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行

作者:李大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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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失恋会传染


      经过两个月的艰苦努力后,我终于结束了找工作的生涯,变成一个人人羡慕的劳动者。想起小时候学的歌曲《我们从小爱劳动》,不得不感叹,这年头,不是我们不劳动,而是劳动的门槛太高了。
      黄天和江博看到我找到工作了,并且还是大公司,才开始着急起来,结束了他们玩游戏的生涯,忙着以我的简历为样板修改简历,以我的经验为指导,开始了他们艰苦卓绝的找工作生涯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身边的人大都平庸的时候,这些人的平庸也会影响到你进取的锐气,大家都甘愿平庸,以平庸为常,以进取为异类。但当一个人做出成绩来的时候,他就会打破这个沉闷的环境,使大家都着急,都心慌,都想脱离这个平庸的环境。
      也许,这就是良性竞争的好处。
      看着黄天和江博急急惶惶找工作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兴奋,老子终于不用像他们那样了。
      我的毕业设计和毕业论文经过黄天的指导,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毕业答辩了。根据师兄们的经验,毕业答辩时老师是绝不会卡你的,因为大家差不多都已经出来或者即将出来工作了,论文写差一点老师会理解的。
      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通过培训并通过试用期了。W&W是个大公司,我绝对不能错过。
      在学校里,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传播速度都是非常的快,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刚发生的事,往往当事人还没反应过来,外面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就拿我入职W&W这件事来说吧,不知道是不是网络科技进步了促进了信息的快速传播还是人性本身就具备很强的信息传播性,总之不仅同学间都在相传“爱论论坛的总坛主入职W&W”云云,就连我学校的领导都知道了,当黄天说院长明天早上准备亲自接见我的时候,把从未被领*导接见过的我吓的目瞪口呆。
      “院长为什么要接见我?”我结结巴巴的问。
      “因为你入职W&W公司啊。”黄天回答。
      “我知道我入职W&W公司,可是我入职W&W公司为什么院长要接见我?”我又问。
      “我哪知道,大概是你入职了大公司,为我们学校争光了呗。”黄天拍着我的肩膀说。
      难道以前广州市管理学院的毕业生从未进过大公司?我是第一个?想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了一丝自豪感;但一想到明天要去见院长,这丝可怜的自豪感很快就被恐惧感所代替。
      因为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所以我在老师、学校领导甚至是同学面前一向是若有若无的存在,现在一下子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我还真不习惯。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院长办公室外面等候。
      看着院长办公室的门上被撞击的痕迹,那是在网络保卫战中,院长的电脑被“广外女生”控制,我和江博想进去关电脑又没钥匙,情急之下我拿消防瓶撞开的。事后我们都以为会被院长责备,没想到第二天院长只是叫人修了门,并没有责备我们。
      我们学校的院长来我们学校履职的时间还没有我们来这间学校读书的时间长。当初我们读大一第一个学期的时候,刚开学了两个月不到,有一天唐进齐气喘吁吁的跑到我们宿舍,大声的说:“不得了了,大件事了,我们学校的院长因为贪***污*被**抓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对这个新闻感到很震惊并且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一个个热情澎湃的凑过去问。
      “昨天的信息时报里有报道,我也是听我中山大学的同学说的,我们可以去找找昨天的信息时报看看。”唐进齐说。
      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于是,我们院长因为贪***污*被**抓的消息犹如一枚重磅炸弹一样在我们同学们中间爆发了,大家都热情澎湃的去图书馆找昨天的信息时报看,可是很可惜,昨天的信息时报报道我们学校院长因贪****污**被抓的消息的那一个版面已经不知道被谁剪掉了。我们不死心,一大群人跑到金贵村的各个卖报点去找昨天的信息时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这篇报道还是被唐进齐在一个卖报点找到了。
      大家聚在我们宿舍里看着这篇报道,个个喜眉眼开,互相庆贺。我们开学两个月,这个我们还没见过面的前院长就这样因为贪***污***被***抓了。一个星期后,听说教育局从上海调了一个人过来当院长,就是现在的院长。这个院长也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大学三年了,除了上次谢梅组织的青春晚会上见过他之外,在其他场合我从没见过他。
      正在想着,我听到了脚步声往这里走来,抬头一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迎面而来。他身材清瘦矮小,穿一件掉了色的工作服,一双黑色的皮鞋上面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好像随时都要咧开嘴一样。
      这就是我们的院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水电工。
      “院长好。”我率先和他打招呼。
      院长看看我,说:“你就是李雄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
      院长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开一边说:“这门也是你弄坏的吧?”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院长该不会要我赔钱吧?
