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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
砚归介绍道:“这里是员峤,曾经有许多修道之人,不过曾经发生过一次动乱,员峤从那之后被封印在此,员峤山上应该有很多古老的东西。”
姜宁点头:“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前去探索一番。”
两人便离开了屋子,顺着竹子铺陈的道路往前走,此时已至傍晚,红霞晕染在天际,绚烂美丽。
此时砚归已经一扫之前的郁郁之气,现在她内心十分轻快,也许是受到了姜宁的影响,她侧头看了姜宁一眼,他的脸一半在光线处,一般隐在阴影中,看不出心情如何。
小屋位于员峤山中间,两人顺着路往山下走去,越过之间的温泉,可以看到植被越来越茂密,红霞也渐渐被覆盖,光线越来越暗,道路两边的灯笼便亮了起来,此时山风微拂,便有些凉爽。
砚归看到路边有一些野果子,便前去采摘,献宝一样捧在姜宁眼前,喜悦道:“看,野葡萄”,说完便摘了一颗,塞进嘴里,顿时被酸的说不出话,巴掌小脸皱在一起。
野葡萄虽然个头小小的,但是已经成熟成黑色,没想到还是这么酸。
姜宁看着她的样子,颇有些好笑:“看来并不美味。”
砚归呸呸呸:“山中野果多半酸涩,难以下口。”
此时空中传来一阵歌声,声音空灵缥缈,听不出在唱什么,在清凉的夜晚中,透着一股诡异。
砚归瞪大了眼睛,问姜宁:“难道此地还有别的生灵?”
姜宁也有些诧异:“我还以为被封印之地是个死地。”
砚归拉住姜宁:“我们前去看看。”
两人循着歌声走去,走到了山下,山下是一片黑漆漆的海,灯笼的光只能照出海边,波光粼粼,在海边的一处石头上,有一个人正在用手梳理头发,歌声也是她发出的。
砚归踏着柔软的沙子,正在犹豫是否上前。
那人却已注意到砚归两人的靠近,歌声戛然而止,她回头看向他们。
砚归此时才观察到此人,此人上半身是人,她的五官十分立体,拥有一副娇艳的面庞,下半身却是金灿灿的尾巴,闪闪发亮,砚归惊呆了,没想到,有生以来,竟然看到了一只鲛人。
鲛人看到砚归,露出了笑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会沉睡不醒。”
她的嗓音十分好听,成熟中夹杂一丝空灵,语气透着一股轻快。
砚归看到鲛人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便走向前去,姜宁也慢悠悠地跟在身后,仿佛并不在意潜在的危险。
砚归伸手指向自己:“你认识我?”
鲛人点点头,温柔一笑:“我在这里已有数百年,我在等你醒来。”
砚归好奇道:“等我?为什么?”
鲛人叹了一口气,略有些怀念地说:“几百年之前,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说是等你醒来,将此物交给你,于是我便在山上开辟了一个小屋,将你放于其中,可惜,这一等便是数百年,我还以为有生之年,要辜负你父亲所托”,鲛人拿出一个剑柄,剑柄被封在气泡内,飘向砚归。
砚归伸手去拿,气泡碰到她的手便破碎开来,只留剑柄落在她手中,砚归来回端详很久,剑柄上方有个凹槽,凹槽的形状稍微有些熟悉,不过砚归摸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砚归抬起头,仍是一脸雾水。
鲛人看出了她的疑惑,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甚清楚此为何物,你父亲把它交给你总有他的道理。”
姜宁原本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向鲛人询问:“前辈,您一个人在此等候吗?”
鲛人摇摇头:“并非如此,此处乃南海之滨,鲛人族在此栖息生活。”
姜宁手拄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猜测道:“或许自员峤被封印后,员峤便与此物有所连接,因此可以通过它进入员峤”,姜宁用手指着禅杖的石头。
鲛人点头:“砚归父亲对空间术法十分精通,想来是他所为”,鲛人看着天边仅剩的红霞消失后,也向砚归辞行,“我已完成你父亲嘱咐,后会有期。”
砚归急匆匆拦住他:“前辈,且慢。”
鲛人甩甩金灿灿的尾巴,回头问:“还有什么事?”
