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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君が明日蛇となり（你明日为蛇）
人を喰らい始めるとして（开始噬人）
人を喰らった その口で（用你噬人之口）
仆を爱すと吼えたとして（声声嘶吼着说爱我）
仆は果たして 今日と同じように（我是否还能同今日一样）
君を爱すと言えるだろうか（对你说“爱你”呢）
——破茧
————————————————————————
“我的名字叫松本乱菊。”
“银？好奇怪的名字。”
“这个柿饼好好吃！”
“银，你要去哪里……”
“请收回您的刀，市丸队长。否则从此刻开始，我将作为您的对手。”
“银……”
“银——！”
“睁开眼睛，银——！！”
※
「啊，是乱菊的声音。」
都说人在死前会有走马灯，你能看到自己的一生。
猩红色的眼眸看着看着，合上了。因为他的走马灯里满是那个橘色卷发的女子，哭的、笑的、青涩的、成熟的……
“乱菊……再见了……”
「抱歉，乱菊。
最后也没能把你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提前跟你道过歉真是太好了。
以后的日子里也要一如既往的，开心啊。」
眼前的走马灯化成点点星光，黑暗渐渐覆上视线。
——再睁开眼睛应该就是充满恶鬼的地狱了吧。
他是这样想的。
“喂，快醒醒。怎么有人在大街上昏倒啊？”
「是谁……头好晕……」
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是橘色的卷发。
「乱菊……？」
“啊，你醒了。太好了，我再不醒来我就要打120了。”女孩惊喜于他醒来了，扶着他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毕竟在路中央还是太显眼了。
“……谢谢你。”
“你怎么会在路中间昏倒啊？要不是遇到我，都没人管你……”女孩在旁边说了一大堆，发现身旁的男子眼神迷离的看着四周，“喂，我再跟你讲话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市丸银。”
“银？好奇怪的名字。”银猛的扭头看向她，那眼神让女孩心里直发毛，“怎，怎么了……”
“没什么……”银失落的看向地面。
即使说的话一样，她也不是乱菊。
虽然再也见不到乱菊，但是听到和她说话一样的人还是让他产生了幻觉。
“这里是哪里。”
“哈？这里是日本的京都啊。”女孩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听你的口音应该也是京都人啊。”
身上的衣服，路人的穿着，周围的建筑风格。市丸银确定这应该是现世的某个城市，不知道这里离空座町有多远呢。
女孩看他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不太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我不知道。”
“？？？”还真让她碰上奇葩了，居然连自己家在哪儿都不知道，“那我先送你去我老爹的店里休息一下吧。”
没给银拒绝的机会，硬是拉着他坐上自己的摩托后座：“带好。”甩给他一个车帽。
银照着女孩的动作顺利带上帽子：“你的名字？”
“小宫山纱和，记住你救命恩人的名字啊！”纱和利落的跨上摩托，‘咻’的一下消失在大街上。
摩托车在一家居酒屋面前停下，店面不大不小，看着很是整洁。
“这就是我老爹的店了，你先进去坐，我停了车就进来。”
『夜』是这家店的名字。
“打扰了——”说着走进店里，一个年纪不大的中年男子正忙着准备食材，没空回头，“喔！现在还没营业，请您晚点再来。”
“我……”
“我回来了！老爹！”小宫山纱和一手抱着自己的车帽，一手推开店门，姿势相当豪迈。
“欢迎回来，纱和！”中年男人回过头，这才看到旁边站着的市丸银，“这位是？”
“市丸银，是我从路上捡来的。”
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货，擦了擦手走出来：“少年，你是从哪里来的？”
摇摇头
“你的家在哪里？”
摇摇头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摇摇头
“工作呢？”
摇摇头
中年男人疑惑的看向自家女儿，纱和耸耸肩表示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她。
“咳，”中年男人干咳一声，“既然这样那你现在要不要留在我的店里打工？正好我缺一个伙计，这丫头天天往外跑，一点女孩样都没有。”
纱和狠狠瞪了一眼表示抗议，怎么能在帅哥面前说她坏话呢！
“好。”银点点头，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应该也没比这更好的安排了吧。
中年男人点点头：“好，那你要是今天没什么事的话，就准备上班吧。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宫山三郎，是这丫头的亲爹，也是这家居酒屋的老板。”说完站起身走向灶台。