      院长开了门,我跟随院长进了办公室,院长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说:“坐吧。”随后开始泡茶。
      我坐在院长对面,如坐针毡。泡茶这些事本来应该我来做的,可是我不是乐愉,我没给客人泡过茶,我不会泡茶,连普通的泡茶都不会,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院长泡茶了。
      院长泡完茶后,倒了一杯给我,我受宠若惊的接过了茶。
      “上次和‘广外女生’切磋时,你也有参加吧?”院长问。
      我点点头。
      “上次那场仗打的漂亮,没给我们学校丢脸!”院长说。
      “您不用我赔办公室门的钱就行。”我不好意思的说。
      院长“哈哈”一笑,说:“听说你在W&W上班了?”
      我急忙纠正,说:“还没呢,我现在是先培训,培训一个月,培训完后才开始上班,试用期是三个月,试用期过后还要考核,考核合格才能转为W&W正式员工。”
      院长竖起大拇指,说:“大公司就是大公司,用人严格谨慎。那你可要努力了,W&W可是间大公司,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很多重点学校的尖子生想进都进不了呢。”
      我点头称是。
      “你在哪个部门?”院长问。
      “我在开发部。”
      “开发部好啊,这可是W&W最核心的部门,加油吧,小伙子,为我们学校争光。”院长激动的说。
      我不明白我们的工作岗位和学校有什么关系,可是看到院长那么激动,我也只好配合一下他,我也假装激动的说:“这一切都是院长和老师们的栽培。”
      随后我们又寒暄客套了几句,我就起身告辞了。因为知道我还要去华师大培训,院长也没有挽留我,只是一个劲的嘱咐我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要好好的和W&W公司的前辈们学习。
      告别了院长,我就跑到华师大计算机学院上课去了。
      以前的我是过着宿舍——班级——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逍遥自在却空虚无聊;现在的我是过着学校——华师大两点一线的生活,虽然辛苦奔波却气充志定。
      不用工作,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还有人为你去学这些东西补贴饭食和交通费用,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我的内心非常满足。
      不过乐愉倒变坏了,她有时候会逃课来和我一起听她听不懂的计算机网络课。
      “你干嘛又逃课?”有一次下课的时候,我问她。
      “我喜欢,你管的着吗?”乐愉说。
      “你可是个好学生,好学生怎么能逃课呢?”我说。
      “没错,我是个好学生,好学生是不会逃课的,就算是逃课也是情有可原,因为我是‘逃课’而不是不上课,你看,我不是来上课了吗?我只是将上课最大效益化,我觉得我在这里能学到更多的东西,那我就来这里上课咯。”乐愉滔滔不绝的说。
      听到乐愉这番强词夺理的雄辩,我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干嘛呀,人家正很严肃的和你讲道理呢,你怎么能笑了。”乐愉也笑着说。
      “你的课程不要紧吧?”我问。
      “没事,我就喜欢和你一起上课。我从来没想过竟然能和你一起上课,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竟然会变成我的师弟,来,师弟,叫师姐。”
      乐愉又在逗我了,我没理她,自己走进课室听课去了。
      因为路途不算近,所以我中午都没有回学校,在华师大的食堂里吃完饭就在华师大的自习室里咪一会,或者跟着乐愉在华师大里瞎逛,听乐愉讲华师大里的奇闻异事。晚饭的时候时间比较充裕,乐愉总是带我去华师大附近找吃的。
      “走,跟师姐去吃好吃的。”有一天下午下课后乐愉兴冲冲的跑过来挽着我的手就走。
      “这次带我去吃什么?”我不由自主的被乐愉拽着走。
      “石牌那里新开了一家顺德人开的专门吃鱼的餐厅,我上次和同学去吃过,竟然有顺德正宗的鱼生吃,师姐知道你喜欢吃鱼,今天师姐请你吃鱼。”最近乐愉总喜欢以师姐自居,我没理她,就让她过一把师姐的瘾吧。
