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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头疼完孩子们的教育问题，蝙蝠侠便将重心转到了正事上。
他与那位法老的交涉无疑是失败的，古埃及的王者拥有与生俱来的骄傲，现代法律无法约束对方，时间带来的理念差距更是让他们无法互相认同。
蝙蝠侠承认这位拉美西斯二世确实如历史记载一般具有王者风范且见识不凡，而自称奥斯曼狄斯的太阳王也认可了暗夜骑士的坚持及守护哥谭的决心，但这依然不能掩盖双方不欢而散的事实。
不欢而散的结果直接导致了蝙蝠侠被一群斯芬克斯追杀——奥斯曼狄斯未必想置他于死地，但冒犯了法老威严之人必须被惩戒。
如果不是发现了蝙蝠车的定位信号，想摆脱那些斯芬克斯无疑会更加困难。
听完了布鲁斯的叙述，迪克也不和监护人唱反调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玛尔达小姐能和奥斯曼狄斯抗衡吗？”
“这是不可能的。”甚至不需要玛尔达开口，希莉斯特就堵上了迪克的异想天开，“太阳王是超规格的英灵，还掌握着圣杯，如果言语无法说服他，那就必须使用取巧的手段了，正面对抗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哪怕他们这边拥有同样超规格的英林，希莉斯特也希望硬碰硬能成为最终手段，最好能不用就不用，毕竟一旦上升到宝具对撞，谁知道会不会把包括哥谭在内的整个沙漠都毁掉。
这么做就算成功把奥斯曼狄斯送回英灵座也是得不偿失的。
但究竟要如何取巧，希莉斯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头绪。
“附近有一个据点，我们先去那儿。”既然魔术师没有破局的办法，布鲁斯略一思考，便充当起了人形导航。
把杰森送回哥谭大概不太可能了，但也不能让这孩子继续跟着他们在危险边缘游走。
希莉斯特很快就发现，蝙蝠侠甚至不需要看地图，就能熟门熟路地指挥罗宾正确的方向。
“你对这里很熟悉？”希莉斯特有点意外，由魔力构建的沙漠能在一定程度上混淆人的方向感，现在又无法进行卫星定位，连罗宾都是一边摸索一边前进的，但蝙蝠侠却显得游刃有余。
这是对方在认路方面的特殊才能，还是因为……
“这里是中东。”蝙蝠侠给出了一个令人意外却又合情合理的解释，“虽然和我记忆中有些细节并不一致，但还没有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你觉得……”希莉斯特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扶手，有些摸不准这番变故的原因，她需要这位侦探的意见进行参考：“是太阳王把他的古埃及搬到了这里，还是他把哥谭与现世的中东进行了连接？”
“恐怕是后者。”虽然对神秘侧的了解尚有不足，但并不妨碍布鲁斯通过蛛丝马迹做出正确的判断，“我在这片沙漠上见到了熟人。”
“熟人？”没等希莉斯特说些什么，迪克就反应了过来，“难道是刺客联盟的人？”
刺客联盟？
希莉斯特扬了扬眉，这让她想到了历史上的阿萨辛教团，以及那些以哈桑为名的教团首领，不知道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布鲁斯没有接话，倒不是不能承认，而是他突然想到，关于刺客联盟，有一件事最好不要提。
至少不能在玛尔达这个英灵面前提。
然而迪克显然没有这个意识，在布鲁斯开口阻止之前，就对希莉斯特进行了适当的科普：“刺客联盟是盘踞在中东的一个反派组织，首领叫拉尔斯·艾尔·古尔，因为泡了拉撒路之池而获得了不死之身，不过也因此变得有些疯狂……”
“等一下，”后座的英灵打断了迪克的话，“你刚才说什么池子？”
就是这个。
布鲁斯隐藏的面具下的脸流露出了三分无奈。
开着车的迪克仍没有反应过来：“拉萨路之池，有什么不对吗？”
被人重复了两次之后，希莉斯特倒是反应了过来：“拉萨路，圣经中凭借死而复活的事迹而闻名的人，他是玛尔达的弟弟。”
一个名词被人用来代指某种神迹之后，很多人在提起它时就很难想到最初的由来。据希莉斯特所知，全世界有很多把长生不老当做课题的实验室，都会把自己的研究项目起名为拉萨路计划。
这个拉萨路之池显然也是其中之一。但对玛尔达来说，自己的弟弟以这样的方式留下姓名显然是难以忍受的。
