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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里尔城堡
然而纠结的时间没留给她太多，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菲娜清了清嗓子：“谁啊？”
“我！”
“咚咚咚——”
倪嘉可：“……小亚？”
“除了这个催命的，还能有谁这么没礼貌！”菲娜打开门，面色不善，“你到底要怎样？”
小亚喘着粗气，显然是急着跑来的，他攥着菲娜的肩膀转了一圈，又瞥了一眼倪嘉可，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没事。”
“怎么了？”菲娜抓着他的胳膊递给了小亚一杯水，赶紧问他。
这俩人永远都是这样，吵架归吵架，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会立刻统一战线，很拎得清。
“刚才还觉得奇怪，怎么这次就六个人……”小亚喝了口水压了压，“花园里死了一个，卧室里死了一个，餐桌边死了一个。”
倪嘉可和菲娜面面相觑，都十分惊讶。
“一上来就灭这么多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菲娜从小可手里拿过提示纸，再三确认，“这确实是三层……”
小亚抿着唇若有所思：“小可你还记得你的新手关吗？我那时就感觉出来了，要比一般人的难度高很多。”
“那是因为你和伍斯曜两个猎杀者在里面吧……”倪嘉可缩着脖子，心虚地看着他。
小亚上下打量着倪嘉可：“不错啊，甩锅能力倒是有一套，看得出你和曜哥是两口子了。”
“你什么意思啊到底！”
菲娜摸着下巴猜测：“裂隙计算的时候应该只是把你的积分清零，但是你之前进入的历史信息还是存在的，也就是说……”
小亚摊手：“它可能自动把你默认成了8层玩家，所以才没有新手关保护。”
倪嘉可眼前又是一黑。
坑爹系统我杀你全家啊！
系统：“请玩家不要过分暴躁，任何辱骂和暴力行为都会被记录，超过一定次数行使处分。”
倪嘉可：你还想怎么的？直说吧，想弄死我？
系统：“玩家是否存活与您在裂隙中的表现有关，与系统是否行使处分无关，处分只会适当增加游戏难度。”
倪嘉可：比如呢？
系统：“您再骂我，下次我把全裂隙的猎杀者全攒到一个局里，您看如何？”
倪嘉可：那感情好，小亚和伍斯曜一块进来我反而安心一点，横竖都是一死，身边有朋友还死得快乐点，热热闹闹的，又不是没死过！
系统：“……祝玩家存活顺利！！！”
瞧瞧，这没出息的系统，每次嘴炮不过就知道跑，还每次跑都用同一句话结束，搞得和GM有公司统一培训似的。
不过刚刚系统的反应也侧面验证了菲娜说的确实是真的，自己应该是已经在裂隙里面“死”过一次，只不过现在又活了过来。
倪嘉可把手放在面前微微用力，钻起了拳头，捶了锤肩膀，啧，有点疼。
这种时候本来该去捶墙的，但倪嘉可还是很心疼自己的。
小亚一副揶揄的表情：“怎么了？岁数不大毛病不小，肩周炎犯了？”
倪嘉可白了他一眼：“……我在想，现在咱们所在的地方到底是不是一个游戏副本，这些场景和人物真的是由数据编辑出来的吗？”
“格恩星就像一个服务器，汇集了一部分玩家，众人可以在这里生活，交互，但是定期要去日常打副本……”倪嘉可继续念叨着，“副本有难有易，游戏公平性做得还不错，除了惩罚比较严重以外，这几乎是一个很完美的游戏了……”
小亚蹙着眉头：“你绕来绕去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就不能说直白点么？”
倪嘉可：“嗯……感觉有一个高等文明称作X吧。X的科技发展凌驾于我们之上，他做出了一个游戏，然后挑选了一批人进来做测试，但是X不希望那些没选中的人知道这个游戏，所以设置了惩罚，输掉的人会被删档……”
“所以你真的和阿曜同步脑电波了吗？”菲娜饶有兴味地挑眉笑笑，“他之前也这么讲过。”
伍斯曜的原话是——
“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地球上的进化是如何形成的？达尔文的进化论只是一个比较贴切的假说，其实也有很多理论证明地球其实是被更高等文明控制着的。也许政府之间的合作，矛盾，战争，都是由高等文明引导的。这些推测不难在历史中找到踪迹，举最简单的例子，古巴比伦，玛雅文明，亚特兰蒂斯……
都是有明确的记载，超前于当时社会的文明，然而都在一夜之间覆灭了，甚至没有幸存者
就好像……被扔了几颗原子弹？”
“我就不懂哪个高等文明闲的没事干天天折腾人玩！”小亚扒着窗子往楼下看，花圃中死去的人已经消失了，只余下一大滩血渍。
菲娜：“你小时候就没有观察过蚂蚁搬家吗？现在小学都有这项作业了！”
小亚冷笑着甩甩头：“没有。上学？我小时候没那么闲，我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下一顿去哪里偷东西吃。如果没有遇见斯琪，我早饿死了。”
“所以你才和伍斯琪感情那么好么？”倪嘉可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亚点头：“你懂不懂什么叫信仰，什么叫救赎？”
“……太难得了，能从你嘴里听见这么文绉绉的词儿。”菲娜白了他一眼。
“切，你不懂的，”小亚微微眯起眼睛，用手挡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在饿得要死的时候，一顿饭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况且认识了斯琪和曜哥过后，我再也没挨过饿。”
“所以你现在为她赴汤蹈火，命都不顾也觉得值得？”
小亚吊儿郎当地回嘴：“值啊，没她我早死了。”
“我出去看看情况，小可你在这里，安全一点。”菲娜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完了，看样子应该是哭了。
“你干嘛专说这种话扎她的心。”连倪嘉可都感觉到小亚是在赌气，但菲娜就算再理智也难免当局者迷。
“是她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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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主线真的好难加进来= =
小亚你个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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