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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悲伤是若无其事
忽而,水淼淼又笑了,这次的笑,是嘲讽。
“哈哈哈......或许,我本来就不该选择你,是我的错,我的错,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惩罚我的自以为是......”
如果不是她执着与李世民,她就不会不惜一切接近他,就不会遇见程风,就不会阻止程风上战场,而今却因为她而早早死去,一切啊,都是她一个人的错,这怪不得谁.....
她缓缓闭上眼,身体向后倾倒,仿佛跌落地狱,坠至深渊,用黑暗来洗脱她的罪过。
“淼淼!”
“水兄!”
“淼淼!”
晕倒过去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了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的声音以及脚步声,那样急切和担心。
她的身体好像跌落到一处厚实的怀抱里,最后被完全抱起,是谁?是谁抱起了她......
水淼淼的最后一抹意识消失,再也睁不开眼……
“小弟,这边,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红薯!”
程风朝她挥手,笑容清朗明亮。
“程风!”水淼淼惊喜,跑了过去。
“啊......”程风大叫一声,整个人跌落进一个黑洞中。
“不!”水淼淼伸手,却抓了个空。
“答应我,好好在人间游玩,我在天上等你。”程风整个身子不停坠落,他背朝下,咧嘴傻笑。
“程风!程风!”水淼淼心里难过及了,她用尽全身伸出的手渐渐垂落。
“程风!”
眼见程风即将不见,她拼进全力呼喊,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前已经变成了古色古香的屋顶房梁,浓郁的色彩,彰显唐朝的文化。
“你醒了!”
身旁,房玄龄见到水淼淼睁开眼的瞬间,高兴了起来。
水淼淼撑着有些疼的头,发出的声音微微喑哑,“我这是怎么了?”
她只记得,她最后晕了过去。
房玄龄上前为她垫好背垫,叹了一声,道:“你连日来吃素,缺少营养,又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致使你晕厥过去。”
放好背垫后,房玄龄落坐在床沿一侧,他还是一袭青衣,打完仗回来,身子更清瘦了许多,书卷气倒是不减。
他犹豫了一下,实话道:“淼淼,你可知你身子不好,为你看病的大夫说了,你头部曾经遭受过严重损伤,唉......你说你,脑子有病还跟我们去打仗作甚!”
水淼淼皱眉:“房玄龄,别以为你拐着弯子骂我我就打不动你。”
房玄龄担心道:“你脑子到底怎么会受伤的?”
水淼淼不呛他了,撇过头,明显不想回答。
房玄龄又叹了一声:“你可好生休息,我的牌局三缺一,已经好久没摸过牌了,为了照顾你,我真的是......”
水淼淼挑眉,问:“这段时间你照顾我?”
房玄龄气鼓鼓道:“自然是我照顾你!”
水淼淼忽而双手抱紧了自己,“我们现在在哪?”
房玄龄:“王府。”
水淼淼气:“那不就行了,婢女照顾我就好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房玄龄一听,也气得甩了几下衣袖,回:“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擦身子换衣服自然是婢女照顾你,我说的照顾你,是我每日都来看你,不像他们几个,都是三四天才来一次的!”
水淼淼汗,“嘿嘿”咧嘴:“还是玄龄最与我交好。”
“哼,知道就好。”房玄龄神气道。
“对了,我最后晕过去抱住我的是谁?这人倒是良心,我虽昏睡,但也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抱着我。”水淼淼嘲笑了一声。
“......呃......”
“......自然是我......”房玄龄磨蹭了一会儿,回。
水淼淼看向房玄龄,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移,“你......扛得动?”
感觉到自己身为男子被小看,房玄龄微怒,“你这小身板,我自然扛得动,我虽说看起来清瘦,但那都是精华,我比他们几个有力气多了!”
“噗嗤”一声,屋内爆发出强烈的笑声。
“啊哈哈哈!!!!”水淼淼笑地上气接不下气,捂着肚子强撑。
“玄龄,你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男子了!”
“啊哈哈哈......”
房玄龄黑脸,让他发怒又不敢发,就怕又激到水淼淼,他这该死的良好修养不该与这粗野女子一般见识......
水淼淼醒来的三日后,便完全恢复精神,下床蹦跶了。
打开房门,水淼淼轻车熟路地去里堂找房玄龄,房玄龄每日都在她耳旁叽叽喳喳地说三缺人,缺她不可,没有她根本打不下牌,水淼淼真是感动,身为一个棋牌狂热分子,能够让他几日不打牌,可以看出水淼淼在他心目中重要性。
今日,她就打算给个惊喜给他。
“小房子,哈哈,我身体好多了,可以打......”
