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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
铃木绘理是在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回的京都,那时候机场里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分凉意,她托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通道。
打开手机,看到了大姐温柔的控诉。
【大姐:任性的小姑娘,海边旅行开心吗?】
这次的海边旅行是她和国中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一起去的,丢下了她的大姐二姐,丢下了她的父亲母亲,还丢下了她的白月光。
前者和前前者暂且不提,至于她的白月光,反正假期的时候他不是打篮球就是有各种各样要忙的事,做不到每时每刻陪她。
所以在愉快的海边旅行和陪伴忙碌着的白月光度过一个长假中,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绘理回复了大姐:【非~常~愉~快~】
用一种非常满足的语气,末尾还加上了一个得意的笑脸。
叮一声,她的二姐也上线了,马上就是一个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小妹要被某人打咯。】
于是绘理淡定地给她的白月光发了消息:【见面后你是会抱我还是会打我?】
白月光回得很快,完全略过了这个问题:【下飞机了?要不要去接你?】
【我自己过去,学校离这边不远,问题的答案呢?】
【(无语的表情)在开学典礼之前到学校。】
作为新生代表,她还要上台演讲,所以时间上还真的有点赶。
绘理在机场外打了辆车,手机震动了两下,白月光又来消息了,简单的一句回答:【抱你。】
她牵起唇角,在沾染上晨雾的车窗上探出手指写下了令她心动的名字,一笔一划尤其认真。
马上就能见到了,压抑不住心底不断冒头的兴奋。
她还是,非常想念他的。
作为幼驯染,作为即将同校的学长,作为他的太太。
——
现实证明事情的发展总是会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直到换上校服上台去做新生演讲之前,绘理连她白月光的影子都没看见。
“高三的前辈来看一下新生演讲都不行吗?”走在通往讲台的阶梯上,她都还在惋惜之前想好的喷泉池边感人拥抱的场景没能顺利实行。
哦不对,他们现在好像不能太高调。那就杂物间幽会什么的也可以啊!
短短几步阶梯已经脑补无数的少女嘴角挂着平易近人泛着甜味的微笑,走到了讲台上,和台上的校长鞠躬示意,然后伸手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
她不需要演讲稿,内容全都在她脑子里,新生致辞是家常便饭,她临场发挥的水平早就锻炼得炉火纯青了。
一段正常的开场白后,绘理开始了自己独特的激励人心的发言。
前排的新生间传来了几声窃窃私语。
“说的真好啊,这么长的演讲稿都背下来了吗?我、我就做不到,觉得好难。”
“人家天才吧,她好像是全科满分考进的洛山。”
“全科满分?听说三年级的赤司学长当初也是全科满分,他们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这是来自学渣的呐喊吧?”
“你说他们如果在同一个年级哪个比较厉害?”
谁要和他比第一啊?
绘理默默地腹诽,然后又不经意地往礼堂门口一瞥,她瞥见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那道修长的身影把阳光都被背在了身后。
她一个激动差点撂翻话筒,很快地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异常作出了合理的解释:“各位同学不好意思,我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全身都燃烧起来了呢。”
正好说到了满怀斗志这个部分,台下的学生纷纷笑了起来。
绘理再次往门口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开学典礼之后给了一段时间熟悉新班级,她找到座位把书包往课桌下一放,回应了座位四周同学的热情招呼,很快就走出了教室。
学生会隔了两栋大楼,新学期第一天不会正式授课,琐事也特别多。
找到学生会办公室门口,她发现门是半掩着的,刚好是能探进去一个脑袋的距离。
她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往里面探了脑袋,视线在整个屋子里哧溜哧溜地转。
帅气的、好看的、我最爱的那个人——
啊!找到了!
绘理刚看见一抹红色,视野就被挡住了。
“这位同学,有事吗?”来人戴着眼镜,斯文有礼,看起来好好学生的模样,“是入学考试全科满分的铃木绘理同学吧?”
学生会有学生的档案资料,所以被喊出了全名就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好奇。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关注的那个人侧头看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接。
绘理觉得心脏就这么砰砰地狂跳起来,然而她依然不动声色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学长,我想问一下洗手间在哪里?”