“哦，对了。”走到一半突然想起银的住宿问题，“住的话，一楼还有一个空的房间，待会儿我让纱和收拾一下，你就住那儿吧。”
“多谢啊~，小宫山桑。”
小宫山父女的房子连着居酒屋，住房和居酒屋就隔着一个走廊。小宫山三郎和纱和住在二楼，一楼的空房间本来是个书房，后来逐渐闲置就用来放点小东西。
就这样，银在小宫山父女的帮助下，算是能在现世自给自足了。
他也想过本该下地狱的他为何会在现世醒来，而且他现在似乎没什么灵力，看不到虚也看不到死神。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在意，慢慢也就不那么在意了。不管怎么样，他还活着不是。
只要活着，未来就是未知的——
“小哥，再来一杯生啤——！”
“来了~！”一声高呼打断了银的思路，一杯生啤很快端上饭桌。
这桌的黑衣人端起啤酒一饮而尽，在桌上留了一万日元就走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居酒屋的规模也比原来扩大了一倍。他也已经不做服务生了，现在算是『夜』的老板，毕竟小宫山三郎每天就在厨房里钻研菜品，其他的什么都不负责。
当初的那个风风火火的机车少女也已成为人妻，逐渐再往温良贤淑的方向发展。
这天，小宫山纱和，哦不，应该说是橘纱和带着老公和儿子回来吃饭。
小宫山三郎知道后立刻决定关店一天，傍晚的时候一家三口准时出现在居酒屋门口。
他们的儿子一进来直扑银的怀里：“银舅舅——！”
“嗯~小桃沢又胖了~”狐狸式笑容重回银的脸上，“快让我捏捏你脸上的肉！”
“快从你银舅舅身上下来，都多大了还这样！”纱和话虽这么说，但是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这些年，小宫山父女都已经把市丸银当成自家人，不然也不可能把居酒屋的放心交给他打理。纱和自动默认市丸银是自己的哥哥，有个这么帅的哥哥说出去多长脸啊！
银把橘桃沢从身上扒下来交给纱和：“我去看看叔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先带着孩子玩会儿。”
纱和闻言准备起身去帮忙被银拦下：“难得回来一趟，歇着吧。”
厨房里，都是小宫山三郎准备的好吃的，全部都是他们爱吃的菜。这些年市丸银也不在白打工，厨艺也是锻炼出来的。
虽然说现在他已经是这个居酒屋的领班了，平常也不做什么事，就是负责在前堂坐镇，但是为家里人准备的东西，他还是不会吝啬自己的劳动力。
里面乒乒乓乓，香味阵阵；外面欢声笑语一片融洽。
正在里面切菜的银感觉到外面有些不对，隔着门看向纱和一家坐着的地方：“叔叔，我出去一下。”
“去吧！”小宫山三郎也没在意，大手一挥就让他出去了。
走出厨房，纱和正靠着她老公在看电视剧，桃沢也在安静看动画片，没什么问题。
“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然砸过来，整个店门都被砸开了。
橘英司（纱和的老公）一手搂着纱和，一手抱住桃沢，把他们护在自己怀里。
市丸银定定站在原地，很少见的睁开双眼。
——是虚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他好像有灵力恢复的迹象。从隐约刚开始能看到虚的轮廓开始，到现在已经能清晰的看见虚和死神了。
“怎么回事——！”小宫山三郎从后面的厨房一路小跑道银身边，“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银把他推到纱和那里，“你们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小心点，银哥！”对上纱和担心的视线，银点点头，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我会的，你们呆在这里就好。”
死神还没有来，虚正在对街道大肆破坏，企图寻找灵力高的人类并吞噬他。
感受到市丸银的眼神，虚停止破坏的双手，向着他就冲了过来。
“啊拉啊拉，这可真是个大麻烦呢。”没有神枪，也不知道这个身体能不能用鬼道，只能用尽全力向前跑。
看见他逃跑，虚紧追不舍。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能看见他的人类，只要吃了他灵力一定能大涨。
“……”一直带着弧度的双眼凝重起来，“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这个灵压是——”尸魂界十二番队的某个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熟悉但是不该出现的灵压反应，“快去通知队长——！”
“鸣叫吧，雀灵——！”死神从天而降，解放了自己的斩魄刀利索的解决了眼前的虚。
市丸银站在原地没动，他既想回到尸魂界，又怕见到乱菊。
“报告，东16区的虚已经解决了。周围的建筑被大规模破坏。”很显然那个死神正在和尸魂界汇报，视线转了一圈定在市丸银身上，“市……市丸银——！？”
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就走。留下那个死神挠挠头发怀疑自我：“难道是我认错了？但是之前我感受到这里有灵力波动，又只看到他一个人……咦？”
