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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旭日东升。
宋凝体内火烧感逐渐散退。
傅远抱她从忘心池里出来往寝殿走,路过的侍卫纷纷偷看他们,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扭动身体挣脱他的怀抱,越挣扎他抱得越紧,低声在他耳边说:“放我下来”。
“冷”,言简意赅,没有商量的余地。
衣服湿透加上晨间寒风,的确很冷,暖和第一,面子第二,宋凝双手勾住傅远脖子,头埋在他胸前,屏蔽掉侍卫的目光。
耳边传来傅远的心跳声,“咚、咚”一声声强劲有力,规律整齐,说不出的熟悉感,宋凝听的入神,没发觉已经走到自己寝宫内。
傅远弯腰把宋凝轻放在床上,双手勾着他脖子不松开,眼神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松手”。
宋凝这才回过神,手搂得很紧,傅远贴的很近,动作暧昧好像在勾引他,急忙松手,“我……睡着了”,手摸了摸后颈。
傅远:“……”,睁眼说瞎话。
傅远离开殿内,宋凝松口气。
魔尊和夫人晨间嬉戏,宫中上演湿|身|诱|惑的八卦新闻,迅速在仆人间传开,荣登八卦版块头条。
宋凝不知道自己登上头条,舒服地泡一次热水澡,换好干爽衣服,躺床上睡了,她把现代不规律的睡眠习惯带到这里,中午不起来吃饭,一觉睡到下午。
“慈瑶,我口渴”,闭眼坐床上伸手,准备喝完水继续睡,一杯水递她手中,大口喝下,还杯子时,无意间碰到慈瑶的手冰凉。
手怎么这么凉?她睁眼看向床边,白净的手骨节分明,手腕处黑色衣袖,沿手臂往上看,正对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魔……尊”。
“嗯”,他走去檀木长椅。
檀木散发淡淡香味,长椅上铺着厚垫子很柔软,宋凝平时瘫在上面看话本,傅远随手拿起一本话本,摊于掌心。
宋凝瞥见书名立刻下床,跑过去伸手抢回话本,搂在怀中。
傅远:???
“这本……不好看,你看其他的”,找出一本尺度小的递给他。
傅远没接,目光停留她怀中那本。
宋凝把怀中那本扔到床上,“少儿不宜,不适合你”。
傅远:“……”。
“孙公子初次见刘小姐……”,她收回递给傅远那本书读了一段,再次递给他,“这本适合你”。
傅远没接,“继续读”。
宋凝:自己没长眼睛?你说读我就读?不读坚决不读。
抬眸撞见他阴冷的目光,怂了,脸上大写衰字,刚刚坚不可摧的念头,瞬间倒塌,慢吞吞地张口,“那日孙公子西桥偶遇……”,慢慢进入剧情,绘声绘色地讲着,情绪激动处扔掉书,“混蛋孙公子渣男一个……”。
傅远听她滔滔不绝发表对渣男的看法,目光跟她身影来回移动,似笑非笑,神态平和像跟老朋友闲聊。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屋内,洒在宋凝如瀑的黑发上,发丝仿佛闪着光,她读的认真,浑然不知道男人脸上闪过丝丝笑意。
她时而手指卷弄发梢,时而嘴角上弯,右脸颊出现深深酒窝,傅远手指动了动,想伸去酒窝里按一下,五指紧握抑制冲动,时而怒气冲冲皱眉跺脚,像个得不到满足闹脾气的小孩,每个小细动作尽收眼底。
门外。
林逸走来走去,手在门前举起放下,纠结好一会,落在门上敲了两声,开门走进。
闻声宋凝停止朗读看向门口。
林逸走到傅远面前,弯腰行礼,“魔尊,西魔主求见”。
“让他来这”。
“来这?”,林逸抬头看傅远。
“嗯”。
林逸退出屋内。
易洋不在迷堂山,频繁出入魔宫,想来傅远交给他什么重要任务,宋凝对他们的事不敢兴趣,更不愿把自己房间变成会议室,不敢开口直说,闷闷地坐床边。
宋凝:大佬开会搞事业,小的就不参与了,溜出去找慈瑶,起身打算离开房间。
傅远:“回来,继续读”。
“……”。
易洋进门见此场景一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杵在原地不动等傅远发话。
宋凝暂且停下退到一边,安静地坐着。
傅远:“怎么样?”。
易洋没开口,先看一眼宋凝,迟疑一会儿,“他去辅佐人间皇帝了,我派人暗中跟着他,没见他和什么原部下有来往”。
傅远微微点头,“圣山血莲”,话说一半,看了看宋凝,“我们出去说”,易洋跟其身后,俩人并肩走出去。
总算走了,宋凝长长地吐口气,躺床上摆出大字形,身心放松,闭目休息一会,读书读的口渴,起来喝满满一杯水,倚靠长椅继续看话本。
看了两眼合上书望向窗外,思绪沿窗户飘向空中,与蓝天白云容为一体,迷茫涌上心头,穿书两月有余,最初只想让原主身躯活下来,如今做到了又觉得苟且活着没意思,无所事事,肆意吃睡的爽日子过久了,便索然无味,找不到自我价值,应该轰轰烈烈搞场大事,不枉白来一趟,人啊!真是矛盾。
