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关于我和你

作者:云森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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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星河灿烂,适你我各奔西东


      高考只有两天一夜,很快。但大多数人的命运都在这两天一夜决定了。
      叶惜印象深刻的是,考完后的某天早上睡觉醒来,看见弟弟叶河去上课,而她却闲的很,她惊叹高考已经过去了。
      昨天还在为之努力的事今天已经成为过去,她空虚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自从元旦晚会以后,更确切的是在酒吧见过抒抒以后。叶惜就很少到最后一排找李小然了,忙于学习,她与林祈等人的交流也变少了。
      或许没那么早,叶惜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她和林祈的关系变淡了。
      叶惜想他们也没有像小然成飞一样是那种关系,那种亲密的男女。可是她是懊恼的,她承认元旦晚会以后,她有刻意疏远他。
      可是他们还是朋友不是吗,为什么他也渐渐疏远她了呢,好像比她还早。
      那个元旦晚会,新年的开始,《我的未来不是梦》深深刺着她。
      上次KTV的时候,叶惜就知道他俩唱歌很好听,可没想到在舞台上把这一切放大了。
      那次在酒吧见到抒抒,叶惜承认她有点羡慕。人总是会羡慕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在酒吧驻场会是普通高中女生内心深处某些时刻绮丽的梦。
      林祈奔向后台,叶惜承认她有点嫉妒。
      后来,他们得了“最受观众喜爱的节目”最高人气奖。
      后来,叶惜念高一的堂妹向她打探他们班唱歌的那对情侣。
      后来,他俩成了众人眼里的金童玉女。
      或许,他和她已经像小然与成飞,有了亲密的男女关系,或许还没有。
      今天是散伙饭,叶惜想她应该去和他说说话的,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说很长的话了。
      叶惜在镜子前梳了一遍又一遍她那短短的齐刘海。“嗯,今晚一定要加油。”
      其实不止叶惜,为了这个聚会准备的还有琐哥,陈剑,高三四班的小可爱们。
      所有人都认为高考结束以后,一切该有所改变,时间地点事物,还有一些人一些关系也应该有所变化。
      陈剑说过,高三四班同学最是喜欢暧昧了,那么今天有些暧昧可以突破了。
      另一头的秦抒抒也在为今天的聚会准备,她平时因为教导主任叶为德总是盯着她,不怎么化妆,今天终于可以化妆了,C市的学生都很简单朴素,学生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张素颜。
      但是上海的高中生就开放多了,抒抒是在那个时候学会化妆。她近来被林祈郑斌带动了,也有了一般女生的喜怒哀乐。对于将要告别的高中生活竟有些不舍,对大学也有了憧憬。
      抒抒下楼到林祈家门口,见到了林祈母亲张丽梅,近来张丽梅对抒抒甚是喜欢与感激。
      “你等等,林祈还在换衣服,快进来吃草莓。林祈,快一点。小抒到了。“
      “林祈,快点,你呀,总让人家等着。我和你爸先去D市,你聚会完,明天也赶来吧。你干爹还有至诚说你一定要来,明天别贪睡,记得搭第一班车来。”
      林祈的干爹是他父亲林柏的发小,两家人关系一直很好。干爹的儿子至诚与林祈亲如兄弟,这次他们要去参加至诚的婚礼。
      张丽梅与林柏连夜驾车赶过去,因为高考聚会的缘故,林祈打算明天再独自去D市。
      之所以连夜赶过去,是因为林柏最近公司太忙。林柏在C市经营一家小规模的鞋厂,宝龙鞋业。
      宝龙鞋业主要是为省内有名的运动鞋品牌做鞋底加工。前几个月,林柏采购了一大批鞋底原材料树脂。因为价格比较实惠,他就签了很大一笔合同,风风火火为了接下来的秋季上新加班加点,制作鞋底。
      哪知道下家公司抽查,发现树脂材料有些指标不合,下家公司不接收。那运动品牌也算小有名气,对于新一季上新的秋季系列十分重视,一点面子也不给林柏,一点纰漏也不行。
