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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
白墨把手上的照片放在一旁，道：“可能你想问的有很多，我就先把关于他的事说一说吧。”她点了点照片上的文雁秋。
姬然点头：“好啊。”
其实她真的对文雁秋的事不感兴趣，那都是以前发生的了，但对方以为她感兴趣，听一听也无妨。
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白墨却好像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垂眸看着照片，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第一次见到文雁秋是我朋友带着他来的。当时的他确实是风度翩翩、风流儒雅。”
“后来我朋友和他在一起了，婚后两人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宝宝。”她把照片推到姬然面前，食指落在年轻男人身上，“就是这个，文思远。”
“不过在思远六岁的那年，我朋友就去世了。”
她语气中终于透出一点激动，像是难以压抑自己的愤怒一样：“我起初也没有多想，直到我进入游戏，在游戏里遇到他。”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在游戏里，他没有年轻女孩做养料，容貌很快就衰老下去，再加上后来我找到了海洋，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应该从很长时间以前，他就在筹划这些事了，而我朋友，就是第一个受害人，也是第一个试验品。”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晰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也可想而知。可惜最后的结果明显不是那么尽如人意，文雁秋还是最终的胜利者，还是离开游戏了。
不过听她提到刘海洋，姬然稍稍坐直了身子，问：“可以说一下你的故事吗？”
一直坐在一旁的人没想到她会问到自己，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下意识去征询白墨的意见，见对方微微颔首之后才道：“我……我姐姐被他杀了，我进学校后偶然发现这件事，本来想给姐姐报仇的，不过我太没用了……被他关在学校那个地下室里，后来……我应该是死了吧，我也记不清了，总是再有记忆时就是白墨姐姐在我面前问话了。”
他们学校确实有个地下室，就是在图书馆底下，但学校有规定学生不能进去，门上还上了三道锁，没想到里面竟然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而正因为如此，刘海洋在里面被囚禁致死也没有人发现，魂魄中的怨恨和不甘使他没有就此消散于世间，在游戏出现时才得以窥见天光，也有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姬然拿起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道：“现在文雁秋就在里面？”
白墨道：“是，他交给你处置。”在接触到对方疑惑地眼神后解释道：“你昏迷的这些天我也折腾够他了，而杀了他你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这个奖励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游戏对他恨之入骨，总不会叫你白做事的。”
姬然疑惑道：“游戏很讨厌他？”她还以为游戏类似于什么程序这样的东西呢。
白墨点点头：“困于这里的这些年我也不是白待的，这个游戏很……嗯……它仿佛把自己当成了正义的使者，这个游戏的出现也是为了惩治它眼中的‘有罪之人’。而文雁秋就是其中的典型。”她说到这里笑了笑：“按照规则，文雁秋已经胜出离开游戏了，就算是他继续‘犯罪’也应该是以玩家的身份进来，但游戏却选择了非常规手段把他拉进来，这明显是不正常的，而且有关他的很多事，游戏都很针对他。”
姬然闻言，颇有些惊奇的道：“这拿的是什么剧本啊。”
白墨也笑：“要么是终极反派Boss，要么是逆天改命的主角。可惜他哪种都不是。”
其实也差不多是反派Boss的剧本了。
姬然道：“这个先不急。我想问你一件事。”
“请讲。”
姬然道：“就是这个游戏，可不可以带其他人出去？”
闻言，一直在旁边做背景板的两人都抬起了头。
现在局势已经渐渐明朗起来，如果最后真的就剩他们三个了怎么办，难不成还要自相残杀吗？这怎么下得去手。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白墨一笑，道：“以前并没有出过这样的先例。”
姬然则认真道：“所以现在正在出现。”
白墨道：“这方面我也确实给不了你什么帮助，不过有一个空子或许可以钻。”
“请讲。”
“游戏确实只有一个活人能出去，但是它还可以带物品出去。”
白墨回想了一下：“我听很久之前参与过游戏的人说过，以前也有人带一些东西出去，不过那些东西到了现实中还有没有在游戏里的作用就不知道了。有可能你带出去的东西是一个神器，但出去了它却只会变成一个现实生活中常见的、普普通通的器具。很多人都不会费这个力气，好像也没什么用。”
听起来确实挺鸡肋的，不过姬然灵光一闪，问：“那什么样的物品可以带出去？”
白墨摇头：“不知。”
姬然有些遗憾，把还要继续摸索了。
“我知道。”一个脆生生的童声插进来，念念从书架上跳下来，重复了一遍，“我知道哦。”
白墨一愣，失笑道：“倒忘了这小家伙。”她转头道：“她在游戏里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听听她说什么吧。”
念念嘟了嘟嘴，心道比你多活了这么久一样打不过你，所以可以不强调这件事了吗？
她跑到姬然旁边，被对方抱起来坐在凳子上，还塞了一把糖。柔声问：“那你说说，条件是什么？”
念念一看里面有她最喜欢的巧克力糖，顿时笑开了眼，抓了一个放进嘴里。
巧克力的味道很香浓，甜甜的在她嘴里化开，连着她说话也甜了几分：“物品带走当然是有条件的，游戏没有明说，但我观察出来了。”
她神采飞扬，透露出几分得意。
白墨好笑的看着她。
小女孩到底还是单纯，别人对她好就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对方，不过游戏存在了这么久，玩家一点点摸索出来的也就算了，现在鬼怪和玩家一起钻它规则的空子，它受规则限制干涉不了玩家还干涉不了鬼怪吗？暗戳戳的针对鬼怪还是很容易的。
她笑了笑，继续听念念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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