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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软玉温香在怀，宋公子什么都不想做吗？”宋芊芊一脸怀疑的瞧着他，晚上他不去给宋坨坨去歌舞坊，一定是因为他在宋府，想要表现的规矩些，便装摸作样。
宋芊芊哼了哼，“小宋，姑姑你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样的，姑姑还不晓得嘛！”
“姑姑晓得什么？”
他拉着她手中的缰绳，踩着马镫，跳到了她的马上，他搂着她的腰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了句：“我的屁股一撅，姑姑就知道我拉的是什么屎吗？”
他的手紧紧的搂着她的细腰，宋芊芊受不了他这般亲昵，直接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用长长的指甲挠他，她怒道：“宋庆臣，你给我起开。”
“宋芊芊，你才是属狗的吧！挠人挠的这么狠厉。”他嘴上也不饶她。
“宋庆臣，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你咬我呀~”她让他松开，他偏偏不听。
“宋庆臣，你这个逆——侄儿。”
“我今日还就想大逆不道了。”
宋芊芊生气了，他这是霸王硬上弓！！！
“宋庆臣，你这个调调，是在风月场合学的吧！”
“姑姑是从小看庆臣长大的，庆臣在平乐乡马村读书时，姑姑也是和庆臣一起学的，我和姑姑同窗了几年，姑姑还不知道我自学的能力吗？”
平乐乡马村读书的日子，是她这辈子过的最昏暗的日子。
对于他读书，宋芊芊只是记得，念经的夫子经常说庆臣是一匹千里的马驹儿，以后会有大出息，说不定以后还能够成为什么宰相。
“你自学能力很好，你有能力，别浪费在我的身上，我是你的姑姑，不是你风月场合上认识的姑娘，你想要发情，想要调戏，就调戏那两腿一劈，一袋大米，屁股一撅，一双绣花鞋的姑娘。”
“姑姑，庆臣这么多年一直守身如玉，姑姑忍心让侄儿卖身？”
宋芊芊转头，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他宽厚的肩膀，想当初，她还和他勾肩搭背，拜过兄弟。现在想想，她真是傻气的很。
“宋庆臣，你这块玉早就被苍蝇落上了，说什么白玉无瑕呢！”
在马村读书时，他便招惹了许多的猴子，猴子每日都吵着闹着——要给他生猴子。
“姑姑，纵然有苍蝇落上，白玉还是那块白玉的。”
人家是招蜂引蝶，他是引苍蝇。
宋芊芊冷哼了哼，“你若是不臭，哪里引来的苍蝇。”
“我离姑姑这么近，姑姑觉得我是臭的吗？”
“臭男人。”她抽了下鼻子，他的身上很好闻，是她最喜欢的兰草香气，兰汤沐浴，想必他也是如此。
女人用兰汤沐浴也就罢了，他还这么臭美，浪费国家的财产。
“进姑姑的身上有兰草的香气，姑姑让我抱着，给我熏熏，这样庆臣就香了。”
宋芊芊咬着牙，“臭男人你就算在兰汤里洗白白也是臭的，我可熏不了你。”
“姑姑，这么说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让我怎么样，我摸你，你的反应——反应才没有这么大呢！”
她的反应——太大了？！
“宋庆臣，你别惹姑姑我发火，我火气上来，说不准学一次塞翁。”
“你舍得失去养育多年的马儿？”
宋芊芊从头上拔下了一只发簪，将发簪横在了马儿的脖间，“宋庆臣，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你再不老实，姑姑今日便让你知道女人的温柔乡不是这么好卧的。”
宋庆臣握着她的手，“马儿带着我们两个人，已经很辛苦了，你别再吓唬它了。”
“宋庆臣。”
“姑姑，我不和你乘坐一匹马了，你别讨厌我，姑姑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那件案子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姑姑让我娶鬼，我也听姑姑的话。”
宋芊芊凝着眉，当年的‘伯乐案’，谁也没有料到。
其实……也不能全然怪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该看开了。
她的手缓缓舒展，宋庆臣从她的手中拿到了发簪，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发簪，掉了个包，将他怀中揣了多久的发簪戴到了她的头上，“这绢花花簪你既然戴上了，就别摘下来了。”
“侄儿，有些事情你不能强求。”
“你的发簪我已经收了，你若是不想披头散发，就戴着。”
宋芊芊偏身坐着，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腾空拍他，“我的发簪子呢？你给我藏哪里了？”
他微微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悠悠道：“你的发簪我贴身放着了，就在我的胸膛，你是想要摸一摸？”
宋芊芊咬着牙。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你小时候不是经常摸我吗？我兰汤沐浴的时候，你还瞧过呢！现在不敢摸了？你的发簪就放在我的衣襟了。”
宋芊芊凝着眉，“那次明明是你登堂入室，入了我的房间，你还怪我？！”
“那你不也是看了。”
“你的丫鬟给你沐浴，她们没有见过吗？”
“这个还真没有，我的身体还就你看过。”
