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剧衍生

作者: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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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这样爱


      我的丈夫死了。
      他在我们结婚第四年的某天,毫无预兆的和另一个女人一起自杀了。
      似乎是约好的共同赴死,湖边驾车,沉入湖底,双双淹死!!
      我的脑子似乎不会转了,它停止了思考。

      从警察打电话告知我丈夫死亡消息,一直到我去太平间认领他的尸体,我一直都是混混沌沌的,我根本不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警局的。

      停尸间里,躺在里面的那个人,用白布盖着,远远望了一眼,我就没有勇气再靠近,只能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的像被雷劈似的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我顿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头也晕乎乎的,连带着眼前所看见的东西都有些四处摇摆的打晃,就像晕船……

      祁树杰啊祁树杰!你竟然是真死了。你有车有房有公司,还有我这个亲亲老婆,虽说婆媳关系不太好,但你也不至于忧郁的去寻死吧。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儿子终于被你逼死了!!你开心了!!要不是你成天对他不闻不问,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滚!!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看看,这骂我骂的多顺口,一看就是经常骂给骂出来的,我那个恶婆婆哭嚎着用眼神凌迟我,说我害死了她儿子要我滚…一系列难听的话从她嘴里溜出来,我被她像疯了似得连推带打的赶出了停尸间。

      我怔怔的站着,任她推搡打骂,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祁树杰真的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可他是被我逼死的吗??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死也就算了,可他是都要和别的女人一块死!他把我当什么了?

      “叶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的儿子……”恶婆婆骂完我,开始骂那个和祁树杰一起死掉的女人。我听到叶莎这个名字,木然的表情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叶莎。竟然是叶莎!论容貌论学历论家世论背景,我都不如她。她比我好太多倍,这样的女人绝对配的上祁树杰,但……这个女人再好,她也是个有夫之妇。而且她的夫还是位国际著名的钢琴家。

      唉,真不知……今晚刚开完钢琴演奏会的耿墨池知道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一块死了…会作何感想?

      走出那令人压抑的停尸廊道,在警厅签认死亡确认书的时候,我看到了耿墨池。隔着深橘色的办公长桌,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双手插兜,表情漠然,面上还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只露出鼻子和嘴巴。他神情自若,无半点情绪波动,仿佛是来协助警察做笔录抓贼的良好市民,似乎对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携伴自杀,没有任何愤怒和怨恨。

      我知道耿墨池是装的。要他真有他表现的这么平静,为什么要藏起自己的双手,又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双眼?也对,像他这样出名的公众人物,自然是不能对外界的任何人暴漏真实情绪。

      握着笔,我在那份死亡确认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白考儿。

      看着黑色的笔锋随着手中的力道,在白纸上划出的自己的名字,我竟然想笑。真想不到此前半个小时,我还优哉游哉的在音乐厅里听着对面那个现在同样在签名的男人的钢琴演奏会。

      谁都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我和他同时出现在这里,我死了丈夫。他死了妻子。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狠辣无情,它能瞬间夺走人拥有的所有幸福。

      祁树杰死后不到一天时间,整个垶城的媒体都在报道。天才钢琴家耿墨池的妻子叶莎,婚内出轨,与陌生男子相约殉情!

      我努力的扯扯嘴角,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不要伤心,然后去殡仪馆火速的处理了祁树杰的尸体,我努力的调整好心态,第二天立马去电台上班。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闷着,一个人独处我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特别是那栋房子里处处都有祁树杰生活过的痕迹,我要是天天闷在家里舔伤口,可能我的伤口不但不会好,还会越来越溃烂。

      我只有拼命的拼命地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我的上司得知我昨天刚死了丈夫,今天就跑来工作,不放心我的工作状态,硬生生的以叫我休养生息调整心态为由,将我的电台直播工作暂时交给了我的徒弟来做。并且放了我好几天的大假。

      我拗不过,只好接受。

      背着自己的手提包在垶城的街上瞎溜达,远在虹江的父母知道我出了事,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来,接了几次好生安慰说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想静静。可之后他们还打起来没完,到后来我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了。哦,真安静。

      一个人在街上逛到天黑,晚八点,我在自家楼下小区的馄饨摊叫了一碗馄饨,边吃边听摊主放的收音机,这个时间点要是我没请假,该是我在电台直播间做节目的时候了。而现在,这收音机里传出来的甜美声音,是我那个只教了三个月不到的女徒弟的声音。

      我怔怔地听愣了神。

      过了晚上十二点,我累极困极,终于肯挪动步子,回了现今只有我一人的家。我连灯都没开,直接摸着黑找准了沙发,一闭眼,就倒下去睡着了。

      半梦半醒,听到手机铃声响,迷糊的接听,手机那头传来的说话声让我困意朦胧的脑袋像被凉水浇了一下,“什么?要我搬出去?”我睡意全无的喃喃道,“这是我的房子,祁树杰他妈凭什么让我搬走?”

      手机那端的王律师有些疑惑,“白小姐,你不是签了放弃遗产的协议吗?”

      一听‘放弃遗产协议’我瞬间明白了,我那个恶婆婆也太狠了,我不要她儿子的一分钱,遗产全都给了她,她竟然还惦记着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这房子也给她,那我住哪?睡大街吗?!

      “王律师,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我和祁树杰一起付款买下来的。这是属于我的,我不会给她!”我说的很决绝,手机那端沉默了一会,问了一句,“房产证在您手里吗?户主写的是您的名字吗?”

