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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三世之约(补2018七夕)
七夕这天,我和白起约好了一起前往七夕主题的游园会
看着身边的白起,簿暮下的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落在他的发稍,晕开一片暖黄,温暖明亮。
我突然感觉,藏在背包里已经快要一天的两张话剧票,好像快要长脚跑出来了。
兴许是我盯着白起看了太久,终于被本尊注意到。
“怎么了?”
我连忙摇摇头,顿了—秒又点了点头。
双手在背包里捏紧了两张票,猛地抽出横在他面前。
“白起!我们一起去看这个吧!”
从两张票的背后﹐我看到白起挑起的眉﹒眼里还带着零星笑意。
他伸手拿过票,又看了看我。
“《三世》?”
“嗯嗯,是七夕的特别演出!据说很好看,万众期待!看简介我就觉得感人!”
“那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白起自然地牵过我的手,朝剧场走去。
却没料到。在即将进入剧场时,一个急促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们疾驰而来。
正当双方快要撞上时,白起已经抱着我闪至一旁。
“实在不好意思啊……”
来人匆忙地道歉,映入我们视野的却是熟悉的身形,熟悉的镜框,熟悉的一张脸——
白起&我:“宫老师?!”
宫老师抬眼,接电话的手一滞。
“白起?澜清?你们怎么在这里?”
白起扬了扬手中的票。
“话剧。”
经过短暂的交谈,我们才知道原来这部《三世》,编剧居然是宫老师……
“你们先随意看看,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我和白起目送宫老师走向门口,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恍然大悟似的看着我们……
-
由于是新搭建起的小剧场,即使是露天的,后台的光线也非常有限,甚至还随着不停穿梭走动的人影交错晃悠着。
直到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摸着身着的古装,我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处于表演后台。
我和白起原本只是来看话剧的,偶遇了宫老师后——
“没想到白起越来越活泼了,还会和澜清一起过七夕了啊。”
“咳……宫老师,您过奖了。”
“哈哈。对了,你们今天有没有特殊安排?”
“暂时没有。”
“是这样,我们这个话剧今晚就要公演了,但刚才两名演员在赶来的路上突然出了车祸,怕是赶不上今晚的表演。”
“严重吗!?”
宫老师点点头然后说道
“所以,可能需要麻烦你们俩,救个场。”
“我?和白起?”
宫老师点了点头。我偷愉瞥了身边的人—眼,突然感觉宫老师语出惊人……
“我们都不是专业演员,有点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角色的场次和台词都不多。我和你们说—下具体内容吧,这是一个关于错过的故事。男女主角会在他们的三世里,不断错过。不只是男女主,戏中的每个人物,都有关于他们的‘错过’的故事……”
原本只是静静听着的白起,忽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他看向我——
“澜清,想去吗?”
我有些不解,白起是答应了?难道是因为宫老师的请求他不好意思拒绝?
“我听你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还挺想试试的……不过就是担心自己砸场子。”
“砸场子?哈哈,当年的文艺骨干可要对自己有信心。”
白起也朝我笑笑,似乎也在鼓励我。
“既然宫老师这么说了,那我们参加!”
就这样,我们从观众变成了参演人员。
虽说不是第一次演话剧,但是却是第一次排练当天就公演。
而且,还是和白起一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剧本,准备趁着白起换装的间隙,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句台词,再熟读几遍。
故事的第一世男女主因为面具和面纱结识,并且相恋,但由于是两个对立家族的继承人,不得已被分开。
第二世时他们再次相恋,但却被神说,需要还上一世家族所犯下的罪贵,两人被迫分开。
分开后女主戴上了面纱,男主戴上了面具,他们在许多场景擦肩而过被此都没有相认。
第三世时男主找到了女主,说该还的已经还够了吧,但女主告诉他,他认错人了。
男主为女主戴上面纱。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能认出来。
我和白起饰演的只是男女主在第三世时,生命中的过客。
怍为剧中“女主”的挚友,一名女官。我和白起饰演的男主好兄弟——一位江湖侠客也有一段错过的故事。
只不过他们的故事很特殊,两人都在好友的言谈中认识对方,心悦彼此,却一辈子没见过面。
原来这个故事里的每个人,真的一直在错过。
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一段错过的人生?
我突然想起自己和白起错过的那几年,如果不是因为后来的种种原因,我们也还会继续错过吗?
那我会怎样……白起又会怎么样?
