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作货’夫郎

作者: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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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风波


      花蘅赶到时就看到陈氏被一群媳妇婆子按在地上打,地上散落的乱发昭示了战况的惨裂。

      陈氏嘴里骂着‘一群狗娘养的’的,手脚动不了就冲着几人乱吐一通,不大功夫就被人连甩了好几个耳刮子。

      “死老婆子,我叫你骂,你再骂!”

      “抽不烂你”。

      “再抖啊,你再抖啊”。

      “有几个钱了不起啊,说你的钱哪来的,今个说不出个一二三,就把你扭了送衙门。”

      陈氏咧着满是血的牙齿,嚯嚯的笑:“你们给老娘等着,俺闺女会给报仇的,今个你们最好把我弄死,这样将来你们跟着下来时,才不觉得亏哈哈哈”。

      有人嘻嘻的问:“为什么是你闺女不是儿子,你闺女手上没有二两肉能干个啥,跑过来给俺们汉子x吗?”。

      另一人在一旁撇嘴:“大姐这就不知道了吧,这老虔婆脑子糊涂咱俺们村里是出名的,
      闺女当个宝,儿子就是草,出了事那可不得找闺女吗?毕竟找儿子人家理不理还不好说,自己脸上这老皮也骚的慌呀!”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够糊涂的”。

      “我呸呸呸,老娘不提儿子是怕儿子出马会把你们祖坟给刨出来...”,陈氏一口血水吐了过去,说她可以说她闺女就是不行。

      “哟,还挺横的,没想到这老货还是个滚刀肉,今个不把你打服了,往后俺们在村里头还怎么混,给我打,往死了打!”。

      “啊...肿么动不了..”

      “发生了什么?”

      “啪啪啪啪,哎呀疼疼疼疼死鸟,我不是要打自己的脸,啊!我的手不听我的了,快停下来,打错了...”。

      “王家的,你打谁呢?哎呦我的脸,你把我的脸毁了,我撕了你!”

      “刮风了,天怎么也黑了,啊啊啊啊啊,见鬼了!”

      在末世时,就有人曾经问过她,这个世界每一天都在腐烂,我们每一天都是活在的一群发霉发臭的尸体中,为什么你还要拯救它,为什么你不索性彻底把它摧毁。

      物极必反,那样说不定废墟中就能开出一朵花来。

      她记得那时她的回答是:没理由。

      似乎是因为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科研实验,她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是无可无不可,但却是不打不扣的实用主义。

      末世是滋生罪恶的土壤,善恶美丑乃至生死看的多了,她对于善恶的概念也日渐模糊了。

      世界灭亡与腐烂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影响她做实验就可以了。

      她之所以答应联盟研究丧尸病毒,说白了其实也只是一种利益的等价交换,她付出了劳动,而他们为他提供安静舒适的科研环境。

      换句话说,那时,如果它发现世界毁灭对她的实验更加有帮助,她也会毫不犹豫。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心的救世主,相反她的身体里一直封着一头狰狞巨兽,只是一直以来,不曾有人唤醒过它。

      可现在它醒了,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两辈子架起来,陈氏是唯一被她纳入羽翼下想要保护守护的人,现在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像条死狗一般差点打死。

      就差一点,她就又要没有娘了。

      可她看起来就这么好招惹吗?

      接下来就是花蘅单方面的发泄,七八九个妇人像是砸膏师傅手里的面膏,均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高高的提起,再重重的砸下,来回反复,这些人甚至连呼疼的声音都未能发出,就成了血人。

      这诡异的一幕发生的电光火石之间,围观的村民几容不得思考,身体的本能就驱使着他们作鸟兽散开。

      已经不能用一句‘害怕’或‘惊惧’来形容他们的心情。

      别忘了,在古代人们可是信奉鬼神的,刚刚退下去的和连龙椅上正在坐的两位当今都是崇道信道的存在。

      可眼前这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一切究竟是改划到那条道上。

      是神?还是鬼?