水淼淼大声打招呼,转身走进里堂,就看到了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尉迟恭,杜如晦,长孙无忌,房玄龄四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牌。
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的纸牌。
四人原本一听声音时都一愣,随后,房玄龄连忙想把牌收起来,但是为时已晚。
“这就是你说的三缺一?”水淼淼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地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火气十足。
房玄龄立马怂了,“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这......我可以解释的......”
“某人好像昨日才跟我说,淼淼,你快点好起来,我可是已经许久不打牌了,盼你好久了!”水淼淼站在房玄龄一米开外,右手支起,撑着下巴。
在场的人一听,就知道房玄龄惹祸了,杜如晦和长孙无忌都在心里偷乐,早几天,就听见风言风语,房玄龄竟然贬低他们几个没良心,以此拉进与水淼淼的感情,这叫他们两个不能忍。
“没许久啊,小房子,昨日你不是还和我们打通宵嘛。”杜如晦疑惑出声。
“玄龄,我就说了,要等淼淼伤好了再打嘛,尉迟恭三大五粗的,哪里会打牌,还非拉我们一起!”长孙无忌略有抱怨。
“对啊,我都说我不会打了。”尉迟恭实话实说,他本就不擅长这些文人的东西。
房玄龄颤抖地指着手指,无法相信这群人竟然污蔑他,“你们......你们......”
随即,立马面向脸色像是火山喷发的水淼淼,努力解释:“淼淼.....我.....”
情急之下,却发现一个字也解释不出。
“你太让我失望了!”水淼淼生气地对房玄龄吼了一句。
“呜呜呜......”房玄龄委屈。
见到房玄龄吃瘪,杜如晦和长孙无忌两人心里总算好过一些了,亏得杜如晦还有些良心,也不让房玄龄为难做人,当下道:“好了,淼淼,你过来帮尉迟恭出出计谋,这大将军可真不会打!”
随即,用手肘戳了戳尉迟恭。
“哦......是是是,三水妹子过来教教我可好?”尉迟恭经过几日的鬼混,也与杜如晦几人混熟,当下就明白其意。
“三水妹子?”在场的人,除了尉迟恭,都不由惊叫了出来。
“唔......那啥,那字不是有三个水组成的?”尉迟恭挠了挠头皮,有些发麻。
杜如晦:“......”(os:没文化真可怕!)
房玄龄:“.......”(os:这小子读兵书读傻了?)
长孙无忌:“......”(os:将军还是要多识字!)
水淼淼:“咳咳......其实,这个字念miao淼。”
尉迟恭:“哦,三水好听。”
众人卒......
暮色徐徐,带有柔色的妩媚,将这片遭受苦难的大地抚慰。
李世民处理完公事文件后,原本要去找水淼淼的,却听见下人回报,水淼淼在里堂打牌,便起身去了里堂寻她。
“哈哈,阿杜真是狡诈,你可害苦小房子了!”是水淼淼猖狂的笑声。
“阿杜,我对你太失望了!”是房玄龄委屈的语调。
“莫急莫急,我不还在呢!”是长孙无忌沉着的嗓音。
“唉,三水妹子,我们好像赢了!”是尉迟恭粗哑的兴奋声。
.....
看来这帮人玩的倒是开心......李世民唇角微微讥起,眸色深沉。
“老.....老大......你来了!”房玄龄是最先看到李世民走进来的,那一张脸可堪比地狱使者。
李世民眼波平静无水,薄唇紧抿:“你们继续玩,我找水淼淼有事。”
他今日穿了一件藏蓝色衣袍,胸襟纹着梅花的图案,金丝镶边的手袖,带玉的腰带,黑色长靴,清冷的气质更是凸显。
一听是找水淼淼的,房玄龄几人立马会意。
“啊!我才想起来,我那账本放在桌上,忘记收起来了!”房玄龄把牌一丢,站起来,拍了下脑门,便朝外走。
“呃......我的书籍忘记擦灰了,先走,后会有期!”杜如晦起身,双手抱拳,就往外走。
长孙无忌:“我,今日月色甚好,我去赏月。”说着,也把牌放下,起身往外走。
尉迟恭挠了挠脑门,不由问坐在他旁边的水淼淼:“他们这是咋了?”
水淼淼瞟了一眼李世民,而后斜问他:“你说呢?”
尉迟恭顺着她的目光方向看向李世民,如深渊的眼神......不由让他想起与他对战时的苦难。
说时迟那时快,尉迟恭“啪”地把牌放下,追奔他人的脚步而去。
“唉,长孙兄,等等我~月色这么好,一人赏月过于孤独啊~~~”
水淼淼默默盯着他们几人逃走的背影,默默在心底“呸”了一声,真是猪朋狗友!
待几人都散去后,偌大的里堂,空荡荡的,仅剩下水淼淼和李世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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