尸魂界——
“你说什么！？”
冬狮郎看着身旁的副队长那么激动，皱皱眉头，没有出手阻拦。
“在现世探测到银的灵压！？”
“是的，松本副队长。”十二番队的研究员看着自家队长：“队长，这件事要上报一番队吗？”
“真麻烦，还是让总队长知道一下吧。省的到时候又说知情不报，克扣我的实验资金。走了，音梦。”
“是，涅大人。”
十二番队的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很快拟好报告，签上阿近的名字准备让下面的人送过去。
冬狮郎拿过那张报告扬扬手：“我去送吧。”
“啊？哦，那就麻烦日番谷队长了。”
路上，松本忍不住道：“队长……”
“反正我也有事要汇报，顺路。”
还是那样的别扭。
那有什么事要汇报啊，身为十番队的副队长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不过是自家队长别扭的关心，“谢谢你，队长。”
“……啰嗦，以后少喝点酒就好了。”
“……”山本老头闭上双眼，市丸银是尸魂界的卧底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也是默许的。当初他牺牲的时候山本也在心里小小的惋惜了一把，毕竟像他这样的天才也是不常见。
现在显示出现了他的灵压波动，总要去调查一番的吧……
“现在认命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去现世调查，如查明灵压波动的确属于市丸银，立刻带回！”
“总队长……”
“快去吧，松本副队长。说不定真的是市丸队长呢。”山本身后的雀部副队长出声道。
“……是！”乱菊知道，如果真的是银，那他回来依旧还是瀞灵庭的天才，是护庭十三队三番队队长。
日本，京都——
乱菊来到现世，先去空座町浦原喜助的店里拿了一个便携式义骸，然后迫不及待的瞬步到灵压出现的地方。
“错不了，是银的灵压……”
这么熟悉银的乱菊已确认，这里留下的灵压是他的这毫无疑问。
她顺着这条路走，终于在一家居酒屋里看到了熟悉的声音。
银色的短发，宽厚的背影，熟悉的京都腔，这个人呼之欲出
——是银。
店里的银好像感受到外面有人在看他，回头看去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银心里感到奇怪，对于别人的视线他应该从来没感觉错过。可能是现世待久了，这方面变迟钝了吧。
外面的乱菊看到银要转过头了，连忙瞬步到一旁的小巷子里，捂着嘴巴也阻止不了眼泪从眼眶里留下。
从当初的嚎啕大哭，到夜里的无声落泪。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流泪，结果在看到银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拿出便携式义骸，箱子里走出一个橘色长卷发的性感女子。
“欢迎光临——”门口的铃因为有人进入而发出声响，银条件反射脱口而出，在回过头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这一刻他们之间隔着千里万里，又好像只有几步之遥。周围嘈杂的环境全部消音，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乱菊……”
“银……”
“这下你满意了？”一个白衣女子看着水晶球里的画面不满中还带着撒娇，“非要出手干预，我们付出那么大的带价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觉得他很可惜吗？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不正是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愿望吗。”正是之前要了一杯生啤的黑衣男子，搂住白衣女子转身离开，“剩下的就不归我们管咯。走，我们逛街去！”
“哦也！那我要买……”
“银，你……”
“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吗……”
“是哦~”市丸银亲自从厨房端来清酒，坐在乱菊对面，“喝吧，这里的酒不比尸魂界的差。”
乱菊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银，一刻也不敢离开。她怕这就是她的一场梦，下一刻就醒了。
“银哥——！咦？”独自一人的纱和一如以前一样豪迈，走进店里发现市丸银久违的亲自服务，对面还坐着一个女子。
上下打量一番，怎么感觉和以前的自己发型有点相似呢：“这位是？”
“这位是小宫山纱和，现在应该叫橘纱和了，是这家居酒屋老板的女儿。纱和，这是松本乱菊，是我的……”
两个女子视线都聚焦在银身上。
——我的妻子。
“这位是小宫山纱和，现在应该叫橘纱和了，是这家居酒屋老板的女儿。纱和，这是松本乱菊，是我的……”
两个女子视线都聚焦在银身上。
——我的妻子。
“哇哦！”纱和一掌拍上银的背，“可以啊，银哥，一声不吭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嫂子！”
