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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作为忍者,宇智波斑一般不饮酒,就算在宴会上也只会浅尝辄止,因为忍者的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失去意识而无法掌控身体。
但今夜是例外…
桌前的灯火摇曳,屋外还弥漫着纸钱燃烧后的焦味,穿着丧服的宇智波斑单手拖着下颚,神色明灭不定地看着杯中流动的酒液。
就在刚刚,他的父亲宇智波田岛下葬了。
千手佛间与宇智波田岛双双战死的消息让整个忍界都震了震,各个小族开始在私底下有各种小动作,而整个宇智波一族则是陷入了为族长死去的默哀之中。
但外人终究只是默哀而已,族人或许是觉得他们失去了一个优秀的族长,甚至可能在担忧宇智波失去族长后的未来会怎么样,而此时的斑却失去了他的父亲。
或许他的父亲平时非常严厉,甚至指责斑私通千手的少族长,但宇智波田岛终究是斑的父亲,是一个孩子可以倚靠的臂膀。
而现在,这个坚实的臂膀不在了…
原本张扬的黑发像是被悲伤软化了一般,安静垂落在脸侧。
烛光下的宇智波斑一点点抿着酒液,迷醉的眼底是深深的哀恸,此时的他早已没有平日里表露在外的冷漠,反而像是收起刺的刺猬一般流露出了一丝脆弱。
斑…
心中默默咀嚼屋里人的名字,身体抽长已经是青年了的御名时临靠着门口的柱子,看向屋内的目光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知道,遇上这种事的斑肯定需要静静,所以他一直站在门外没有打扰对方。
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看了看天空早已深沉的夜色,还有周边宇智波族内一片漆黑的房屋,御名时临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认命地抬脚走进屋内。
“已经很晚了,斑。”
随着时间增长了不少的黑发束在身后微微晃动,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重酒味的御名时临皱了皱眉,随后快步走到神志模糊的斑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明天还有商讨族长继任的族会,你该休息了。”
“真是的…”
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还是迷糊地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垫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御名时临就不由得扶额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也该稍稍振作一点,明天可别让泉奈这个当弟弟的担心了。”
“泉奈…”
亲弟弟的名字好像触动了斑的某根神经,让他摇晃着用手臂撑起了身体。
平日里翘起的黑发乖顺的垂落,宇智波斑抬了抬他那双迷蒙的黑眸,脚踉跄了一下,身体倒向时临让对方支撑着自己重量的同时嘴上还模糊不清地喃喃道:
“是你啊,时临。”
“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泉奈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难得看到骄傲的好友这副颓废情绪低落的样子,时临内心有着丝心疼,声音带着些许关切地说道;
“行了,该走了。”
走?走去哪?
温和的声音似乎是从天边传来的,被酒液弄得神志不清的宇智波斑有些晕眩地看着面前带着重影的时临,一直隐藏在内心的隐秘情绪开始浮现。
“你要…走去哪里?”
原本因为醉酒而软弱无力的手掌在瞬间像铁块一样禁锢住了时临的手臂,猩红的写轮眼在眼眶中旋转,脑袋浑浑噩噩的宇智波斑语气有些发狠地重复了一遍道:
“你不能走!”
“我没说要走…”
手臂被抓得有些发疼,时临却没有在意那点疼痛,反而语气变柔和了许多地安抚道:
“我是说你喝醉了,该去好好休息了。”
“真的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恳求意味地问道,时临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臂上就传来一股巨力,强行将他拽了过去。
“嘭!”
身体重重地磕在木桌上,原本散发着光亮的油灯被扫落,屋内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察觉到斑的状况有些不大对劲,时临下意识想要发力挣脱对方的束缚,然而下一秒,整个人重量压上来的斑让他挣脱的动作顿了顿。
“可我还是很担心你会走怎么办?”
厚实的手掌覆盖在脆弱的脖颈处,温热的皮肤相触,这让处于黑暗中的时临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随后才后知后觉得发现斑话语下难得透露出来的脆弱。
很担心我会离开吗?