更不用说从罗宾的语气来看，那池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玛尔达确实被激怒了：“这是在亵渎主的神迹！会剥夺人神志的恶魔之水更配不上拉萨路的名字！那池子在哪儿？必须以圣裁销毁！”
这就是布鲁斯不想提刺客联盟的原因。
哪怕是在圣经记载上，玛尔达也是能对耶稣说出“你为什么不早点来”的脾气耿直火爆之人，她会被拉萨路池点炸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坐在她身旁的杰森非但没有被圣女的突然变脸吓到，反而带着星星眼开始摇小旗：“没错！我们要给恶魔带去上帝的福音。”
蝙蝠侠的白色护目镜开始反光：“你看过圣经？”
“当然。”杰森对蝙蝠侠的关注颇为受宠若惊，“主不宽恕恶行。”
好的不学学坏的。
布鲁斯又开始头疼了，这孩子是只看他喜欢的部分了吗？提取中心思想是不是有点偏了？
但现场就有一个圣女在表演什么叫以理服人，难道还能说是杰森理解错了吗？
必须把他们分开！
这一瞬间的老父亲格外清醒：再继续下去这孩子就真的要长歪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安抚玛尔达的情绪。
作为一个对英灵有所了解的人，希莉斯特时刻谨记着老所长的教诲，那就是不管英灵有什么需求，只要在合理范围就不该拒绝。
玛尔达又没想征服世界，也不会造成大范围的危害，不就是去反派组织家里毁掉一个池子吗，这很合理啊，甚至都能称得上是在做好事了。
唯一有缺陷的地方在于时机不对，大家正专注于奥斯曼狄斯呢，结果重要战力的仇恨转移了，这不太好吧？
这也是布鲁斯的想法，如果玛尔达能给拉尔斯造成一些困扰，他也是喜闻乐见的，但是不该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但他也知道这个消息其实很难彻底隐瞒下来，即便迪克不说，等他们到了据点，八成也会有人提起刺客联盟和恶魔之首的，拉萨路池的消息更瞒不了多久。
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迪克开着车，顺便竖起耳朵听着布鲁斯忽悠盛怒中的英灵，说着什么等到了据点之后找人带她去看池子。
第一任罗宾战战兢兢地为导师捏了把汗，布鲁斯，你真的不是在说笑吗？拉尔斯把他的池子看得那么紧，要说偷偷溜进去把池子毁了也就算了，但谁敢主动把危险分子带到刺客联盟的老窝啊？
难不成……你说的那个带路人是你自己？
事实证明迪克的想象力还不够丰富，因为要带他们去刺客联盟大本营的正是拉尔斯本人。
这位活了七百多年的野心家非常不幸地被人占领了老巢，更加不幸的是，对方自称山中老人，坚持那块地盘是他们阿萨辛教团的要塞。
拉尔斯：怎么回事？几百年都没人和自己抢地盘了，那个骷髅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无家可归的拉尔斯很受伤，如果不是他跑得快，大概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玛尔达站在希莉斯特身后冷哼了一声，没有直接冲上去怼这个敢乱起名字的老不死。这是战略性隐瞒，圣女也是会用脑子的，等找到了那个池子，她就会告诉这家伙他做错了什么。
希莉斯特看向了毫无情绪波动的蝙蝠侠，显然这些事都在这位侦探的意料之中，也就是说，对方早就猜到这边出现了另一个英灵，只是因为不知道是敌是友，才没有贸然试探罢了。
而在与奥斯曼狄斯谈判失败之后，为了尽可能地扩大己方战力，哪怕不想冒险，蝙蝠侠也只能选择去碰运气。
很有魄力，敢想，也很敢做。
希莉斯特对哥谭骑士刷新了认知，他该不是在看到玛尔达发火的时候就想好要怎么祸水东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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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玛尔达：你池子没了
拉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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