      不过被乐愉这样挽着走,我觉得挺尴尬的,我倒无所谓,反正华师大的人也不认识我,但乐愉就不同了,华师大很多人都认识乐愉,每次碰到熟人,他们都会好事的过来问:“呦,你男朋友?”乐愉总是郑重的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师弟。”弄的我很不好意思。
      经过一个便利店的时候,乐愉买了两瓶可乐。乐愉知道我吃鱼喜欢配可乐,因为一口鱼一口可乐这样搭配就不会容易腻,也不会觉得腥。
      出了华师大的门,从天桥穿过天河大道过了对面的石牌村后,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乐愉说的那间专门吃鱼的餐厅了。
      这是一间毫不起眼的餐厅,如果不是招牌“顺德正宗鱼餐厅”几个字,我还以为是普通的快餐店呢。
      乐愉看起来很熟,她点了一份顺德鱼生,一份椒盐骨腩,一份头尾焖苦瓜。
      餐厅里挺窄的,我问乐愉:“这里的鱼真的好吃?”
      乐愉故作高深的笑着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等了一刻钟左右,鱼生来了,和鱼生一起来的还有蒜片、姜丝、葱丝、洋葱丝、椒丝、豉油、花生碎、芝麻、指天椒、香芋丝、炸粉丝等十几中配料。吃鱼生前,先根据个人喜好挑好配料,加以油、盐、糖,和冰好的鱼生一起在碗里拌一拌,然后要马上将和鱼生裹着的佐料调料一口吃进嘴里。我夹起一片鱼生来,晶莹剔透,薄如蝉翼,让人有立刻食欲大振口水直流的感觉。厨师刀工不错,切的很薄。沾了佐料和调料,把鱼生一口放入嘴里,鱼生冰凉爽滑的口感瞬间令人畅快非常,再仔细咀嚼,各式香、辛、酸、甜的佐料更是将鱼生之鲜美尽情带出,使得满口溢香,无穷回味,最叫人欲罢不能,再配上冰冻激爽的可乐,任何人的味蕾都会立刻被炸开。
      “怎么样,不错吧?”乐愉笑着问。
      “唔……唔唔……”我只顾着把鱼生一个个放进嘴里,没空回答乐愉。
      “你慢点吃。”乐愉笑着夹了一片鱼生,沾点了佐料和调料放入我的碗里。
      “你不吃?”我满口都是鱼生可乐。
      “我看着你吃就很开心了。”乐愉说。
      乐愉现在说话越来越大胆了,常常把气氛弄的很尴尬。为了打破这个尴尬,我故意说:“你是看到我饿狼扑食的狼狈样很开心吧。”
      乐愉还是看着我,笑而不答。
      我不管乐愉了,还是鱼生的美味能够吸引到我。
      这时,服务员端了一盘椒盐骨腩上来。
      “何必浪费呢,单点一个鱼生就行了。”我说。
      “单吃鱼生容易腻。你试试这个椒盐骨腩,骨腩就是一条鱼被起片后剩下的鱼骨。一条鱼最嫩滑的部位就是鱼腩了,当鱼腩起片用来做菜后,剩下的骨腩经过油炸之后佐以椒盐,比起啖啖鱼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夹了一块椒盐骨腩,口感出奇的酥脆,油香味四溢,真是太美味了。
      最后上的菜是头尾焖苦瓜。懂吃鱼的人,连鱼头和鱼尾都不能放过。头尾焖苦瓜,鱼头鱼尾事先煎至金黄,放入配菜和调料,焖煮至熟,所以非常入味,口感滑中带脆,非常好吃。
      我自小喜欢吃鱼,我觉得海鱼远远比河鱼好吃——就口感来说,海鱼比河鱼嫩滑;就味道来说,海鱼比河鱼清甜。但是今天这一餐让我吃到了河鱼的另一种味道。
      星光撒满了天空,我心满意足的哼着歌曲挺着个大肚子回到宿舍。
      一回到宿舍我就发现了异样,黄天和江博两个家伙竟然没有玩游戏,而是在宿舍里发呆。
      他们一看到我回来,好像发现了救星似的一拥而上,急呼呼的说:“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被他们的欢迎式吓一跳。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用眼光指了指邓梁的床位。
      我偱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只见邓梁空空如也的床位上又重新吊了蚊账,铺了席子,透过蚊帐似乎有个人在里面躺着。
      “谁啊?”我诧异的小声问。
      “邓梁。”江博小声回答。
      “邓梁?他怎么回来了?”我更加诧异的问。
      “失恋了。”黄天把声音压低到只有我才能听的见。
      “失……失恋?”这个消息犹如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的脑袋,把我的脑袋劈的“嗡嗡”作响。
      任何情侣都可能分手,唯独邓梁和晓莲不会,因为他们无论是身材、样貌、性格还是品性都很般配,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任何情侣分手我都信,唯独邓梁和晓莲分手我不信!