      林柏自知理亏,只得去找原材料公司,但对方法也不服,拒不退货,其实树胶材料也不是有很大的问题,用于生产低端运动鞋还是可以的。
      如此一来,公司亏损是一定的,只能想办法减少亏损,下一步要找树胶公司维权,以及赶紧采购新的树胶。
      在秋季上新之前加工鞋底,完成订单。如果不能完成,导致违约,违约的成本,损失会更大。由于先前购入了一大批树胶原材料,宝龙鞋业公司的资金周转不来。
      林柏急的火上浇油,没有资金购不了新的树脂,工人无活可干,距离交货的时间又一步一步接近,还有维权打官司的事,把他弄得焦头烂额。
      平日里与他也算交好的几个朋友,他自认不算酒肉之交,竟然没几个愿意借钱给他,大家都叫手头紧,可是谁又有他手头紧呢。
      故而早已做富太太的张丽梅半夜求人送礼物,到处借钱。但也是四处碰壁,东凑西拼,还差200万,张丽梅打算把房子卖了或者抵押给银行,刚好能补上缺口。
      没想到林祈的同学抒抒知道了,第二天就把钱打来了。
      林柏感叹成人的友谊竟还不如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成人的友谊里,钱比情谊重要。而小孩的友谊里,钱与情谊无关。
      张丽梅对这个住在楼上的小姑娘更是刮目相看,以前以为她只是会安安静静的会做很多菜罢了。
      没想到关键时刻,秦抒抒这么重情谊,张丽梅本身是富裕之人,不是那种见利忘义,趋炎附势的人。
      固然近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有点颐指气使,但骨子里还是正直的,她骄傲她所享有的一切是自己丈夫挣来的,她不用去仰仗与攀附别人。
      她之所以这么感动,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小姑娘叫他们别和林祈说,只说是朋友借到的。
      抒抒说,她见林祈已经为这事烦恼了很多天,整个人都变不开心了,影响他的学习与生活。如果知道是她借的,林祈会有负担。如果要说,也等高考后再告诉他好了。
      张丽梅再一想,是什么会让一小姑娘向没什么感情的父亲开口呢,莫不是这俩孩子有什么事。
      经过这事,张丽梅对抒抒是喜欢的紧,不过高考在即,她也不好说什么,有几次旁敲侧击,林祈好像没那个意思。
      于是,张丽梅就对抒抒更好了,经常叫抒抒来吃饭,端午节的时候叫抒抒来家里过节,一起包粽子。
      甚至俩人像娘俩一样去逛街,张丽梅给抒抒买了好几套衣服,这一切搞得林祈莫名其妙又尴尬,每次在家里见到抒抒,总是躲着,不知道怎么向郑斌说。难道是张丽梅特想生女儿,所以母爱泛滥到抒抒身上。
      果然高考后,林祈知道了事情缘由,问张丽梅为什么要找抒抒借钱。
      张丽梅说自己根本没向抒抒借,她根本不知道,住在楼上的小姑娘的父亲是在上海做生意的,并且生意做的还不错。是抒抒知道后,主动把钱打来借给她的。
      张丽梅说了一大推话以后,林祈便不回应了。“林祈,你觉得抒抒怎样?”
      “妈,早点把钱还抒抒吧。”莫名的,他不想欠抒抒什么。
      今天,郑斌、林祈、抒抒约好一起去见聚会,郑斌在新华学府那里等林祈和秦抒抒。
      “抒抒,谢谢你。我刚刚知道,我妈说,你帮助……我们家。”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林祈说这话时却有点闪烁其辞,不知道是难为情,还是不好意思,又或是有其他情绪。
      “没什么,其实,你可以早点和我说的。”抒抒说的很诚恳。
      “这很难为你吧,要你,去找你父亲。”
      “没什么,不过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去上海念大学,以后待在他身边。你打算去哪里念书?”
      “我和我爸说了,等下个月,资金周转过来,就立马把钱还你。”
      “其实不急的。”她看向林祈,发现他目视前方。
      “你马上要去上海了不是吗?毕业了。”
      “你来上海念书吗?”
      “我应该待在省内吧。不过郑斌说过很喜欢上海,他应该会去上海。”
      “你不去……”抒抒停顿了一下。
      “你记得上次在清溪村,我们等公交的时候,我有句没有说完的话吗?”