我不敢去想,—种名为庆幸的心情飘上了心头。
在这—刻,我忽然想要知道白起的情绪,他的思想,他的一切……
-
不知沉浸在那样的思绪里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咳……澜清。”
我转过头,看到了昏瞑的灯光下那双闪亮的眼眸。
直直地看着我。
嘈杂的人群中,白起身着一身侠客装站在那儿,脸上是我熟悉的桀骜,但在看向我时,还多了千丝的柔情。
也喧嚣,也温柔。
那一瞬间似乎连涌动的人潮都变得模糊了,我的视线里只有那个身姿挺拔、神情倨傲的男人。
“咳……很奇怪?”
我回过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却似乎还没能甩掉脸上凝重的神色。
“那你在想什么?脸色看起来很差。”
“我……”
随着他的疑问,那个问题又瞬间涌上我的心头,甚至差点冲出喉咙。
可如果这样莫名其妙地发问,他一定会觉得我很奇怪吧
“你……”
“怎么?”
“……你今天怎么会答应宫老师的?”
话到嘴边,被我强迫性地拐了个弯,果然还是无法问出口。
白起将手圈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耳边似乎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你喜欢的,我都会陪你一起。”
他说的话清晰地落在我的耳里,细细敲打着我的心。
“还有问题?”
我抿紧了唇,摇摇头,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露天的威亚很危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的要及时喊停,好吗?”
“嗯。”
他将手放在我的头顶,拇指轻轻摩擦着我的发,发出一声叹息。
“我飞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借助道具。”
听着他无奈的语气,我不禁笑出声,心里阴霾的情绪—扫而过。
白起的唇角随着我的笑,弯得更深了。
“笑了,那就好。”
“诶?什么……”
“没什么。”
他俯身,将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呼吸声一起一伏瞬移到我的耳边,夹杂着—下一下的心跳声。
不知是来自我,还是来自他。
“笑了就行”。
“澜清,澜清,马上到你了……”
扩音器的声音似乎是从外太空漂浮而来,像蒙着一层膜,悠远而陌生。
在不知第几声后,我从白起的动作与眼神里,将灵魂挣脱。
他松开我,眼底都是坏笑。
“好像快到你了。”
“嗯……”
我的脸倏地一红,仿佛要烧起来。
“澜清,马上就是你了,快准备准备。”
这次,提醒上场的声音终于实实在在地响在了耳边,我刚被抚平的紧张又瞬间捏起。
我剧烈地吞咽了几下,白起握住了我的手,安慰着。
“别紧张。”
隐隐昏暗中,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
“相信我,也相信自己。”
“……嗯,我们可不能把宫老师的心血给搞砸了……”
“不会搞砸。”
幕布打开,强烈的灯光打在我的眼上,台下是乌泱泱的观众,我看不清他们,只能感受到热切的目光。
我按照排练的样子,熟悉地走位以及说出台词。
念出最后一句台词后,我终于得以潇酒离场。
“刚才很不错!完全看不出来是第一次登台!”场务人员对我说
“是、是吗?其实我还是很紧张……”
只不过,我的紧张都在上场之前被白起驱散开了。
“诶……是不是该白起出场了?”
话音刚落。背景音乐终于做了切换,不同于之前,变成了恣意孤傲的曲子。
原本庄严的场景已经变成了竹林。而白起穿着一袭玄色侠客服,绸带点缀于额间。
他坐在一片竹林的末梢,垂眼看着脚下的一切。
唯——抹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一手扶着面巾,一手握着佩剑,一副逍遥乱世,却从不问鼎天下的姿态。
虽然隔着帷帽的轻纱,我却忽然觉得他的眼眸,似乎比夜空更深更远,直直延至我的心底。
竹叶摇曳在他的身后,仿佛眼下的一切,除了善恶都与他无关。
“世间无善恶,唯有宵小人。既然无法亲自看清内心,我倒不介意帮你一把。”
音箱里传来他依旧清冷的声线,带着—丝孤傲与不屑。
他抽出长剑,剑锋闪着银光,从竹林顶端飞落,逼近了反角。
突然,我身边的场务人员抵低地吼了一声“糟糕”。
“怎么了?!”我被场务人员吓了一跳急忙追问道
“他的威亚断了—根!”
“?!!!之前没有检查吗?!”
