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皇夫是老大

作者:乔木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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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朝堂,看到她安排传递墨蕴殿状态的宫侍候在殿外,忙问那人早膳用的如何,听闻又吐了不少,忙匆匆往墨蕴殿赶去,心里真是恨极了那人腹中的两只崽儿!
      远远的有宫侍手持急谏而来,抬手取下扫了眼上边内容,傅盈冉微微皱了眉,来的如此之快…是…迫不及待了吗……
      “吩咐下去,只准晨安王孤身入皇城,旁的,哪怕是先皇所赐亲卫,进一个便射杀一个”
      宫侍领命下去,傅盈冉顾不上旁的,急忙跑去看望她心尖上那人。
      邱慕言抚着胸口缓过那阵呕意,抬眸看那身影疾步跑来,忍不住蹙眉低喘道“慢些跑…”
      傅盈冉记着弼佑的嘱咐,入殿先净了手再去那人身旁。
      揽着他偎到自己怀里,替他抚着胸口柔声道“朕让人将民间有名的粥膳师傅请到御膳房入职,眼下人刚入宫,待晚些便会又清爽可口的粥膳呈来,孕吐或许会好些”
      邱慕言有些脱力的倚在她身上,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叹道“陛下…费心了…”
      “你是朕的夫君,不对你费心对谁费心”
      见那人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傅盈冉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额,低哄道“你闭上眼睛歇会儿,等粥膳来了朕唤你”
      邱慕言也知自己身体累不得,一早便被孕吐磨的心口不适,眼下若不好好休息怕是不妥。
      怀里的人儿乖乖闭眸休息,垂眸望着那静谧的苍白容颜,傅盈冉竟一时没忍住深深吻了上去,直到人儿按着心口急喘才暗骂自己鬼迷心窍险些伤了那人。
      扶他倚回榻上,一副知晓犯了错的模样,闷头替人揉按的心口。
      邱慕言轻轻叹了声,执起她的手握住,低弱道“是臣身子不争气,陛下若是想要…”
      听他提起这茬,傅盈冉一个劲猛摇头,她可记得弼佑交代了那人胎息不稳,做不得那事的。
      邱慕言轻抚了抚她手背,低叹道“皇贵君刚失了皇嗣,身体还在调养怕是不能侍寝,后宫…不是还有旁的侍君吗…”一连说了许多,邱慕言抚胸微微有些喘。
      “你倒安排的妥当”傅盈冉没好气的朝他说道,手却仔细的替他揉着心口。
      见他神色不似玩笑,傅盈冉挑眉道“朕若去了旁的侍君那里,你夜里起夜指望谁?僅宇和奕瞿那两人有朕细心体贴吗,要是抽筋了,他们能立马感受到你的不适替你揉捏吗,再者你心疾…”
      邱慕言好笑的抚了抚她脑袋,无奈道“臣…确实离不得陛下,可是…陛下亦…憋不得…”
      被说中心事的傅盈冉脸色微微泛红,半晌才朝他说道“莫要你烦心,待朕之后去问了弼佑再说”
      这般孩子气模样倒是逗乐了邱慕言,托着肚腹朝她应了声“好”
      结果还没等她抽空去向弼佑讨教,当天傍晚忙完政务来到墨蕴殿的傅盈冉险些被眼前这场景激得喷鼻血。
      只见榻上那人着了往日只有侍寝才能穿的统一宫服侧身倚在榻上。那宫服通体薄纱透明,那人身前圆润的弧度一览无余,再者他常年病弱肤色透白,整个一尤物啊。
      傅盈冉忍了又忍,扯过一旁的薄毯替他盖上,皱眉低斥道“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
      邱慕言好笑的看着眼前气急败坏地人儿,按着心口朝她弱声道“陛下…臣…心口痛得厉害”
      傅盈冉忙俯身拉开薄毯将手伸去他心口替他揉按,掌下那薄纱滑动显得那人体肤越发丝滑。
      傅盈冉浑身燥热,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会怕是得去池子里泡泡,按耐着替那人又揉按了会儿,柔声低问“可好些?”