“嫂子你别哭啊！是不是银哥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和老爹帮你教训他！”纱和看到泪流满面的乱菊慌了手脚，连忙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
乱菊摇摇头，拿过她手里的纸巾：“没有，就是今天见到你开心。”
“是吗，哈哈哈哈！”纱和很上道的随便找了个理由溜到后厨，“老爹，银哥和嫂子在外面呢！”
“你说什么！？”小宫山三郎手里的到‘咣当’一声掉到地上，“嫂子！？”
“是啊，银哥亲口说的！嫂子叫松本乱菊，是个大美人！”纱和绘声绘色的把刚才的场景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说的他爹是老泪纵横。
“好啊！太好了！银这小子总算是又找落了！”弯下腰捡起刀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快，把外面的牌子换成关门，把英司和桃沢也叫过来，我们晚上和人姑娘吃顿饭！”
“行！不过嫂子会答应么，我们说的这么突然。”
“这是你要解决的事，我不管！”（最近明学上头了）小宫山三郎越想越开心，在厨房里看见一个小伙就说‘我有儿媳了’，不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店的伙计都知道他们的顶头上司有老婆。
“那个，打扰一下。”纱和顶着银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道，“银哥，嫂子晚上有空么？老爹想让我们一家人吃顿饭，英司和桃沢也会来。”
“我倒是无所谓，主要看……”银和纱和的视线落在乱菊上，乱菊显得有点慌乱，“我，我当然有空——！”
乱菊的反应戳中了银的笑点，‘噗嗤’一声笑出声：“咳咳，那晚上就麻烦叔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我先去给老爹帮忙了！嫂子你们慢慢聊啊——！”临走之前还给乱菊递了个眼神。
“噗哈哈——”应该是纱和的出现调节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吧，乱菊也笑出声。
对面的银右手撑着下巴注视着对面的人，乱菊的脸‘噌’的一下红了：“干嘛这样看我……”
“终于笑了……”
“嗯？”才反应过来他是再说自己，难道自己之前的表情很奇怪吗？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非常开心，酒量极好的乱菊这次破天荒的喝了几杯就醉了。市丸银怕乱菊像以前那样发酒疯，不顾小宫山三郎和纱和在后面起哄，直接把她抱到自己房间。
看着乱菊喝醉难受的样子，银起身想帮她倒一杯温水。还没起身就被抓住袖子：“不要走，银——”
“……”银温柔的抚上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我不走，就在这儿。”
“真的？”
“嗯。”得到答复的乱菊终于安心睡去，只是手还紧紧抓着银的袖子。
“嘶——”第二天一早，乱菊迷迷糊糊醒来，觉得头疼欲裂。
『我喝醉了？』
“你醒了？”门被推开，银手里一杯水坐在乱菊床边，“把这杯蜂蜜水喝了，能缓解头疼。”
乱菊接过，手心里的温度让她觉得安心。
——这个味道
乱菊猛的抬头看着银
这个味道，和她以前每次在居酒屋喝醉，早上出现在床头的蜂蜜水是一个味道！
她一直以为是队员或者是自己的天才小队长准备的，没想到一直都是他！
银依旧笑着注视乱菊：“喝完之后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转转。”
过了会儿，在小宫山父女的调侃下，银带着媳妇出门逛街去了。
“银，我这次来是……”还没组织好语句，乱菊说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总队长……”
“乱菊，这家的干柿子不错，你尝尝~”抬眼看去，是银在店里买了一袋干柿子递过来，“不比六番队的柿子差哦~快尝尝。”
接过柿子往嘴里送了一口，好甜……
“之前技术开发局在现世检测到你的灵压，你……”
“乱菊……”银转过身，此时的眼神一如当初和蓝染叛变尸魂界看向乱菊的眼神，“我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手里的干柿子已经被捏变形，快步走到银身边，“你的灵力应该恢复了才对啊！”
“总队长已经说了你是卧底的事，也做好了让你回去的准备！”
“吉良也在等着你的回归！”
“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
“我也……我也在等着你回去啊……银……”
这次，你又想去哪里——
——银
看着乱菊，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说自己灵力虽然恢复了，但是却没有斩魄刀。
自己现在就只是一个拥有高灵力的普通人，就像没有遇见露琪亚的黑崎一护一样。
这样的他，怎么回尸魂界？
