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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牛奶25
夜灯照射的街道上,两个少年并肩走着。
“巷哥,那个棉花糖你不要给我呗?”时辩讨好的对着舒巷笑,看着颜色那么漂亮的棉花糖,就算他平时不怎么吃糖,也有些蠢蠢欲动。
舒巷瞥了时辩一眼,时辩又讨好的笑了笑,就想伸手去拿,被舒巷一下避开。
时辩就惊讶了,巷哥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平时很大方,连最贵的烟都愿意一包一包地抛给他,没想到他居然小气一包棉花糖?而且——
“巷哥,你平时不是不爱吃糖吗?既然你不吃那就给我呀,好歹是第一名给的糖呢,也许我吃了下次数学能考60分呢!”平时他都考20几分。
“自己买去。”舒巷将装着棉花糖的袋子一裹,塞进了校服口袋里,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时辩追上他,“巷哥,你真要吃啊?”
舒巷听了没有回答,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女孩儿清甜甜的嗓音。
就在时辩嘀咕着“到底吃不吃”的时候,听见舒巷低低的“嗯”了一声,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我去,这第一名可真厉害,能让从来不吃甜的巷哥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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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晚上之后,舒巷许久都没有见到过阮郁了,但她给他留下的印象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模糊,反而越来越深刻,并且令他常常在无聊之时去构想、刻画她留下的印象。
这种现象令懒散的他难得的拥有了一些烦躁的情绪。
傍晚放学,舒巷如常去坐公交,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内人很多。他站在车窗边,目光漫不经心地滑过车里人群,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阮郁。
上次他在他家小区公园看见她,是否说明她也住在那个小区?他脚尖轻点两下,又忍不住地想,她怎么回家?坐公交吗?
他懒懒地想着,视线一转却看见了人群里的阮郁。她还是背着书包,不过这次的书包十分扁平,一看就知道没装什么东西。她个子不高,身材也很纤细,在乌压压一群人里更显得柔弱极了,不过……
舒巷想着她上次对付那个混混头子的手脚,明白她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可欺。
公交到了下一个站点停驻,车内又涌上几个人,拥挤的人群一挤,连阮郁也不由得被人群带动,最后停在了离舒巷不远处,中间只隔了一两个人。
公交车开动,阮郁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好在及时抓住了一个扶手。她抓着扶手的那条手臂就在他眼前,细细的,很白,应该也很柔软滑腻,舒巷想。
车子轮胎不知是碾过了什么东西,车内一阵颠簸。舒巷看着被车子带得一头往前撞的阮郁,伸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臂就将她扯到了他身前。他转过身挡住了那些人,低头看向阮郁。
阮郁看见舒巷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便平复了情绪,然后和舒巷说“谢谢”。
尽管车内很喧哗,但舒巷还是听清了她说的话,也听见了她那软糯的声音。他忍不住咬了咬后牙槽,他没想到,他舒巷居然会三番四次被一个小姑娘的声音给撩拨了。
车到站后,舒巷和阮郁同时下了车,向小区走去,阮郁走在前头,舒巷走在她身后。他看着小姑娘的马尾晃晃悠悠,莫名想上前将她的皮筋扯掉,看看她一头乌发垂下来会是什么样子。当然他想归想,却是不会真的去将她的头发扯开的。
他们一路安静地走着,直到快走到了他们居住的那片住宅区时,舒巷看着阮郁马上就要转方向走向隔壁楼里了,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口叫住了她:“喂。”他语气懒洋洋的,“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阮郁转过身看他,不语。她是知道的,毕竟他名声那么大,但是她不和他说她知道。
舒巷见阮郁不答也不恼,自顾自地说:“我叫舒巷,阮郁,记住我的名字。”
阮郁拒绝的撇了撇嘴,他说记住就记住啊?
两人分道扬镳。
放国庆假的那天晚上,时辩约了七班的一群兄弟一起去临近网吧的一个火锅店吃火锅,一群大男孩吃的很爽,点得又是超辣的火锅底料,几乎所有人都辣的脸颊通红,眼泪直冒,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吃。
时辩辣的眼睛都红了,不经意间看见了坐在一旁的舒巷,顿时睁大了眼觉得不公,明明都是吃一样的,凭什么巷哥还能一脸平静淡然,吃得优雅随意?
他拿起旁边没开封的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大把肉放进了舒巷碗里,“巷哥,吃这个,贼辣!”
舒巷瞟了时辩一眼,慢悠悠地吃了起来,脸不带一点儿红的,甚至都不抽气。
时辩惊讶:“巷哥,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辣!”