      邱慕言摇头“窒闷的厉害”
      “朕去叫弼佑”
      邱慕言拉住她,浅笑道“臣这心疾,唯有陛下能医”
      你这磨人的妖精…傅盈冉咬紧牙关僵硬的替他揉抚。
      邱慕言觉得他家陛下可爱极了,没舍得再逗她,稍稍侧过身子离她更近些,低叹道“臣问过弼佑神医了,已满三月,轻一些没事”
      傅盈冉顿时来了精神“当真!?”
      邱慕言好笑的点了点头,下一瞬就见那丫头猴急的扯了龙袍,又怕伤到他般小心翼翼地爬上榻将他轻轻抱住。
      一室旖旎……
      狠狠瞪了眼端着面盆进来弄出声响的宫侍,傅盈冉紧张的看着榻上那人,只见他眼睫微动,果然被惊醒。忙伸手将人稍稍扶坐起些揽入怀里替他揉着心口,尽管自己昨夜极尽温柔,可人儿毕竟体弱又挺着双胎的身子,夜里一度疲惫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全靠她帮着抚胸顺气,才勉强睡了去。
      “什么…时辰了…”
      瞧这操心的命,傅盈冉吻了吻他的额,低叹道“朕一会将你侍弄好了便去早朝”
      邱慕言疲惫的倚在她怀里低喘,却是连说话都觉得费劲,只得由着她替自己侍弄洗漱。
      “早膳若是没力气吃便先放着,待朕下了早朝回来喂你”傅盈冉交代着将人缓缓扶躺下,抚了抚他犹如七月的肚腹,心疼的吻了上去。
      邱慕言微微点头,揉抚着肚腹闭目休息。
      傅盈冉不放心的将僅宇叫到殿内,这才匆匆离开。
      晨安王入宫那天,礼司按照皇亲贵族之礼在宫中摆了迎宴,后宫之主及贵君侍君们皆要出席,傅盈冉心疼的将那人自御辇上搀扶下来,人儿因着双胎身子一直静卧养胎,如今久未下地,突然的行走于他而言有些负荷不了,傅盈冉想抱他入殿,奈何那人顾及她颜面硬是没让。
      揽着那人腰身扶着他,另手替他托着身前圆润的肚腹缓慢走着。女帝皇夫在前,后宫众人亦不敢逾越,只得随着他们速度缓慢的跟着。
      直到入了坐,傅盈冉才暗暗松了口气,在那人腰后垫了两个软垫,又替他抚胸揉腹,低问道“可好些?”
      不欲她担心,邱慕言微微点头,却是止不住的气促轻喘。
      “难受的很吗?”傅盈冉也知这一路他走的辛苦,孱弱的心脉肯定受不住。
      “无妨…缓缓便好…”
      傅盈冉低叹道“若实在受不住了定要告之于朕”
      邱慕言点头,握住她替自己揉腹的手,无奈唤了声“陛下”
      这是不满她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在意他了!?傅盈冉只得郁闷的收回手。
      傅颜晨进殿的一霎那,目光自邱慕言身上扫过便俯身行礼。
      那转瞬即逝的眼神傅盈冉尽收眼底,心里略微有些不痛快,就好似那人被旁人多看上两眼都会让她不爽。
      “晨安王一路辛苦了”傅盈冉说罢也不给她回话的机会,直接甩袖让她入座。而后上了眼下座的秦祺,冷声道“皇贵君,晨安王听闻你失了皇嗣特意赶来探望,今日你可得好好招待”
      “陛下!”傅颜晨惊讶的看着她。
      秦祺却似早料到般,无惊无喜的应承下来。
      感受到身侧之人气息急促,傅盈冉担忧低问道“可是心口难受的紧?”
