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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
李斯诺还不知道她惹的一个大麻烦正在路上。
她每日都在想方设法巴结讨好着将军爹,希望能有救出蔺奶娘的可能,至少减少刑讯也好。
她也很想问问奶娘,那执棋之人X的具体下落,上回奶娘以知道太多,危险更大为由,默然不言。
找不到X,自己永远被动,所以说这吸运体就是个鸡肋,她的死对头是当今皇帝,皇帝都有龙运护体,非她能对抗,倒不如有个什么先知之能那才牛掰。
李斯诺正怨呢,转头就喜笑颜开,好运来了一个。
慕容虽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她其实是没有相信的,毕竟一个邻国质子的势力如何跟当朝得宠小王爷相比。
所以门房交给她殷照的比武章程,看到上头明明白白写着,增加的两场文比分别为棋和书,并且取消钻胯赌注的时候,她不可思议的将帖子研究了百十八回,确认为真后大声狂笑,来往下仆均退避三舍。
殷照还改了比武日期和比武场地,其中的小心思不言而喻。
时间提前合了李斯诺的意,一把刀悬在头顶要掉不掉,不如早死早操生,反正一顿毒打免不了。
比武场地,由原来可以挤满众多看客的马球场,改在了云城山中深处飞瀑不远的大空地,抬头远眺,瀑布垂直下泄,砸落在石壁突出的岩石上,激起的千万朵水花,在阳光照耀下似一团彩色云雾。
李斯诺本心情舒畅,看到对面的殷照仍穿了一身白衣,自从见慕容都是白袍大袖风采绝伦之后,她越发看不过眼,黑皮的殷照侮辱了这清雅白色。
她极为恭敬的拱手,“多谢小王爷取消赌注,留我颜面。”
殷照铁青着脸,似极为恼怒却又隐忍,冷然说,“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李斯诺脸色微变,“小王爷何出此言!”
殷照深深一个吐息,闭了闭眼说,“本王仗势欺人是本王之错,现如你所愿订了棋与书两场文比,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可否?”
“小王爷,你这是……”李斯诺瞪大双眼几乎要以为面前的殷照是不是换了魂,怎么莫名其妙好似在道歉。
“可否?!”殷照耐不住大喝一声。
“可,可,当然,”
“比试各人凭本事,愿赌服输,没得输了又去找谁哭诉撑腰的,你同不同意?”
“啊,同意,同意。”殷照的话怪怪的,可一时半会李斯诺没想明白。
殷照突的笑了,恨恨说:“同意了就好,本王期待着最后一比,哼!”
最后一场正是武比,李斯诺记得大大说过书中结局,原主头破腿断,被抬着回府,惨的很。
殷照此时瞪着眼似要吃人,估计她的下场会比原书更加惨烈,她扭头看了看远处焦急紧张的连清和李一及几名家丁,暗忖好在人是带够了。
虽早有心理准备,事到临头,她仍止不住害怕,摸了摸胸前,又安慰自己至少不用钻胯,家法是逃过了……
两人这边面色不善的交谈许久,棋台上等着观战的权贵子弟望穿秋水,待两人上了棋台坐下,个个摩拳擦掌,似乎走棋的是自己一般,还没下几粒棋子,各抒己见、七嘴八舌闹得李斯诺脑门子疼。
趁着殷照解棋的空当,她四周边仔细扫了一圈,身边观棋的都是少年,远处大树下零散坐着几个丫鬟仆妇伺候一旁的小娘子,个个都带着幂蓠,不知其中有没有薛玲珑,盛名在外的千金小姐,来深山观战的可能性不大。
李斯诺照着大仙的指令无趣的落下了最后一字,身边少年轰的一声开始了骂战,他们私自间开盘下注,绝大部分人堵的殷照赢,几个走了狗屎运堵李斯诺赢的成了众矢之的。
殷照阴着脸宣布,“棋比,本王输。”
“可否允奴家一观?”
在一帮子粗声粗气的少年骂战声中突然闯入一温婉柔和,风铃般的声音,李斯诺不由精神一振,闻声望去。
一袭白衣,翩翩而来的女子正缓缓踏上台阶,斗笠下白色面纱遮面,仙气十足,殷照猛的起身几步走至她跟前说,“山路难行,你何必非要来?”
女子掀开轻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轻盈蹲身,“王爷,奴家闲来无事就想着来看看。”
殷照无奈又恼怒的挥手,李斯诺身边争吵的少年们极有眼色退到几米开外,白衣女子款款走近,对着李斯诺温柔一笑,李斯诺起身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
瞅殷照的情态,她岂不知白衣女子正是薛玲珑,确是个大美女,气质淡雅脱俗、美丽圣洁,令她这个假男人自惭形秽。
“王爷和李公子无需顾及奴家,奴家大小算个棋痴,遇上了棋局就要观看一二,还请见谅。”
殷照紧抿嘴角嗯了一声,看向李斯诺的眼神越发狠厉。
任谁在喜爱的美女面前输了比试,都不会有好心情,李斯诺非常理解,视而不见殷照吃人的眼神,呆立一旁暗自思忖,下一场最好是平手,否则这殷照,武比下手会更加的重。
好在薛玲珑只看棋没有评棋,李斯诺舒了一口气,她真怕大美女又说了句什么,惹了殷照更加火大,受罪的还是她。
书比的是正是作诗,为了以示公平,诗题临场选定,众小子们没眼色的热火朝天你一句我一语,殷照默坐一旁喝着茶,李斯诺不禁稀奇,世间还有这等不会泡妞的傻个。
她下一场就要挨殷照一顿毒打,可还是忍不住操了这个心,一粒棋子悄悄击中了殷照的膝盖,待对方阴沉的瞪视过来,又朝着静静端坐一旁自成一副仕女图的薛玲珑挤眉弄眼,就差眼睛没挤出了毛病,才终于让殷照有所领悟。
“薛姑娘学富五车,就由你定吧。”殷照朝薛玲珑一脸温柔的说完,悄咪咪撇了眼李斯诺,眼神复杂。
薛玲珑先头不好意思推让,后敌不过一旁早已聚集过来的小娘子叽叽喳喳,想了想,望了望说,“就以飞瀑为题,如何?”
李斯诺很给面子的大力点头,以后的小王妃嘛,说什么是什么,何况飞瀑比其他小子们提的意境高了不少。
就是这个主题太多名诗名句在她脑中闪啊闪,都无需大仙帮手,该如何跟殷照打平手呢?要是她自己憋几句,又怕会输给古人殷照……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殷照棋还能走几步,作诗是真难为他,所以他早早打算交白卷,那时他怎知,即使换了日期,又将比试场地换到山上,薛玲珑还是来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殷照就是有作弊的心也没作弊的机会,心里头抓耳挠腮了半晌,愣愣盯着纸卷无从下手,要是他自己选,选琴或画都不至于这么没脸。
李斯诺状似苦苦思索,实则暗暗观察殷照的神态,约摸过了一炷香了,她将手中毛笔一丢,愁眉苦脸说,“小王爷,头先的棋费了我太多心神,这诗……暂时没了思绪……”
话音未落,殷照神色一松,咳了一声说,“既如此,本王不为难你,这一局算平局。”
等了这么久就等了个平局,观战的少男少女深觉无趣,各有不满,独薛玲珑掩嘴轻笑,打量了李斯诺好几眼。
重头戏毕竟是武比,两人在场地上刚拉开架势,四周边少男少女们的助威呐喊之声响彻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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