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蓝家的势力
回到皇城的烟辰武,每天除了训练亲兵,就是跟皇城里的禁兵互相切磋交流。
而田哲在崇文阁批改诏书已经一周了,因皇上已经回復,所以田哲也开始空闲下来,而走到军营去。
在训练场地上不断传来士兵们的呼喊声,不时,一队又一队整列的士兵跑过,有些则在一旁练习骑射。
烟辰武看到田哲,便马上上前:“太子殿下安好,有要事?”
“烟队长安好,今天并没要事,单纯是过来走走。”
“既然如此,恕臣失陪了。”说罢,烟辰武便到亲兵们身边监督。
田哲留意到,亲兵里头好像混入了许多未曾见面的人,他便走上前烟辰武旁。
烟辰武说:“太子殿下,有问题吗?”
田哲指着这几个士兵问:“他们是谁?”
烟辰武说:“那些是禁兵,蓝大将军把他们送来习武的。”
田哲说:“蓝大将军?为什么?”
烟辰武撇过头,无奈的说:“日前,蓝大将军跟臣一起相讨庆安城一战,认为太子的亲兵必定骁勇善战,于是,他便派些新兵过来锻练身心。”
田哲说:“莫非蓝大将军带了你到赏花院那边?”
烟辰武难堪的说:“对,本来只是在府上相讨,喝多了便到赏花院那…”
田哲点点头说:“听说蓝大将军会带欣赏的人去那,还会送美妾。”
烟辰武听到“美妾”,脸红了些少却没说话。
在遥远的燕国的皇宫里,燕国太子正坐在燕王位置的旁边开朝会。
“太子殿下,夏国的粮食已抵达燕国,短期不会有问题。”
“臣已经加派兵力来护送粮食,相信不日便会抵达首都。”
太子点点头说:“如果没有其他事,那退朝吧。”
众臣行过礼后,便离开了。太子站起来,预备离开大殿时,一名老臣子走到太子身边说:“太子殿下,臣有要事相告。”
太子转过脸身说:“姬尚书请说。”
姬尚书靠在太子身边,小声的说:“听说,有一班农民想起义,太子殿下有何见解?”
太子面露难色说:“陛下卧床不起,某无法私自出动军队,更没有足够的情报,找出叛贼。”
姬尚书说:“臣可提供情报,而太子,不是有一万直属的兵力吗?”
太子马上理解说:“如果把叛贼都捉了,就不怕国乱,谢姬尚书之提点。”
姬尚书行过礼说:“为燕国效力,乃臣之职责。臣退下了。”
太子殿下跟姬尚书说话后,便急忙的赶回东宫,而旁边另一位臣子马上跑上去说:“太子殿下,请稍候。”
太子不耐烦的转身说:“张宰相,某还有急事。”
张宰相说:“臣刚才听闻姬尚书与太子的话,臣认为太子不应草率出兵,应谨慎查探底细,再秘密处决。”
太子皱皱眉说:“张宰相的意思是,怀疑姬尚书?”
张宰相说:“臣没此意,只是认为此等大事应等时机再做。”
太子说:“张宰相,近日因粮食的短缺,百姓早已非常不满,如果不镇压那些叛贼,那还得了?”
张宰相说:“但太子…”
太子说:“不用说,姬尚书已在朝廷十多年了,某相信他。某现在还有要事,失陪了。”
张宰相只好目送着他离开,歎了口气。
田哲看着中原地图思考什么,皱着眉头的。
“太子殿下,成治爷吩咐奴把些糕点拿过来。”
月宁笑着脸的进入崇文阁,把糕点放在一旁,但田哲却没有回应,她便走到旁边。田哲看了她一眼,便说:“怎么进来没打招呼?”
月宁马上叩拜在地上,紧张的说:“奴知错了。”
田哲说:“我听到,只是测试一下你的反应。”
月宁嘟起小嘴说:“太子不要耍我。”
田哲看着她便笑了笑说:“没有耍你,就当作是参考,你觉得夏国可以如何把梁军摆脱?”
月宁跪在矮桌旁,看看田哲在地图上放的棋子,然后她努力的思考着后,指着梁国说:“梁军从远处而来,只要断了军粮,再把他们拒在城墙之下,不就好了吗?”
田哲看着她的表情,想了想,然后忍不住的胡乱摸她的头。
“唉!你干嘛弄乱我的头发?”月宁眨着大眼睛,无辜的扶着头说。
田哲也跟着眨眨眼无辜的说:“看起来挺好玩的嘛。”
月宁皱起眉头,鼓着脸的整理头髮。等她整理好头发后,田哲便站起来,伸伸懒腰。
“月宁,我到外院练剑,帮我拿两把剑来。”
“知道了。”
在外院,田哲束起袖口,熟悉的挥舞着剑,而月宁则站在旁边,眼睛闪闪的看着他。
一会后,成治走到月宁身旁。
“月宁,我一会有要事跟哲郎相讨,你就收拾一下外院吧。”
“知道了,成治爷。”
成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一般场合时,就简单的称我为成治就好了,听着不习惯。”
“知道了,成治。”
看到成治来了的田哲也停下动作,把剑放到身后然后走向他们的身旁,月宁马上递过毛巾。
田哲边擦汗边说:“怎样?找到什么?”
