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

作者:蝴蝶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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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有您的客人。”终端柔软的声音在廖谨耳边响起,“是否切换画面?”

      廖教授办公室内配备有全套的监控设备,实时连接,他人进入立刻报警。

      廖谨并不感兴趣是谁进来了,“不必。”

      终端回答:“好的。”

      楚锐等廖谨等了半个小时。

      玫瑰花放在廖谨的桌子上,娇艳的花朵朝着楚锐。

      他很耐心,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耐烦。

      等到廖谨把整理出来的资料全部看完,他才问道:“走了吗?”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助理进入他办公室来取资料,同事和上司在知道他不在之后往往都不会进来。

      “没有。”终端道:“他还在那。”

      如果对方有事找他,应该在会客室等候才对。

      廖谨切换了画面。

      他先看见的不是楚锐,而是桌面上的玫瑰花。

      因为办公室整体色调偏暗,而那束玫瑰花的颜色实在是过于耀眼,鲜艳得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他把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仿佛在和花对视的楚锐。

      楚元帅今天没穿军装,整个人显得闲适又放松。

      终端明显地察觉到了廖教授忽上忽下的情绪,在对方没有开口之前就立刻辩解道:“您并没有给我列出一个重点人员名单,并且您主动拒绝切换画面,作为一个植入软件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是的。”廖谨十分赞同。

      所以这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终端早就习惯性分析廖谨的行为以做出最符合主人选择的判断。

      这种软件都是在被主人更换之后彻底销毁,所以终端并没有其他可以参照的样本,但是通过分析各种资料里人类的行为和廖谨的对比,他绝对是最无欲无求也是最喜怒无常的那个。

      一个终端不需要那么人性化,更何况廖谨也不需要程序的关心,不然它一定会建议廖谨去看看精神科。

      廖教授安静地坐了几秒才站起来。

      要是终端没看错的话,廖谨刚才应该是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它没有美丽或者是丑陋的概念,就算有,它的判断标准也和人类不同,从终端的角度看,廖谨的五官只能算是数据,相较于其他人来说输入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完美的数据。

      所以,它一直觉得廖谨对数据并不不尊重,哪怕数据就是他自己的脸。

      所以他现在居然开始在意数据了?

      终端第一个反应是担心它自己的存亡。

      如果廖谨不正常了,或者廖谨死了,它的下场也只剩下销毁而已。

      终端正要再补充几句,但是廖谨突然嗯了一声,终端立刻安静了。

      监控的画面内,楚锐好像发现了什么。

      元帅的脸在画面中放大。

      他的神色疑惑之中还有几分警惕,楚锐好像想确认点东西,他伸出手,手指从隐藏在木质书架纹理中的摄像头擦了过去。

      楚锐微微皱眉。

      廖谨在摄像头之外看他警惕的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

      要是终端有身体的话一定会浑身发毛,它并不认为摄像头或许被楚锐发现了这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当然让廖谨高兴的可能不是自己的爱人洞察能力惊人,而是他能够近距离地看着楚锐的脸。

      终端被自己这个荒谬又合理的判断惊呆了。

      楚锐坐回去。

      廖谨等了一会,发现对方没有再去观察一会的打算之后才起身离开。

      十分钟之后,廖教授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他脸上的惊讶表现得完美无缺,滴水不露。

      “您怎么会在这?”廖谨问道。

      楚锐站来来,把花送给他,道:“来感谢廖教授。”

      “谢我什么?”