      林祈认真想了下,他微微皱眉,大概没想起来有什么话,是抒抒说的,还是没说完的。
      他觉得此刻的抒抒有点奇怪,有点担心。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很准,他不傻,一直以来有过的隐隐担心。
      林祈接着说道:“抒抒,我很感谢你,但是,你没必要去找你爸爸的,还答应他的条件,念大学应该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
      有些话如鲠在喉,秦抒抒看着他。
      “为什么你不希望我帮你,为什么你总在我面前提郑斌,为什么你在我看向你的时候,总是看向别人。”
      这不是抒抒的作风,她无所有无所惧,可今晚他俩的对话,一层又一层,向海浪一样,好像进了一步,可转眼又退了一步,好似要剥开撬开防守可又紧紧箍紧。她冲动了,有点怕了,一下子说出了心里的话。
      林祈愣住了,“我,没有。”他低头看地面,在忽略。
      “我跟我爸说,因为是我很喜欢的人,所以我想帮他。”
      “对不起。”林祈还是低着头。
      “因为郑斌,还是叶惜。”
      林祈震惊地抬头,看向她。
      抒抒在他的对视下,好似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冷笑。即使有,也是一瞬间,短的让人琢磨不出。
      气氛一下子尴尬凝固起来,即使在马路边川流不息,灯红酒绿,处在喧闹的人流之中。两人之间却静谧的很。
      这时,“抒抒、林祈。”郑斌在对面的红路灯口叫着他们。
      他兴致高昂,这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处境。郑斌总是来的恰到好处,于他自己人生而言,却是晚了一步。
      “你们俩总算来了。我等了你们好久,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三人碰了面,“你们怎么这么慢呀,我六点就到了,你看看现在都二十分了。”
      抒抒,林祈,没有作答。
      “怎么了?”
      “路上耽搁了。”林祈答道。
      三个人到达酒店的时候,大家都到了。服务员在上菜,同学们在高声阔谈着着今年的考试题目。
      大家兴致都很高,好像这不是一场即将要离别的散伙饭,只是普通的同学之间吃个饭罢了,好像下周一他们还可以坐在一个教室里念书。
      林祈一来,叶惜就注意到了。她没想到林祈今天居然来的这么晚,比她这个迟到大王还晚。不过他来了,她还是很高兴,虽然他和抒抒一起来的,虽然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独自说话了。
      他们没在一起吧?叶惜在心里悄悄的问,虽然刚刚他们是三个人一起进来的。可他和抒抒一进来就分开了,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
      叶惜一边与周围的人谈笑,一边眼波流转看看周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夹菜,载喝口汤或者小饮一口。
      没有的,她告诉自己。你看他不正和琐哥在开玩笑吗,一晚上都在和几个男同学在嘻嘻哈哈的。
      叶惜坐在李小然和周成飞的身旁,这俩现在真是幸福极了,有新的菜上了,小然夹不到的,成飞帮她夹了放在碟子上。
      小然见叶惜也夹不到螃蟹,便将自己的螃蟹给她。叶惜记得这是成飞为她夹的,因为螃蟹在他们的正对面。
      果然成飞又夹了一只更大的螃蟹放到小然碗里。叶惜这是享了别人的福。
      过了一会儿,成飞和小然俩举着酒杯去敬小玉儿。
      小玉儿本在吃菜,转过身来看到他们就笑了:“原来是你们。”
      小玉儿笑的欣慰,带着长者的宠爱看着他们。
      “老师,您辛苦了。”他俩举起杯子。
      小玉儿喝了酒,“你们现在是开心了吧,都考的怎么样,能考到一起去吗?”
