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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
“不交?我打破你这乌龟壳。”舒珲秋提起长刀,一捣快似一刀,千刀万刀倾斜而来。
眼前刀光连绵成片,如那飞瀑般直流而下。
舒珲秋的面容隐没在刀光之后,猖狂而狰狞的笑着,挥刀动作更快了。
金元忙操纵莲花法器躲避,可是在铺天盖地的刀光中躲无可躲,不过瞬间,莲花法器外的结界就如干涸三月的大地,皴裂处处存在,似是压碎的玻璃片,密密麻麻地,给人一种压抑而恐惧感。
金元心疼坏了,气得破口大骂,“混球,你疯了,你不怕我七师兄再揍你一顿?”
“你以为只有你有师兄?”舒珲秋毫不在意地笑,“我先揍你一顿,我早就想揍你了。”
金元忙掏出符箓贴在外边结界上,符箓闪烁着光芒,又在外撑起一道结界。
刀光与结界碰撞,撞出滋滋火花四溅,因刀势过强,结界在刀势的威压下扭曲变形,次次都在看看破裂之前再次撑住,瞧得金元胆战心惊。
“这家伙疯了,不怕我师兄了,我怕是逃不了要被他揍上一顿了。”金元苦着脸,再次掏出符箓贴在结界上,之前的符箓灵气耗尽,符箓上的符文暗淡,闪烁了片刻化作烟灰。
“我无所谓,这混球不敢杀我,只是你,我保不住了。”金元沉思了片刻,从储物戒里掏出符箓和一样云朵样的法器,“待会儿,我打开结界,你架着这云代步赶紧逃。对了,要先激活符箓遮住你身上心魔气息,这样就算遇见筑基修士,也认不出你是心魔。”
江闲北接过符箓,没要云代步,“行,那我逃命了。”
金元把云代步塞给江闲北,“拿着吧,这个是逃命用的,筑基后期修士都追不上。灵气不足以操纵时,还可以用灵石。你有灵石吗?”
江闲北点点头。
“那我不借你灵石了。”金元还是很精明的,不做赔本买卖,“这些都是我借你的,要还的啊。当然,若是你和我签订平等契约了,我就不让你还了。”
金元再次从储物戒中掏出符箓贴在莲花法器上,继续道:“我是玄临宗的金元,别忘了来找我。”
金元想了想,又给江闲北塞了张传音符,“用这个联系。”
江闲北先将云代步滴血认了主,其余东西扫进储物袋里,她趴在云代步上,自身贴了张符箓,扭头对金元道:“我走了,你,你别被揍得太狠。”
“放心吧,我身上宝物多了去了,最多受点皮.肉伤。”金元摸摸脸,一想起接下来要挨揍,就觉得不痛快,“也就敢在我面前呈威风,有本事找我七师兄比划比划。”
江闲北无法看透金元面相,只能相信金元,她掌心灵气输入云代步中,风驰电掣间就破结界而去。
金元见黑猫说走就走,低声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得了他这么多好好处,好歹给他个确信啊,结果什么都没说,这心魔到底会不会来找他呀?
金元望着白光中的一线黑,总觉得自己这些资源会肉包子打狗,狗不回来了。
“走,哪走得了。”舒珲秋见黑猫夹着云代步逃跑,猛地大喝一声,一刀朝下劈了下来。
利刃闪烁寒光,金色光芒如火烧云般在空中随着刀形诡计燃烧。
莲花法器终于不堪重负,咔擦咔擦数声,结界破裂,露出里边的金元。
莲花法器防御被破,金元忙掏出个金钟,金钟见风就长,等立于法器上时,已有一人高,恰好把金元拦在身后。
舒珲秋对金元的这个行为嗤之以鼻,嘲讽道:“你倒是怕死。”
他刀顺手一挥,身形一跃而起,就往黑猫方向追去。
金元用金钟挡住刀势,见舒珲秋去追黑猫,忙驱动金莲去拦,大声道:“混球,你的目标是我,去追那猫兽干什么?”