舒巷听了懒得理。他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口,一抬眼就看见了从门口经过的阮郁。
他看着穿着粉色及膝裙的阮郁,若有所思。然后在他彻底看不见她的身影后一把站起来,桌上的人一惊,都错愕地看向他。
他起身就往门口走,时辩在身后喊:“巷哥,哪去啊?”
舒巷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朝后方摆了摆,示意他们不用管他,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出了火锅店。
他慢悠悠地跟在阮郁后面走了好长一段路,他知道她肯定看见他了,但她一直没说什么,他也就不说话,在身后欣赏着今晚的她。
他见她也有好多次了,但每次她都穿着宽大的校服,他第一次见她穿小裙子,还是粉色的,他看着莫名觉得真是可爱死了。
他懒洋洋地走在她身后,见她走向了市世纪馆,便也跟了上去。走到入口处,阮郁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反身看他,“你想干嘛?”
舒巷低头看着阮郁,说:“我想看看你去做什么。”
“……”阮郁有些无语,“随你。”然后就不管他走了进去,舒巷跟在后面,走进去却发现原来阮郁是来参加舞蹈比赛的。
他虽然可以进来,但是场内却坐满了人,想必都是有票入场的,他靠在二楼的栏杆上俯瞰着舞台以及观众,心中忍不住想,小没良心的,好歹他是跟着她来的。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舒巷看着一个个参赛选手上台展示自己的舞艺,有些意兴阑珊。
他姐姐也会跳舞,跳得极好,他看过许多次,因此对着这些年龄稚嫩、舞蹈青涩的女孩子们没有一点兴趣。
他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打火机,一边想着,阮郁还有多久才上场。
阮郁是第十二个上场的,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服,手臂轻抬、脚尖立起,像一只优雅的天鹅一般跃着优美的舞姿,音乐响起,她脚尖轻点,在舞台上旋转飞舞。舞服勾勒出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她胳膊纤细、双腿笔直,下巴微微扬起,展现出她白皙柔软的天鹅颈。舞台上的她,高傲优雅,若即若离,有着世间最难得的光彩。
台下的人寂静无声,似都被这孤清优雅的女孩儿摄去了心魂,而二楼的舒巷,看着舞台上的女孩儿,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跳动着的心脏,它快的不像是他舒巷的心脏。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天偶然在路边遇到了一缕风,从此以后,他也成为了一缕风,每天想与她相遇。
那天晚上,阮郁得到了那场比赛的第一名,然而她得到过的舞蹈奖项太多了,那个奖杯对她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她如以往一般平静地接过了奖杯,平静地说了致谢辞。
而舒巷,却在那晚做了人生中第一个春.梦。梦里他将穿着舞服的阮郁禁锢着,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一寸寸拂过,然后低下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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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哥,你那天晚上干嘛去了?”时辩在课间凑过来问他,他国庆和家里人去了国外度假,因此七天都没有见到舒巷,现在才想到问他。
舒巷趴在桌子上,神色厌倦。他没有理时辩,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梦里阮郁笔直雪白的腿,他有些烦闷,挥手将时辩隔开。
没错,那个梦困扰了舒巷许多天。
时辩看着舒巷困倦的样子,也识趣地准备走开,却被舒巷一把叫住:“你帮我查查七中那伙儿上次干嘛堵住阮郁。”
“啊?”时辩惊讶,“查这个干啥?”
“叫你查你就查,别废话。”舒巷不耐烦。
他得弄清楚这事儿,不能让她再被堵了,她看起来那么小,肯定打不过他们。
舒巷已经完全忘记了阮郁上次是怎么对付那个混混头子了。
过了几天,时辩告诉他是因为那个混混头子喜欢上阮郁了,就想着用武力逼阮郁就范。
“哎哥,你说二班的阮郁吧,确实长得蛮好看的,整个一小仙女似的,哎不说这李朝眼光还蛮好的。”李朝是那混混头子的名字。
舒巷听了脸一黑,“今晚和他们约一架。”
“啊?”时辩诧异,“巷哥,咱们这无缘无故地约什么架啊?”
舒巷不说话。时辩突然就想到了一原因,“巷哥,你不会是想为第一名出头吧?”