黑暗中,猩红的写轮眼如同流动的鲜血一样艳丽,被压制在桌上的时临情绪略微有些复杂,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
空气安静了几秒,时临轻声叹息着,随后顺从自己的内心动作柔和地抱住了宇智波斑,让对方的脸庞埋进自己的脸侧。
“真是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明明,在你第一次见面拉住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绑在一起了。
两人温热的鼻息交缠,或许是这个充满温柔的拥抱让斑稍稍安心了些,那只覆盖在脖颈的手也略微有些放松。
“时临…”
然而未等御名时临好好松口气,充满缱绻意味的呢喃声就再度响起。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射在脸颊上,被压在桌上的时临甚至能感受到斑皮肤上的绒毛,隐约感觉事情有些超出掌控的他下意识伸手推了推斑的月匈膛。
斑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喝醉酒也不带对朋友耍流氓的啊?!
御名时临皱了皱眉,果断开口道:
“斑,该回去…唔!”
未说完的话语被强行吞入口中,原本推着对方月匈膛的手也被强行拉至头顶,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时临不由得微微瞪大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谁能告诉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脑海一片空白,鼻尖被独属于斑的气息包围,好友源源不断的体温从唇部传来,感受到牙关被撬开的时临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抗拒。
为什么斑会对我做这种事?!
受到惊吓的御名时临下意识用膝盖重击了斑的小腹,趁着对方力气一松的时候赶紧抽出自己的双手,然后给了斑一个手刀。
可能是因为宇智波斑被酒液麻痹了神经的缘故,这一系列动作都进行的很顺利,但做完这一切的御名时临却在黑暗中扶着斑那被弄晕的身体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好端端的挚友会突然亲自己?
深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紧紧抿着唇的时临先是坐起身子,在理清思路后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
虽然他很想自欺欺人,但这个吻表露的感情实在是太明显,明显到让他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应该说斑到底是怎么会对我有这种感情的…
眼底的情绪一片复杂,相当刚刚斑呼喊自己名字时那缱绻的声调,御名时临就意识到对方有这种感情恐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下怎么办,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透过黑暗看着斑的侧脸,御名时临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
可万一第二天醒来斑还记得今晚的事怎么办?
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斑。
被束起的黑发垂落,时临在黑暗中静坐了很久,随后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地悠悠叹了口气,认命地把已经昏迷了的斑挪到他自己的房间内。
算了,都醉成这样了,明天估计也记不起来多少。
如果还记得…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时临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斑,随后合上纸拉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框洒落在地板,宿醉一整夜的宇智波斑翻了个身,最后突然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醉酒的后遗症让他的脑袋微微发胀,但斑却按着脑侧,有些迟疑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自己昨天好像…
房间内的摆设和以往没什么两样,宇智波斑皱了皱眉,看着屋外灿烂的阳光,有些搞不清楚那个在黑暗中的吻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的。
“咚咚!”
象征性的敲门声响了响,没等斑作出回答,屋外的少年就直接推开门,绷着张脸明显很不高兴地径直走进屋内盯着还躺在床上的斑道:
“呐,尼桑宿醉睡得舒服吗?”
素来在敌人面前有修罗之名的宇智波斑看着自家弟弟泉奈,难得轻咳了一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父亲逝世醉酒消愁也说的过去,但这种事情被泉奈说出来就有些尴尬了。
“嘛,看他那副模样就知道睡得不怎么样了。”
带着些许笑意的温和嗓音响起,时临端着一碗醒酒汤,一边装作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另一边努力让自己语气正常地调侃道。
“诺,喝一些醒酒汤吧,等会儿傍晚的时候还有一场族会。”
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醒酒汤递来,而宇智波斑却借着空隙仔细观察了一下时临的神态,随后像是反应慢了拍地接过醒酒汤。
“嗯,我知道了。”
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宇智波斑一口饮下碗中的汤水,眼底还存有一丝犹疑,心中的情绪更是十分复杂。
那个吻难道是自己喝醉之后做的梦吗?
又或者,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时临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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