      可是看黄天和江博两个人的表情,他们不是在开玩笑,邓梁和晓莲肯定出事了。
      “在那躺着发呆呢,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怎么劝都没用。”江博说。
      这太像我了,我刚失恋的时候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那怎么办?”我着急的问。
      “这个该问你啊,你当初失恋的时候是怎么走出来的?”江博问。
      我是怎么走出来的?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来的,我只知道我的心理受到了猛烈的碰撞,把魂都震没了,整天魂不守舍的,犹如行尸走肉,这是我最不想回忆起来的日子。
      “干嘛问我啊,黄天不也失恋过吗,你干嘛不去问问他。”我抗议道。
      “黄天还是算了吧,难道你想邓梁也那么轰轰烈烈的。”江博看了一眼黄天说。
      确实,黄天失个恋能失恋到派出所去,能失恋到我们和赫赫有名的“广外女生”网络对战,要是邓梁再来一次的话,我们的这个小心脏可受不了。
      “失恋,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要想在清醒的状态下完全的忘记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在浑浊中沉睡过去吧,喝酒、K歌是治愈失恋的良药,今晚我们宿舍集体喝酒K歌去。”黄天诗人般的说完后,就走到邓梁床前,对躺在床上的邓梁说:“酒能治愈失恋,今晚我们去喝酒,去K歌。”
      我也走到邓梁床前,对邓梁说:“失恋了,只是一个不爱你的人离开了,给那个爱你的人腾出了位置,这是需要欣然接受的。如果你目前还不能释怀,那就跟我们一起去醉生梦死,不醉不归吧。”
      其实,这些话仅仅只是安慰邓梁而已,这些话我是不信的,赵雅虽然离开了我,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从未挪开过,没有任何人能够挤进我的心里。
      邓梁还是一动不动,犹如漆黑的深潭里泛不出任何涟漪。
      我和黄天、江博二话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邓梁从床上拉起来,架住他就往外面走。
      邓梁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睛发红,这和以前那个一表人才的邓梁判若两人。我的心默默的叹了口气,最被看好的一对恋人分手了,最不可能分手的一对恋人分手了,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大学恋情?