慈瑶把茶轻放桌面,“夫人,在想什么?”。
宋凝端起茶杯喝一口,不知泡的什么茶,清新略带甘甜,“慈瑶,你想回去吗?”。
慈瑶脑袋摇成拨浪鼓。
“为什么?”。
“海底没有冰糖葫芦,没有参汤”。
宋凝:“......”,当我没问。
慈瑶想了一会儿,“回去有什么好?龙王又不喜欢三公主,还不如留在这有吃有喝,夫人是不是整日在屋里闷得发慌?”。
悠闲太久就容易怀疑人生,她肯定慈瑶的说法。
“我发现一个好玩地方,夫人肯定喜欢,要不要去?”。
迷茫悄然散开,宋凝暗淡眼眸出现光亮,连问两遍“在哪?”。
跟随慈瑶来到寝殿外,院落里一颗桃花树开的正艳,片片花瓣随风散落,树干上一处花瓣形状的凹陷区,慈瑶捡起一片花瓣贴在上面,等了一会儿,又捡一片贴在上面,重复几次,树干突然裂开,出现一个小门。
“夫人,进来”,宋凝跟慈瑶身后走进去,树干上的门缓缓闭合。
门内一条向下狭窄的楼梯,仅能容纳一人,黑不见底,往下走有一股凉风袭来,楼梯两侧墙壁渗出水珠,摸上去很潮湿,“这是什么地方,有点阴森森?”。
“到下面你就知道了”,慈瑶故意吊她胃口。
越往下走等光越暗,走到楼梯下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周围寒气逼人,她伸手抓慈瑶,摸一圈没抓到,“慈瑶,你在哪?”,耳畔回荡回声,没有应答,不由地想起以前看过那些恐怖片。
忽然眼前一亮,暖黄的灯光下,慈瑶站不远处对她笑,“夫人,还和小时候一样胆小”。
宋凝:“......”,连你也整我,塑料主仆情。
慈瑶过来挽住她胳膊,“快看看这地方怎么样?”。
宋凝这才环顾四周,四面墙摆满各式酒罐,原来是地下酒窖难怪冷飕飕,满窖的酒对喜欢饮酒的人来说,简直是发现宝藏,不禁发出一声“哇”,手顺着一排酒罐每个抚摸,冰冰凉凉,溢出酒香。
她鼻子贴近酒罐深吸一口气,满意地点点头,选中眼前这罐,踮起脚尖伸手把酒拿下来,酒罐上标签写着桃花酒。
拔出瓶盖,一股幽香溢出酒罐,沁人心脾,和慈瑶两人席地而坐,各倒一杯,一饮而尽,舒爽畅快。
主仆二人秉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一杯接一杯,二人两颊绯红,几杯过后慈瑶醉倒在地,怎么叫也不起来。
宋凝摇摇晃晃站起来,伸手去拿酒,眼前酒罐双影,挪动几次才搬下来,酒罐后的墙缓缓打开,竟是一扇暗门,放下酒走进去,身体轻飘飘的站不稳,手扶暗道墙壁,不知走多久到了尽头,推开面前的门,站到忘心池边树下。
忘心池有一黑影游在其中。
宋凝池边坐下,鱼尾伸入水中,“魔尊大人......还比赛么?”,说完自己咯咯笑起来,“我赢了你,可你没给我礼物......耍赖皮”。
傅远向她游过去,靠近她身边闻了闻,“小东西,你喝酒了?”。
“老东西,不要脸的老东西,耍赖皮”,绯红的脸颊,又咯咯笑起来,笑够了展开双臂扑进水里,七色鱼尾水中摆动,旋转身体穿游水中。
傅远坐池边静静地看她,等她游够了,趴在池边休息,他蹲下身,“小东西,上来我背你回去”。
软绵绵的身体,趴在他后背,头发湿哒哒的滴水,水滴沿脖子流进衣服里,她发出轻声呼吸声很安静像睡了,一路没说话,背回寝殿,安置在床上,发现她睁眼看自己。
“我先出去,你换套干爽的衣服”,傅远的手臂被她紧紧拽住。
嗯?不让走?
傅远手臂传来一阵疼痛感。
宋凝龇牙咬住不松,边咬边观察他脸色,心里骂道:“狗比魔尊,让你欺负我,咬死你”。
手臂任由她咬着,傅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莫名笑出声,“咬我?你想过后果吗?”。
“赖皮鬼,你杀了我,就是灭妻,会遭雷劈的”,宋凝松开他手臂,上下眼皮打架睁不开。
“还知道灭妻、雷劈,看来是装醉”,话音刚落,床上传来呼呼睡声,超级占面积的睡姿霸占整张床,傅远摸了摸手腕渗出血迹的牙印,竟不觉得疼。
唤侍女帮她换套干爽衣服和被褥,走出寝殿,姚望远处,摸了摸腰间青虚剑。
林逸:“魔尊,当真要去?”。
“嗯,我不在的时间看好她,不许任何人进魔宫”,转身消失在林逸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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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宋凝:谁给我的勇气咬大佬,酒醒后会不会被大佬灭口?戒酒,必须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