“检查了……明明没有问题……”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可我已经完全无法听清。
这么高的威亚,这么危险的钢丝……
我的心脏被瞬间捏到了嗓子眼,手心里沁出越来越多的冷汗,目光紧紧盯着那抹身影。
只是台上的他,却似乎没被影响,依旧是漠淡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如往常—般,波澜不惊。说完台词后,淡然离场。
明明一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
但不知道为何,在扑进他怀里的下—秒,我的泪珠就这样扑簌簌地掉出来了。
伴着紧张与担心,我无法关上泪水的闸。
“你有没有事?”
他轻轻抬起我的头,带着薄茧的指腹柔柔地拭掉我不断涌出的泪珠,将我拥进怀里。
“我没事,别哭。”
“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我听他们说威亚出问题了。”
他僵了一秒,又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用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与我耳语。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以飞?”
“我……我一下子忘了,只想到你当时很危险……而且就算能飞,这么高的地方我也很担心!”
大概是我义正言辞的模样太好笑,他心情很好地笑了—声,很轻。
“我知道,让你担心了。相信我,别害怕。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什么危险。”
他细微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边,温温热热的一片,却和怀抱一样,宣告着他确实没事,让我放下心。
白起松开揽着我的双手,抚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
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那个方寸大乱,满脸泪痕的自己。
“哭得太丑了。”
“……啊?”
我猛地吸了—口气,吐息的瞬间鼻子里却冒出一个泡泡,又瞬间破碎在我们之间。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轰然只剩下两个字,丢脸。
我的脸烧了一片,他的心情似乎更好了,连轻笑时胸膛都跟着起伏。
我难为情地垂下头,脑袋垂得低低的。他拍了拍我的头,再次牵住我的手。
“灯火表演应该快开始了,想不想去?”
不敢去看他,我只是重重地点点头。
由场务人员看到我们要离开,疑惑的问:“咦?你们要走啦?不等宫老师回来吗?他刚特别担心你……”
“不用。”
白起紧了紧握着我的那只手,又弯了唇角,连眼里都写满了笑意。
“我们走吧。”
-
走在游园会的主题街上时。已经华灯初上。月亮已经悄悄爬上了树枝顶端,周围点缀着几颗呈星,点点闪着光。
灯火表演还没有开始,许多摊子已经率先挂上了自己准备好的烛火。人影斑驳在烛光里,一片隐隐的朦胧。
“我们好像来早了。”
“先逛逛。白天一直没有时间。”
“好!”
我和白起停在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子前,摊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面具。老板在大声的招呼。
“走过路过看看咧!纯手工制作的面具,戴上会有好运的!”
伸手摸着那条与话剧里相仿的面纱,我内心有些触动。
大概因为是深爱的人,所以即使换了身份换了模样,也还是能找到对方吧。
“两位要不要试试看?除了这款面纱之外,男朋友可以戴这款面具哦。”
老板说着,挑出另一款男士半遮面具递给我们。
“那……我们就买这两个吧!”
我将面具戴到了白起的脸上。
半扇面具覆面之处看不出悲喜,但他琥珀色的眼眸却温暖似玉。
似乎我的一切悲欢情绪,都落在他的眼底,被他的眸光所稀释。
“怎么又发呆?”
“我……”
我正捏着面纱举手无措时,白起却接过了它,帮我轻轻戴上。
“很好看。”
他的目光停驻在我的脸上,我心下一横,问出了那句盘踞了二晚上的问题。
“白起,如果我们也像话剧里那样,几千次擦肩而过,你会认不出我吗?”
我的声音微弱,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他伸手将我额间的碎发拨开,双手捧着我的脸,细细的抚摸着,四目相对间,认真又深切。
“我不相信神,我们也不是他们,我不会错过你。不管第几世,有没有面纱,你以什么身份,什么样貌出现。我都不会错过。”
我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眼神里浓烈的认真。
那些情绪瓦解了我的思考,堵在了我的声道,一团又—团的,浓烈炽热。
我怔怔地看着他,好像光这—眼就能地久天长。
这时,原本就热闹喧嚣的游园会冲进了几声锣鼓声,几声过后,突然的欢呼挤满了整条街,人群摩肩接踵。
鼎沸人声将我从思绪里拉扯出来,我看着他,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游园会……是不是开始了?”
一个推力突然触上我的后背,将我用力地推向了白起。
“! !”
白起眼疾手快地搂住我,将我护往自己的胸膛,眉头紧紧拧着。
周遭的人越来越多,白起的眉头也越来越紧。
他的手掌用力地握着我的腰,将我更深地贴近了他的身体,似乎生怕稍微松手我就会被人群冲散。
被桎梏在他的怀里,我无法动弹,只好由他带领着,穿过汹涌的人潮,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换个地方。”
“啊?”
