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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
勉强吧。
白小狐满嘴胡话,没一句实话,北凰冷情无心,并不把他的话当真。
现场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汹涌的很,侍者都不敢多待,生怕下一秒台风呼啸,暴风雨就来了。钢琴演奏家差点一个手抖弹错了曲子,这种情况弹什么《夏砂的爱情》,就应该来首《克罗地亚狂想曲》。
好体现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最后白二少送北凰绝上车,笑眯眯的表示云医生已经在去S市的路上了,并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期待下次的见面。
车上,北凰绝正在打电话。
“白,行云少主很快就到你那边了,小悦儿的身体你不用着急。”
那边沉默了一会,传来祁白的声音,“是云写意吗。”他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
北凰绝对好友的态度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一声。
“你真是,”祁白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会办事,云医生是我见过最好的医生。绝,谢了。”语调上扬 ,很是轻快。
?
北凰绝不明所以,还想再问,那边已经挂了,司机突然大喊:“绝少!”
“嘭——”
车辆碰撞,玻璃哗啦碎了一片,北凰绝掏出武器,四周一片寂静。
他头有点晕,去前座查看司机的情况,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北凰绝忽然感觉浑身没了力气,有可能是中药了。与此同时,无数根针剂从破碎的后窗穿过,男人呼吸一滞。
万籁俱静。
“……”
宽阔静谧的公路上,响起一声愉悦的轻笑。
天光大亮,阳光撬开门窗,穿过磨砂玻璃,洒了进来。
床上躺着个男人,俊美无俦的一张脸,眉峰凌厉,即使沉睡着,那一身气势也没有半分收敛。
这样一个男人,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他的手脚却都被锁链锁住。玫瑰金的锁链,很细,不知道是什么金属,但不用想也知道这锁链的牢固程度。
这男人似乎是个囚徒,可困在这样的地方,锁链也与众不同,更像是□□老大用来豢养金丝雀用的。
奇就奇在,这“金丝雀”更像是□□老大,却反被束缚。
究竟是什么人,敢锁这样的人?
“咔哒。”
门开了。少年身影逆光而立。
那人用脚关上门,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床前,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慢慢上了床。
“怎么还没醒?这剂量正好啊。”
他小声说着,爬到了男人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男人。
他伸出手,一点一点抚摸着男人的脸。
“啧,长的真不错——啊!”
眨眼间天旋地转,男人抓着少年的手腕,紧紧禁锢住他的身体,锁链碰撞的声音非常清脆。
“你醒了!”
“是你。”
他们异口同声,北凰绝死死的盯着少年,眸光冰冷,周身气场无比强大。
瞳孔微缩,北凰绝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少年撇嘴一笑,目光清澈,坚定的撞进他的眼里。
胸腔里,整颗心脏无法抑制的狂跳。
白允祺直接忽视,“当然是做,床上应该做的运动。”
北凰绝,“放了我。”
“不可能。”白允祺笑得像只狐狸,“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这句话激怒了北凰绝,他的手猛地握紧,小狐狸粲然一笑,突然发力,北凰绝整个人被他掀开。
男人倒在床上,浑身无力。
“你给我下药。”
“是啊,怎么了!”
白允祺揉着被男人捏断的的爪子,迅速一按,发出一声闷哼。
靠,中药了还徒手捏断我的手,不下药,还不把我全身骨头都捏碎了!
虽然接回了手,但疼痛没有消失,白允祺拉个椅子坐下,慢悠悠的揉手腕骨。
心尖泛起细密的疼。
白允祺面不改色,挑衅的抛个笑眼。
北凰绝坐起来,他身上只有一件内-裤,被子刚才扔在地上了。
古铜色的肌肤,肌肉饱满,线条流畅,充斥着男性荷尔蒙,跟健身房练出来的大块头不一样,非常有魅力。
就算是白小狐,也真的有点馋了。
全身心都在蠢蠢欲动。
这□□谁不心动?虽然他也不差,不过饭还是别人碗里的香。
他赞赏的盯着北凰绝的肌肉线条,赤-裸_裸的视奸。
白允祺愉悦的吹了声口哨。
压下所有的不正常。
“不错嘛!”
诚不欺我,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老子前世的眼光果然不错。
“你到底要做什么?”北凰绝也不在意,任白小狐打量。
他迅速调整,大概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淡定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该知道这样做的下场。”
他看过去,眼光如刀。
白允祺浑然不惧,“那又怎样。”
他想过下场,但还是做了。他们这些人向来都是这样,想要就去拿,是别人的就去抢,完全不计后果。
也根本不惧后果,不管是什么,他都能接受。
“姐姐教导我,到手里的才是真的。”
你是我的……
白允祺笑的像只狐狸,“我就是馋你的身子,想让你当我的金丝雀!”
“痴心妄想。”北凰绝道。他想到昨天晚上,这小崽子在餐桌上满嘴不着调,客气话说的精彩,真实意愿都藏在面皮下,看着挺乖,却实实在在是个黑心的。
然而,他居然栽了。
餐桌上他没在意,这小子真真假假,还真馋他的身体。
不过这喜欢,谁知道有几分真。
他是不信的。
“你胆子很大。”
北凰绝看向白小狐。他那张脸确实很有迷惑力,让我差点忘了,这根本就是头狼,我们是一路人。
白允祺从不掩饰他强大的气场和威势,不过他整个人都具有迷惑力,让人很轻易忽视。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一直装嫩一直爽。
北凰绝仔仔细细的看他,倒是发现了点端倪。
白小狐的五官,好像……
越看越像。
最像的是,眨眼时眼尾上勾,笑眯眯的样子,极其相似。
北凰绝挑眉道,“你有点像某只狐狸。”
白小狐了然:“虽然不想承认,我们是亲兄弟。”
原来如此。某个姓白的是道上出了名的老狐狸。
眼前这只,自然也不是善茬。
他自己以前也养过一只。
白小狐道,“跟我上床,我放你走。”
因为莫名其妙的记忆,和突然冒出的情绪波动,他对北凰绝有点兴趣,但这点兴趣不会影响到他的理智。
大概吧。
北凰绝放在他身边,随便塞一个角落,看看他对自己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可男人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娇弱小白花。
他关不了他多久。
既然如此,不如就在床上验证一下,反正这家伙是他上辈子的情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世人都说,得不到的最想要。
他要了北凰绝,得到了,想必他的身体就会消停点。
他向来都很理智。
北凰绝为了白允祺而死,为的是上辈子的灵界少主,不是他白二少。
都轮回转世,奈何桥上走一遭了,前世的爱恨就不要带到今世。
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北凰绝眸中的神色变换了几轮,那一身危险的气息倒是一直没变。
他忽然笑了。铁树开花,白小狐差点被他吸引了。
老冰块笑起来真好看,就是有点瘆人。
北凰绝说,“我上你下,可以,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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