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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悦还是喜欢19
乔埕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刻意盯着韩煦的表情变化，可惜韩煦不仅没有相关的表情变化，还十分不解地对着明戈说：“韩东乐是谁？”
乔埕一愣。
明戈则是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了出来，拍着韩煦的肩头笑道：“韩东乐是你的便宜弟弟。”
乔埕盯着明戈：这个少年果然什么都知道。
韩煦“哦”了一声，不好奇了。
“所以乔警官是怀疑我和韩东乐小朋友的绑架有关？乔警官是怀疑我绑架了韩东乐？”
乔埕把香烟放到鼻尖，嗅了嗅香味解烟瘾：“我可没这么说。”
“那乔警官想说什么？”
乔埕笑：“明戈同学，韩东乐小朋友提到救他的人，是神仙哥哥，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明人不说暗话，“乔警官觉得我像是神仙哥哥？”
乔埕没说话，也没点头。但是心里却是想着，按照他的推测，明戈确实很符合神仙哥哥的人设，只是他想不到，一个刚刚成年的稚嫩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才有这样的实力和心智？
韩煦似乎不太高兴乔埕和明戈说话，说的还是他听不懂的话：“神仙哥哥？”
“这得让乔警官解释。”明戈摊了摊手，有些事情不适合他来说，不然就真明确表示自己在现场了。
乔警官并不是很想解释，而且韩煦同学似乎也并不是很想听他解释。
“乔警官，韩煦同学知道韩东乐小朋友被绑架的事了。”还是韩爸爸一大早跑过来亲口告诉韩煦的，“所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他说。”
乔埕清了清嗓子：“我还是换个话题吧。”他不想跟另外一个刚成年的少年讨论这个问题，“明戈同学，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上周周日上午10点到11点，去了哪里？”
“出去吃早餐了呀！”这样的过程早就被系统2099模拟过，明戈当然知道怎么回答。
即使他当时是搭乘出租车，也没有傻到在目的地才下车，附近找了个地方下车，他是真买了早餐才离开。中间确实有一段时间他无法解释，但是乔埕也没有证据他就在现场，毕竟那里也没有摄像头。
“吃完早餐在附近的公园转了一圈，然后回家，紧接着去了韩煦同学家。乔警官那么厉害，很容易调查的，对吧？”
乔埕确实调查了，也正如明戈所说，他调查到的正是明戈一早出门之后，坐上车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吃早餐，四十分钟之后，在附近一处小型公园的监控视频里又看到了他的身影。
一切都能解释，唯一不能解释的是那四十分钟，明戈在哪里。
不管是明戈买早饭的地方，还是闲逛的公园，都离案发现场并不远。
而明戈，为什么又会在周末一大早，衣衫不整的跑那么远，就为了吃一顿早餐。
“乔警官，我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吗？”
明戈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小白牙在阳光下明晃晃。
“当然没有。”乔埕明白，就算明戈很可疑，但是他也没做任何坏事，更别说违法的事了，“今天来，其实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们，有时候可以多相信警察叔叔，别自己贸然行动，你们毕竟还小，有些事情不是逞英雄能解决的……”
乔埕一边说，明戈一边点头，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样子，乔埕却从明戈的眼里看到了“你说，我听着，却不一定会改”的意味。
现在的年轻人啊——
根据现场调查，和那几个人的口供，有两个人只是眼前一花就受到了袭击失去了意识，另外两人是身上一痛，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然后紧接着就被袭击失去了意识。除了韩东乐见到的“神仙哥哥”，谁也没见到动手救人的是谁。
但是检查几个人，却没有检查到任何受伤遇袭的痕迹。
还有同事开玩笑说：这是遇上武林高手了。
乔埕此次来，也就是想看看明戈的反应，虽然心里有预感这个少年不会给他什么有用的反应，但他更主要的目的还是给明戈提个醒。明戈不过是孤身一人，跟那些亡命之徒较劲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有说了两句话，乔埕这才转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这才叼着一根香烟慢慢地点燃，深吸了一口气。
韩煦偏头看着明戈，十分不解：“他做什么？”莫名其妙的找来，说些没头没脑的话，然后就这么走了？
明戈不答反问：“那小韩同学从乔警官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意思？”
韩煦抿着唇：“你救了韩东乐。”
明戈笑容逐渐加深：“你觉得是我救的？”
虽然从刚刚乔埕的话里，并没有直接指出明戈做了什么，但是韩煦直觉救了韩东乐的人，是明戈。
所以韩煦点了点头。
