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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昨天你在，是不是？”陆瑶直接问道。
许如是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沈子默也听到了？”
“没有，”许如是答道，“他隔得远，没听见的。”
“好吧，”陆瑶道，“麻烦你不要说出去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哦，”许如是懵里懵懂点头，“那……那个陆清是怎么回事啊？”
提到这个名字，陆瑶的眼神都暗了几分：“我弟弟。我跟他之间有一些问题，就这样子。”
见陆瑶实在不愿意多说这个，许如是也不好意思再追问，正讪讪闭嘴了，陆瑶却突然问道：“你跟沈子默在谈恋爱？”
许如是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不是！”
“我听见他叫你如如啊……”陆瑶凑近了一点悄声道。
“……那、那是因为我跟他从小比较熟的原因啦！”
许如是一边回忆着沈子默交待她的说法：“就、就是一个老父亲对于女儿深沉的爱而已。”
“噗嗤，”陆瑶没忍住笑了一声，清冷的形象破功，“他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
“一听就不是你的风格，”陆瑶道，“不过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转身离开。
许如是奇怪地看着陆瑶的背影，不知道她到底放心什么了。
下一节化学课，仍然要去实验室，因为有一些小的操作要大家自己上手，不过林茵茵，也就是化学老师，在把器材发下来的时候，到了许如是这里，明显地手抖了一下。
估计要不是学校规定和老师的道德感起了作用，林茵茵是什么玩意儿都不会发给许如是了。
实在是太能费材料了。
这次许如是差不多赔了一百块毛爷爷才算是做完了实验，别的不说，姚乐乐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许如是这次会把桌子给炸了。许如是虽然力气不行，但是搞破坏确实很有一手。
等到化学课结束，就是吃饭午休的时间，姚乐乐拉着许如是第一时间奔向了南食堂——听说今天食堂推出了一款小火锅，限量。
可惜纵然她们已经是一路狂奔了，但还是男生的步子更大，等她俩到的时候，推出新菜的窗口前面已经排成了一溜长龙。
姚乐乐垮了一张脸：“我们还能排到吗？”
许如是刚想接话，就见姚乐乐又一脸虔诚地捧起了饭卡，开始膜拜卡贴上的男人：“男神！我的潘潘！保佑我！能够排到新出的小火锅！”
许如是抽了抽嘴角，刚想说一个卡贴是保佑不了人的的时候，突然前面排队的人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正是林泰和。
“咦？许如是、姚乐乐你们也要吃小火锅啊？”林泰和问道。
“对啊。”姚乐乐回答道。
“要不这样吧，我们多点一份小火锅，然后咱们几个一起吃？”林泰和提议。
姚乐乐喜出望外，万万没想到还能有这等福利：“可以吗？那太好了！谢谢啊！”
她又转头去拉许如是：“走吧走吧！我们给他们几个找位置去！五个人的空位不好凑呢。”
许如是“哦”了一声，两个人就去找空位子去了。
最后她们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靠近角落的位子，把小火锅摆上，就准备开吃了。
这时沈子默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沈子默转过头去，发现对方是一个打扮时髦的男孩子，只不过样子看起来格外颓废，对方问道：“你认识陆瑶吗？”
这时候许如是已经认出来了，这个男孩子，就是陆瑶的弟弟，陆清。
沈子默嘴里刚吃进去一块土豆，这个时候口齿不清的：“认……认识啊，你谁啊你？”
陆清的表情也很不客气：“我是谁关你屁事！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沈子默也是个暴脾气，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那我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又关你屁事！求人帮忙办事儿就拿出点态度来！”
许如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就是就是！你他妈个小瘪三又算是哪根葱！”
等她这一句脏话出来，周围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主要是她平时的形象都太女神，第一次这么大庭广众爆粗口还是很让人震惊的。
不过，这语气，怎么跟沈子默还挺像？
只是众人都来不及品味自己心里千奇百怪的想法和变化，陆清又跟他们杠上了：“你骂谁小瘪三呢？”
“谁应我骂谁！”
“嘿你个贱……”陆清一撸袖子，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直接被林泰和跟沈子默摁到了地上。