舒巷依旧沉默,这在时辩眼里就成了默认,他当即一拍桌子,“行,巷哥喜欢的人是兄弟就都得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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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郁正坐在座位上预习课本,就听见同桌的女生和她说一班的舒巷要和七中的那群混混约架。阮郁听了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少年带着散漫的笑容玩着打火机的模样。
“郁郁,要不咱们去看看吧?好多同学都说要去围观。”同桌女生兴致勃勃地提议。
阮郁摇头拒绝,“我不去了,你去吧。”
那天晚上她没去,同桌女生也因为有事耽搁了没看成,但是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常常听见学校同学说起那天的“盛况”。据说舒巷这边只有四个人,而对方有十多个人,但是舒巷还是不费力气地打赢了他们;也有人传闻,舒巷和七中的约架是为了一个女生。阮郁对那些传闻并没有兴趣,所以也就没有了再多的关注。
但令她烦恼的是,自从那天之后,舒巷便常常出现在她面前,每天放学都骑着自行车问她要不要他载她回去,她当然是拒绝的。然后舒巷竟也一声不吭地陪她一起搭公交。
阮郁很烦舒巷。她习惯一个人独处,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跟着她让她觉得无比烦躁。她每次看见舒巷一脸无赖的笑就是想跟着她惹她说话的样子,就忍不住深深地怀疑,舒巷真的是那个一脸漫不经心的校霸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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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巷最近很烦恼,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阮郁喜欢上他。他尝试了很多方法,却没什么效果。他从小到大那么骄傲散漫的一个人,甚至都在她面前耍无赖了,她却依旧没什么反应,甚至更加冷漠了。
他人生第一次感到挫败。
在元旦节前夕,染了黄毛的混混头子李朝不幸地被他发现他居然又纠缠阮郁。他心里本来就郁闷,知道这事儿后,便忍不住动手了,打的狠了些,进了局子,他没办法,只好叫他姐来局子接他出去。
他姐问他怎么好端端打架了,他憋屈一阵,漫不经心地说他英雄救美。他姐表示质疑,他也没办法,谁叫他救的是个“小没良心”的呢?
从这天后,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喜欢阮郁,在努力追求阮郁,贴吧上那些渐渐被人忘却的帖子又重新火了起来。
很快便到元旦节了,那天他去她家找了她,她一直躲着他,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他早已打听好了她家在哪一层楼,去了后直接按门铃,开门的应该是她妈妈,礼貌地问他找谁。他也便礼貌的回答:“阿姨好,我是阮郁同学,找阮郁。”
阮妈妈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同学来家里找阮郁,当即很是热情,向屋内喊:“郁郁,有同学找你。”
他听见她娇娇软软地回应了她妈:“好~我就来了。”然后他就看见了穿着浅绿色格子毛衣的她。许久不见,乍一见面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么想见她。
阮郁看见是他后一愣,随后拉住他的手就往门外走,“妈,我和同学出去走走。”
“好,好好招待你同学啊。”阮妈妈在身后喊。
“好——”阮郁软声应着。
阮郁将他一口气拉到楼下绿化空地才停下,“你怎么来了?”她松开他问道。
舒巷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见你就来了。”
阮郁用力挣他的手,但他看着是松松抓住的,实际上却让她挣脱不开,她有些恼了,“舒巷你放开!”
舒巷听了却抓得更紧,他第一次听她喊他名字,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软糯,听了让他心尖一颤。
“阮郁你为什么躲着我?”舒巷问。
“我躲着你需要理由吗?”阮郁用另外一只手去扳他抓着她的手。
“阮郁,你明明知道我……”
“我知道!”阮郁打断他,冷漠地看向他。
“你不知道。”舒巷低低地否决了她。然后低头看着脸胀得通红的阮郁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软软,你永远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阮郁被他强迫地搂进怀里有些羞愤,然后一把推开了他,踹了他一脚。她冷漠地瞧了舒巷一眼,走掉了。
舒巷站在原地许久未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样,才能让软软怜惜他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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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后的很长时间里,舒巷都没有再缠着阮郁,一中所有人包括时辩都以为舒巷放弃了,只有舒巷自己知道,他永远不会放弃她,他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契机……
他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和七班一起打篮球,和时辩去网吧开黑,但是打架、烟酒却是再也不碰了,他想,她应该不会喜欢抽烟喝酒的他。
而阮郁没有了舒巷的打扰也过得格外舒心,但有时候偶尔遇见舒巷,她还是会不经意地想到他那天晚上一把将那个黄毛混混从她面前拖开的模样……
同桌的女生问她:“舒巷真的放弃你了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舒巷放弃了吗?应该是放弃了,毕竟他已经不再尾随她了。她喜欢他吗?
她想,她应该是不喜欢的。
舒巷,不过是少年意气罢了,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她呢?
