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谁人曾愿永留芳

作者:怜卿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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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与仇


      “主事要单独见我,为何?还有怎么不见大哥,就是圣司,请问他人呢?”听到儒生的转述,远沧溟是懵逼的,这么剧情没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这个我等也不清楚,主事便是如此吩咐,也请阁下不要为难我等。还有圣司他——”只见对方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罢了,等你见了主事自然知道,至于这位姑娘可否先移步,当然我等肯定会保证姑娘安慰,天行无方你大可不必担心。”
      “可是……”远沧溟还要出声反驳,他可不放心弦歌。
      “沧溟,无碍,这几位也是听命行事,还是问清楚圣司之事要紧。”相比远沧溟的拒绝,道弦歌确是欣然接受,并出声安抚了面带不安的远沧溟。
      她看的出德风古道里,圣司怕是出了什么问题,但对方既然没有大打出手而是选择单独与沧溟一见,怕其中有不知道的内情。而且看着德风古道内正气凛然,想来没什么危险,不妨等沧溟与对方主事谈完再行定夺。
      “弦歌,我……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我去去就回。”感受对方放在自己肩上给与自己信任的手,再对上对方鼓励安慰的目光,远沧溟也只能选择服从,只是临走前不免又仔细叮嘱了道弦歌几句。
      “你也是。”无需多言,四目相对间,两人都已经了然于心。
      玉宇琼楼,雕栏玉砌,儒门不愧是喜好奢华独爱享受的门派,被带到花园的道弦歌看着眼前建筑不由感叹。看着这细心栽培的奇花异草,在看这金碧辉煌的飞阁楼台,比之太上府,要华丽不少。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这是玉离经看到花园里的人第一面的映像。那是怎样的一种惊艳,单是看着对方就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让他也不免沉浸在那双烟雨朦胧的三月江南风光之中。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是应从在将实情告知远沧溟后说起。看着被埋在鼓里不敢相信的远沧溟,玉离经自己也是十分愧疚。
      毕竟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对无辜之人的公道正义,出于私心的他只能让对方去见地牢的墨倾池一面。但结果如何,就不在他计算之中了,出于给两人一个独立交谈的空间,玉离经只好借着另一位访客的机会从地牢那凝重的气氛中脱身。至于墨倾池,不好意思,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的锅自己背,谁让你自己作死。
      “嗯,你是何人。”松开抚弄花枝的手,察觉到其他人目光的道弦歌警觉起来。青丝如墨,抬眼回眸,彷如天光乍破,云破月出,直对上玉离经的目光。
      “……”被惊艳的玉离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少女有些清冷却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再无其他。等他好不容易平复自身异常,回过神来,却不知何时,对方已来到他面前。
      三步之遥,触手可及,仔细感受,鼻尖仿佛萦绕着一股对方身上散发的清冷幽香。对此,玉离经不免白皙的面容染上粉色,莫名觉得有些燥热,连忙转身神色慌乱的躲闪着对方直白而清澈的打量目光。
      “你是德风古道的人?”见对方如此纯情又有些可爱的反应,道弦歌不由想起曾经与远沧溟的初见。面纱下,忍不住勾起嘴角,眉眼里也少了提防多了份笑意。再次开口询问,清冷之中多了份似水温柔,无形中安抚着对方绷紧的神经。
      “抱歉,在下千载明道玉离经,之前无意冒犯姑娘,还望姑娘见谅。”一想到这自己之前那么直白大胆的盯着人家姑娘看,玉离经脸上又是一阵火热。
      “阁下不必如此拘谨,说起来弦歌才是冒昧前来,扰了贵府平静,是我的不是才对。”说到这,道弦歌也不免惭愧起来,更觉得自己此行太过鲁莽,失了礼数。
      她本该先行递上拜帖才对,果然是自己糊涂了,有负师尊的谆谆教导,给您丢脸了。想到这,道弦歌向来不厚的脸皮染上红霞,更显的妩媚动人,娇艳欲滴,胜过世间万种风情。
      “哪里哪里,德风古道向来惠然之顾,欣赏天下有识之士,姑娘能来,才是让其蓬荜生辉才对。”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安,眼角余光将其羞涩模样尽收眼底。玉离经心头一动,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竟是再难离开。
      “阁下太客气了,弦歌不过平平无奇之辈,哪里担得如此称赞。倒是阁下不怪罪在下失礼,才让道弦歌受宠若惊。”
      因为有些不好意思,道弦歌下意识抬起手遮住自己本就被面纱遮挡的下半张脸。顺着飘逸宽大的袖口,露出青葱如玉的指尖,仿佛散发着光华一般,显得十分精巧,惹人怜爱。那双浸透了江南烟雨的剪水秋眸,躲在衣袖后,似有万千星芒暗藏期间,脉脉含情。任世间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在这水一般的柔情中,溺毙其中,至少眼前的玉离经就是如此。
      “姑娘何必妄自菲薄,玉离经看来,姑娘风采,莫过于绝世无双,绝无半点虚假。”言之确凿,玉离经的态度诚恳而真挚,虽化解了道弦歌心中的担忧,却又不免让其另一方面更加羞怯。
      “阁下谬赞了。”道弦歌越发小声拘谨,面对玉离经不同于远沧溟等人的炽热或含蓄。这直白却清澈的目光,没有邪念只有欣赏,但配上大胆的发言,却让道弦歌脸上越发灼热,心跳加快。“呵……”真可爱,看着对方圆润白皙的耳垂都染上浅浅的粉色,玉离经心中越发觉得莫名愉悦。一时间也顾不上自己如此,大胆荒唐的打量人家姑娘家的行为。
      不过话说回来,妙龄芳华的女子,玉离经也见过不少,她们也确是各有千秋。不说其他的,至少三教之中,儒门女弟子还是公认的最多的,虽然也多不了多少。但对于她们,他自己向来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这样的莫名冲动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新奇,不讨厌,甚至有些欢喜,但不知为何除此外心底还有另一种隐隐的熟悉感。再仔细打量对方眉眼,虽被面纱遮挡了容颜,但他可以断定对方是位难寻的绝色佳人。可自己可以断定自己并未见过她,那抹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这倒是奇怪。
      “对了,还未请问姑娘芳名,来德风古道又有何事。”也不希望对方太过紧张,玉离经眼看着气氛开始僵持,当机立断的转移话题,开口温润有理,君子风范十足。
      “我是陪一个朋友来找人的,另外……”是为了儒门昊正五道而来。
      “主事,不好了,天行无方和圣司打起来了。”就在道弦歌开口介绍自己之际,匆匆赶来的儒生,面带急色,停在玉离经面前,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
      “沧溟!”