白起没有回答,只是唇角一弯。
“抱紧我。”
忽然扬起的一阵风将我们托到半空。突然的失重让我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他低头看了—眼我的手,笑意更深了
那些原本热闹的场景,瞬间都落在了我们的脚下。
人群都被喧闹的表演所吸引,没有注意到两个依偎着站夜风中的身影。
很快,白起在游园会附近山顶的小亭子里停下。这里四周静谧,只有风偶尔吹动树叶飘舞的声音。
并不知道亭子有多高,但似乎此刻月亮就悬挂在我们的头顶。
“这里……”
白起低头俯瞰,众生万物皆在我们脚下,他笑了。
“这里看灯火表演会很美。”
是的,灯火表演很美。
游园会里,暖黄色的明亮灯火一盏盏依次亮起,渐渐汇聚成二条河流,弯弯曲曲地流淌向远方。
在这沉寂的夜色里,仿佛一条银河。
“好美……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偶尔经过。”
他拉着我在亭子里的长椅上坐下。
“之前就想过带你来看看,一直没什么机会。”
这个人,好像总能找到最美好的东西,然后与我分享。
星空也好,海豚也好,这次的灯火也好。
每个美好都像他最炽热的感情,融化了我心里莫名的不安,温暖着我的心脏。
灯火表演的烟花不断地在我们周遭的夜空中炸开,火星簌簌地落下,倒映在他的眼眸里,宛若流星。
仿佛也落在我的心间,绽开了只属于我与他的闪亮与美好。
顷刻间,好像那些我曾见过的烟火与群星,都没有从他眼中看到的美。
又—个烟花炸开的瞬间,我倾身凑近了他,双手攥紧了他的衣襟,将他拉向了自己。
想要多看一些,看得更清晰一些,那些只能从他瞳中看到的闪亮与美好。
“你——”
他眸色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又迅速恢复了之前的光芒。
“我?”
白起别过头,轻咳了一声提醒道。
“灯火表演。”
我倔强地将他的头扳正,再次看着那双耀眼星眸。
“可是,眼睛里的灯火表演更好看。”
伸出食指。我慢慢描摹着他的轮廓,划过温热的肌肤,取掉了他的面具,握在掌心。
他精致的脸完全出现在我的眼前,眉目携了烈风,风流如画。
我的食指落在他的眼角,细长的睫毛枨触着我的指尖。
“这里很好看。”
食指顺着轮廓,点在他挺直的鼻尖。
“这里很好看。”
然后,描过人中,落在他的薄唇之上。那里软软的,热热的。
“这里,也很好看。这些所有的‘好看’,我都很喜欢……”
他眨了一眼,险上又渐渐浮起一个微笑,好看的弧度挂在他的唇角。
恍惚间,他抬手桎梏住了我的肩。另一只转而抚上了我的面纱。
柔软的纱在夜风的吹拂下,飘扬在他的手里,也轻抚于我的脸庞。
愣怔间,琥珀色的眼眸又靠近了几公分。
温热的鼻息细密地洒在我的脸上,痒痒的一片。
我的手握着面具,却抵在他的胸膛,感受着来自那里的心脏的跳动。
刹时,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们俩。
没有喧闹的灯火表演,没有夺目的烟火绽放,也没有头顶皓洁的月。
空无一物的时空,只有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他俯下头,一个吻隔着面纱落在我的耳边,柔柔软软,蒂着属于白起的独特的气息。
那里却像被羽毛轻抚过,留下了—串星火。
“你要是喜欢,那就看吧。”
他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我却感觉似乎是传达了几千万光年之后,才到达了我的耳边。
那么郑重其事,带着尘嚣的光影,浓重美好。
我看着他的眼眸,那里依旧闪耀着无声的美好,怯怯开口。
“不管是第几世,都可以吗?”
“嗯,你喜欢的那些,都是你的。不管第几世,我都会把最好的白起﹐给你。不是承诺,也不是戏言。这些,只是心里话。”
他温热的手轻抚着我的脸,幽深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浅笑,倒映着皎洁的月色。
我突然好像就明白了,那让我沉沦的,是眼前的这双眼眸。
沉寂时如海般悠远,浅笑时如晨星般闪亮。
张扬,却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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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枨”读“cheng(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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