面站好，这才避免了像拉尔斯一样摔个狗啃泥的下场。
这位刺客联盟的首领今天真的有点惨，希莉斯特不清楚这位活了很久的超级反派有什么惊人事迹，但被两个英灵轮流搞心态，说不定会做出一点过激反应来。
魔术师的猜测并非杞人忧天，因为连蝙蝠侠都颇有些忌惮地把罗宾护在了身后，并特意拉开了和拉尔斯的距离。
“该死！”
拉尔斯果然很不淡定，他的事业可以说完全建立在拉萨路池之上，玛尔达对他的池子下手，那和要了他的命没任何区别。
顾不上细想玛尔达身上的诡异之处，拉尔斯目标明确地往山洞里冲，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山中老人竟然没有出手阻止他。
下一秒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龙一尾巴把拉尔斯抽上了山壁，塔拉斯克对这个敢打扰圣女大人的人类颇为不满，凶恶地对着趴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拉尔斯吼了两声，警告的意味颇为浓重。
不过，这份警告显然有些多余。
蝙蝠侠走进拉尔斯看了看，丰富的挨打经验让他立马判断出这位恶魔之首目前已经处于全身粉碎性骨折的状态。
毕竟是龙，力量确实可怕，或者说拉尔斯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是生命力顽强的表现了。
等到玛尔达把池子彻底填平，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极为和谐的画面。
迪克蹲在地上戳着拉尔斯的脸，蝙蝠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希莉斯特和山中老人远远地站在一旁，看到玛尔达时，都有些不忍直视地偏过了脸。
怎么回事？魔术师你又不是没见过塔拉斯克的破坏力，还有山中老人，您可是暗杀者之王，为什么一副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的样子？
对此，刚听过王哈桑感叹的希莉斯特表示，她觉得山中老人的话不是没道理，杀人不过头点地，把人搞成半死不活真的有点凶残。该说不管是基督教还是阿萨辛教团，都各有各的可怕吗？
玛尔达走近拉尔斯，看着还有力气瞪着她的恶魔之首稍稍有些惊讶：“什么嘛，竟然还活着啊。”
虽然有点嫌弃这个结果，但看圣女的样子，显然并没有给他补上一拳的意思。
蝙蝠侠松了口气，拉尔斯虽然有些疯狂，但毕竟曾给过他不少指点，何况若是刺客联盟群龙无首，一定会更加失控。
虽然蝙蝠侠也不知道全身瘫痪的拉尔斯还能不能掌控好刺客联盟。
不管怎么说，布鲁斯还是试图解释了一下：“拉尔斯不能死，刺客联盟必须由他去掌控。”
玛尔达耸了耸肩：“无所谓，我只想处理掉那个顶着我弟弟名字的池子。”如果不是拉尔斯非要跳出来阻止，她根本不会把塔拉斯克召唤出来，拉尔斯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现在拉萨路池没了，魔术师也不可能出手帮忙治疗，拉尔斯究竟能恢复多少，就要看刺客联盟的医疗水准了。
恶魔之首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消息，随着几人回返之后马上在刺客联盟中传开了。
山中老人依旧留守在那处山洞，没有随他们离开的意思，但大多数人第一个念头都是：“首领重伤该不是那个黑乎乎的恶鬼干的吧？”
“父亲？”接到消息的塔利亚来得很快，一向强大的父亲突然变成只能躺在床上喘气的重伤之人，哪怕此刻亲眼所见，也还是令她不可置信。
蝙蝠侠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跟在塔利亚身后的杰森时，目光不由顿住了。
拉尔斯看了看塔利亚，而后同样把视线投向了杰森：“我的事业……我的继承人……我的……达……”
“父亲！”塔利亚急切地打断了他，微微侧了侧身，试图遮挡拉尔斯的视野，“您很快就能好起来，我会帮您维持好刺客联盟的一切。”
拉尔斯不理，目光尖锐得似要穿透塔利亚，看到她身后的人：“我要……达米安！”
蝙蝠侠努力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达米安？”
被蝙蝠侠死死盯着的杰森抬了抬胳膊，把怀里的婴儿抱得更紧了一些，脑子里的问号却一点都没少。
什么情况？
之前被塔利亚调戏了半天，然后被塞了个据说是蝙蝠侠儿子的婴儿，杰森还当这也是塔利亚的恶作剧，就是逗他玩的，但是看现在这个场面，不会是真的吧？
作为众人视线的焦点，杰森努力咽了咽唾沫，试图打破此刻僵硬得有些诡异的气氛。
“呃……”他抬起胳膊将怀里的婴儿递向了蝙蝠侠：“给你？”