      他这一句话,让我花了半夜的时间翻箱倒柜去找房产证。快天亮的时候……房产证也没找到、倒是在房间一个紧锁的抽屉里翻出来一张老旧的照片,还有一些瓶装药。

      我对这些药不感兴趣,可它们好像是祁树杰生前吃过的。这让我瞬间提起了好奇心。本想烧壶热水泡一碗泡面当早餐吃完好快些拿着这些药去医院问问。可没想到等了十几分钟电热壶都没烧开水,饥肠辘辘的去看了一下,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插电。

      插电之后,我在一旁沙发抱着膝盖木楞楞的盯着那堆药瓶又等了十几分钟,电热壶里的水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我再过去一看,原来是停电了。

      好,我干脆不吃了,反正也饿过劲了。直接拿着药瓶去医院问问大夫,我很好奇,祁树杰他竟然偷偷背着我吃药,这到底是什么药?会不会跟他的死有关?

      当大夫跟我说,这是抗抑郁的药。而且吃这种药的,至少是十年以上的病症。我突然又想笑,夫妻四年,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有长达十多年的抑郁症。

      讽刺,真讽刺。究竟是他掩饰的好?还是我太蠢?

      我突然就被这几瓶药激起了怒火,这是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怒火!特别是他公司的律师又打电话来告诉我他本来很赚钱的公司现在已经破产了,物业要收回租凭的楼层,还说公司变卖以后还资不抵债,欠下几百万元的债务祁树杰他妈分文不管,并且全都推到我头上……

      好,很好。呵呵……莫名其妙的背了几百万元的债务,我还能笑出来,我也是很佩服自己。但不笑又能怎样?哭吗?哭有用吗?能让我不还债吗?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而充满怒气的微笑、慢慢的,这个微笑没有了僵硬,只剩下怒气,冲天的怒气。

      我心里隐藏着的那团肆虐之火,已经完全被点燃了。祁树杰啊祁树杰,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本来以为一切都很好,可为什么你一死,就全都了变了?

      我发现,祁树杰一死,我的厄运就来了,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寻了个垃圾箱,将那些什劳子抗抑郁的药一股脑都给扔了,就像扔掉烦恼心事一样,我一下松了一口气。摸摸饿了一上午的肚子,想着家里断电,楼下单元门也没有物业贴的线路检修单子,那必然是欠了电费。去交电费,发现我的卡竟然全被冻结停用了。

      去银行一查,才知道这是祁树杰他妈干的好事!行!你这个老巫婆够狠!只要是你儿子名下的东西你都不放过!我恨的把那些卡都给扔了!要怪只怪当初办卡的时候用的都是祁树杰的名字!为什么我当初就没多长个心眼?以为既然是夫妻,用谁的名字都一样。

      是我想的太简单!有些东西你以为是你自己的,其实不是,一旦出现变故,在法律上,只要它不是铁板钉钉的划分到你的名下,它就永远都不是你的!

      祁树杰他妈利用我没心眼这一点,简直要将我赶尽杀绝!!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的房产证肯定落在她手里了,不然她不会颐指气使的叫律师通知我搬家。

      回到那套现在已不属于我的房子里,我看着四周熟悉到咬牙切齿的陈设,还有那些我与祁树杰的旅游照片,我内心的怨愤陡然上升、急剧上升、简直愤恨的想要毁灭全世界。

      如果房产证现在在我手里,我一定立马把这房子卖了!!我要远离关于祁树杰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我要彻底把这一页翻篇,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房产证现在不在我手里,我没有办法卖掉房子换住处,我只能在这空荡荡的令人发指的屋子里度过一夜又一夜!同时,我还要忍受着无数个债主上门追债,我是祁树杰的遗孀,他们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我的住处,天天敲门,天天敲敲敲。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他们像催命鬼似的要我快还他们钱,

      我哪里有钱?遗产全都给那个老巫婆了,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她的,要是房产证在我手上我还能卖了换钱,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唯一属于我的就是停在楼下的车,白天出门的时候,看见那车全都被油漆喷上了快还钱、不还钱死全家等字样。小区很多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围观,我不敢过去,只能躲得远远的绕路走。

      我闺蜜米兰吐槽我,怎么就能把日子过成这副德行??简直是没一件舒心的事,就像掉到了满是仙人掌的谷底,动也痛,不动也痛,丝毫办法没有,只能煎熬着受折磨。我想,或许我能挨到谷底的仙人掌全都死绝了……这样它们的刺就扎不痛我了。

      我不是什么非要追根究底的俗人。既然死了丈夫,婆婆又用恶毒招数轮番轰炸我,债主还天天来敲我门,工作也被徒弟抢了,我在这座城市硬靠着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真得死挨活挨的等到这些仙人掌连带它们的刺死没了我的日子就好过了?

      估计先死的一定是我。于是我做了一件重大决定。我准备向电台领导申请调令,我要出差。我要去一个离垶城很远很远的城市做调研,并且十年之内不打算回来。临走前,我留了一封信给那群天天敲我门的债主,(想要钱请拨打这个电话:xxxxxxxxxxx-这是祁树杰他妈的手机号)我没有锁门,祁树杰他妈一直想要回去的那套房子我毫不客气的送给了那群债主,就算我被逼无奈的离开这座城市,我也不要我那个恶婆婆好过!!

      告别了我的闺蜜,打了一通电话慰问了父母,我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垶城,再见!

      ps:这是一个比较洒脱的白考儿,哈哈,很看得开。
      耿墨池、祁树杰,你们自己玩去吧~我就不陪你们耗了,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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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5个多月的更新,嗯……依旧想到哪写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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