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正注视着我,眸光炽热,琥珀色的瞳孔幽深似湖,明朗似月,又温润如水。有着少年般清透如水的纯净,却又出奇地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内容标签: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起,易然 ┃ 配角:小白 ┃ 其它:白起,白警官,恋爱,甜向

一句话简介:那个风一般凛冽的少年。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567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4 文章积分:138,55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言情-近代现代-轻小说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同人系列
    之 都市现代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841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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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白起-此生不渝

作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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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爱着你


      距离白起把鸽子小白托付给我以后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我拿出电话,又一次呆呆地看着五天前白起的最后一条简讯,“接下来几天无法联络,平安,勿念。”
      知道他肯定又是在什么凶险的角落与阴影中我们看不见的恶交战,守护着这片天地的安宁,即便123个小时音讯全无,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窗外晴空万里,房里静悄悄地,一早飞出去的小白还没回来。
      一阵微风拂来,我的心一跳,猛地向窗外看去——
      那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突然出现。
      我向窗子走去,看着窗外明如镜的云天,试图从天空中找到些什么。
      重逢后,白起偶有失联是常事,但从未超过三天。
      我的心不由地揪紧,委屈和不安翻涌着,腹中一片空虚,难以平复。
      易然:白起,勿念……你的要求太高了呀。
      这时一阵扇翅声响起,小白出现在天空中,洁白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着晶亮的光,似梦幻精灵般……纯洁,无暇,闪亮,如果有天使,那他肯定是个白鸽吧。
      小白飞进来,轻轻停在我的肩膀上,柔软的翅膀不时挠着我的脖子,很舒服,又痒痒的。
      易然:小白,好痒哦……咦,这是什么?
      小白嘴里叼着一枝绿色的小芽。我伸出手,它把嫩芽放在我手心里,然后轻轻在我手心琢了一下,跳到窗台上,圆圆的眼睛看着我。
      是一枝小小的大麦芽。
      易然(喜):这是送给我的吗,小白。
      小白:咕咕。
      它好听地叫了一声,歪着头,邀宠似的看着我。
      易然:小白真乖。
      我轻点一下小白红色的喙,又宠溺地抚着它的羽毛,心里一阵柔软。
      易然:今天也有按时回来哦,小白从来不让人担心,比某些人乖多了。
      小白:咕咕。
      我把小白抱到书桌上,轻轻掀起它脖子上的毛,查看羽毛覆盖下的伤口。
      易然: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了,是不是已经不痛了?
      它轻轻地啄了一下我的手背,似乎是在回答我,然后扇起翅膀,飞到书架上停了下来。这些天,它一直停在那儿休息。
      易然:小白,今天不能再飞出去了,要休息哦,我关窗喽。

      我走去打算关上窗子,手刚扶住窗框,又是一阵轻风拂来……我闭上眼睛等那阵风掠过,然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易然:你就不要再骗我啦。
      ??:谁在骗你?
      一声熟悉的声线传入耳中,我心中一惊,向声音来源看去。窗外墙上,倚靠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蓝天下的他,周身笼着一层耀眼温和的光,没有翅膀……但如果有天使,他的名字一定叫白起。
      那张清俊至极的脸回过头来看着我,眼中虽有倦色,却掩不住灿然笑意。
      我眨眨眼,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易然:白起——
      白起(笑):嗯。我回来了,你刚才说,不要骗你,是在跟谁说话?
      我抬头看看天,又伸出手指指空中。
      易然:风——
      白起(笑):哦?风怎么骗你了。
      易然(害羞):这次没有骗我。
      白起(认真):是吗?如果以后它再骗你,我就帮你把它抓回来让你罚它。
      看着那张熟悉亲切的脸上笑意盈盈的眼睛,几天来一直压抑着的不安和委屈一齐涌上胸口,我鼻子突然一酸。
      我赶紧转过身来,抬头看看天花板,将充满眼眶的泪水生生逼回去。
      白起(笑):这位小姐,可以让我进来吗?
