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只想教书育人[综英美]

　　“我们要把莫里亚蒂交给警察吗？”彼得看着地上五花大绑的莫里亚蒂。

　　“不。”布鲁斯摇头，“如果他真的是莫里亚蒂，那他就真的是犯罪界的拿破仑。把这种家伙关进监狱里去，就好像把鱼放回大海里一样。”

　　“我会把他关进阿卡姆疯人院。这是韦恩集团最新的投资项目。是一家帮助那些饱受精神病折磨的犯人康复的医疗机构。”布鲁斯说，“莫里亚蒂的身上还有许多秘密。”

　　“听起来你要拷问他。”彼得耸肩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布鲁斯没有否认，“莫里亚蒂知道我的许多事情，他绝对不是一个职业杀手那么简单，我必须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谁。”

　　“哦！布鲁斯——我谁也不是。”莫里亚蒂本人却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我只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已。”

　　“而且是一只失败的蛔虫。”蜘蛛侠嘲讽道，“你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无论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你都不可能实现了！”

　　“不不不！”莫里亚蒂却只是摇头，“我不是那种你想象的反派。我可没有什么毁灭世界的邪恶计划。我不是说过了吗，彼得。我虽然算不上是一个朋友，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是统一战线的。”

　　“我做过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唤醒那个怪物。”说着，莫里亚蒂看了布鲁斯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从结果上来看，怪物已经苏醒了。”

　　“怪物？”

　　“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布鲁斯没有告诉你吗？”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了，“我为什么要把蝙蝠侠叫做怪物？”

　　“喂！彼得·帕克！”莫里亚蒂嘲笑道，“你不会一直都被这家伙蒙在鼓里吧？”

　　“还有阿卡姆疯人院……我就是死也不会去那种鬼地方的。”莫里亚蒂大笑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这么多事情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南非的那件事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死水吗？”

　　抛出一连串问题后，莫里亚蒂大声说：“我还知道你的许多小秘密！布鲁斯！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你的外号是什么来着？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那我就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反派！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为了平衡你这个家伙的存在！”

　　“我堂堂詹姆斯·莫里亚蒂，凭什么要成为一个平衡天平的砝码？不过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这个世界虽然遍地都是无可救药的笨蛋，但不得不说，一些笨蛋偶尔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候。”莫里亚蒂冷笑，“布鲁斯，这个游戏，我们还要玩很久。”

　　“等阿卡姆疯人院的医生认为你的精神疾病痊愈之后。”蝙蝠侠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地说，“你就可以转入正常监狱服刑了。”

　　话音刚落，便只看见布鲁斯的手轻轻一挥，一道水流便堵住了莫里亚蒂的嘴。

　　“这是马桶里的水，应该能暂时让你安静一点。”

　　听到布鲁斯竟然用马桶水堵自己的嘴，莫里亚蒂的嘴里顿时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但布鲁斯没有理会莫里亚蒂的抗议，只是平静地看着彼得：“彼得，莫里亚蒂说的是真的。”

　　“什……什么意思？”彼得看了看布鲁斯，又转过头去，看了被堵上嘴巴的莫里亚蒂一眼，呆呆地问道。

　　“像我曾经说的那样，现在的我由八个布鲁斯·韦恩共同组成。”布鲁斯解释道，“这八个‘我’来自八个平行宇宙。我们有一些共同点，但我们曾经遭遇过一些不同的事情，导致我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但八个‘我’中，只有一个人坚持了下来。也就是你认识的我，只有我一直坚持着蝙蝠侠的底线。”

　　“那剩下的七个‘你’呢？”

　　布鲁斯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掌心，轻声回答：“如同我现在的模样一样，为了力量而堕落了。力量使他们抛弃了底线，他们在各自的世界中犯下了滔天的罪行，这也是莫里亚蒂称我为怪物的原因，我不会否认这个事实。”

　　“那你现在是谁？”彼得咽了一口唾沫，问道，“是我认识的那个蝙蝠侠？还是那七个怪物中的一个。”

　　布鲁斯没有回答，在彼得的注视下，她站起来，走到莫里亚蒂的身后，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将莫里亚蒂击昏了过去。

　　“不要担心，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布鲁斯从腰带中取出一支注射器，交到了彼得的手上，“这是抑制剂，这能确保其余七个人格一直保持沉睡。现在的我每六个小时就要注射一次抑制剂，保证布鲁茜的人格不会醒来。”

　　“等一下，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白天的时候，你一直都没有注射这玩意儿吧？我们俩呆在一起的时间可远远不止六个小时。”听到这句话，彼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也就是说，今天白天的你，真的是那七个‘你’中的一个？”