      “谢谢您做了一顿早饭。”楚锐开玩笑道。

      廖谨接过玫瑰花,微微颔首道:“谢谢您。”

      楚锐现在能确信自己的眼光了,这种颜色艳丽的花朵只会与廖教授的美丽相得益彰,而不会让这个性格温柔的教授显得寡淡。

      再美丽的花只能是眼前的这位教授的陪衬,在他略带苍白的面孔的对比下,只会黯然失色。

      廖谨听到楚锐道谢的原因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之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沉默了片刻,道:“抱歉。”

      像是楚锐想的那样,廖谨说出这话时的神色一如既往,就是有点委屈与惶恐,像是怕楚锐生气一般,比平时说话时更小心,也更动人。

      要是廖谨没有隐瞒,他的委屈无可厚非,要是廖谨真的有所隐瞒,他也没有必要委屈。

      除非他觉得难过的原因是楚锐的不信任,那么所有的不合理就都可以解释。

      “您无需道歉。”楚锐正色道:“这是我个人的原因,我出于我的私心来逼问您。”

      “我承认,”廖谨道:“有一些东西并没有原原本本的显示在资料上,”他仍然把花抱在怀中,仿佛那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一般,“我也不认为,几张薄薄的资料就能概括我的一生。”

      “但是我希望您能够相信,我所隐瞒的事情和您想的目的毫无关系。”廖谨低头,要是他愿意,他只要再往下压压脑袋,就能够吻上这束玫瑰花。

      这是一副美景。楚锐想。

      楚锐甚至觉得自己此刻开口说话都是对这样的景色的一种亵渎,但是他还是开口了,他道:“我能否听一下,比如?”

      廖谨仍然没有抬头。

      此刻这位一贯腼腆的教授居然笑了出来,他说:“比如一些不会致命,但是持续了多年的隐疾。”

      比如一些,求而不得,求而不能的难言之隐。

      廖谨突然觉得好笑,该怎么说出口呢?

      除非他能确定自己和楚锐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然这个故事实在是太长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法用非常短暂的时间将它完完整整地叙述一遍。

      “如果是这样的话,”楚锐一眼不眨地盯着他,道:“身为一个生物教授,我认为您应该能接触到不少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的学者,您应该早点治疗。”他从最合理的方面给出了建议。

      “是的,”廖谨笑了起来,“我曾尝试。”

      “不要放弃任何可以治疗的可能,”楚锐伸手,想了想,拍了拍廖谨的肩膀。

      廖教授哭笑不得。

      “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哪怕结婚了之后,您说是吗?”廖谨继续道。

      楚锐很清楚廖谨所说的所谓的隐疾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轻描淡写一笔勾销的东西,但是他承认,廖谨是正确的。

      在楚锐确定廖谨真的起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之前,廖谨所有的隐瞒也仅仅是他个人隐私的一部分。

      他愿意说可以开口,他不愿意说自然也能保持缄默。

      “是的。”楚锐最终回答说。

      廖谨坐在楚锐对面的位置上,那束玫瑰似乎是他本身的一部分,他听到楚锐的回答眼中流露出几分笑意。

      “您为什么不把它放下来?”楚锐问道,廖谨这样坐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分舒服的样子。

      廖谨道:“我没有花瓶。”

      楚锐失笑道:“我过来之前应该给您买一个。”

      廖谨最后把花放在了窗台上,和那个没有花只有土的白瓷花盆摆在一起。

      “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要回驻地了。”楚锐轻描淡写地说。

      现在军部上层谁都知道东部发生了什么,现场被数据监测系统细致而精准地反映回军部总部会议室的屏幕上。

      情况危机。

      更何况那是楚锐的驻地,如果他回去,那么必然不会得到太多来自军部的援助。

      而且研究院之前推测出的最坏结果显然已经出现了一大部分——感染者中的小部分通过被动的自我改变,或者是其他外部刺激基因产生了变异。

      研究院那位年轻有为又缺乏幽默感的院长在汇报工作时修改了报告上的语句,“进化更合适。”他冷冰冰地说,仿佛是一大不了的事,“从刚才得到的实验结果中可以看出,每一个特殊感染体都是经过普本进化而来的,但范围仅限于拥有智能和体能较普本稍有提高的特殊体。”