      易然:嗯。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没有回头,向前走去。
      小白:咕咕。
      扇翅声响起,下一刻,小白向我身后冲去。
      我转过头来,只见小白亲昵地停在白起肩头,双脚来回踩着,眼珠兴奋地溜溜转着。
      白起(笑):它好像胖了。
      易然(怒):哼,真是个小白眼儿狼,我照顾它那么久,还是跟你这个一星期连个影儿都没的人亲……
      听到这句话,白起的目光从小白身上转过来,落到我身上。
      我有点手足无措。
      易然:嗯……不是……那个,它的伤已经好一些了……
      白起一步跨到我身前,少年般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白起(认真):对不起,易然,我回来晚了。
      白起那带着歉意的声音,让我突然很是心疼,风尘仆仆地归来,却被我一通指责是个什么体验……
      可是这无法言说的担心和不安却让人有些憋闷。
      易然(笑):没事啦,我说着玩呢。你看,小白恢复得不错哦。
      我说着伸手去白起肩头抱小白,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侧脸,白起的脸瞬间染上绯色。
      白起(紧张):咳……
      我手臂也一阵滚烫,迅速抱过小白,将它放到桌子上。
      易然(笑):你看,伤口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白起:嗯,你把它照顾得很好。
      易然(笑)我真得好喜欢小白,它很乖,每天飞出去都按时回来,而且很会安慰人哦。
      白起(惊):是吗?它还会安慰人?
      易然(笑):嗯!你看——
      我坐在椅子上,手臂支在桌子上,视线与小白持平,装出不开心的样子。
      易然:小白小白,易然不开心怎么办?
      小白:咕咕。
      小白走上前来,在我的腮上轻柔地啄了一下。
      易然(笑):是不是很乖?
      我笑着看向白起,只见他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清楚地写着心疼。
      我别过头去不看他,心中内疚着,一阵挫败,这抱怨怎么变着法要挣扎着出来呀……
      下一秒,白起伸手将我拉了起来,猝不及防地,我跌进他的怀里。
      白起(认真):有委屈就说出来,我的女孩儿什么都不用忍着。
      白起轻柔的声音让我的眼泪控制不住,一下儿流了下来。
      易然(忧):不是委屈,是害怕……你这次离开太久了,我都以为……
      白起(心疼):是我不好。
      白起收紧手臂,将我更紧地抱在怀中。
      好像释放着白起消失这些天积攒的所有不安,我的眼泪不住地淌着,打湿了他胸口的衣襟。
      白起让我在椅子上坐下,屈膝低下身来抬头看着我,伸出手指来拭着我脸上的泪。
      白起(紧张):不要哭了,好吗?
      白起(紧张):你哭起来,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心中一片温暖,伸出手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向他绽出笑颜。
      易然(笑):好啦,我没事啦。
      白起(认真):真的?
      易然(笑):嗯……你把我治好了。
      白起(认真):那,以后不开心了不要告诉小白,告诉白起,好不好?
      易然(笑):那,白起也会跟小白一样反应么?
      白起(认真):嗯?
      白起落到我身上的眼神晦暗不定,我心下一虚……哎哟,我都在胡说些什么呀!
      易然(害羞):那个……我可是各种抱怨一箩筐,你可不准烦。
      白起(认真):厌烦……咳,对你我恐怕是无力厌烦。
      易然(认真):那你以后,可以联络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消息知道吗?
      白起(认真):嗯,一定会的。
      易然(怒):然后,以后如果一段时间无法联络,不要说“勿念”,因为根本做不到!
      白起一时没说话,看着我,眼中交错闪过温暖与心疼。
      白起(认真):好,都听你的。
      小白:咕咕。
      小白又跳到了我的肩头,歪过头啄着我的脸颊。我轻轻地笑着,伸过手把它抱到面前,亲了一下它的喙。
      易然(笑):我没事啦,小白。
      白起看着我和小白之间亲昵的举动,眼中阴晴未定。
      易然(笑):怎么啦?
      白起脸上又一抹绯色染上。
      白起(紧张):没什么。
      说着,他从我手中接过小白,又翻看着它的伤口。
      小白脖子上的伤口虽然痊愈了,但每次看到那个疤痕我还是心里一紧。
      易然(疑问):是什么伤的小白呢?
      白起(认真):从伤口判断,肯定是鹰鹞。
      易然(惊):鹰鹞?