      尽管没有手撕丧失的经验,可她此刻浑身煞气,整个人如同手持镰刀收割人命的恶魔,白的脸,黑的发,红的唇,当真是美的令人窒息,也美的让人战栗,光是看着,后背就似有无数阴寒毒物在攀爬嘶叫。

      恐惧使人不安,他们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妖怪!她就是个妖怪”。

      “大家快跑啊!”

      “妖怪杀人了”。

      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再定睛再看去,就见满天尘土飞扬之中,一个身穿白裙的娇小少女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眼神幽冷似鬼。

      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正拉着她袖子呜呜哭泣的陈氏。

      “呜呜呜,乖宝,娘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那群泼货是真想弄死我啊”。

      “我其实也不怕死,就是舍不得你,娘还没看到乖宝出人头地,娘还等着给你抱孩子...”

      “娘刚刚还盼着在闭眼前看你一眼,然后你就真的来了,就像十二年前那样,神仙果然没骗我,你就是娘的护身符,是老天爷派下来保护娘的...”

      少女低头看了看怀着的人,侧脸迎着光笑容温暖的像个初雪之后的冬阳,低声说了什么:“嗯,乖”。

      “疼就闭上眼睡一会,等睡醒了就没事了。”

      村民们躲在门缝后头抖如筛糠,却还扒着门框不愿挪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莫名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再抬眼去看场地无比血腥的场景,顿时就觉得没哪怕可怕了。

      同时,平日里没少受过这群村霸无赖欺负的人心中,还隐隐升起一阵扭曲的快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你见苍天它饶过谁?

      人家花蘅这也是为了自己娘报仇,虽然狠了点,可想一想事情搁谁身上,但凡有点能力的,谁又能不狠呐?

      不知是谁想起了十二年前,“对啊,十二年前?你们有谁还记得十二年前?”。

      这人说的就是花蘅出生当日为了救花母闹出来的异象的那件事。

      “我就说这花蘅是个大造化的,说不定就是天上那个仙女下凡历练来的,叫你们不要去招惹她。”

      旧事重提,有人开了口子,其他人就顺着话意往下想。

      老话说的好,这凡事就怕想,一想就复杂了。

      同一个村子里住着,平日里大伙也没少挤兑过花家人。

      村子里那些个编排花蘅名声的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恁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恁是没有人家上门提亲,临到头只能挑了个穷癞子凑合,可饶是他们这样,人家不还是默默的忍了。

      不少人已经脑门冷汗的连小时候偷偷揪花小姑娘辫子的事给翻了出来,生无可恋的大呼“完了,在老虎头上拔须子,我死定了。”

      有人说:“老哥,别太紧张了,你是自己吓自己,以我看这事人说不准早忘了,若不然这些年年欺负花家的人海了去了,可这些人不还活的好好的。”

      “你懂个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看那几个,这不就报了”。

      “那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就说今个陈芜娘要买地这事里的蹊跷咱们还能不知道吗?这些人死了也该!”

      “那花蘅真的会绕过咱们?”

      “要没今天这事,咱大伙一准忘了十二年的事,估计现在还到处编排她娇蛮跋扈手段残虐呢,人为什么不理会呀?”

      “秀才公,快说为什么呀?”

      “人家是下凡历练,这就跟朝廷钦差微服出巡避人耳目是一个理儿,人家那是存心误导咱们凡夫俗子,刻意低调呢。”

      “在人家的眼里,咱们整个村,不,甭说村长、里正,估计连县太爷在人家的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你说说人会跟屁过不去吗?”

      “不会!”

      “那就对了,以后见到她就客气点,这事就当不知道,别瞎子蒙眼,尽干蠢事了”。

      屋子里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呼气声。

      说起陈氏挨打这件事也是她倒霉的撞到了枪口上。

      前面也说了,花家是后来迁居过来的,当时花家当时的长辈是拖家带口的流亡到此,村长见着可怜就在村子的外围靠山脚的地方拨了一块荒地,几代人住下来,如今荒地也被快被占满了,村里对于土地的管控立下了专门的一套章程。

      许是人都有点劣根性吧,当你过的不如自己好的时候,大家看在你可怜落魄的份上挺愿意和你走动的,这种心理也很好理解,世道艰难,山村人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可看在你过的比我还苦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日子是天上的,有了对比,也就有了幸福感,这日子幸福了,人活着才有奔头。