      邱慕言静静看着她,半晌才低哑道“臣…身体不适…”
      “朕送你回去”傅盈冉说着就要搀扶他起身。
      邱慕言拂开她的手,低喘道“不必了…僅宇就够了”
      虽不明白他为何闹了情绪,可礼司设宴帝主是不得离席的,傅盈冉便没再坚持,只嘱托僅宇将人照顾好。
      万没想到一会功夫,晨安王竟也借口不适离席,傅盈冉派去盯着的暗卫回话说是晨安王竟然追赶上皇夫的御辇,还说了许久的话。
      傅盈冉当时就不痛快了,她可不记得前世那人与晨安王有所交集。
      晚上本想去墨蕴殿看望那人,尽管心里不痛快,可仍不放心他身子,却不想接到守在墨蕴殿的亲卫传来的消息,说是晨安王一路护送那人去了墨蕴殿!傅盈冉觉得自己脑袋上都快冒烟了!
      邱慕言被扶到榻上,便朝僅宇交代道“让奕瞿去查晨安王与秦祺的过往”僅宇领命退下,却又被叫住。
      邱慕言抚胸叹道“让人备着解酒的果茶”晨安王离席,陛下也该回来了。
      僅宇正要回话,就听陛下的亲卫来报,说陛下在朝阳殿歇下了。
      ……
      一连几日傅盈冉都未去墨蕴殿看望那人,却日日召亲卫来问及那人情况,听闻他夜里偶有不适也都被僅宇和奕瞿侍奉安稳了便放下心来。
      想到晨安王,傅盈冉深深吐了口浊气,接过暗卫递来的信笺,脸色越发低沉。挥袖让人将晚膳撤下去,烦闷的批阅完奏章便去寝殿歇下了。
      听闻陛下未好好用膳,邱慕言不禁蹙了眉……
      傅盈冉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逼着自己紧紧闭着眼睛,听到殿内有动静,眼也懒得睁,直接怒斥道“朕说了不许旁人打扰,滚出去”
      半晌听不到动静,傅盈冉抬眸就见那人吃力地托着肚腹扶着墙壁笨拙的朝自己走来。
      傅盈冉忙掀被下榻,鞋都未穿就急忙跑去将人扶住,看着他额上的细汗忍不住心疼道“怎么也不让僅宇他们扶着!”
      邱慕言按着心口喘了喘,轻叹道“不是…不许…旁人打扰么…”说罢垂眸看到她未穿鞋的脚,正要开口低斥,就被她小心的护着肚腹抱到龙榻上。
      “陛下!”邱慕言惊呼了声,而后抚胸止不住的急喘。
      傅盈冉知他顾及龙榻之上宿不得旁人的皇室祖训,替他抚胸安慰道“你腹中孩儿日后便是这龙榻之主,如今不过借你的身子提前在上边躺一躺,又有何妨,莫要惊慌”
      邱慕言缓了良久才平复了喘症,也知自己此刻身子虚弱移动不得,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不放心的将手覆到她额上,低问道“陛下可是龙体不适?怎么也不好好用晚膳”
      听他提及这个,傅盈冉就来气,哼了声扭头不理他。
      见她这般邱慕言更是不放心,只当她病中情绪不好,忙托着如同七八月大小的肚腹往她身侧靠去,低劝道“陛下…太医就在殿外…”
      话未说完,就听她冷声道“朕倒是不知,晨安王曾去相府求过亲”
      邱慕言稍稍一愣,旋即按住心口喘了喘,哑声道“陛下…这是何意”
      “朕什么意思你不懂吗!你们…”傅盈冉话未说完就见那人脸色煞白的捂住心口摔倚到榻上,忙将人扶靠到自己怀里替他揉抚心口。
      “臣…明白了”邱慕言费力的开口,却是忍不住咳喘起来。
      “皇…皇夫…朕…”
      “放…手…”邱慕言咳喘着欲推开她的搀扶,却奈何心口痛得厉害根本没有力气,突然,腹中一阵刺痛,忍不住痛呼出声“唔…”
      傅盈冉吓得忙唤人将弼佑叫来,自己则慌乱的替他揉抚被他紧紧按压的肚腹。
      待到弼佑将人救治过来,傅盈冉觉得刚刚天都快塌了。
      “草民说过,皇夫这身子得好生养着,丁点差错不能有”弼佑皱眉朝傅盈冉说道,见她低垂着脑袋一副认错模样,忍不住训斥道“陛下怎可惹他动怒激动!”