“嘿！”一时间搞不清状况的罗宾见蝙蝠侠迟迟不接，忍不住开了个玩笑，“B，这个不会是你儿子吧？”
他说出来了！
杰森忍不住痛苦垂眸，果然，他崇拜的少年英雄就是个傻子吧？
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希莉斯特恍然，她就说这些人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原来是英雄与反派的血脉？
虽然立场不同，但有一个孩子；虽然是亲生的，但英雄已经有了衣钵传人……
头一回见识伦理剧就是这种等级的修罗场，希莉斯特表示有点刺激，并且也对蝙蝠侠感到了同情：“需要我和玛尔达回避吗？”
被人当成乐子的蝙蝠侠：“……”
僵着胳膊将达米安托在手里，或许是怕盔甲磕到孩子，蝙蝠侠抱婴儿的姿势看着比杰森还要生疏，也不敢细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目不斜视地看向了塔利亚。
“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塔利亚当然不会被他这幅故作凶恶的姿态吓到，只是在开口之前，就被拉尔斯抢先了一步。
“与你无关，侦探！”拉尔斯颤抖着伸手，“那是我的希望，把他给我！”
蝙蝠侠瞬间恢复了冷静。
如果塔利亚直说那是他们的孩子，布鲁斯肯定会质疑、不信，更不愿意接手这个大麻烦。但拉尔斯表现得如此急切，无疑歪打正着地令蝙蝠侠不得不面对现实。
拉尔斯已经活得够久了，在拉萨路池中多次复生也磨损了他的精神，换一具身体的想法是那么理所当然。若是之前的拉尔斯并不急于更换身体，那么在全身瘫痪以及拉萨路池被毁的现在，这无疑会被恶魔之首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塔利亚注视着他的眼中有期盼，也有祈求。两人什么也没说，却已经对这孩子的去留达成了共识。
哪怕只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婴儿，蝙蝠侠也不能让他成为拉尔斯重生的祭品，更不用说，这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我会把他带走，”蝙蝠侠的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你好好修养。”
拉尔斯看着蝙蝠侠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背影，惊怒交加地吼道：“侦探，你给我回来！那是刺客联盟最杰出的作品！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把达米安留下！”
塔利亚神色冷静地拍了怕他的背：“父亲，您需要静养，医生马上就要来了，相信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拉尔斯：不肖弟子和不孝女想联手把我气死！
希莉斯特看了看这对关系奇怪的父女，还是转头跟上了蝙蝠侠：“接下来要怎么办？直接去见太阳王吗？”
出哥谭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加一英灵，这会儿多了蝙蝠侠和一个婴儿，好像战力没加强多少，反而多了一个累赘？
蝙蝠侠反手又把达米安塞回了杰森怀里，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平静地开口道：“拉尔斯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不能再把他们留在据点了，我们带上梅森，马上离开这里。”
梅森？那个还没清醒的变异人。
希莉斯特觉得他们这行人的未来更加坎坷了，两个孩子一个植物人，一起跑去那位法老王的地盘，真的没问题吗？
“那就骑上塔拉斯克出发吧。”玛尔达倒是颇为兴奋，“飞在天上目标更大，有我们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孩子们和伤员待在车里也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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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这样蝙蝠家就凑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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