　　“是的。”布鲁斯点头承认，“其实当时情况已经完全超出我的掌控范围。但看起来，她似乎并不讨厌你。”

　　“其实拿到那个硬盘以后，我一直以为你之前只是在演戏而已。”彼得苦笑道，“那如果我当时要是惹那个女王大人不高兴了，我是不是也会被她变成那种怪物？”

　　“不要说得这么伤人嘛……”布鲁斯回答的语气却显得有些奇怪，因为在彼得的印象里，无论身处怎样的困境，布鲁斯的声音都十分冷静，但听起来，布鲁斯刚刚的回答竟然有些幽怨？

　　尽管受到体内梦魇黑暗骑士力量的影响，无论是外貌还是声音，此时的布鲁斯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十五岁少女，但彼得可不会把布鲁斯真的看成十五岁少女。以至于听到这句有些幽怨的抱怨之后，彼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看向布鲁斯的眼神，也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布鲁斯自觉失言，连忙咳嗽了两声：“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吗？”

　　就这样，在有些诡异的氛围中，两人带上昏迷过去的莫里亚蒂，坐上了蝙蝠翼。

　　“呃……那个……”蜘蛛侠问道，“蝙蝠侠，你来自别的世界，对吧？”

　　“没错。”

　　蜘蛛侠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问道：“我能知道，在你原本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有为什么你会由八个宇宙的‘你’共同组成？”

　　“黑暗多元宇宙，多元宇宙的背面，同时也是注定毁灭的多元宇宙。七个堕落的‘我’来自七个不同的黑暗宇宙。”蝙蝠侠说道，“他们的宇宙将迎来终焉，所以他们入侵了第八个‘我’的宇宙，面对入侵，我和战友们奋力反抗，却失败了。”

　　“他们占领了你的宇宙？”

　　“不，更糟，他们毁灭了一切。”蝙蝠侠说，“七个‘我’中，最为邪恶的那个存在毁灭了所有的多元宇宙，无论是我们的，还是他们的。我想要阻止他，却失败了。”

　　“但在一切都分崩离析之前，我的朋友们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我传送到了这个世界。”说起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哪怕是蝙蝠侠，似乎也有些低落，“但是传送并不成功，不仅是我，那七个梦魇也用‘布鲁斯’之名响应了传送。我将自己作为容器，接收了这七个梦魇的人格。但他们的力量还是流落世界各地。”

　　“在那些世界……那些黑暗多元宇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蜘蛛侠问道，“就连你也会堕落……我实在无法相信，连蝙蝠侠也会屈服于黑暗。”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蝙蝠侠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

　　……

　　抓到莫里亚蒂，也就证明洛杉矶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了。而直到此时，回到酒店后的彼得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来洛杉矶最初的目的——防止小丑病毒的传播。

　　莫里亚蒂明确表示，自己对小丑病毒没有兴趣，拿到布莱克·斯通的血样后，他第一时间就把它倒进了海里。但纽约作为小丑病毒的发源地，此时的情况又如何呢？

　　这几天，一直忙得七手八脚的蜘蛛侠没有时间关注这件事，直到解决了洛杉矶之后，彼得这才忐忑不安地拨通了梅姨的电话。

　　“喂？”电话接通后，彼得就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因为梅姨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至少没有什么癫狂的迹象，“彼得，是你吗？”

　　“是我！是我！”彼得忙不迭地点头，“梅姨，你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我最近在忙一些社区里的事情。”电话的另一头，梅姨的语气有些疲倦，“彼得，我很高兴你的心里还有我这个梅姨。但是你要知道，现在已经凌晨四点钟了，如果你想给我打电话，能不能记住，纽约比洛杉矶快三个小时？”

　　“对哦！还有时差这种东西啊！啊哈哈哈哈……我都忘了……”听到梅姨的抱怨，彼得顿时尴尬地笑了起来，但笑了一阵以后，他又郑重其事地问道，“梅姨，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比方说，染绿头发，涂口红，脸色特别白的那种？”

　　“彼得……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梅姨十分了解彼得这个孩子，她听出了彼得语气中的凝重，于是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蜘蛛侠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不不——”彼得的第一反应是连忙否认，但他很快就沉默了下来。

　　“彼得？”见彼得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梅姨问道，“你还在吗？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是……刚刚听了一个很长故事。”彼得轻声回答。

　　梅姨问道：“这是一个好故事，还是一个糟糕的故事？”

　　彼得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拿着手机，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呼吸声。

　　“彼得？”

　　“梅姨，能有你和本叔叔一直陪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沉默了许久，彼得终于说话了，而且说的话十分肉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傻孩子。”梅姨笑了起来，“我也爱你。”

　　“早点睡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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