明戈竖起食指暗戳戳的“嘘”了一声：“这件事可不能被别人知道。”
没证据是一回事，亲口承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韩煦点头应承，想起了另外一点：“他说危险。”
“咦，他有说吗？”
“说了。”
“我没听到啊，小韩同学是从哪里知道的？”
乔埕确实是没有明确提出“危险”两个字，韩煦能有这种想法，说明他听懂了乔埕的潜台词，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韩煦嘟囔了一句：“骗子。”
明戈这一刻仿佛失聪了，他挠了挠耳朵：“小韩同学，你说啥？”
“小骗子。”
明戈不乐意了：“韩煦同学，看来我们今天要好好聊一下，我到底是哪里骗你了？”
韩煦知道明戈确实没说话，但是在关键问题上不是岔开了话题就是隐瞒了部分情节——他不傻——从一开始，明戈对警察说谎的时候，韩煦就知道明戈是个小骗子。
“对不起。”不想让明戈生气的韩煦瞬间认怂。
明·傲娇·戈哼了一声：“别以为你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韩煦心想，反正他知道，明戈不会真的生他的气。
系统2099哼哼唧唧地吐槽：“人形兵器君这是吃定了你不会生他的气呢！”
明戈也哼唧着：“要不是为了任务，他这样的我一天能揍八百回。”
紧接着系统2099嚷嚷开了：“咦咦咦！进度条动了动了！”
“多少？”
“10%！！”
“我谢谢你啊！”
“苍蝇腿也是肉嘛！”系统2099乐呵呵地说，“恭喜宿主喜提任务以来进度条最大提升度呀！”
“你敢给我在脑海里撒花我立刻把你关小黑屋！”
“嘤！”
系统2099说得也没错，不同于以往慢悠悠往前爬的进度条，今天这个进度条很明显的往前窜了一截，所以往前窜的诱因是什么？
明戈仔细想了想，大概是韩煦说他是“小骗子”的时候？
这人形兵器，果然是欠揍了。
看着明戈气呼呼在前面走得风快，韩煦勾了勾唇角：“明戈！”
明戈脚下一顿。这仿佛是韩煦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果然他的名字是最好听的，被韩煦这种冷冰冰没有情感的调调叫出来也那么好听。
“这边。”
韩家的车停在另外一边，两人约好了要去韩家吃饭，如果放任明戈闷头走，也不知道他会走到哪里去。
明戈站着没动，韩煦上前几步，走到明戈身边，扯住了明戈的书包带子：“别生气了。”
明戈偏头看着韩煦：“你认为我在生气？”
那小表情太明显了，韩煦不可能假装没看见，看见了也不可能假装没看懂。这些日子他看了很多书，不管是行为学痕迹学还是微表情心理学，这么明显的表情他不可能看不懂。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假装在生气？”
假装？可是为什么要假装？
明戈挥了挥手，不打算跟韩煦解释什么是无理取闹的小脾气，转身往停车的走去：“走啦走啦，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韩煦跟在明戈身后，还在认真思考明戈刚刚说得那些话的含义。
意外发生的十分突然，失控的大卡车打着旋儿的翻滚过来时，司机大哥只能踩着刹车猛打方向盘，而明戈能做的也只是将韩煦护在了身下，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99，咱不是说好不搞生离死别吗？
至于护住韩煦的举动，那真的只是长久以来做任务之后形成的条件反射——保护任务目标。
等到系统2099将他拉出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一次的任务跟以前的不一样，不会因为任务目标的死亡而失败，评价这次任务的指标只有那个进度条。
一个世界结束，如果没有达到目标，那么就会进入下个世界继续，直到进度条走满。
明戈飘在半空中，看着底下已经完全被压扁的车子，叹了口气：“失算了。”
系统2099：“这是个意外。”完全不在它估算中的意外，就算发出警告也来不及。
明戈现在这种状态，只能说明他现在的身体已经生机全无，“韩煦呢？”
“他还活着。”系统2099扫描之后才回答，“你把他保护的很好。”
明戈用自己的身体为韩煦搭建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为他赢取了一线生机。
明戈舔了舔后槽牙：“也不知道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是好还是坏了。”
系统2099：“总算有个好的开始？”
“可惜虎头蛇尾了。”
高考成绩还没看到呢！
他都计划好了要跟韩煦一起读大学，然后一起创业，带他见识这个世界的美好，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丰富情感。可惜他这一死，什么都没了。
反而要让韩煦承受这种程度的死别，感觉挺对不起他的。
警笛声正远远传来，附近也有人一边呼救，一边想要围上来救人。
明戈看了一眼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韩煦：“99，走吧，我们去下一个世界。”
系统2099：“收到。”
因为世界中有人形兵器君的存在，明戈只有一次进入的机会，所以他死了之后只能退出，等待下一个世界，没有重来的机会。
人形兵器君，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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