      “朕…朕知道错了…他…可要紧…”
      一国女帝放下身段认错,弼佑也没再为难她,朝她淡声道“心疾是缓下了,只不过动了胎气,眼下不宜移动,这几日恐怕会有腹痛,草民会去重配安胎药,陛下可替皇夫揉腹适当地缓解疼痛便好”
      谁知女帝陛下很怂的朝他弱声道“他…他不让朕碰怎么办…”
      弼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爱莫能助道“真要这般惹着陛下,您休夫就好了”
      傅盈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又听他说道“当然,草民可没能耐再将身怀双胎的体弱皇夫给救治过来,您自己看着办吧”
      傅盈冉满头黑线的瞪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乖乖坐到榻旁替昏睡中的那人缓缓揉着肚腹,不敢爬上榻,怕那人还气着不许自己碰触。
      却不想那人夜间醒来,只淡淡说了句“那时的陛下…何曾在意过臣…”说罢便抱着肚腹缓慢而吃力的转身背对着她。
      傅盈冉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上一世自己丝毫没有关注过他,如今又怎能这般责怪……
      爬上榻,自他身后轻轻将他抱住,理直气壮道“弼佑说了,你动了胎气,不能再生气的,对孩儿们不好”
      邱慕言身上不舒服的很,却是没再推开她。
      “夫君…”傅盈冉一撒娇卖饶就这般唤他“不要不理我嘛”
      傅盈冉说着吻了吻他的发,伸手替他揉着肚腹小声道“孩儿们在叫爹爹莫生娘亲的气呢”
      邱慕言叹了声,却是轻轻握住那替他揉腹的手,久久未曾松开。
      ……
      朝堂上不知是谁提及皇夫不合理法连日宿在陛下的寝殿中,龙榻之上岂容他人作威,一时掀起波澜。
      丞相站在列首,却是不言语,她倒要看看陛下如何自处。
      “殿司”傅盈冉淡淡开口。
      听到陛下传唤,当值的殿司忙俯身应道。
      “替朕将那些多舌之臣的名字记下”
      话音刚落,大殿内众臣皆跪了下来,唯有丞相一人站着。
      哪知这丞相大人不帮忙就算了,还添乱的冷声道“陛下连皇家祖训也不顾了吗”
      傅盈冉颇为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天天在她儿子那受冷就算了,您老人家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错,自那日将人气着了,那人虽不阻止自己替他揉腹却未再理过她!
      “祖训有言,龙榻之上宿不得旁人”傅盈冉说着,沉声道“朕倒要问问众卿,皇夫腹中孩儿也算得旁人?”
