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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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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羡=玄羽羡=魏无羡
乱葬岗围剿後羡=鬼羡=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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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完了前因後果,墨恶对着金子轩夫妻道:「好了,事情的经过你们也都知道了,既然你们不是同时间死的,那就分别照镜子吧,金子轩你先开始。」
金子轩担忧地看了眼江厌离,江厌离除了红透了的双眼泄漏出她慌乱哀戚的心绪以外,一滴泪也没有流下来,他很是担心这样的江厌离,他宁愿她哭出来也不希望她表现得如此坚强,那会让他觉得他好像被她排斥在外走不进她的内心,完全不被她所信任,虽然,他抿心自问,若江厌离真的哭了的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怎麽办,他并没有立场去安慰她,所有的伤害都是他的家人带给她的。
似是感受到金子轩担忧的心情,江厌离看了金子轩一眼後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担心她,之後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快快走向镜子不要让两位神君多等,两位神君想必等得不耐烦了吧,而她......也非常想知道是谁在背後设计这一切?为的又是甚麽?
松开了搂着江厌离的手,金子轩依言站在镜子面前无声等待天道的判定,不到一息的时间镜子照出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金光善!
「这是怎麽回事?」金子轩惊呼出声,对於这个答案他完全无法接受,他心里其实猜测过镜中之人十之八九应该会是金光瑶,他怎麽也没有想到出现的会是自己的亲爹,他爹对外即使再荒诞不堪,对他这个亲儿子却是没有话说的,对於他亲爹意图用金子勋的命去换取一个杀掉魏无羡的机会他相信,但要说他的死亡是他自己亲爹的谋划他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他爹再有野心也断不可能做出谋害亲子的事情,这镜子不可能是真的!
水镜之外的仙门百家其实对於这个结果不是很讶异,这水镜从一开始就致力於把脏水往金家泼,从莲花坞覆灭开始到之前金子勋时就有这个迹象了,对於水镜的真实性,众人是抱持着高度怀疑的态度,毕竟相信了十几年的事实一下子要改变想法是不可能的事。
「这镜子真的是很努力在抹黑金家。」
「对阿,对阿,金光善再有不是,魏无羡手上的累累血债可是他自己造成的,金光善送人头给魏无羡,魏无羡可以选择不杀阿。」
「魏无羡哪有甚麽可以选择的?修鬼道的人本来就喜怒不定好杀成性,魏无羡当时哪来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杀人?他当时已经是一条逢人便咬的疯狗,你把一只兔子跟疯狗关进同一个笼子看看疯狗咬不咬那只兔子,要我说,魏无羡跟金光善两人都有错,金光善不该背後设计,至於魏无羡,他就不该修鬼道。」
「这样说来很有道理阿,为什麽这个水镜这麽不公正,两方都有错却只出现金光善,该不会这镜子真是来洗白魏无羡的吧?」
「有完没完?谁管他魏无羡跟金家的这盆脏水怎麽泼,这跟大家又有甚麽关系?反正人都死了,我只想知道我甚麽时候可以从这里出去。」
「就是说阿,这四大家族的肮脏事跟我们可没关系,为什麽我们要花时间去看这狗屁倒灶的水镜垃圾事情?」
「唉,这不是说了吗,玄正界怨气失控,在找原因来着。」
「谁知道玄正界怨气失控是真是假阿。」
又是一阵细碎低语蔓延在百家之间,魏无羡全然不理会。
金光瑶提上来的心终於松下了,看来他那个糟心的爹比他所想像的更没有下限,连自己亲儿子的死亡都有参与一脚,倒是帮了他不少忙。
