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当蝙蝠很多年

　　布鲁斯.韦恩应该已经死去了才对。
　　不管怎么说，他开着飞机载着原子弹冲向天空，火焰几乎笼罩了大半个哥谭的天空，他还清晰地记得高温灼烧肌肉的疼痛，只是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很快就死了。
　　但是现在，他却站在一间整洁得几乎空旷的公寓里，身上套着白色雨衣，手上拿着一把沉重的斧子，他毫不费力地把它提起来，斧面锋利得能反射出自己的面孔。
　　五官没错，但这不是他。这张脸比他年轻很多。
　　客厅里躺着一个喝的不醒人事的家伙，他脚下铺好了报纸，桌角用防水布裹得严严实实，一看就知道“他”原本打算干什么。
　　但布鲁斯.韦恩是不可能用手上的斧子把面前的年轻人劈个四分五裂的。
　　他从那个男人的身上搜出了名片，上面写着『CM经济公司，保罗.艾伦』以及联系电话。
　　他从自己口袋里也找到了名片，『CM经济公司，帕特里克.贝特曼』。
　　所以，他们是同事？
　　这件事到处是疑点，他活下来并站在这里本就不科学，自己平白年轻了许多这件事突破了他的想象。
　　这儿没有其他人，外面是深夜，布鲁斯想到镜子前好好看看自己的脸，走向浴室，站在门口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很重的血腥味。
　　他推开浴室门，寒恶的味道和画面扑面而来。
　　蓝色的墙砖上覆盖着淋漓的血，它们是喷涌出去的，而地上积成血泊，少女美丽的酮体被大卸八块，腿和手臂被仍在一边，躯干被开肠破腹，内赃流了出来，脖子以上的头颅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且受害者还不止一个，左腿有四只，躯干却只有一个。
　　布鲁斯面色阴沉的合上了浴室的门，接着他又在衣柜里找到了五张人皮，最新的那张鲜血还没干透，卧室的卫生间浴缸里摆着满盆腐烂的血肉，依稀看得出人形。
　　检查完如同炼狱般的居所，他按着太阳穴，缓解高速运行的大脑，皱着眉头，脱下雨衣冲出门去，他要到大街上确认些什么。
　　一个小时后，他皱着眉头回来了。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光滑、干净，没有细密的老茧，身上也没有长年打击罪犯的旧疾。
　　所以，他应该……不，他确确实实是穿越了。
　　穿越到这个名为帕特里克.贝特曼的杀人狂身上。
　　背靠着门，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扶着额头，踱步过去打开冰箱门想找冰袋，一个人脑跳入眼前。
　　……是人的大脑，被洗过了，放在碗里，只剩一半，切断处的刀工十分整齐。布鲁斯下意识地知道了消失的那一半都去了哪儿，一想到那些人肉可能还在“自己”胃里，他扶着墙捂住嘴，有点反胃。

　　很快平复下来后，他想起自己得先把保罗处理了，原本帕特里克把这个人带过来就没打算让他回去，布鲁斯不可能那么做，但布鲁斯又不知道保罗住哪儿。
　　他先把防水布和报纸拆了，把斧头塞会厨房柜子里的时候眼神又冷了几分，满柜子的杀人工具赤裸裸的摆在里面。但这些事儿不是他干的，帕特里克或许罪恶到了进监狱或者死刑的地步，但他布鲁斯.韦恩又不是帕特里克，他不该代替帕特里克受罚。
　　他活下来必定有其意义，起码也要看看哥谭现在怎么样。
　　要处理的东西成堆，他还对此毫无头绪。
　　但是没关系，没有什么难得倒蝙蝠侠。
　　他把手机里的文件都翻了一遍，又刷开帕特里克的电脑，了解这个人的人际交往。很快他知道找谁打电话了，他让保罗的未婚妻把他接走，让她回去好好给他休息休息方便明天醒酒。
　　等到公寓空无一人后，他继续用电脑了解这个世界的东西。
　　打开搜索引擎，第一件事就是输入“哥谭”，然后跳出来的除了哥谭市的简介，跟着的就是“布鲁斯.韦恩”的链接词条，全是花边新闻。
　　电脑前的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他搜索“蝙蝠侠”，网络上只有一些模糊的图片，看得出来是被清理过了，但蝙蝠侠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看着那体型巨大的黑蝙蝠吊着绳索的模糊图片，再看看“布鲁斯.韦恩”搂着辣妹从豪车里钻出来，那肉嘟嘟的小脸蛋儿和西装都撑不住的小肚子，布鲁斯.韦恩，噢，不，现在是帕特里克了，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实在是……“太胖了……！！”
　　这真的是个中年发福的悲伤的故事，这个世界的阿弗肯定没有好好控制他的饮食！
　　帕特里克发现这个哥谭的犯罪率堪称恐怖，而这还是那个胖蝙蝠侠采取了极端暴力的手段遏制下的结果。这不怪那个蝙蝠侠，实在是这个世界太危险，什么外星人，火星人，亚特兰蒂斯人……动不动一场战斗都毁了半个城市，蝙蝠侠也不容易。不过他不确定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有没有超能力，毕竟一切的事情都太悬乎了。
　　他也下意识的关注了哥谭的反派们的动态，什么杀手鳄谜语人毒藤女金丝雀小丑女……大多数都不认识。相比之下貌似哈维.登特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头等对待的始终还是小丑，只是网上没有小丑的照片，小丑女的倒是有很多，她还自拍呢。
　　心中涌起对胖蝙蝠的略微同情，帕特里克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也不好，想到满屋子的尸体他都没心思睡觉了。
　　最终还是顶着个黑眼圈迎来了日出，他给秘书琼打了电话，让她帮自己把今天的工作推掉。帕特里克.贝特曼是华尔街炙手可热的股票经纪人，剑桥毕业的高材生，每天为客户日进斗金，工作相当忙。
　　但这份工作不适合他。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花费在金融上。而且他毕竟不是真的帕特里克，和熟悉“帕特里克”的人相处救了难免要出岔子。

　　他早晚是得把这份工作辞了的。
　　但是今天，他得处理这些尸体。
　　还得慢慢来，一天处理一具，也需要一个多星期，他还是住酒店吧。
　　但处理的时候，他发现有点问题。因为这些女性的死亡时间有点太随意了，八个人，是分两个批次送到这个房间里来的。

　　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绝对不是他多疑。或许“布鲁斯.韦恩”的到来，改变了帕特里克的命运，也影响到了某个人的计划。

　　这是种敏锐的直觉，忍者从不忽视自己的直觉，他们靠直觉救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帕特里克按步照班的去工作，从别人那儿获得的东西，总算验证了他的猜想。因为，帕特里克.贝特曼是个胆小鬼，只是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可能是压力过大什么引起的，但他绝对没胆子把臆想带到现实，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推波助澜。

　　只是距离查到真相，还差最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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