      见他们个个胆怯的低了头,傅盈冉继续道“朕今日便将话说明白了,他日不论皇夫诞下皇女亦或皇子,他们当中必有一人继承我義王朝的大统”
      此话一说众人皆呆愣住,傅盈冉扫了眼殿司,不耐道“记下来,此为圣旨,即刻昭告天下,朕之皇位,唯有皇夫所出可继承”她现在已经没有耐心同晨安王周旋,索性摊开来一并解决了。
      圣旨在下朝后便昭告天下,傅盈冉疾步赶回朝阳殿,也不知那人醒了没,弼佑新配的安胎药虽让他身子恢复不少,可那味道,实在苦的很,她闻着都几欲作呕,更何况是那人了。
      步入殿内,见僅宇正给那人喂药,忙净了手上前接了过来,亲自给他喂着,闻着那苦味忍不住心疼道“一会让他们呈些蜜饯上来”
      邱慕言只垂眸喝着药汁,静默不语。
      “孩儿们今日可乖?”那副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哪有刚刚朝堂之上半点威严。
      见他不理自己,傅盈冉也未气馁,待喂完药扶他躺下便爬上龙榻抱着他替他揉腹,低问道“今日腹痛可好些”
      邱慕言微微颔首算是给了回应。
      傅盈冉低头吻了吻他脸颊,低哄道“那日是朕不好,朕日后再不提及此事,皇夫…莫要再动怒了,对身子不好,真要生气不若打朕两下,总好过你这般闷着”
      傅盈冉说着就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去,却被他挣扎将手抽了出去,傅盈冉怕伤着他忙松手不敢动弹。
      低低叹了声,傅盈冉决定使出绝招,按着额角□□出声“唔…头好疼…也不知是不是伤风冻着了…”
      那人果然紧张的将手覆到她额上,担忧道“痛得紧吗?臣让太医…”话未说完便被她温软的唇覆到嘴上。
      傅盈冉好笑的看着他,柔声道“皇夫一搭理朕,朕便哪哪都好了”
      ……
      邱慕言知道圣旨的那一日,傅盈冉在心里将僅宇和奕瞿两个爱打报告的家伙狠狠骂了顿!
      替人揉着心口,低叹道“莫要激动,你身子受不住”
      见那人低喘着闭眸不理自己,傅盈冉好脾气的哄道“朕知你担心朕被世人骂作昏君,也知你不放心孩儿们的处境”傅盈冉说着,换了称呼继续道“可是,邱慕言,你是我的夫君,你该试着相信我的,以后,一切有我”
      知他担忧自己顾虑不周全,傅盈冉拥住他托着他肚腹缓缓揉着,浅笑道“朕已在几位忠臣家中寻到可造之后辈,日后便让他们给我们的孩儿作学伴,我会替他们将路铺好,亦会帮他们铲除一切不利”傅盈冉说着,轻轻吻着他,柔声道“夫君日后切不可总这般板着脸,万一孩儿们同你一样,日日皱着眉头……”
      话未说完,便听那人低喘道“皱眉头,陛下就不喜爱了吗”
      孕期的人儿心思果然难琢磨,傅盈冉好笑的揉着他肚腹,低哄道“夫君为我生下的孩儿,怎么样我都爱的。不过……”
      傅盈冉说罢微微一顿,见那人焦急看来,好笑的蹭了蹭他脸颊,继续道“我最爱你”
      ……
      邱慕言刚稳住胎气就回了墨蕴殿,傅盈冉忙于政务,有时忙到夜里,怕扰醒那人便坐在榻旁看会儿再睡到一旁紧挨着的小榻上。
      这日下了早朝,急着赶回去侍奉那人用早膳,也未来得及问他情况便匆匆回了墨蕴殿。远远见守在殿外的侍卫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微沉了脸疾步走进去,果然见那人强打精神坐在椅上会客。而他所会那人,正是晨安王傅颜晨!
      狠狠瞪了眼那人身旁的僅宇,后者直接无视她的不满,想来是那人准的觐见,傅盈冉顿时酸的不行。
      “晨安王待朕的夫君很是上心啊。”傅盈冉冷声走上前。
      见那人托着肚腹起身,忙上前将人扶住,低斥道“晨安王又不是外人,在软榻上会客便是,何故这般客气”
      傅颜晨身形僵硬的朝她行了礼,见她将人抱去软榻上倚着,竟莫名有些不自在。
      邱慕言这会儿腹中确实不大舒服,腰也酸疼的厉害,却仍顾及那丫头的情绪,握住她的手低叹道“晨安王是来告辞的”
      傅盈冉将他揽入怀中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一手替他轻轻揉捏腰侧,另只手揉抚着那高隆圆润的肚腹,半晌才抬头朝傅颜晨看去,冷声道“这就走了?晨安王莫不是住不惯宫中的殿宇?”