      白起(认真):对,鹰鹞会猎食鸽子,小白应该是被一只鹰鹞抓住过。
      白起(认真):最近天气转暖,正是鹰鹞开始活跃的时候。
      易然(怒):天呐,居然有人要吃小白?怎么会这么残忍?
      白起(笑):小白是食物链上的一员,它在鹰鹞的食谱上,当然会被吃,这是自然界再自然不过的事。
      虽然白起这么说,可我看着那么可爱乖巧又温顺的小白,心里还是无法接受它是任何一样东西的“食物”这一事实。
      易然(气):小白,谁要是敢吃你,看我……
      白起(笑):怎么?你要把鹰鹞抓了来煮了吃?
      易然(怒):嗯!把可能吃小白的东西全都抓来煮了吃!
      白起(笑):物竞天择,小白要在天空生存,当然无法违背自然界的生存法则。
      白起(认真):小白是因为反应不够灵敏,飞得不够快,才会被鹰鹞所伤。
      小白:咕咕。
      小白好像有些不满地看着白起。
      我轻抚着小白的羽毛,一阵沉默。
      是吗,小白?你是因为太脆弱,才会被人所伤么?
      那样强大的鹰鹞突然飞来,被抓到的时候是不是很怕?被伤着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易然(认真):不,小白逃脱了鹰鹞活了下来,它很勇敢,很坚强,很灵敏,也很聪明。
      白起看着我,眼中像是看到了一片灿烂的星海。
      白起:你说的对,能逃过一劫,说明小白很厉害。
      我抬起头来,目光移到白起锁骨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里,也曾经停过一只可怕的鹰鹞么?
      在还未察觉到的时候,我的食指指腹落在了那道疤痕上。
      想着那凶险至极的时刻,白起与死神擦肩而过……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难过和心疼交错闪过,然后是深深的后怕……如果,如果他当时没有躲开……
      楞了不足一秒,我的手猛然被白起握住,带离那个伤,被他牢牢固在掌心中。
      白起把我拉近,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睛,眼里隐约闪着克制。
      白起(紧张):易然,你……
      我抬起头,目光将他锁紧。
      易然(认真):你跟小白一样,也逃脱了,是不是?
      白起(认真):嗯,而且,最后我还打败了他。
      易然(认真):不管多么强大的鹰鹞,再也不要被它抓住,好不好?
      白起拉住我的手,一把将我带进怀中抱住。
      白起(认真):我不会让任何人抓住,因为,我还要保护你。
      我伏在白起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是世间最让人安心的律动。

      易然(笑):既然外面有鹰鹞,那就安心在这儿住下来吧,小白,我养你。
      白起(笑):恐怕你不能把小白据为己有,它原来的主人,肯定在等它。
      易然(惊):咦,什么主人,你怎么知道?
      白起从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我的掌心。
      那是两个并排的圆筒,小小的,颜色虽是旧了,但依然看得出精细的做工。
      白起:是小白的鸽哨。
      易然(惊):诶?鸽哨?
      白起:嗯,我捡到它的时候,还在它的翅尾,后来我就把鸽哨取了下来。
      易然(疑问):咦,是绑在翅尾的么?
      白起:嗯,你看。
      白起说着拿过小白,拨开它翅尾的羽毛,给我示意着。
      白起(认真):这是小白的尾翎。在尾翎长成,根部已空之时,用针线穿过翎管,然后将鸽哨缝在翎管上。如此鸽子飞时,就会有独特的哨音响起。
      白起(认真):看到这根翎上的针孔没有?
      我靠近去看,果然,有一个细细的针孔。
      易然(笑):哇,原来还有这种操作。你为什么要把它取下来呢?
      白起(认真):因为春天到了,鹰鹞开始活跃,负哨之鸽更容易遭到鹰鹞袭击。
      易然(怒):原来是因为这个哨子小白才受伤的!哼,我们扔了它。
      我说着一把将鸽哨丢到了桌上。
      白起见状,嘴角上扬,展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低下身,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梁,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胸口一阵悸动。
      白起(认真):你太宠小白了。
      易然(害羞):谁让你随便捡只鸽子都那么讨人喜欢……
      小白:咕咕。
      只见小白来来回回啄着那个我丢在桌子上的哨子,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我把哨子拿在手里,摸摸小白的头。
      易然(疑问):你很喜欢这个吗?