      来到KTV,我们包了一间厢房,要了一打啤酒。
      酒刚打开,我们人还未坐定,邓梁就一把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大口的喝了起来,惊的我和江博赶紧去抢。黄天阻止了我们,他说:“让他喝吧,我们就是来买醉的。”
      一瓶啤酒下肚,邓梁趴在桌子上“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男人痛苦的声音让人心酸,让人不自觉的抹泪。
      这时音乐响起,黄天鬼哭狼嚎的唱起了刘德华的《男人哭吧不是罪》。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
      悲伤的旋律加上邓梁苍凉的啜泣声,整个KTV房弥漫着悲哀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痛苦一场。
      不知道哭了多久,邓梁才抬起头,抹干眼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孔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意思是说,在顺境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差不多的,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能看出人的本性;一旦到了逆境,人的本性才能显露出来,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哪些人的关系是牢固的,哪些人的关系是松散的。
      这句话用在情侣之间的关系上也同样适用。在顺境的时候,不能看出哪对情侣是恩爱的,哪对情侣是不恩爱的。到了逆境的时候,恩爱的情侣和不恩爱的情侣就显露出来了。
      很明显,邓梁和晓莲的情侣关系看起来很恩爱,很般配,但其实这只是顺境中的错觉。
      他们开始同居的时候,确实是挺恩爱的,晓莲刚工作,热情满满;邓梁则满怀希望的去找工作。他们有目标,有理想,有抱负,他和晓莲都相信他们的未来会很美好。
      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毕业的临近,邓梁的工作还没着落,而晓莲想要成功的欲望越来越大,导致工作压力也越来越大,这样晓莲的怨言就多了起来。开始的时候邓梁还能忍,还能讨好晓莲。但随着晓莲抱怨次数的增多,两个人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口角和冲突。
      随着冲突的加剧,最后的结局是晓莲找了她公司的一个未婚的主管,邓梁于是就这样失恋了。
      当听到晓莲劈腿的消息后,我们都惊呆了。谁会想到一个这么清纯善良的姑娘,会说劈腿就劈腿呢。
      理想,最终还是输给了现实,这也许是大学情侣的宿命。我们都唏嘘不已。
      不开心的事就莫管它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大洪水。浓烈的啤酒就着悲伤一咽而下,悲伤就会被酒稀释到了五脏六腑里,最后会变成大便被排出体外。
      那一晚我又一次喝吐了,把晚上吃的美味的鱼生都吐了出来。
      “再见了,也许我们没缘分吧。”我对着被我刚吐出来的一堆污秽物可惜道。
      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犹嫌小户长先醒,不得多时住醉乡。
      有什么愁心事,一杯酒下肚之后都会烟消云散。
      我不记得那晚我们喝了多少酒,我也不记得我们喝醉后都做了什么事,我只记得那间KTV从此以后把我们四个人列入了黑名单,不准我们再踏入他们的KTV半步,事后听说是江博在他们的麦克风上撒尿,江博因此赔偿了KTV300块钱。
      第二天醒来,头剧烈的在痛,好像有人拿着铁锥在钻你的头一样。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邓梁的床铺上蚊帐挂起来了,被子叠的方方正正,收拾的整整齐齐,但是邓梁人却不在了。
      我一惊,快速叫醒还是梦游的黄天和江博。从他们朦朦胧胧睁也睁不开的双眼中我就明白了他们对邓梁的失踪毫不知情。
      我拿起手机,快速拨打了邓梁的电话,电话那头显示“已关机”。
      坏了,邓梁去哪了?不会想不开吧?我们心里一急,顾不上刷牙洗脸,满校园的去找邓梁。
      临近中午,还是没有邓梁的消息,我们三个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黄天拨打了晓莲的电话,可是晓莲接都没接就挂掉了。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宿舍门被推开了,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人推门而入,那不是邓梁是谁?
      邓梁看到我们,惊愕了一下,问:“你们怎么都在?大雄你不用去培训吗?黄天、江博你们不用去找工作?”
      我们没有说话,默默地上去拥抱邓梁,差点把邓梁吓尿了。
      听了我们说的事情的经过,邓梁“哈哈”大笑,说:“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想不开吧?我只是去找工作而已,从现在开始,我要积极认真的找工作了。”
      “找工作你干嘛不叫我们一起去啊。”江博不满的说。
      “还说,你们一个个睡的像猪一样,原子弹爆炸都叫不醒,我哪叫的动你们啊。”邓梁说。
      “找工作好啊,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找工作,我们就是找工作三人团了。”黄天说。
      “那我呢?”我问。
      “你滚开!”江博恨恨的说。
      我是我们宿舍唯一找到工作的人,这让他们羡慕嫉妒恨。
      看到邓梁这么快恢复了斗志,我们都很欣慰,顺便宰了邓梁一笔,让他请吃饭,把吝啬的邓梁宰的呼天喊地的“哇哇”直叫:“冤枉啊,你们竟然让一个失恋的人请吃饭,还有没有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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