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校霸

　　“呦吼——”谭季川吹了个口哨，插着裤子口袋走过去，往其中一个高个子校服里头穿着灰色带帽子卫衣的高个子身边靠了靠。
　　卫衣小高个没说话，看着他先勾了勾唇角，还没等谭季川反应过来这个莫名其妙的笑是什么意思，卫衣小高个就冲着他耳朵吼了句：“你他妈谁啊，快滚。”
　　谭季川看了看刘东，刘东很瘦小，个子不高，衣服头发都规规矩矩地，一看就是那种班级里学习生活存在感很低的那类人。
　　刘东视线看过来的时候，谭季川冲着他笑了笑，他下意识地躲了，浑身哆嗦了一下。
　　谭季川咂咂嘴，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吧，毕竟自己前天才刚救过人，谭季川不怎么喜欢显摆自己做了多少好事。但也不代表他就能高高兴兴地接受自己做过的好事，自己帮过的人转头就忘了。
　　是自己这张脸还不够有魅力吗？谭季川想。
　　“你他妈又来是吧。”谭季川还没想完， 卫衣小高个旁边那个脑袋上贴着创口贴的脑洞熊孩子就抡着拳头上来了。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这是谭季川一贯的思路。
　　他迎面接了脑洞熊孩子一拳头，手腕一歪把人带了个踉跄，差点没站住，脑洞熊孩子没站稳的时候，卫衣小高个就撸起半截袖子过来了，谭季川一勾脚，脑洞熊孩子彻底站不住了，一声闷哼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艹，你想干什么到底？”卫衣小高个比划了两下，跟人拉开点距离，瞪着眼看着谭季川。
　　“不干什么，把他的钱留下，你们可以走了。”谭季川抬手从兜里摸出一块表，有一点烦躁：“麻利点，再磨磨蹭蹭就他妈别走了。”
　　卫衣小高个没说话，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钱包来，递给了谭季川。
　　“给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你瞎了？”
　　卫衣小高个没什么表情：“你让我们拿出来，你不先看看到底多少，省的回头说我们给的少怎么着的。”
　　谭季川心里堵得慌，连带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息，现在要是给他配一支烟，配上他这被别人抢了八百万似的的表情，妥妥地二龙湖川哥。
　　谭季川没好气的拿过来，两个指头撑开钱包眯眼瞅了瞅，还行，红的绿的都有，这钱不算多，但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也不算太少。
　　谭季川把钱包夹着，拿到刘东面前递过去，刘东抬头看了谭季川一眼就飞快的低下头去了，不太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钱包...钱包不是我的。”
　　“说什么呢，大点声行不行？” 谭季川没听清人嘟嘟囔囔地说个什么，火气有点大。
　　“钱包给我，那是我的钱包。”卫衣小高个没往前走，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冲谭季川吼。
　　“艹，我他妈又不聋。”谭季川把钱从钱包里抽出来，一秒钟都没带多犹豫的，把钱包给卫衣小高个扔过去，又把钱圈了卷放上刘东的手心。
　　刘东抬头还没反应过来，谭季川已经迈开步子往小卖部方向走了，路过卫衣小高个他们的时候，淡淡地却饱含气势地说了句：“上回没记错是三个人吧，再让我知道一回，自己掂量着吧。”
　　谭季川手背在后边，做了个开肩运动的姿势，进了小卖部。
　　卫衣小高个看着谭季川的背景笑了笑，又看了看刘东。
　　刘东低着头把钱递过来，卫衣小高个没要，扭头走了：“赏你了，你今天该得的。”
　　刘东盯着那一卷钱，看了看小卖部，眼角红了上来。
　　谭季川从小卖部一出来，上课铃就想了，这回谭季川倒是没想逃课的欲望，反而迈开腿跑了起来，跟着路上三三两两也迟到的人。
　　谭季川回到班里时，政治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趁着人折腾多媒体的时候，谭季川从后门顺着墙挤了进来。
　　到座位上的时候，谭季川有点喘，宋晨转头看他，从桌子下边拿出来一瓶水，递了过去。
　　“贴心。”谭季川拧开咕咚咚喝了大半杯，把杯子又放回去，抬头看着政治老师还在跟多媒体斗争，把手摸进兜里，掏出了两袋旺仔牛奶糖。
　　“......”宋晨看着手里的糖，有点复杂。
　　“咋了？”谭季川以为人是不大高兴了，忙哄着道：“不是不想早买，一直没机会么不是，昨天下午那样，溜个鸟都没有时间。”
　　“......谢谢”宋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头道了个谢。
　　“没事，昨天答应你了。”谭季川笑了笑转头去看黑板，刚看宋晨的时候，他注意到宋晨好像出了点汗。
　　都秋天了，还热吗？
　　谭季川撩了撩自己的校服外套的下摆，扇了两下风。
　　南方人都这么抗冷吗？难道自己会发电，自己摩擦生热？
　　宋晨看着黑板，半天一句马克思老人家的话都没听进去，反而看着余光里谭季川一会儿脱半截衣服一会儿撩衣服角，有些头大。
　　这人，能待着待着就疯了？
　　宋晨还没说话的时候，政治老师已经征服了多媒体，谭季川也穿好了衣服开始翻政治书。
　　事实上一节政治课，大部分同学都昏昏欲睡，宋晨杵着胳膊托着下巴，看着窗户外边一小丛冬青发呆。
　　上了两节课，宋晨眼皮跳了两节课，中午下课的时候，宋晨去掏桌斗里的勺子，被谭季川按住了手腕。
　　“今天不在学校吃，我们出去。”谭季川一边说一边把校服外套拉链拉开，顺手把课本塞进了桌兜。
　　宋晨顿了顿，想了想自己口袋里的钱，今天带了张绿色毛爷爷，应该差不多足够了。
　　他一边把勺子放回去，一边有点不自然地站着：“好，听你的。”谭季川看着宋晨，咧嘴跟他笑笑，搭上了他的肩膀，把人往教室外边带。
　　“听我的也没用，我没钱了。”
　　宋晨被这么揽着，脸红了一点，有点头皮发麻：“我有...我可以请你”宋晨没有太大底气，他知道谭季川手里的钱比他们平常高中生多，光是谭季川这段时间带着他做的兼职，就已经快赶上以前一个月挤时间出来的兼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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