寒假很快便来临了,她和她妈妈要回老家过新年,所以在寒假开始没多久就去了C市春城。
老家和她年龄相近的孩子不多,她也是个很难和别人玩在一起的人,因此,她每天都在家跟着她外婆学刺绣,或是帮妈妈做做家务。
春城雨水很多,难得一日好晴天,她跟着她外公看他出门和其他老爷爷下象棋。她外公怕她一小姑娘觉得烦,拿了钱就叫她去集市上玩。她拗不过,就慢悠悠的去了。
集市上人很多,她看着路边许多摆摊的小玩意,来了点兴趣一个一个瞧过去,直到到了一个老爷爷卖糖人的摊子前。
她指着一个猫咪样子的糖人对老爷爷说:“您好,我想要这个。”
老大爷一看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姑娘,立刻笑眯眯地应了:“哎好。”
阮郁接过老爷爷递来的糖人,正想走就听见旁边有人说:“您好,给我来个和她一样的。”声音有点儿熟悉。
阮郁转头看,果然,是舒巷。
也许是今日天气难得好了些,让她的心情也不像往日那般烦躁,所以在舒巷跟着她时她也没有冷漠以对。
他俩一起坐到路边的一个排椅上,阮郁缓慢地舔着糖人,舒巷看着她粉色的小舌头一下一下舔过那个糖人,心里慢慢有了些异样。
他看了看手里自己还没吃过的糖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地抢过了阮郁手上的糖人,然后在阮郁来不及生气时将自己的糖人塞进她手里,“我没吃过的,跟你换。”然后便一把咬上阮郁舔过的地方。
阮郁看着无语了一会儿,“那是我吃过的,你不嫌脏吗?”她可是听说他有严重洁癖的。
舒巷感受着舌尖甜腻的味道,转头看她,“这是你吃过的。”潜台词就是,你吃过的我就不会嫌弃。
阮郁看着舒巷认真的眼眸,忍不住转头不再看他,冷漠地回应:“哦。”
但舒巷却忍不住笑了下。
舒巷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每天都会来找她,她刚开始还有点烦,但后来知道阻止不了他后就很随意了。
在新年的前一天,舒巷同她告别,说他要回去了,然后软磨硬泡要了她的手机号。
除夕那天凌晨,他果然打电话给她了,她尴尬地朝家里人笑了笑,走到屋外接了他的电话。
“软软,”她听见他声音低低地叫她,在这万家灯火的夜里竟也显得有些温柔。
“新年快乐。”他说,话里带着笑意。
“新年快乐。”她应,抬头看向了空中的烟火。
绚烂烟火中,少年的声音低低传进她耳朵:“愿软软岁岁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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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舒巷依旧常常来找她,却不再像以前那般时时刻刻来见她,有时是在放学路上沉默地跟在她身后,有时是在她抱着厚厚作业本去办公室时默不作声地接过走在她前面。
她有时候觉得他变了,有时候又觉得他没变,倒是同桌女生经常在她耳边说:“舒巷居然这么喜欢你啊!”
他真的喜欢她吗?她有点分不清了。
三月底是她生日,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等着吃她妈妈给她煮的长寿面,却在小区楼下看见了抱着巨大熊宝宝的舒巷。
他整个人都快被熊给挡住了,然而他却努力探头看她,“软软,生日快乐啊!”
她沉默地走过去,她没将她的生日告诉过任何同学,他是怎么知道的?
“舒巷,这是什么?”她有点儿无语。
“给你的生日礼物啊。”舒巷笑。
“……”阮郁不说话了,这么大,她怎么搬回去?搬回去后放哪?
舒巷没听见阮郁讲话,生平第一次有些忐忑地看向她:“你不喜欢吗?软软。”
阮郁看了看很困难的抱着巨大熊宝宝的舒巷,还是说了句:“没有。”
她发现她对他越来越心软了。
“喜欢就好,我帮你抱去楼上吧。”舒巷说着便往楼内走,阮郁沉默地跟上。
到了她家门口,舒巷将毛绒绒的熊宝宝靠放在门口的地毯上,将另一只手上的袋子递给阮郁。
阮郁才发现他另外一只手居然还拎着东西。她接过来一看,全是棉花糖,各种各样的棉花糖,有一些还是市面上已经不卖了的。
她抿了抿嘴,终于说:“谢谢。”
舒巷听了一笑,头一低吻在了她的脸颊上,阮郁一愣就要去踹他,舒巷没躲,让她踹了。
阮郁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她说:“你干嘛亲我?还有你干嘛不躲?”她可是用了好大力气踢的,估计都给她踢青了。
舒巷笑:“让软软踢一脚又如何?只要软软不要不理我就行了。”
阮郁不说话,拖着熊宝宝就进屋了。门内的她脸还很红,想着他一声一声的“软软”。
所有人都叫她“郁郁”,偏他只叫她“软软”,她以为是“阮阮”,却不曾想到竟是“软软”。
他每次低声喊她“软软”时,就像是在喊着他心中的软肋,无比珍惜。
门外的舒巷咧开嘴笑得开心,她终有一天会是他一个人的“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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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阿姨,阮郁的生日什么时候您能告诉我吗?
阮妈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