      小白:咕咕。
      叫了一声以后,小白竟然转过了身去,把翅尾对着我。
      易然(惊):小白这是干嘛?
      白起(认真):我想,它是希望我们帮它系上鸽哨。
      易然(惊):为什么?
      白起(认真):鸽哨是小白的所有物,它认得。而且,鸽哨是它与原主人之间的信物,我想,对小白来说,这个鸽哨一定很重要。
      易然(忧):意思是说我应该把小白物归原主吗?我不乐意怎么办……
      白起(笑):乖,小白有它的家,你有我呢。
      白起(笑):不要不开心了。
      白起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指腹的触感透过发丝传来,我脸微微红,转过脸去。
      我看看鸽哨,又看看小白,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易然:小白的主人,是通过哨音辨别小白的,是么?
      白起(认真):嗯。由于材质和孔径大小的不同,基本每个鸽哨的哨音都略有不同。看这个鸽哨的设计和做工,可以判断是主人亲手所制,哨音自与别的不同。
      易然(认真):那,我们可不可以给鸽哨涂上别的颜色,这样,小白回去后,原主人就知道它曾经被别人照看过啦。
      易然(认真):像隔空喊话一样,是不是好玩?
      白起(笑):嗯,都听你的。家里有染料吗?
      易然(笑):我想想,前段时间画油画的染料好像还在呢,我去找找。
      我兴冲冲地翻箱倒柜找着染料。
      白起(笑):别急,慢慢来,我帮你。
      易然(笑):找到啦!
      我把找到的染料盒放到桌子上。但打开盖子的一瞬间就傻眼了,染料已经全部凝固。我苦着脸看看白起。
      白起伸手抚了一下我皱着的眉头。
      白起:没什么,加点水稍微化开一下就好了。
      易然:是哦,我真傻。
      说着我就忙忙地拿了水来,正要倒在染料盒里,白起一把抓住我的手阻止了我。
      白起:别——,小傻瓜。
      易然:啊,怎么了,不是要化开?
      白起:这样化了,一盒染料都浪费掉了,而且也很难搅拌开,来,交给我。
      白起说着,从厨房拿过一个小碟子来,又拿出一把小刀。
      白起:涂哪个颜色?
      易然:绿色!
      白起:好。
      白起用小刀从绿色的染料盒里铲出一小块染料放到碟子上,倒了些水在碟子里,然后伸出食指在碟子中旋转着把染料化开。
      易然(笑):我也要玩。
      白起(笑):这有什么好玩的。
      易然(笑):我不管,我也要玩。
      白起(笑):好吧,来,你开心怎么都好。
      说着,我也伸出一根手指在碟子中搅拌着。白起没说话,由着我。
      两人凑在一起,各伸出一根手指在碟子中旋转着,新奇好玩的感觉,像是两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小白也很好奇,跟着我们手指的动作在碟子边走来走去,咕咕地叫着。
      小小的碟子哪里装得下两个人的手,我们的手指不时碰到一起,每次触碰,我心中都泛起一阵涟漪,我们好像都喜欢上了这个游戏。
      空气突然很安静,除了小白不时的咕咕声,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白起:可以给鸽哨上色了。
      易然:我来上!
      白起:好,你来。
      我拿过鸽哨,用手指蘸着染料,细致地给它涂着颜色。
      易然(认真):小白知不知道鸽哨的声音会引起鹰鹞的注意,让自己陷入危机呢。
      白起(认真):我想,小白即使知道也会戴上它,因为,只有这样,小白在意的人才能认出它。
      易然(认真):虽然天底下那么多鸽子,可小白是独一无二的。不管它飞去哪里,我们都会认出它来的,是不是?
      白起(认真):并不会,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它胖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换了只鸽子。
      易然(生气):哼,那以后要是我也胖了,老了,变了样子,你是不是也会认不出我来,以为换了个人?
      白起(认真):绝对不会,即便你易了容,改了名,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能把你找出来。
      易然(生气):我不听我不听……
      白起抬起头无奈地看我一眼,径直站起身来,纵身飞到了窗外。
      和煦的风吹来,我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停在窗外的白起。

      阳光照耀下,他周身都笼着一层柔和的光,像是天底下最温柔明亮的光之神。而他琥珀色的眼睛望着我,充溢着璀璨的流光。
      易然:白起?