      “可能有点难。”成飞笑道,他成绩与小然差距不小。
      “没事,可以考去同一个地方念书,大学都是大学城,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坐个公交就到了。”
      小然被老师说的怪不好意思的。
      “我感觉就是昨天和我老公说,班上有两个孩子,怎么办,我要怎么分开他们,可愁死我了。他跟我说,没事,没事,小孩都这样。你看,现在高考就过去了 。”
      “谢谢老师当时把我们分开,当时我太不乖了。”小然说。
      “你们会谢谢我,怕不是在怨我吧。”
      “老师,我后来坐在她后面,我们讲话少了,她成绩又上去了,我也进步了。”
      “你们两个,当时为难死我了。幸好你们还算听话,哈哈。你们听见没,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还是学习重要吧,当时他们可是怎么都不同意。”
      大家哈哈笑,琐哥说道:“老师,我们已经长大了,你要和学弟学妹们说,狠狠地抑制住他们,把不想念书的念头,都掐在摇篮里。”说完再喝一口手里的啤酒。
      “琐哥,你也少喝点酒。”小玉儿现在已经习惯叫张磊琐哥了。
      琐哥今晚特别爱喝酒,他平日里见到好吃的是忍不住的,必是大口吃菜,荤素咸淡都不在意。
      对于一个没有追求的吃货来说,能吃的都是美食。可今天面对满座佳肴,琐哥没吃几口,只闷着喝酒,他是个感□□热闹的人,在这样的场合应是话很多的。
      但今天没有,琐哥只一边喝酒,一边盯着一女孩看。
      那女孩是王梓君,他俩自从高三,位置分开了,也很少说话了。可琐哥心里还是喜欢她的。
      琐哥问自己,为什么呢?因为她成绩好吗,可是和她一起的叶惜成绩也好。
      因为她长得好看吗,在他眼里,她比叶惜好看,可是比她好看的女孩也大有人在。
      她对他好吗,只是普通同学,有时候叶惜比她还关心他。
      琐哥想了很久,看到她举着酒杯向小玉儿敬酒表示感谢,落落大方。他明白了大概是她的那份傲气与上进吧。
      琐哥记得刚来的第一天,她就帮老师收拾东西,做事井井有条,指挥得当,马上就被小玉儿看中当了生活委员。她是全班最积极的女孩,友好同学,尊敬老师,班委工作认真负责。她永远自信向上,对生活积极,对未来有目标,对于喜欢的东西永远努力争取,失败了就重新再来。
      高三的时候,他一直有默默关注她的成绩,她考的一直很好,上课回答问题的声音还是很响亮,还是一下课就围到老师跟前。
      他知道梓君告白失败后,就不在围着林祈做困兽之斗。她的自信是她身上最大的光,深深吸引着他。
      所以,他学她,他也要像她一样傲气,在被拒绝之后,不再做困兽之斗。
      曾经,他什么都没说,就被她拒绝了。一个不完整的告白,没表白就被拒绝的告白。今晚,他要补上迟到的表白,而结果两年前就知道了。
      琐哥平时说话很粗,今晚他在想应该怎样把话说的漂亮点,不要吓着他心上的姑娘。
      “琐哥,干嘛呀,我要敬你一杯,来来来。”陈剑这个小贱人凑过来,他嘴皮的很,一直叨叨叨的,今晚倒是替代了琐哥热场子的活。
      他已经敬酒敬了一大圈,就连平时他最怕的数学老师,他也与他喝过酒了。
      “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全班都喝过酒了,一晚上到处走来走去,你是醉了吗?”琐哥疑惑到。
      这是真的,陈剑今晚举着杯子,这桌跑一跑,那桌走一走,这个问候一句,那个插一句。好像是个忙碌的新郎,在致意所有的宾客,怕他们吃不好不开心。
      陈剑在班上人缘一直很好,男女通吃,但也没这么热络过,他平时还是比较跟熟悉的人玩。这倒像琐哥会做的事,与全班嘻嘻哈哈的。
      “没有,还有人没敬,琐哥,先敬你。”话里有点娇嗔,好像有点醉了。
      琐哥和他碰了酒杯,“别醉了,少喝点。”
      “没醉,哈哈哈。”接着陈剑又露出贱贱的表情。他的确还有人没敬酒,他敬了一晚上最想敬的人。其实,他敬了那么多人,只是为了最后敬她的的时候没有那么尴尬,没那么刻意。
      “小然,成飞。很久不在一起了,分组后。”陈剑郑重道。
      陈剑见叶惜也坐在他们俩旁边,目光不知看向哪里,“叶惜。”叶惜也站起来与他碰了杯。
      陈剑讪讪地笑着,本来想好的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喝完酒,就转身走了,只是普通的敬酒而已。他转身的时候,感觉眼眶有点湿润,大概是真的醉了。
      “陈剑一晚上喝了很多酒吧,还是那样,贱贱的。”叶惜还记着他当初说他看林曦城看了一节课的事,害她被大家笑话。
      “好像是很多。”小然看着陈剑的背影,若有所思。
      叶惜没兴趣探究陈剑,她抬头接着看那个白色背影,今天晚上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窗子带来外头习习凉风,不似高考那几天的闷热枯燥。
