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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金泰亨看见自己站在雨里,望着墓碑上的人干净纯真的笑,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一样。
他睁开眼,果然是在梦中。
距离那件事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金泰亨还是忘不了金硕珍。
金南俊早就找到了新的“养子”,是个长相很可爱的男孩子。
看上去和金硕珍也差不了多少,但金泰亨认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如果说金硕珍是只美丽的蝴蝶,那这个男孩充其量就是个极力模仿蝴蝶的飞蛾。将自己披上美丽的外衣,内里却还是一样的肮脏。
可笑又可怜。
金泰亨也不知道金硕珍为什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多念想,明明是两个曾经连招呼都不打的人。
他总在睡觉前想起金硕珍,想他没有被虐待时的纯真模样,想他觉得自己能逃走时的开心模样,以及他受伤时绝望的模样。
每一样都是他,都是他心中的他。
金泰亨不像金南俊一样有经济头脑,可以说在这方面他真是一点也没遗传到。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被别人叫做混吃等死的纨绔公子。
金泰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了事,据说是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发生了命案。
狗屁的自己名下,金泰亨冷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金南俊甩给自己的好事,借着慈父之名将自己旗下的一处产业转给了金泰亨。
据这个案子发生的时间来看,转让的时间在三天以内。
金泰亨极为不耐烦的应付着在场工作人员的盘问,看着面前一张张怀疑的嘴脸,他恨不得掉头就走。
直到他不经意环顾四周,看到一个人时,目光瞬间就冻结了。
像,真是太像了。
那边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简直就是金硕珍的成年翻版。五官一模一样,只有气质不同。
那人的气质比金硕珍成熟了不知多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成年男性的魅力。
他扭头问旁边工作人员:“那是谁?”
正在滔滔不绝的工作人员一愣:“您是说金医生?那是警局的法医院教授。这案子已经拖了两天没结果了,所以有人把金教授请了过来。”
金泰亨若有所思:“他叫什么?”
工作人员很谨慎地回答:“金硕珍,但是金教授不太喜欢别人叫他全名。”
金泰亨也不知道自己看到金硕珍地第一念头是什么,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居然是“把他藏起来,别让金南俊看到他”。
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不过是两个长的很像的人罢了,自己是得对金硕珍有多大的执念才能想他到这个地步。
听完工作人员的话,金泰亨却不再冷静了。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目光幽深:“他叫金硕珍?哪个硕珍?”
工作人员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就是石页的那个硕,一个斜王旁的珍。我再提醒您一遍,金教授不喜欢别人叫他全名。”
金泰亨目光转向远处拿着笔在本上不停的写着什么的人,突然笑了:“谢谢你的提醒。”
他从不相信巧合。
他现在甚至有点感谢金南俊。
————
晚上回家后,他意外地看到金南俊搂着他的新欢在沙发上悠闲地吃水果。
金南俊头都不扭:“那边的案子处理好了?”
“没有。”金泰亨实在不想与这人有太多交集,回答一声就准备上楼去。
金泰亨上楼时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来,宝贝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荔枝,张嘴。”
“谢谢爸爸~”那人乖巧的回答。
金泰亨冷笑一声。喜欢荔枝的明明是金硕珍。
他走进房间,反锁上门。打开抽屉,从厚厚的一沓文件下扒出一张照片。
上面的人是金硕珍。
照片很模糊,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的。但在这种模糊画质下还是能看出被偷拍者令人惊叹的颜值。
金泰亨看着照片,无端想起了今天遇见的那个“金硕珍”。
也不算是无端,毕竟那人怎么看都和金硕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金泰亨听着楼下暧昧的声音,无端一阵烦躁。
那个人,绝对不能让金南俊看到。
————
第二天,金泰亨十分积极的参与现场调查。态度之好让工作人员怀疑这人是前几天那个不耐烦的小少爷花钱雇来的。
金泰亨一边“嗯嗯啊啊”地配合现场人员地盘问,一边目光不离金硕珍。
啊,他怎么这么好看。金泰亨觉得自己被丘比特之箭击中了,不然怎么会忍不住全身冒泡泡。
他突然又想到那个已经“去世”的金硕珍。
“帮我调查那个医生。”金泰亨扭头对旁边的人交代了一句。
————
“听说泰亨最近在调查一个法医啊。”金南俊坐在书桌前,脸上挂着让人很不舒 服的笑容,问道。
金泰亨只觉得脑子疼:“父亲您能不能别管这些?”
“据说那人还叫金硕珍?你这么喜欢这名字?”金南俊丝毫不理睬他的反应,继续笑眯眯地问。
“你都调查完了还问我干什么?”金泰亨连敬语都顾不上说了,很是讥讽。
“金硕珍,今年二十八岁。小时候在家乡是有名的神童,十五岁那年生病住了院,自那时起再没人看见过他。直到两年前突然出现在建国大学法学院做助教,半年前因成绩优异被警局招到法医院。”金南俊不顾金泰亨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了一大段,“而且,他长得很像他。”
“您都知道了,还找我干什么?”金泰亨阴阳怪气地说。他就知道,金南俊绝不会让自己做有一丝一毫不和他意愿的事。
金南俊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冷言道:“不过是个死了的玩物罢了,怎么惦记这么多。”
金泰亨冷笑:“你懂个屁。”
他还得谢谢金南俊帮他查明这人。
————
“十五岁开始消失,二十五岁才又出现……”金泰亨对着金硕珍的生平履历发愣,“那中间的十年去了哪呢。”
金硕珍死的那年,刚好二十五岁。
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季节里,毅然决然地从那里跳了进去。
湖水那么冷,他还是跳了。
也不知道当时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金泰亨心中叹气。他看着金硕珍简单到只有一张纸的履历,又陷入了沉思。
十五岁岁到二十五岁,刚好是十年。
他和“金硕珍”之间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他隔天来到警局时,盯着金硕珍一动不动,恨不得把对方盯出一个洞。
金硕珍敏锐地察觉到了,扭头问旁人:“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正在做尸检的几位医生闻言看向他:“没有啊,金教授是累了么?可以先去休息一会。”
金硕珍在三确认自己没什么问题,小声嘀咕道:“长的挺好看一小伙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金泰亨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味的盯着对方看。直到肩膀被一个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才瞟了一眼身旁,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小伙子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金泰亨自认为是个没礼貌的富二代,但他确实头一回见撞了人还不道歉的警察。
还人民的公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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