      “……”几乎是同时开口,一样的震惊模样,玉离经与道弦歌视线不免重合,气氛有了一丝尴尬。
      “行了,此事我已经明了,抱歉,姑娘让你见笑了。虽说这是儒门内部之事,但你既然是天行无方的好友,也是与他同行之人,不如一起吧。”面上虽不显半点失礼,但没人知道玉离经内心已经吐槽出多少句MMP。他知道放任两人见面的后果一定不会太好看,但是就这么打起来,实在是……有辱斯文玉离经现在严重怀疑那两个怕是假的儒门弟子吧,这种暴力美学不应该是佛门的特色吗?
      “有劳了。”没有拒绝玉离经的好意,此刻的道弦歌更关心的远沧溟。
      “不必多礼,请。”玉离经看着面前神色变得焦急的女子,心头一愣,想到事件的当事人远沧溟,不由开始思索他们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还未到地牢,远沧溟失去理智的质问声伴随着拳头击打□□的声音便已传出门外。
      “……”听到这,我与玉离经相视一眼,眉头一皱,脚步也越发迅速。
      “够了,沧溟,你要打死他吗,你清醒一点。”一进门,看到眼前一切,道弦歌几乎下意识拉开了疯狂的远沧溟,将惨不忍睹的圣司护在身下。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根本无法想象沧溟像疯了一样扑在圣司身上。抛去了所有的理智与教养,像个如同人一般厮打在一起,一边是看守的儒生,不知为何并未阻止。但奇怪的是,圣司也并没有反抗,仿佛默认一般,低下头,任沧溟发泄怒火。
      “弦歌,你怎么会在这,你让开,我……”说不下去了,在被自己拉开后,理智开始回笼的远沧溟,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默默收回高举的,还带着点点猩红的拳头。
      “我什么,沧溟,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与……圣司动手。”看着才一会不见,就变得这般不理智模样的远沧溟,道弦歌越发担心。
      “我——我——”几番纠结,但只要对上女子清澈见底的眼睛,看到那里布满的担忧、震惊以及不赞同,远沧溟就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扼住,再发不出任何声响。但随之视线落在女子身后不为所动的某人,不自觉的他眸色一暗,别过头,开始躲避对方的目光。
      “……”察觉到对方与圣司之间尴尬的气愤,她也随之回头看着早已鼻青脸肿的圣司。但对方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毫不在意以及的伤势,反而用略带深意和歉意的目光示意自己不要插手。
      “圣司?”这回连她也越发不解了。
      “……”对方依旧是摇头,只是这回带了个安抚的眼神。
      “沧溟?”知道这人不会开口,道弦歌转头对上另一名当事人。
      “你还是自己问他吧,弦歌,抱歉,之前约好的,我这次……额……怕是要失约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因为过激行为而有些凌乱的发,遮挡住远沧溟的眼神,那猩红的眼里是被背叛的愤怒,也是被逼入绝境的伤痛。
      而染着对方鲜血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远沧溟觉得,只要对上弦歌,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拒绝于她。可是事情的真相确是那般残酷和黑暗,充满阴谋诡计,让他说不出口。
      他喜欢的姑娘那般纯洁,他真的不希望对方从他口里得知这般残酷的真相,也不希望对方因此沾染任何阴暗,因为她是他所剩不多的美好了。
      “沧溟你……”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太妙,她想她得做点什么。
      由于角度问题,她能看见此刻的远沧溟脸上疲惫的笑容,但她耳边确是他哭泣的心声。
      但事情会像她想的那样吗,只见远沧溟第一次回避了她的关心,注意力转向不远处暗自打探事态发展的玉离经。
      “主事,之前是天行无方失礼了,在下愿意承担过错,但是现在,抱歉,现在请让在下静一静。”否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哪里,此事本就是儒门之过,你如此激动也是情有可原,何来犯错。”莫名火上身的玉离经虽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注意他,但作为德风古道的主事,行事上他自不会有失妥帖。
      “那……多谢。”虽是谢,但远沧溟的眼里并没有谢意,不过是象征性开口,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被留下的道弦歌。
      “……”被主事示意跟上去的儒生。
      “……”收到清场信号的剩下的儒生。
      “……”看了一眼最后剩下的玉离经和道弦歌两人,墨倾池也不免一愣。
      就在道弦歌放心不下沧溟一个人离去想要追去之际,之前还一动不动的墨倾池突然出手,拉住了对方。
      “抱歉,如果可以,就让沧溟他——一个人静静。”对上道弦歌不解的目光,墨倾池苦笑道。
      “你希望的话。”确认过眼神,道弦歌也不好插手,毕竟她虽是沧溟的朋友,圣司确是养育他成人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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