      见这丫头脾气上来了,邱慕言微微蹙了眉,很是抱歉的朝傅颜晨说道“本宫身体不适…”
      “没事,你…好好休息,本王,下次再来探望”
      傅盈冉当即就不爽了,正要开口怂她,就见那人捂着肚腹朝自己小声道“孩儿闹腾的厉害”
      那人这般向自己示弱,傅盈冉还是很满意的。抬手打发了晨安王便专心拥着那人替他揉腹,哪知晨安王一走,自己的手掌便被他拍了下去。
      “夫…夫君…”
      邱慕言未理她,按着心口唤僅宇,后者忙上前替他揉按心口。
      傅盈冉也委屈的很,别人觊觎她的夫君她还不能表达下不满吗……
      突然他动作一顿,却是拉着傅盈冉的手覆到肚腹上,激动道“孩儿们动了…”
      傅盈冉还来不及高兴就见那人抚胸急喘,忙替他揉按心口低哄道“莫要激动,你受不住的”
      邱慕言无力的倚在她怀里虚喘着点了点头,傅盈冉见他缓了喘症这才放下心来。扶他稍稍躺下着,低问道“心口还难受吗”
      邱慕言摇头,仍握着她的手搭在肚腹上,可那两只崽儿偏的就不给面子般再未动过。
      “没事,孩儿们睡了,等醒了会跟我们打招呼的”傅盈冉觉着这俩孩子真是她的宝贝疙瘩,不然指不定要哄上几日那人才会搭理自己呢。这般想着吻了吻他额角,心疼道“就是…辛苦你了…”
      为你…怎么会辛苦…
      傅颜晨一出皇城便见她的亲卫焦急迎了上来,低禀道“王爷,我们暗处的操兵场全被袭毁了”
      “全…全部!?”傅颜晨暗暗握紧拳头,见亲卫点头,更是气红了眼,傅盈冉,有你求我的那天!
      ……
      杨桃很是忐忑的跟在自家陛下身后,也不知影卫跟她禀报了什么,陛下一脸怒相的朝墨蕴殿走去,皇夫身体不好,可受不住陛下的怒气啊!
      这边杨桃急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傅盈冉一入殿内见她家夫君孕吐严重,忙狗腿的跑上前将人揽入怀里替他揉抚心口和肚腹。
      “弼佑呢,快传他过来诊治!”傅盈冉朝僅宇吩咐。
      邱慕言握住她手臂,低喘道“无事…月份大了…孩儿们顶着胃…”
      傅盈冉心疼的替他揉抚被高隆孕肚顶着的胃腹,全然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陛下…怎么来了…”
      这个时辰,她该处理政务才对。
      听他提起,傅盈冉这才想起自己还生着气,当即哼了声,可这怒火还没发泄出来,对上那人苍白疲惫的俊颜顿时就焉了。
      邱慕言轻轻握住她的手,低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焦急的按住心口,傅盈冉忙替他抚胸顺手,闷声道“朕心里不痛快”
      “怎么了…”
      “你再让人查晨安王那条线朕就…”傅盈冉愣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狠话。
      那人已然托着肚腹转身不再理她,奈何被她揽在怀中再怎么转身也还在她怀里。
      见人儿这般,傅盈冉顿时没了脾气,吻了吻他颈脖,软声道“以后不许再与她有关联,朕酸着呢”
      邱慕言轻轻叹了声,抚着肚腹低哑道“陛下只让人袭毁晨安王暗处的操兵场…却可知…”邱慕言说着有些轻喘的继续道“重要的…不是…操兵场…”
      闻言,傅盈冉猛的一愣,是啊,操兵场毁了还能在寻别处去安排,可是兵器……
      “夫君…”傅盈冉弱弱叫了声。