      华灯初上,夜未央,酒席上罢,觥筹交错,笑意晏晏,你来我往,佳肴下肚,辅以美酒,人生快意。
      叶惜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身体也有些温热,可她舒服的很,心情也越来越欢愉。
      好像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一晚上,他都是和几个男生在一起,他还是他,他和她没有,她是不是可以。想着想着,她整个人都甜蜜起来。喝着酒,都是调皮地啜一小口又啜一小口,细致地剥虾壳,白花花的大虾蘸各种口味的酱,很可口。
      有些感情是藏不住的,因为你的眼神无时不环绕在他的四周;有些感情是瞒不住的,因为你的每一个呼吸都悠关他。
      叶惜不知道今天晚上,在她注视别人的时候,也有一个人一直在注视着她。
      平日里,抒抒就不大与旁人来往,今天她更是不爱讲话,让旁人不好上前,只郑斌坐在他旁边,与她说话,聊大学,聊暑假要去哪里玩。郑斌还是那样,与抒抒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他酒喝的越来越多,说的话也越来越多。
      林祈自从来宴席后,与抒抒郑斌分开,就再没走进他们,更别说说过话了。
      “哈哈,林祈加油。”郑斌隔空给林祈加油,林祈和几个男生玩游戏,输了要喝酒。
      “你去找他们玩吧,不用一直陪着我了。”抒抒说,郑斌这才去了。
      今晚,林祈的逃避,林祈的沉默,林祈的话,这一切把抒抒撕裂的很疼。她看着叶惜,心渐渐硬了起来。
      抒抒拾起一个酒杯,倒了些啤酒,只一点,不过三分之一。她穿着白色百褶裙,飘逸的裙摆掠过脚踝,整个人都轻盈极了。
      “叶惜。”
      “抒抒。”
      她们碰了酒杯,玻璃碰撞的声音很清脆。和所有同学一样,互相敬酒致意。
      叶惜不明白抒抒为什么独独来与她敬酒,她知道她性子淡,今晚她也一直坐在最后一桌,和她一样,没怎么动。
      大家都是四处往来,小然和成飞也不知跑哪里去玩了。现在叶惜这桌没什么人。
      喝完酒,抒抒靠近叶惜,她像小猫一样狡黠,带着些微酒精的香气,靠近叶惜,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叶惜,林祈向我告白了,我们在一起了。”
      “祝福我们吧。”
      “真好。祝福你们。”
      叶惜立即反应过来,而不是错愕惊呆。她平时看起来乐观善良,但是她的人生信条是,当别人打你一巴掌,你第一时间要反应过来把这一巴掌还回去。而不是解释,质疑,愤怒,论对错。
      因为如果你不第一时间反应打过去,那么后面就会没有机会打回去。可能别人劝下你,可能你会原谅了对方。那这一巴掌就白白被打了。
      秦抒抒走后,叶惜静坐在椅子上,一切不是往好的方向吗?怎么突然,突然她就被抛弃到深海里,海水很深很黑很冷,她被压抑的不能呼吸。而前不久,她还在海上冲浪,海风拂面。
      她一个晚上从猜测担忧,到自以为是的得意开心,到现在被这个巨大的冲击击垮。这从平地到九重天,在堕入十八地狱,吃不消。
      前面叶惜还在美滋滋地吃虾,现在有点食不知味。怎么会这样,可一切好像也是情理之中,他们坐在一起那么久,不说一见钟情,也会日久生情。
      她的脑海里,疯狂的想着他和她发生的事,好像有点头绪,他对她有点不一样,又好像只是寻常。
      可是那又如何,或许那都是他惯用的手段罢了,有意或无意,他一直很讨女孩子喜欢。叶惜想还好自己没像梓君一样,早早的丢了自己的心,又被扎心。自己虽然也陷入其中,可幸好她什么都没和他说。
      所以她的伤心难过,都是自己的,与他无关。
      有人拍她的肩膀,叶惜恍惚,是林祈。
      看着他的微笑,他问她的考试,考的好不好。叶惜觉得他虚伪,过分。她难过,委屈。
      “还行吧。”尽是冷漠,然后叶惜头也不回地去找李小然。
      林祈没想到会这样,他苦笑,酒有点酸涩。
      聚会的最后,大家约好十年之约,十年之后,不管贫穷富贵,婚仪嫁娶与否,高三四班所有人都要一聚。觥筹交错,恰同学少年,总是要散去。
      在满天繁星,在哭笑声中,大家挥手告别。
      恰星河灿烂,适你我各奔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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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要折磨爱我的人
    我为什么要折磨爱我的人,因为他曾经仗剑天涯不是人。是的,没错,虐男身心舒爽,我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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