从这天起，乱菊和银都闭口不提这件事。后来乱菊又在现世住了一个礼拜，在自家队长的连番轰炸下只能选择回尸魂界。
回去那天乱菊没有跟银说，外面的天空还挂着月亮，星星还一闪一闪的。
拉开窗户，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银发少年，转身消失在原地。
此时本该熟睡的银坐起身，猩红色的双眸紧紧盯着乱菊刚才停留的窗台：
“再见，乱菊——”
————————————————
“松本乱菊——给我回来工作————！！！”十番队依旧活力满满，每天唤醒队员的都是冬狮郎的狮吼。
“才不要呢！女人的青春才不能浪费在工作上呢！”无视掉冬狮郎头上欢快的红色十字，乱菊依旧在作S边缘疯狂试探。
冬狮郎忍住想拿冰轮丸把她冻住的冲动，想起昨晚的拜托，从手边的文件里拿出一份：“你现在马上把这份文件送到三番队，吉良在队长室等你。”
“欸——”乱菊不情愿的接过，“吉良的文件不是一向都是三番队的队员来取的嘛。”
“啰嗦，让你去就快点去——”
“是是是，那我现在就去——！”走在大街上，乱菊已经盘算着待会儿把文件送好之后直接拉着吉良去喝酒。
“吉良，我家队长让我赶紧把这份文件送过来！”自冬季大战之后吉良就成了三番队的代理队长，不过还是在副队长的位置上办公，时间一长乱菊也就不敲门了。
“哦呀，真是麻烦十番队的松本副队长了呢~多谢了~”乱菊放文件的手一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啊拉，看来松本副队长没有听到本队长的声音呢~”
“没……”
熟悉的京都腔，熟悉的声音
“银……市丸队长……？”准备放在吉良桌上的文件放在了银的桌上，那张一直空着的桌子终于等来了他的主人。
“啊，又见面了，乱菊。”
银发男人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整洁的死霸装，随风飘逸的队长羽织。
门外飞来的地狱蝶传来了召开队首会议的命令，银拿过架子上的神枪别在腰间像门口走去。
都走到门口了，乱菊还在原地没动，还沉浸在这个消息中久久回不过神。
“走吧，乱菊，总队长还在等着呢。”银回过头，逆光之下只看得清银脸上的柔情。
————————
二十年后：
“小希，不要乱跑——！”
“妈妈来追我呀！”十番队的庭院里，松本乱菊正在追着一个小女孩跑。
现在不应该叫松本乱菊了，应该是市丸乱菊。
在银回来的第二天队首会议上，总队长就宣布银是卧底，并且官复原职。半年后他们就结婚了，并且第二年年底就生下了一个女儿，叫市丸希。
是希望的希，听说这个名字是市丸银取的。据说是当初再次遇到乱菊只是他内心最深处的一个希望，没有想到竟然实现了。
但是没想到
——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个恶魔——！
每天把尸魂界搅得天翻地覆，小小年纪就已经荣登尸魂界最不想遇到的榜首。
“市丸乱菊——！管好你的女儿，把她带回市丸的三番队，不要再十番队胡闹——！！！”队长室里的冬狮郎每天饱受市丸希的魔音摧残，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不好意思队长，我这就把她带走！！”乱菊顾不上其他的，一个瞬步抱着市丸希就是往三番队走。
找到市丸银的时候，他正在一颗柿子树下发呆。
“爸爸——！”市丸希奔向银的怀里，银大臂一挥抱起自己女儿，“刚才是不是又去十番队了，日番谷叔叔把你们赶出来了吧~”
“哼！明明是日番谷叔叔太小气了，不让我进去玩！”
银笑着捏捏自家女儿的鼻子。
乱菊站在后面看着这对父女，眼眶又有点湿润。
前面的两个人，是她最爱最在乎的。
“怎么了，乱菊？”银另外一只手伸向乱菊，“过来我看看。”
猛的吸了吸鼻子，试图把眼泪憋回去。银皱皱眉头，放下怀里的女儿走向乱菊：“怎么啦？发生什么了？”
乱菊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现在好幸福，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银无奈的摇摇头，都多少年了，还是感觉在做梦，自己当初到底是多么不靠谱啊。
伸出双臂把乱菊圈在怀里：“怎么样，这样感觉真实了吗？”
“嗯，”带着鼻音的声音从怀里传出，不一会儿就感觉胸口湿了一片，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啊。
“不要哭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离开小希，我一会一直在。”一只手顺着乱菊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另一只手更用力的把乱菊搂进怀里。
银说：从此以后我会一直在。对你，不再会有背影。
乱菊说：现在的银会主动停下脚步，向我走来，再也不用追寻他的背影了，真好。
——从此不会再有追不上的背影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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