      我走向窗户,透过玻璃与他对视着。
      他看着我,勾起唇角,伸出染了颜料的手指,在我眼前的玻璃上,一笔一划地自右向左写着什么。
      他栗色的发丝在猎猎风中飞扬,而他轻轻地在玻璃上划动,眼睛一刻也不曾从我身上移开。
      顺着他的手指,从左至右呈现在我眼前的那是——
      易然。
      看到那些字的一瞬间,我吸口气,伸出手捂住嘴。
      什么时候,他连我名字的镜面反笔都会写了。
      我看着他依旧温暖和煦的目光,伸出手指,触向他停在玻璃上的手指,隔着玻璃,我们描摹着彼此手指的模样,而他手指的温度,竟像是透过玻璃一般,传到了我的指尖,从那里蔓延至全身。
      白起:很多年前起,这个名字就已经与生命一起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白起:不管你如何变化,即便我忘记了全世界,但我活着的生命,永远会自动锁定你,明白吗?
      听着他的话,我低下头。但发现,不管抬头低头,都是那双眼睛,摄人心魄。

      鸽哨上的染料很快就干了,我和白起小心地把它缝在小白的尾翎上。
      小白很配合地一动不动,很是乖觉。
      白起:好了。要不要听听鸽哨声?
      易然:嗯?怎么听?
      白起:想知道?
      易然(喜):嗯!
      白起(笑):跟我走。
      易然:去哪儿?
      白起看着我,扬起一个笑容。
      白起:天台。
      易然:嗯?
      白起将小白放到肩头,牵过我的手,带着我出了门。

      到了天台,我很快知道了怎么回事。小白一到蓝天下,随即扇起翅膀向空中飞去。
      一道清越的哨声从空中滑过,随即在蓝天下荡开,传到我的心底,轻抚着我心中所有不安的情绪,突然间觉得心胸也像这片天地一样豁然开朗。
      即便有着那么深的牵绊,那么多的忧伤,进则死敌,退则死法,人永远都不应该放弃此时此地生命热烈希启着的自由呼吸。
      易然(认真):白起,我发现……原来鸽哨声,是广袤无垠的天空之声,会让人对天空下无拘无束的生命心生向往。
      白起:嗯。
      易然(笑):而只要心向阳光,就会把阴影,留在身后。对不对?
      白起(认真):对。
      向白起张开一个粲然的笑,然后,我伸出双臂,拥抱那白的生猛,蓝的透亮的云天。
      白起看着我,眼中亦有万丈光芒。

      易然(忧):小白是不是去找它的主人,再也不回来了?
      易然(忧):它这些天一直都没有离开,是不是就在等着它的鸽哨?
      白起(认真):不只在等鸽哨,我想,它也在等你,等你能接受它的离开。
      易然:是吗?
      与小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我鼻子酸酸的。
      听到我带着鼻音的嗓音,白起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柔地蹭着,在我耳边低语着。
      白起(认真):或许有一天,它会再回来。
      易然:真的吗?
      白起(认真):鸽子很擅长识别方向,所以千百年来,人们都用它们做信使。
      易然:其实……只要它不被鹰鹞抓住,就算忘记我也可以。
      白起:鹰鹞一般都是早晨出来捕猎,这个时候都吃饱了,不会对小白感兴趣。
      易然:白起,你知道的好多哦。
      白起握住我的双手,他掌心的温度静默地从我的手上蔓延至全身,驱散了离别感伤的凉。
      白起(认真):能让你开心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我回握着他的手掌,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他掌心那粗糙的纹路。
      易然(害羞):白起,谢谢你。
      白起(认真):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谢谢。
      我转过身来看着他。
      易然(笑):那我想说谢谢的时候,说什么呢?
      白起一只手握住我的头,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好听的声音从他的唇间传进我的耳朵。
      白起:说点……好听的。
      我从未听过白起用这样撩人的口气说话,耳边痒痒的,一种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抬起头看向白起,他正注视着我,眸光炽热,琥珀色的瞳孔幽深似湖,明朗似月,又温润如水。有着少年般清透如水的纯净,却又出奇地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时,又是一声清越的哨声。
      易然(惊):小白!