成治眼神示意到一旁说,田哲便把剑交给月宁说:“我跟成治回去换衣,你把剑抹乾净就送回来,放在寝室里吧。”
月宁行过礼说:“奴知道了。”
田哲和成治在廊上走,消失在转角处。月宁看他们的身影完全不见,又看到附近没人后,她看看手上的剑,便露出调皮的笑容。
在寝室里,成治从箱子裏拿出一套乾净的衣服,帮田哲穿上。
“哲郎,我可以确定的是,林侍郎并不是淑妃那边的人,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普通秀才出身,只是五年前刚好位置空缺,才坐上侍郎之位。”
田哲默默的想着什么,他把腰带提了提说:“那算了吧。还以为是有什么有人在背后,看来单纯是为了…嗯?你刚刚说五年前?”
“是的。”
“那会,我刚来到皇城,陛下马上把我册封为太子。为了培养我成未来皇上,一些年迈的老臣被调派来东宫,成了太子太师,太子太傅一干人等。”
“是的,当时被调派过来的太子太师就是,已仙游的前门下省宰相,蓝宰相。”
田哲听到这名字,怀念的笑道:“当时我只懂自己的名字,事事一概不通,就是他日夜操劳,不顾身体状况的教导我。”
田哲拿起桌上的竹简说:“连这军法,也是他一字一字的教导我,我不明白他就敲我的头,我一明白他就给糖莲子。”
成治说:“我还记得,你写错字,他便拿起板子打手,每晚都是我帮你的手上药。”
田哲放下竹简说:“而我记得,他本来是拒绝当太子少师的,但皇后亲自去请他,他才过来。”
成治说:“蓝太师脾气古怪,却精明能干,连陛下也敬他三分。”
田哲说:“那林侍郎就是当时的蓝宰相过来东宫,赵侍郎当上宰相,然后他就当上了侍郎。”
成治点点头,田哲说:“回崇文阁吧,还有诏书要帮忙处理的。说起来,月宁把我的剑拿去哪?”
田哲和成治沿着回廊走到外院,当走近外院时,他们却听到剑划过空气的声音。田哲停在转角处偷看,而成治却走到前方,田哲马上拉着他。
“别打搅。”
在外院里,月宁潇洒自如的舞剑,每一招都毫无保留的挥下,犹如蛇一样的柔软,但每一下都孔孔有力,刚中带柔,是女子特有的剑法。
田哲轻手轻脚的靠近,在月宁的死角处说:“没想到你会剑法。”
“呀!”月宁被田哲吓到了而尖叫,她看到田哲顽皮的笑容后,便不满的嘟起嘴。
“太子,别吓我,万一我砍到你怎么办?”
“为什么你会剑法的?”
月宁心虚的移开眼神说:“我只是刚好拿起剑,随意的挥挥,我还有事要做,就先失陪了。”
正当她想逃跑时,成治便已经挡住她的去路了。
“别跑,说,你刚刚不是很熟悉的挥剑吗?明显不是随意挥挥的。”
月宁知道跑不了,只好诚实的对田哲说:“我从前跟兄长学的。虽然娘不喜欢,但也让我也跟师傅学了。”
田哲想了想说:“月宁,你不回家吗?你明显跟翠翠不是同一种人。”
月宁疑惑地歪歪头说:“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哲说:“首先,你的簪子做工精细,不是一般奴婢们可买下的。然后就是剑法,剑从前是平常的兵器,但治铁技术的进步,我们现在使用的都是刀。剑已经沦落成装饰品,剑法也只是富有人家的闲趣罢了。”
田哲一边说,月宁的脸越变越白,就像在恐惧什么似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识字,刚刚你也清晰的指出梁国在哪,对吧?普通人家可连地图也没看过的。”
田哲看着月宁颤抖着的肩膀,他有些心疼这样一个出身的女孩子,本应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却流落在战场上,最后只能入宫当宫婢。
月宁听到最后,流下眼泪哭泣着。田哲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哭,有点慌张。
月宁边抽泣诉说着:“对,上官家是泰平城里算是相当富裕的家庭,专门贩卖珠宝首饰给大户人家。泰平之战,兄长和父亲在战场上被乱箭射死,娘则……呜呜呜!”
说到这,月宁再也控制不住,跪在地上大哭起来。田哲只好跟着蹲下,摸摸她的头,他向成治打打眼色,成治便跑开了。
“月宁,来这边坐下吧。”
田哲扶起月宁,正当打算把她带到一旁坐下时,月宁靠到田哲的身上哭。田哲被月宁突然的举动吓到,手僵硬的停在空中,最后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背部。
“不要哭。”
成治拿着装满水的盆子回来,放在一旁。
待了一会,月宁慢慢的冷静下来,她哭得眼都红了。成治把厨房里剩下的糕点拿来说:“月宁,吃些甜的。”
月宁摇摇头,只是拿着毛巾擦脸,抹去眼泪。
田哲说:“那你,没其他亲人了?”
月宁摇摇头说:“没有,我的簪子当时被你拿走了,加上我没地方可去,只好进宫了。我本来打算进宫后忘了这一切,但是,刚刚拿起剑,就忍不住…呜呜…”
田哲马上递过一条新的毛巾,月宁抹抹眼泪后便站起来。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太子。太子就好像我的兄长,谢谢你。”
田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不要紧,我还想着你有亲人的就送你出宫,当个平常人。”
月宁活力的说:“不要紧,这里有好吃的膳食,翠翠,成治和太子对我很好,我很喜欢这裏呢。没事的话,我把这里都收拾好吧。”
说完,月宁便把刚刚擦脸的水盆拿走了。成治看着月宁欢快的脚步,歎一口气。
“哲郎,看来她不清楚一个宫婢在东宫的意思。”
田哲没回答,只是看着放在旁边的剑。
“哲郎,她不清楚,你总不会不清楚吧?”
田哲坚定的说:“我不会伤害她的。”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