      可当你的日子突然变得比自己好的时候,原本的心理平衡就被打破了,花家再不是与梨谷村人‘同甘共苦’的自己人,而是受他们可怜施舍才能活下来的外地人。

      凭什么大家都苦着,你突然好起来了,凭什么你好起来,不饮水思源报答咱们的恩情。

      于是花家就被排挤了,近来来隐隐有了被整个村子孤立的趋势。

      当年花父被他父亲逼着替后来的弟弟参军,陈氏挺着大肚子被继娘逼着卖掉几个孩子的时候,村民围在一处也就不咸不淡的感慨几句,大家忙着看热闹,却每一个上去劝架拉架的,这里头不是没存落井下石的心思。

      只是后来花蘅出生了,花家在村长的神来一笔的支持下分家单过了。

      花父不仅没死在战场上,活着回来了,就连瘸掉的腿也好了。

      还在县里结交了一些人脉,得了郡守表亲的青眼,成为郡守家的二等小厮,这才有了后来给二儿三儿在县城找活计的事。

      最笨的大儿子也娶了苗氏,靠着岳家学了门木工手艺,四儿也玩一般的考中了童生。

      花家的风水就像是开了挂。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很让庄家人眼红的事,可再怎么眼红,也只能动嘴在背后搞小伎俩,花家已然长成了大树,论起硬件实力甚至能和盘踞在梨谷村世世代代的村里正家也就只差上稍许。

      花家的近乎膨胀似的发展速度,另花家人跟村民之间的关系一度处于一种濒临爆破却还没有爆破的紧张局面。

      这个时候花蘅突然就病倒了,没等梨谷村人拍手称快,她人又好了。

      然后就是一件件大事爆了了出来,能带来无数财富的神奇的电灯、背景神秘的刘家少东的青睐、贪婪的县长登门索要不成饭吃闭门羹,里正撂狠话与花家势不两立。

      这些事情对于坐井观天的梨谷村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距离他们太遥远了,不管他们心里愿不愿意承认,都改变不了花家要起来的事实。

      陈氏隐隐也知道自家眼下的尴尬处境,预估了这买地的事儿定然是要遇一番波折,故而路上见了问闲话的人,牙口闭的都很紧只说是家里的鸡丢了她要去找,实则是悄悄跑到荒地里把地给选好了,这才溜达着往村长家的走去,准备来了先斩后奏。

      可事情巧就巧在里正家跟村长家一前一后的挨着一处。

      这一任的村长是个晚年得子,那年年景不好,整个羊郡闹了灾荒,经常发生偷别人家的孩子吃掉或者卖掉的事,村长的儿子就是被人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村长的妻子一病不起发了一场高热去了,留下心灰意冷的村长还要继续担负着族人的命运,村长没有再娶,而是从流民中捡了一个孩子做养子算是为祖宗延续了香火。

      这个孩子也就是后来的里正。

      不得不说,血缘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吃着同一个缸里的米,里正一点也不像村长,最起码村长的正义、公正、和明透就一点也没继承到,他自私狭隘,好勇斗狠,自我偏激且睚眦必报。但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优点。

      最起码村长交给他手里的产业在他的钻营下,已然不能同日而语,且他还很聪明,很会搞面子功夫,在明面上他依旧对村长这个养父很恭敬孝顺,可转眼就会把一切抛到身后。

      村长已经老了,他的权利这些年早就被里正架空了,里正是感激村长的,但他是个野心事业心都很强的人,过去的恩情牵绊阻止不了他踏向未来的步伐,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村长。

      看在养育之恩的面子上,只要他继续不问世事的下去,他会为他养老,且好好的奉养他,让他在村长和族长的位置上风光走完最后一程。

      他的‘前恭后倨’哪里又能瞒得住年老成精的村长,只是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了,很多事就不想再管了,无心也无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儿子,除了里正,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儿子了。

      陈氏的登门另村长觉得非常意外。

      草草把来意说了个打扮,村长话囫囵话都没来的及说个完全,陈氏就被斜次间里跑来的几个娘们给亲热的‘叫’走了。

      然后事情就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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