宋芊芊眯着眼睛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侍女，宋公子沐浴更衣都不让她们两个侍候？！
就她看过？宋芊芊很是怀疑。
那个臭孩子，满口谎言。放、屁！
“哪里就我看过，你小时候光屁股的时候，没有让娘亲看过，没有让街坊邻里看过？！”
他听了这话，一笑。
“芊芊，你小时候是裸奔过吗？”
“你才裸奔过呢！我说的是你刚出生，刚出生的时候。”
“那应该是见过。”
宋芊芊哼了哼，“这不就是了。”
“芊芊，这么说你小时候也被街坊邻里看过。”
宋芊芊想打他，这个倒霉孩子。
“宋庆臣，我是在府中长大的，不像你满村——”
“嗯，我是在村里长大的。”
宋芊芊一时无话，她是提到这孩子的伤心处了。什么城乡差异，什么高低贵贱，都是他所鄙夷的。
他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处，“发簪就在这里，感觉到硌手了吧！你将手伸到衣襟里，自己拿出来，我就还给你。”
“……”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宋庆臣，我不轻薄你，你也别——”
“你说我是轻薄你？宋芊芊，你的手就在我的心口上放着，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吗？”
真心呀~真心呀~
“侄儿啊！你的真心，姑姑我当真是消受不起。”
“姑姑，你就忍心这般践踏侄儿的真心，姑姑，你可知你将我的心都揉碎了。”
“……”他的手攥着她的手，让她用力的揉他身上的布料，那绢布都让她给揉的发皱了。
“姑姑，我该当如何呢？”
宋芊芊看着他，看着他的衣襟，他孩子是越来越荒唐了，还敢让她负责。
宋芊芊狠下了心，道了句：“宋庆臣，你就当你的真心被狗吃了吧！”
宋芊芊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跳下了马。
只是一瞬，怀中的玉烟散去，他想要抓却已经晚了。
草地上的姑娘摇摆，衣裙翩翩，他被蝴蝶迷了眼睛，不忍心打破这幅如梦般美好的场景。
“侄儿，你还忒嫩了一点儿，瞧把你牛、逼的，我不还是挣脱了你的怀抱了嘛！”
迷迭和霓裳瞧着无可奈何的宋公子，抿着唇，笑了笑。
公子啊！你牛、逼哄哄，可是，你就是拿宋小姐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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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霸占了她的马，她牵着他的马。
一马归一马，很公平。
“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与哥哥做管箫。”
“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箫，箫中吹出鲜花调。”
“问哥哥呀，这管箫儿好不好？问哥哥呀，这管萧儿好不好？”
宋芊芊看着欢快的小男孩和小姑娘，笑着招呼他们两人。
“放牛的小孩儿，你过来。”
几十步远的两个小孩子站住了脚步，远远的看着招呼他和她的姑娘。
“小可爱，你们过来。”
宋芊芊转过了头，“霓裳，你包裹里还没有山楂条？”
“宋小姐，你吃了山楂条又会饿的。”
宋芊芊伸出了手，挑眉道：“霓裳，我不是自己吃，我是用山楂条做诱饵。”
霓裳取下了包裹，拿出了一袋子山楂条，“宋小姐，山楂条只有这些了。”其他的，都让宋小姐给吃光了。
宋芊芊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抬起手招呼那两个小朋友，“你们过来呀~”
两个小朋友缓缓走到了跟前。
小姑娘仰头看着宋芊芊手中牵着的马，道了句：“这马好威风呀~”
宋芊芊笑了笑，将袋子的山楂条都倒在了手中，“你们要不要吃山楂条？”
小姑娘伸出了手，想要接，小男孩却将小姑娘伸出的手握住了。
宋庆臣下马，走到了宋芊芊的身旁，悠悠道了句：“宋芊芊，你这么凶，孩子都不接着你给的吃的。”
宋芊芊当着孩子的面不敢发火，笑嘻嘻的瞧着他，“宋侄儿，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了？”
“那小男孩和小女孩为何不肯吃你给的东西？”
宋芊芊瞧着他们，疑惑：“放牛的小男孩，你为什么不让小姑娘吃我给的山楂条？”
“我娘亲不让我吃别人给的东西。”
宋芊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宋芊芊将一条山楂条放入了口中，嚼了嚼，道：“你们看，我吃了，这山楂条没有毒的。”
宋庆臣从宋芊芊的手中拿过了一条山楂条，弯下了腰，将山楂条递到了小姑娘的面前，“姐姐都吃了，尝尝看。”
小男孩手疾眼快，直接将宋庆臣手中的山楂条抢来——扔了。
“我都吃了。”宋芊芊瞧着扔出的山楂条，好好的粮食，可惜了。
“四头牛，你为什么要将山楂条扔了。”小姑娘伤心的看着四头牛。
“吱吱，你别难过，回家我偷一文钱给你买上一大袋子山楂条。”
“牛犇 。”吱吱板着小脸，不开心，很不开心。
牛犇看了一眼吱吱，一手握着吱吱，另一只手也握成了小拳头，他抬起了拳头，横在了宋庆臣的面前，威胁道：“你别想用山楂条拐骗我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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