      邱慕言拍了拍她手背,却是疲惫的倚在她身上,闭眸低叹道“日后…切莫再…鲁莽…”
      “为妻晓得了”傅盈冉在他颈脖处蹭了蹭,刚想跟他温存会儿就听他哑声道“陛下该去处理…覃堰水患了…”
      傅盈冉不乐意的努了努嘴,闷声道“后宫不得干政…你倒比朕还清楚…”
      见那人转过身来静静看着自己,傅盈冉气闷的耷拉着脑袋,朝他弱声道“那你好好歇息,朕将今日政务处理完就回来,晚膳等朕来侍奉”说罢将他扶回榻上,附身吻了吻他肚腹,柔声道“等我哦”
      邱慕言抚着高隆的肚腹朝她浅笑道“好”
      傅盈冉一时没忍住,又凑上去吻着他脸颊,嗅了嗅,呢喃道“夫君真香”
      见那人微微羞红了脸,傅盈冉忙摆出正经脸“朕稍后再来看皇夫”
      邱慕言低低“嗯”了声,眸里溢满了柔情。
      ……
      傅盈冉接过暗卫呈上的密件,扫了眼,微微皱了眉头。难怪丞相大人执意主张帝王亲赴覃堰治理水患安抚灾民,原来…她打的这个主意…
      “传令下去,不得让墨蕴殿的人与外界接触,尤其是丞相府上的人!”傅盈冉冷声下令,却见杨桃急匆匆地跑了来。
      “何事这般慌张”傅盈冉蹙眉不悦道。
      “墨…墨蕴殿来人说…说皇夫…”杨桃还未说完就见她家陛下直接施了轻功飞离她的视线。
      远远见宫人进进出出的端着水盆,水里映着腥红,傅盈冉脚下一软竟是不敢入内。
      “到底…发生了何事!”傅盈冉朝镇守殿外的亲卫问道。
      “皇夫突然传召丞相府管家入宫,而后便心疾发作动了胎气”亲卫很是尽责的回禀。
      “去…进去看看…他…如何了…”傅盈冉就是很怂的不敢进去,她怕再次失去他……
      很快,那亲卫又回到她面前朝她禀道“出了不少血,神医还在诊治,瞧着…不大好…”
      本以为陛下会冲进去,却不想平日里威慑果敢的陛下竟抱膝坐在殿前的台阶上,可把赶来的杨桃给心疼坏了。
      “陛下…地上凉,快起来吧…我们去殿内,皇夫也…盼着您呢…”杨桃朝她劝道。
      傅盈冉摇头将脑袋抵在膝盖上,心里却不住的唤着:夫君…
      直到天方露白,弼佑才负手自殿内走出来,看到台阶上那道身影时微微一愣,继而走上前朝她叹道“我还当这墨蕴殿的主子失宠了呢”
      听到他的声音,傅盈冉忙撑着身子站起,奈何腿早已发麻愣是没站稳摔了下,惹得弼佑挑眉道“陛下行这般大礼,草民可受不起”
      傅盈冉也没心思朝他计较,揉着腿焦急道“他怎么样了”
      弼佑皱眉道“暂时没事了,切不可再受刺激,亦不可动怒着急”
      傅盈冉点头便一瘸一拐地跑了进去。
      “夫君…”
      听到低唤,邱慕言疲惫的睁开眼眸,轻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不过四个多月就已如寻常孕夫临产般的双胎肚腹上,低喘道“别怕…我们…都…还…在…”
      傅盈冉再没忍住,抽抽着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哭泣,只有他知道她的胆怯懦弱……
      哭够了,傅盈冉才想起什么似的朝他说道“你别着急,覃堰那朕不去,就待宫里守着你和孩儿们”
      “好…”邱慕言低低应了声,却是疲惫昏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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