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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艾格博德公爵问了，米娅还真好好想了一下。
答案是，找不到合适的舞伴。
艾格博德公爵反而是最适合的舞伴。
米娅看了一眼艾格博德公爵，对方一直在等她开口。
“除了我并没有其他合适的人。”见米娅一直不说话，艾格博德公爵说道。
于是，最后还是艾格博德公爵作为舞伴陪着米娅去参加成人礼舞会。
舞会上，几乎所有年满十六的贵族少女都来了。
会在这个年纪已经结婚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还只是订婚状态。
因此陪伴在少女们身边的大多是未婚夫或者家中的兄弟。
“没想到公爵也来了，我还想着我们能一块过来的。”艾拉很快就从人群中发现了米娅。
站在艾拉旁边的年轻男子正是帝国另外一位公爵，雷克斯·卡尔公爵。
作为皇后候选人之一，艾拉在成人礼舞会上最好的舞伴当然是现任皇帝陛下。
但是皇帝陛下并不想来。
于是他叫卡尔公爵代替他来成为艾拉的舞伴。
皇帝陛下开口前也是有考虑过的，卡尔家族和加斯克尔家族存在姻亲关系。
哪怕关系有点远，雷克斯也是艾拉的表哥。
“这是我表哥雷克斯，我们去那边边吃边聊，表哥你不是有话要和艾格博德公爵说吗？”
艾拉拉走了米娅，四人都已经跳过第一支舞，接下来不再跳也没有关系。
“有事？”
“我怎么不知道？艾拉和你夫人关系不错。”不过艾拉的性格本来就很容易让她和其他人相处融洽，会和公爵夫人相处不错也不奇怪。
“哎呀，公爵一直在看你，你们感情可真好。”艾拉回头一看就看见了艾格博德公爵一直注视着这边，目光所在，不用说，自然是她旁边的这位艾格博德公爵夫人。
现在看来，艾格博德公爵对他这位夫人还挺上心的。
不过艾拉相信自己的眼睛，艾格博德公爵看米娅的目光并不是因为喜欢。
米娅跟着回头看了一眼。
灯光下，那个男人看见她并没有分给她一丝表情，只是目光稍稍停留了一瞬就继续和卡尔公爵交谈。
呵，也没什么好看的！
米娅笑笑：“艾拉，听说你之前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只是一点小病，吃完了药就好了。”艾拉从米娅的话中听出了躲避的味道，了然地转了话题。
艾拉认识的人不少，很快波琳，伊温妮还有其他几位贵族小姐都聚拢了过来。
“艾拉你今天真漂亮！我听说皇帝陛下派了卡尔公爵来当你的舞伴，皇帝陛下对你可真好！”
“听说埃尔莎公主得了恶疾，她的骑士都去神殿求助教皇了。”
这群贵族小姐一过来，就说了一大堆废话，这会米娅终于听到了一句不一样的话。
埃尔莎公主是邻国库珀的公主，对方所在的国家依附着兰德尔帝国。
这位埃尔莎公主年仅十一岁，仅仅只比布尼三世大一岁，但是这位埃尔莎公主是库珀王国和布尼三世年龄最接近也最好看的公主。
去年，库珀王国的使者就传达了他们国王的意思，希望布尼三世能收下埃尔莎公主。
布尼三世的回答是没有拒绝，至于婚礼，布尼三世在登基的时候就提过了，要在他成年之后。
对于艾拉来说，这位邻国的埃尔莎公主是她竞争皇后位置的对手。
不仅是对方的身份，更因为对方的年龄。
和皇帝陛下相差六岁不是问题，但是比皇帝陛下年长六岁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她不能保证她在十年后仍然是帝国最美的那个。
眼前的艾格博德公爵夫人就在提醒她，可不止她拥有出色的容貌。
“有教皇出手治疗，埃尔莎公主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艾拉注意到伊温妮从见面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和米娅说过。
其他人至少都说过一句打招呼的话。
“波琳你新买了裙子吗？这花纹真精巧。”
听到夸赞，波琳高兴地直接往中间走了几步，好让大家仔细看看她身上的漂亮裙子。
“真好看。”伊温妮附和了一句，转头就看见了米娅，脸上瞬间出现了不高兴，“不是庆祝少年少女们成人吗？为什么结了婚的老女人也能来参加？”
这儿的一堆女孩子里，只有米娅是唯一一个结婚的，伊温妮这话都不用过脑就知道在指谁。
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波琳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没想到伊温妮的胆子这么大，同时心里又有点幸灾乐祸。
其他人都悄悄地打量着米娅，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艾拉急得叫了一声伊温妮的名字。