      我转过身,向天空中四下寻着。
      易然(疑):白起,你听到哨声了吗?看到小白了呢?
      白起(认真):要不要,我带你去找它?
      易然:什么?
      白起牵起我的手,一阵风吹来,将我们包裹在一起。
      白起(认真):抱住我。
      易然(疑问):诶?
      我话音未落,白起抱起我纵身向空中飞去,我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腰。
      易然(惊):白起,你——
      白起(认真):带你去找小白,抱紧了。
      易然(惊):白起,别,别乱来啊,我害怕——
      白起(认真):抱紧我,别怕。
      他伸出一只手环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向空中滑去。
      猎猎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我害怕地抱住白起,埋在他的胸口,紧紧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停在空中,突然伸手将我像个孩子般向空中抛去……
      易然(惊):白起——
      突然失重的我惊呼出声。
      下一秒,他稳稳接住了坠下的我抱住,惊吓中的我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白起(认真):别怕,睁开眼睛,只是天空而已。
      易然(惊):我不要我不要……
      白起(认真):乖,不睁开眼睛,怎么看得见小白。
      一声清越的哨声传来,我睁开眼睛,只见小白正扇着翅膀绕着我们盘旋,悠扬地哨声亦随着它将我们环绕。
      易然(喜):小白!
      我开心地绽开笑颜,然后低下头看着白起。
      易然(喜):白起,小白它回来看我了!
      白起没有转头,依然看着我,眸光深锁。
      白起:嗯。现在还害怕吗?
      我一低头,突然看见了天空下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道路上蚂蚁般穿行的车辆,好高——我再次闭上眼睛伏在了白起的脖颈后。
      易然(忧):还是有些怕……以后不要这样玩了呀……我不会飞啊。
      白起(笑):我会飞就够了。
      易然(笑):那要是万一你脱手了呢?
      白起(认真):抱着你,永远不可能脱手。不相信我么?
      易然(笑):我如果说不相信,白警官是不是会把我就地正法呀,现在倒是方便得很。
      我说着,抬起头来望一眼下面。耳边传来白起的一声轻笑。
      蓝天下的那声轻笑,声线悦耳悠扬,纯净清透,瞬间将我整个人穿透,我不禁回过头来看着他。

      白起脸上初现的笑,似初开的花,似乍停的蝶,又似瞬息即逝的美好,那轻轻一笑的温柔,融化了世间一切风花雪月。
      这是白起,是这世间我唯一想要的永远。
      白起:怎么这样看我?
      易然:好看。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大胆地回望着他,肆无忌惮地用眼神倾诉着连日来的思念,牵挂和此时此刻迫切的珍惜。
      一千米的高空中,万籁俱寂,阳光赤诚坦荡,空气静静流淌,小白悦耳的哨声里,只有我们缠绵的呼吸。
      过往遗失的岁月和尚在迷雾中的未来统统隐去,只余怀中最真实的拥抱,和眼前最珍贵的人。
      白起:不怕了?
      我摇摇头不说话,继续注视着他的眼睛,探索着那眼中的千千万万。
      在我的注视下,白起的眸色渐沉,愈加灼热烫人。
      白起(紧张):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们会很危险。
      听着白起略紊乱的呼吸,我俯身将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
      他拉近了与我的距离,眼中的意味明明白白。
      白起(认真):在这儿,你是躲不开的。
      易然(害羞):我为什么要躲……
      微带丝清凉的唇转瞬便覆在了我的唇上。
      所有思绪,无论是黑的,还是白的,无论是天,还是地,无论是云,还是风,甚至围绕身边的哨声,忽然都辨认不清了。
      天地间只有一个颜色,就是白起闭着的双眼,和他身上温热的气息。那气息将我环绕,透过每一处气孔传入身体的每一处,牵制住人的心神,让人无处可逃。
      无处可逃又怎样?在那清冽甘甜的唇齿间,有我此生不渝的眷恋。
      白起:易然,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会,记住了么?
      记住了,我点点头。除了你身边,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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