砚归有些犹豫:“鲛人前辈,我自从醒来以后,便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之前不知为何,懵懵懂懂中似乎记起了一些往事,不知道我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鲛人脸色稍微有些不愉,像是不愿意多谈:“他是个极其冷漠的人,不过也是很好的人”,说完模棱两可的话,鲛人便一跃入水中,长长的头发在海水中飘荡,金色尾巴在海水中轻摆,不时露出一缕金光,转瞬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砚归虽然有些奇怪鲛人忽然转变的态度,但是鲛人已经远遁深海,只好作罢。
两人沉默半响,姜宁忽然用手轻拍了拍砚归:“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无极宗吧,免得被人发现了端倪。”
砚归点点头,两人转瞬之间便回到了天市宗的房间。
姜宁:“你在此休息,我去另外一个房间”,他离开房间之后,将门关上。
房中只剩砚归一人,砚归扑向柔软的床铺,还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辗转反侧间,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屋中忽然噼啪一声爆响,砚归被惊醒,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姜宁浑身是血,出现在她的房间。
砚归急匆匆赶到姜宁身边:“姜宁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
姜宁一阵咳嗽,吐出许多血来:“快走!”
屋外忽然响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晚了,将灵器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话音一落,砚归的房门忽然打开,砚归看到来人正是之前与他们在不周城有过争执的少仪,不过,此时他脸色发青,十分诡异。
砚归单手背后掐诀,大声问道:“什么灵器?”
少仪一阵轻笑,衬着他的脸,越发诡谲可怕:“便是你们在城主府内得到的那个灵器。”
少仪眼一转,轻蔑道:“你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吗?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是无用功”,说完,他急掠而来,手中剑直指姜宁。
只见一个人身着黑袍凭空出现,单手抓住少仪的剑,正欲抬腿踢向少仪,少仪当机立断丢下手中的剑,掠到黑衣人背后,将其踹倒在地。
“同样的圈套我可不会中第一次!”
少仪手一招,剑便飞回到他的手里,正欲刺向姜宁时,黑衣人站起来,一脚将剑踢飞,不过代价是外袍撕裂,露出内里的木头腿。
少仪目光有些痴迷,叹道:“原来是傀儡,不过跟错了主人。”
砚归自祭出傀儡之后,便感觉到自己灵力不支,身体越发僵硬了起来,眼见少仪刺向姜宁,便用尽最后的力气挡在他身前,在剑尖刺到砚归的那一刻,姜宁强撑着身体,反身将砚归护住。
砚归听到一声闷哼,知道是姜宁受了伤,于是闭了眼睛,只好透支灵力。
一阵刺眼的光之后,少仪移开遮住眼睛的手,便看到眼前空无一人,连傀儡也不知所踪,他咬牙切齿道:“你们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翌日,无极宗掌门归虚子召见苏玉与少仪。
归虚子:“玉儿,昨晚有人来我无极宗禁地,你去无极榜下缉捕令,前去捉拿姜宁和砚归。”
苏玉震惊道:“师尊,这不可能,他二人为人磊落,之前还救了小师妹一命。”
归虚子叹道:“玉儿,我教了你多少次,知人知面不知心,做人不可以没有丝毫防范之心。”
少仪愤怒道:“大师兄昨日可是引狼入室。”
苏玉摇头:“师尊,这不可能。”
少仪上前,义愤填膺道:“师兄,你可不能被这两人欺骗,昨晚,我在禁地值守,见到有人要闯禁地,便将其打伤,跟过去发现正是姜宁。”
苏玉有所怀疑:“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姜宁。”
少仪神色一顿,狡辩道:“难道师兄相信只认识几天的姜宁,也不愿意相信师弟我吗?”
苏玉无可奈何:“师尊,并非我不相信师弟,只是此事一定有误会,还请师尊彻查。”
归虚子斥责道:“苏玉,不必多说,等将二人缉拿归来,真相定会水落石出。”
苏玉无奈领命而去。
司以瑜等在外面,看到苏玉出来,急切地向他说道:“师兄,我一觉起来,去找姜宁和砚归,他们都不见了。”
苏玉叹了一口气:“今天一早,师尊唤我前来,告诉我姜宁夜闯禁地,被少仪击伤,现在不知所踪。”
司以瑜惊讶地用手捂着嘴,瞪大双眼:“怎么会!”
苏玉吹了口哨,一只鸽子飞来,苏玉将一个帛书塞在鸽子腿上。
两人目送鸽子飞向山下,司以瑜还挺喜欢砚归,略有些忧愁:“这可如何是好呢?”
苏玉沉默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了解少仪,虽然为人有所瑕疵,但并非大凶大恶之人,如此一来,事情真相只有姜宁他们自己知道了。
话说另一头,砚归情急之下,拼尽全力将二人瞬移到不知什么地方。
姜宁昏迷不醒,而砚归灵力透支,无法进入员峤空间,此时砚归浑身僵硬,已无法动弹,转眼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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