“呵,能让你看重的,会是简单的猫兽?”舒珲秋冷笑,继续道:“而且你喜欢的猫兽被我夺走,日后你只能看着它跪在我脚边,会不会伤心难过?看你不好过,我就舒坦了。那只猫兽,我势在必得。”
“你死心吧,我宁愿让它在鬼墨林自由生长,也不会让你这混球得到它的。”金元在后炸符箓,丘珲秋察觉到后边动静,知符箓力量强,不敢用肉.身强接,不得不停下来反手刀斩。
等劈开符箓纠缠,再往前瞧时,云代步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
舒珲秋不再追赶,提刀迈向金元,金元被他大步流星的架势吓了一跳,忙操纵莲花法器就逃。
舒珲秋在后边追,“别跑,既然你放走了猫兽,你就让我揍一顿。”
不跑才是傻子,金元扭头见舒珲秋紧追不舍,跑得更快了。
他想逃回宗去,但一想到心魔还在鬼墨林,总觉得不甘心。想了想,还是没往宗门内逃,而是在外围转圈圈。
江闲北架着云代步往内围跑。
鬼墨林里修士越来越多,外围已经不安全。
越往里,妖植妖兽越多,往往飞到一半,忽然冒出群鸟攻击,妖植缠绕,迫不得已,江闲北只能收起云代步,如以往那样激活芙蓉泪,贴着树干行走。
林中活跃的不仅仅是练气修士,更有筑基修士,江闲北几次凭借金元给的敛息符避过筑基修士的追查,藏在一群修士之间,没有引起怀疑。
不过就算不被人发现自己是心魔,身为低阶修士在林中也寸步难行。
江闲北再次甩开一行散修,望着眼前的荒山凝眉。
山荒无树,芙蓉泪不起作用。
江闲北望向旁边古木巨枝,心内叹息,这古木硬度太大,法器无法在上边留下半丝痕迹,不然割了一些树枝走,途中时不时把树枝往树上一插,如此既能遮住气息,又不会荒山只一颗树而引来怀疑。
江闲北四处扫视一番,见无人注意,取出云代步一扔,走上去启动。
云代步是云状样式,在空中如云一样飘行。云代步的速度很快,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白色长线,眨瞬间就到了数里之外。
百米之外,本来对江闲北不甚在意的筑基修士瞧见云代步,双目一亮,低声道:“高阶法器。”
他驾驭飞剑追了上去,不声不响地使出追魂针。
这人打着杀人夺宝的主意,一出手就是杀招。
追魂针出瞬间,江闲北头皮发麻,汗毛直竖,脑中好似有根针在戳,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说危险,危险。
江闲北想也不想地脚踏禹步,看看避过追魂针,却也从云代步上掉了下去。
筑基修士这时追了上来,伸手一挥,一块方正黑石从他掌心扔出,径直击中江闲北胸膛。
江闲北被击实,身上灵气紊乱,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淤血,整个人似被掷的长.枪,以比自由落体更快的速度往地上掉去。
江闲北身体与荒石相撞,肌肤被碎石迸溅擦伤,红的血与白的肤映衬,愈发触目惊心。
天上云代步失去主人操纵,化作巴掌大的小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砰叫声。
江闲北被这一击一坠撞得头昏眼花,四肢沉重,她费力仰起头,望着那偷袭她的筑基修士驾驭飞剑从远处来,身形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落到她面前。
筑基修士垂眸望着江闲北,犹如望一个蝼蚁。他不好女色,更知敢单身行走修真界的女修不好惹,怕事迟生变,手诀一掐,地上涌出无数泥土凝成的尖刺。尖刺半米长,从后背穿过前胸,穿透江闲北整个身体。
无数尖刺从后背刺入瞬间,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席卷全身,疼的江闲北眼前一黑,神智不甚清醒。
她头一次如此清晰意识到,筑基与练气之间的区别。
她可以斩杀练气,面对筑基修士却毫无还手之力,连逃都无法逃。
她就要死在这儿了吗?
江闲北眼前阵阵发黑,心底不甘狂起,她不甘,好不容易重生修道盛世,她想走一走师父说的长生之路,她不想就这样死去,死得无声无息。
“咦,竟然还没死?”筑基修士诧异江闲北的生命顽强,同时更坚定单身女修不好惹的念头。他抬手,就要给江闲北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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