戴眼镜的学长好心地给她指了方向,看她道完谢离开,空气里还滞留着她洗发剂的清香,闻不出是什么牌子,只是这个香气的停留时间确实还挺长久的。
戴眼镜的学长关上了门,与此同时办公室里被少女关注的男生收到了一封邮件。
【白月光:忍不住过来见你,但是人太多了不太适合拥抱,先欠着。】
男生终于还是弯起嘴角微笑起来。
——
夜晚的月光笼罩着大地。
绘理在浴室里洗完澡,推开门,看见她的白月光也就是她的丈夫赤司征十郎坐在椅子上看书。他十分安静地沉浸在书中,留给她线条明朗精致好看的侧脸。
听到声响,他抬眼分过来一个眼神,然后微愣。
“新买的睡衣?”他的眼底带着疑问。
她平时穿的睡衣是偏向于可爱类型的,这种性感风的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我在海边度假的时候买的。”绘理扶了扶肩膀上的吊带走到床沿坐下,这个位置正好能拉住他的手左摇右晃,“小征,我们来爱爱吧?”
赤司翻书的手狠狠地一顿。
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嗯,没发烧。
这个动作的意图令绘理不满地蹙起眉,“我们之间这么快就提前迎来了七年之痒吗?这是不正常的你知道吗?!”
“......七年之痒?”
绘理点点头,“就我坐飞机的时候啊,听到旁边有两个阿姨在聊天,其中有一个说她和老公正处在七年之痒的痛苦期,她老公好久都不碰她了,然后我就在想我们这才成为夫妻三个月都没有爱爱,我的情况不是比她还要惨?”
“......我们的情况和她们不一样。”
“那现在要来爱......”
赤司拼命压抑住突突的心跳,拼命把视线从她发育良好的某个地方移开,抬手抚摸她的长发,“乖,等你成年后。”
“你确定了?”
“......确定。”
“哼。”
绘理扑到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往被子里埋,两只雪白修长的腿露出了半截在床单上划拉,“你娶了我又不尽到丈夫的责任!”
赤司:“......”
所以女人有时候真的不懂男人的痛苦,他的隐忍和好几次冲的凉水澡她完全看不见。
拿她没办法。
赤司盯着被子里鼓起的一处看了会儿,放下书上了床,控制好力道压上去,然后一把揪下了床单,露出了她自认为感到憋屈的脸。
“叫老公。”他笑着诱导。
大概是窥见了他眼底溢出来的满满温柔,绘理怔了怔,乖乖地叫:“老公~”
唇瓣上有温热的气息忽然落下,她的心跳停滞了一秒,紧接着就和往常一样微启唇全然接受他在她唇齿之后的探入。
热情而又深情地探入。
这个深吻无疑也有发泄情绪的意思,在她去海边旅行的时候,他很想她,特别想她,每天都在想她。
“......唔。”
她有点提不上气,环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手习惯性地往身下抚摸,摸到了冰凉的被子。
于是起身,把碍事的被子掀开,继续俯身亲吻,发烫的指尖撩高了睡衣的衣摆。
绘理已经被吻得只能发出“嘤嘤嘤”的□□了,这才意识到如果这么热烈她大概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的。
她抬手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这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老爷让你过去。”是女仆的声音。
绘理用力地呼吸着空气,因为刚才的缺氧脸蛋红扑扑的,“父亲找你,你过去吧。”
赤司还没从刚才急促的呼吸中彻底平缓过来,眉间还隐有不悦,他在她脸颊边啾了一下,“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嗯。”她舔干净嘴角的湿润,扯过被子盖住半张脸,点头。
——
等赤司和父亲说完话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绘理已经睡得很香了。
他在门边盯着她安详的睡颜看了会儿,略觉无奈。
——刚才还没亲够。
——让你不用等我你真的不等我就睡着了。
他关了灯撩开被子上床,从身后把她抱住。
因为睡衣的暴露,抱紧的时候就无可避免地会触碰到裸露在睡衣外的肌肤。
赤司从床上坐起来,啪一下打开了卧室的灯。
不行,这样睡不着。
绘理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脱自己的睡衣,然后又给她套上了另外一件睡衣。
她垂眸一看,是一件印着卡哇伊图案的短袖长裙睡衣,除了四肢整个包了个严实。
“干嘛啊,征?”她半眯着眼带着朦胧的睡意不满地问。
他无奈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让我睡个好觉?”
感觉到赤司在身边躺下,绘理侧头埋进他胸膛里,他的一双手也紧紧地搂在她腰间。
“晚安,老公。”
甜甜的声音略过耳畔,赤司低低地笑了,“晚安,老婆。”
果然这样搂着睡的姿势最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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