米娅站得距离伊温妮并不远，她直接往伊温妮走去，然后气势汹汹地扬起右手狠狠地在伊温妮的左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动作利索，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出言不逊，谁允许你一个伯爵的女儿用这种语气和一位公爵夫人说话的！”
贵族小姐动作打人并不是没有的事情，但是像米娅这样当众以势压人，甩人巴掌势必会落下一个不好相处的名声。
“难道你不是伯爵的女儿？”伊温妮讥讽的样子就像是在嘲笑米娅现在不过是在狐假虎威。
“对，我是，但我现在是艾格博德公爵夫人，算上首饰店的那次，我现在不想在这里看见你的脸。”
莎拉已经先一步在米娅的指示下叫来了维持秩序的士兵。
“把伊温妮小姐从这里给我赶出去。”米娅知道，她现在这模样在其他人看来，十足的恶女。
她也想和大家好好相处的，但当发现这些人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连最起码的尊敬都没有。
她为什么还要给对方脸？
伊温妮不过是表现的最明显的，其他人维持着虚假的客套，言语中却不时捧着艾拉。
米娅承认，她不喜欢这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不过她是不会迁怒到艾拉的。
这边过来了几名士兵，周围人的目光自然有不少都聚集了过来。
伊温妮的舞伴，她的哥哥里奇走了过来。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去。”利奥笑嘻嘻地提醒。
看见利奥，里奇很快也找到了艾格博德公爵，对方冷冷地看着，他心底一惊，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妹妹，紧紧地握紧了双拳，却是没有再往前走去。
“你怎么能这样做！”
士兵哪怕迟疑，在艾格博德公爵夫人和一位普通的伯爵小姐之间也肯定会遵从艾格博德公爵夫人的话。
士兵们并没有上前推搡伊温妮，态度温和地请对方离开。
但这在伊温妮看来，她仍然是遭受了莫大的耻辱，如果她就这么离开了，她被艾格博德公爵夫人从成人礼舞会上赶出去的消息很快就会尽人皆知。
现在，她还没有出去，总还有机会在试着扭转一下这不利的局面。
伊温妮是这样想的。
但是米娅既然都动手了，哪里还会有耐心在伊温妮身上浪费时间。
“伊温妮小姐不敬公爵夫人，这可是触发了帝国的法律，你们磨磨唧唧的是希望我亲自动手吗？”米娅在结尾的地方加了重音，上位者的姿态和语气浑然天成。
士兵不敢耽搁，直接上手去抓伊温妮。
“米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伊温妮气得破口大骂，下一秒她就被赶过来的兄长捂住了嘴巴。
“伊温妮不懂事，冒犯了公爵夫人，希望公爵夫人不要计较，明日赫克利斯家族必会上门道歉。”里奇说完，直接亲自将他妹妹伊温妮拖出了舞会。
即使里奇说了这么一番话，伊温妮先前那句话还是被不少人听见了。
贵族圈里，有时候八卦只会传播他们感兴趣的部分，这件事最终会被传成什么样，米娅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她的坏脾气一定会被很多人都知道。
无端遭受了伊温妮恶毒的指控，米娅很生气，但是人已经被她兄长带走，对方还留下了会上门道歉的话。
米娅的火气没有地方可以发泄，目光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拿着餐桌上一杯冰饮一口喝了下去。
被米娅带着怒气的目光扫到，人们纷纷移开了视线。
“米娅，是伊温妮太过分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原本围在身边的贵族小姐们，只有艾拉一个人跟了过来。
“上次在首饰店，她看中了我挑好的项链跟我抢，现在又说话阴阳怪气的，真以为我会不计较？她以为她是谁啊！”米娅抱怨了几句，心情舒畅了不少。
“原来还有这么回事，伊温妮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说说她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艾拉，我打算回去了，反正也待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离开舞会，真正会留到最后的多半是家族不够给力，需要自己努力的人。
“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公爵还在。”
跟首饰店那次一样，艾格博德公爵并没有插手她的事情，就像是一名陌生人一样待在远处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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