“嘴巴放干净点！知道什么叫好男不跟女斗不？你一个一米七几的男的，还想打人小姑娘？”
“哎……疼疼疼疼！”
“说吧，你谁？找陆瑶干什么？”
“我是她弟弟！找她干什么就不用报备了呗……欸疼疼疼疼！”陆清吃痛道，“行行行我说我说，我是来找我姐借钱的！”
“弟弟？”
“借钱？”
沈子默还没咂摸过味儿来，许如是先开口了：“他说的是真的，昨天我去超市看见他和陆瑶了……”等等她好像答应过陆瑶不说的来着……
不过许如是还没来得及补救，陆瑶诧异的声音先响了起来：“陆清？”
“姐……”
陆清此时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弱小、可怜又无助，不过陆瑶丝毫不为所动：“你怎么来三中了？回去上课！”
“我这不是没钱吗……”陆清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基本上就听不见了。
陆瑶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直接从口袋里掏了20块，递给陆清：“就这么多，自己回学校去吃饭，剩下的我回去再跟你说。”
陆清不情不愿地收了二十块钱，本来还想再撒泼一轮的，不过看看周围已经围过来了些人，没办法，只能悻悻离开。
等陆清走了，沈子默才转头问陆瑶：“这是怎么回事儿？”
陆瑶没说话。
姚乐乐有些着急：“你就说说吧，有什么难处，大家一起想办法啊。”
陆瑶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道：“我会自己解决的，谢谢。”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李博明全程在状况之外：“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姚乐乐皱眉：“陆瑶家里很困难吗？她弟弟找她要钱？不应该啊……”她记得陆瑶家境还不错的。
“我就知道她弟弟好像是七中的，”林泰和耸耸肩道，“有名的垃圾中学。”
沈子默掏出手机：“那干脆问问好了。”说完他就拨通了通讯录上的一个号码，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火锅肉一边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沈子默放下电话，道：“我已经让我朋友去问了，可能过会儿就有结果了。来来来，继续吃继续吃啊！”
姚乐乐这才发现火锅里的菜已经所剩无几了，登时尖叫一声：“李博明！你给我留点！别夹肉了！”
李博明撇撇嘴：“这不是帮你减肥吗？”
姚乐乐瞪眼：“我不需要！”
于是一顿饭就在打打闹闹中过去了。
第二天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体育课之后会有一节英语课，然后是自习，经过运动会之后大家都知道许如是“身娇体弱”，所以体育课的时候她划水也就没人再管。因此，当她偷跑到操场唯一一棵树下面乘凉的时候，也没什么人注意。
不过还是被三个人看见了。
沈子默、李博明和林泰和。
“你们不去上课吗？”许如是看见三个人，问道。
李博明比较耿直，说话都不过脑子道：“上课哪里有逃课好玩？”
许如是瞪大眼睛：“你们要逃课？”
沈子默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想说点什么补救，谁知许如是惊喜道：“那你们带我一个啊！”
林泰和看了看一米八高的墙，又看了看许如是，捏着兰花指笑了：“你能爬过去吗？”
许如是想了想，点头。
沈子默持深深的怀疑态度：“你确定？”就许如是那个体育成绩，真的可以翻墙吗？
许如是拍拍胸脯：“这种事情我最擅长啦！”
“那……你先？”沈子默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在下面保护你？”免得她到时候摔了屁股，这里三个都是男的，还不方便把她运到医务室去。
许如是点点头，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把沈子默拉到一边去：“哥哥，我……我得用飞的……这个，还有别人在，好像不好吧……”
“……”终于意识到了许如是有多么的不靠谱，沈子默无奈道，“算了，我托着你上去吧，过来。”
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四个人才翻出了学校。
等坐上了出租车，许如是才想起来，问道：“哥……沈子默，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沈子默开口向司机师傅报了地名，然后冷笑一声：“咱们去除暴安良。”
谁料司机师傅嗤笑一声：“你们这帮孩子，逃课就逃课，还讲得这么冠冕堂皇。除暴安良？可别是被老师逮到了最后自己凉凉！”
“……”为什么竟然觉得这位师傅说得还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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