金凌早已从激动心情中回复,他开始沉思他过往知道的事实是不是都是人为扭曲过的事实,这不是说他相信了水镜的事实,而是舅舅江澄的反应太奇怪了,自家人最是清楚自家事,若说这秘境里谁最有资格去反驳水镜里的事情,无疑的一定是舅舅江澄。
至今水镜出现的人物温若寒及族叔不论,剩馀四人分别是他的外祖父母及爹娘,也就是舅舅的爹娘丶亲姐跟姐夫,而事件围绕的关键人物魏无羡在传言中更是与舅舅一同长大,若说这秘境里谁最接近当年事情的真相,必是舅舅无疑,舅舅至今对水镜的内容却没有任何驳斥,而舅舅从来都是眼底容不下一粒沙的。
抬头再次向舅舅江澄看过去,江澄正恶狠狠地盯着水境世界里因果业报镜里的金光善,眼神狠戾宛若想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这个眼神金凌非常熟悉,舅舅每次抓到修鬼道的修士时都是这样的神情,事後那些修鬼道的也真的没有一个在舅舅手下讨得了好。
他不知道水镜显示的事情是真是假,但从舅舅的反应金凌可以看得出来——舅舅并不认为水镜的事情是胡说八道。
想到这里,金凌眼神暗了下去,他已经不知道他该相信甚麽了,从他出生以来大家都说夷陵老祖魏无羡杀了他爹,毁了他娘,舅舅江澄对於他爹娘的死因一直三缄其口,於是他也就一直这样相信着,可是今天舅舅的态度却似乎是在无声地认同这背後的阴谋论。
金凌茫然了。
一看到镜中出现一张陌生的脸而众人惊呼金光善时,蓝思追马上担忧地看向身边的金凌,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说甚麽都不对,可是自秘境中听到的消息对他这个非事件当事人来说都觉得违背了他过去的认知,对金公子这个当事者来说更是难以接受吧?
抱着一丝安抚的心态,蓝思追对着金凌开口了:「金公子,你可还好?水境之事未必是真,也未必是假,待出秘境後再行调查也不迟,当下先别多想以免乱了心绪。」
金凌茫然地看向蓝思追,才发现说话的这个人是刚刚被他追着打的人之一,他马上甩头过去不看蓝思追,一边故作坚强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才不用你假好心提醒。」
才刚说完金凌就开始疑惑,怎麽这个人还站在他身边?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身边没有同龄朋友,这时候身边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他觉得异常别扭,正常人都应该跟另一个姓蓝的差不多,躲他躲得远远的才对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金凌开口了:「你为什麽站在我旁边?我跟你很熟吗?」
蓝思追笑道:「这里跟我们同龄的不多,想说我们年纪差不多,彼此可以有个照应,如果你不希望我站在这里,我可以去别的地方。」
蓝景仪可是一直注意着蓝思追跟大小姐的动向,他处处提防着大小姐,怕大小姐一言不和拿剑就砍,打算危机之际要拯救蓝思追於金大小姐的剑下,於是蓝金两人的对话他自是听清楚了,一听到蓝思追示弱了要去其他地方,这怎麽可以?他可是还想打回去的。
於是他大步一跨走到蓝思追的身边,一手自然地搭在蓝思追的肩膀上开口就道:「思追别走啊,我就喜欢这块地,就要站在这里。」说完还对着金凌摆出一张鬼脸。
可能是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太差了,可金凌又压不下脸道歉,他直接忽略蓝景仪的鬼脸,对着蓝思追道:「我......,随便你们要站哪,这里又不是我家的。」
说完扭头就看向水镜,一个眼神都不甩给蓝景仪。
水镜里白善如同以往一般闭眼从白光中汲取镜子给予的资讯,这次的时间花得比任何一次都久。良久,白善终於睁眼看向墨恶道:「其中渊由涉及怨气,非我所长,还是由你来看吧。」
语毕,白善伸出右手,一道如烛火般大小的光球出现在其掌上,随後飘浮起来朝着墨恶飞去,墨恶任由光球隐没在自己的印堂之间,之後闭眼接受白善给他的资讯。
良久,墨恶睁开了双眼一脸兴味盎然道:「竟然是这样啊,这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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