      也就是俗称的第二代感染体。

      军部习惯性以进化程度来区分特殊体和普通感染体,以及特殊体中的变异体。

      之前的争论点就在于,感染者产生的变化究竟是用变异更合适,还是用进化更合适。

      如果是前者,那么在克制病毒传播上会出现很多变数,谁也没法肯定,第三代就是变异的尽头,不会再产生第四代和第五代,乃至出现更加完美的,在那位第三代感染者口中的,神。

      若是人的体能与智能真的能发展到那种程度,被称之为神并不是夸张的修辞。

      但如果是进化,那么就更加麻烦。

      人类用了万年才从非洲的原始森林里爬出来,又用了无数的光阴才产生文明。

      即使现在人的发展速度已经大大快过以往的任何时候,但是人类可没有用十年来产生智力改变体能。

      探索者病毒最早在十年前被发现,当时的感染者大部分都死去,少部分也和现在的普通感染者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活着的尸体而已。

      不过在短短的十年之后,第三代感染者已经有了大多数人都无法与之抗衡的力量。

      进化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十年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二十年呢?一百年呢?

      探索者病毒究竟是毁灭现实社会,毁灭秩序的武器,还是使人类再度进化的智慧果,这点现在谁都不清楚。

      但探索者所产生的危害和不确定性意味着在医学找到可以完美地抑制副作用的方法之前,探索者病毒和探索者病毒的感染者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实验室里。

      在进化的推测产生之后,研究院的会议上众人无言了很久。

      还是那位冰块似的院长,他以一种既非安慰,也非恐惧的语气说:“但至少,探索者病毒是由我们研究出来的。”

      好吧,这好像更像个笑话。

      坐在他旁边副院长肖沅的影像苦笑道:“不是我们,院长先生。”

      “如果我们能找出当年研究药物的人,这件事情或许会简单不少。”主任柯然提议道。

      “那我的建议是自杀,这能解决很多问题。前提是这个世界的本源是意识而非物质,还有凌驾于人类意识之上的客观存在,这个存在,真的构架出了什么天堂地狱,”另一位摊开手,“或者阴曹地府,在这些地方,我们才有可能通过死者来了解当时他们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玩意才会给我们留这么个大麻烦。”

      柯然语气不善道:“所以您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当年的研究人员?”

      “您要是不介意去地下公墓的话,”他说:“我看的资料是,当时所有研究者的骨灰都埋在了那,您或许可以找到有关当年事件的一些蛛丝马迹,可能真的有几千度的高温都没法燃尽的资料呢?”

      院长淡淡地开口了,“我的意见是,保持安静。”

      “比起这个,我觉得眼下最严峻的问题是东部军区的事情,”一位年轻的女性道,她面容秀丽,神色严肃,“军部希望研究院派出专家随行,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员已经确定,那么,谁能去?”

      “现场情况可能比我们看见的还要糟糕的多。”院长补充。

      “现场有点麻烦,”楚锐不在意地说,打断了廖谨的思路,他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说有点麻烦,而是仿佛在问廖谨今天晚上他们究竟打算吃点什么,“我去的时间应该不会非常短。”

      廖谨似乎才知道这个消息一样,他微微睁大眼睛,看了楚锐好几秒,好像在等对方笑着说这只是一个玩笑,您也太好骗了,不过楚锐没有,他看着廖谨的惊讶的表情,反而又重复了一遍,道:“廖教授,我要回驻地了。”

      廖谨过了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道:“但是,这是不是太匆忙了?”

      楚锐点头。

      “您说的有点麻烦是指探索者病毒。”廖谨的语气像是猜测。

      “是。”楚锐没有否认。

      “也就是说,您是来道别的?”花朵的包装纸因为廖谨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楚锐颔首道:“对。”

      廖谨目光落在那些美丽的花身上,他似乎在等待着楚锐说点什么,不过楚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这些花很美。

      它们都是刚刚被摘下的,鲜嫩的酷似少女的面庞。

      廖谨并没有保存花朵的经验,他所能做的只有把它们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欣赏着它们。

      然后花朵在营养全部耗尽之后枯萎,一片一片地剥落。

      那个时候他需要的仅仅是让清洁机器人打扫一下。

      廖谨收回了目光。

      “还有,”楚锐道:“您觉得您现在的工作环境怎么样?”

      廖谨缓和了神色中的凝重,他轻声道:“还不错。”

      “您有换一个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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