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成婚

作者:周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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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司以寒回家了,他们住在一起。俞夏没有穿内衣,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该暴露的不该暴露的全暴露了。

      她脑子里一阵儿风暴,默默抬手捂住了胸口。又想去捂脸,披头散发,素面朝天,一定很丑。
      俞夏用手臂挡住胸口,手抚上脸,梗着脖子尽可能地站直,“你今天没工作?”
      “你在你朋友家也这么穿?”

      俞夏的睡衣是白色丝质长裙,白皙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白瓷一样的肌肤,属于女人的身材曲线一目了然。
      她长大了。
      司以寒快速移开眼,放下餐盘大步走向客厅取了一条毯子展开递给俞夏,拧眉道,“以后不要这么穿。”
      俞夏一瞬间清醒过来,抿了下唇,鼓起勇气放下手大大方方面对司以寒,“我朋友是女的,她只对男人感兴趣。你是我哥,我穿什么样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能对我有其他的想法?”
      话出口那瞬间,俞夏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整个人都成了空白。她知道这样不合适,很过分,但她还是不躲不避,挺着胸口直直看着司以寒。
      巴掌大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挑衅。
      司以寒停住脚步,眉头拧的很紧注视着俞夏。俞夏很漂亮,她长大了,如今是女人的漂亮。
      “是吧?”俞夏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为了缓解场面,她扯了下嘴角试图拉出个笑,“我们是兄妹,又有什么关系,你看到巧克力牛奶了吗?”

      司以寒拎着羊毛毯子的手缓缓收拢,视线从她胸口的那一片细腻挪开,喉咙滚动,越过俞夏走向厨房取了一盒牛奶递来,他开口时嗓音有些哑,“巧克力牛奶过期了,我换了牛奶,吃巧克力影响睡眠。”
      牛奶盒子是热的,俞夏接过牛奶,声音紧绷,“谢谢。”
      “今天最高温度十九度。”司以寒嗓音低沉缓慢,一字一句,“你不怕被我看,怕冷吗?”
      俞夏手臂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汗毛整齐地起立。
      他再次把毯子递来,说道,“干净的,没人用过。”
      俞夏握着牛奶,余光看自己的胸口,她不够性感吗?她也是凹凸有致,这条睡裙穿的形同虚设,司以寒居然问她冷不冷。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俞夏在他面前是永远没有长大的小孩,永远没有性别,只是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司以寒坦坦荡荡,尴尬的只有她。
      俞夏拆下吸管扎到了牛奶盒子里,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简直滑稽到了极点,后知后觉的想当场死在这里。现在接毯子不是,不接也不是,没有一个好下的台阶。
      “披着吧。”司以寒语气缓和下去,带了点温和劲儿,毯子往她肩膀上落,“上去换件衣服,准备吃午饭,我做了饭。”
      司以寒一下把毯子围到了她的下巴处,整个抱住她,连她拿牛奶的手都裹了进去,只露出她漂亮的脸露在外面。司以寒绕到她身后,把毯子打了个死结。他审视俞夏,似乎很满意“去吧。”
      俞夏:“……”

      俞夏捏着牛奶盒,转身往楼梯走,走到一半她忽然回头,“司以寒。”
      司以寒从冰箱里取出冰水,若无其事抬眼看去,“嗯?”
      “如果我谈恋爱了,我身上的这些,会被他一件件脱掉,最后一件都没有。”
      瞬间,司以寒黑眸阴沉下去,他满眼阴翳,捏着矿泉水瓶的手很紧,冷冷盯着俞夏。
      俞夏扬起唇角笑的一脸天真,道,“哥哥,我去换衣服了。”

      她快步上楼,司以寒脸色已经难看到结冰的程度,他舔了下牙齿,拧开冰矿泉水瓶,仰头灌了一大口冰水。鼓着腮帮,冰水随着他喉咙的滚动,一点点滚进了胃里。

      没有那个可能,哪个男人也接近不了俞夏。敢解俞夏的衣服?他剁了对方的手。
      司以寒把水全部咽到了胃里,牙齿咬的很紧,眼眸中闪过戾气。他用力捏扁了矿泉水瓶,走进厨房,炖锅里的汤发出声响,他停在空旷的厨房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俞夏是不是想谈恋爱了?跟谁呢?商锐吗?
      谈了恋爱就跟他离婚了吧,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
      他把坚硬的矿泉水瓶对折,用力攥进手心。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翻涌的情绪,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俞夏花了五分钟才把毯子从身上解开,怀疑司以寒学过什么捆绑,打的结非常结实。狗男人居然对她的身体视而不见,俞夏脱掉睡裙站到穿衣镜面前,仔细打量自己。该瘦的地方很瘦,该有肉的地方很肉。皮肤白,虽然不高,但腿长比例好,也算是个小美女。

      他一点都不在意吗?那俞夏说以后别人会脱她衣服时,脸黑什么黑?老父亲心态?俞夏有亲爸,用不着他。
      S市的秋天是湿冷,没有集中供暖,老房子没有装地暖,空调那点温度开和不开差别不大。站一会儿,俞夏冷的皮肤上起了小颗粒,她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洗澡时候俞夏仔细想了一遍司以寒刚才的表情,心情好了许多,她仰起头面对温热的水流。
      闭上眼,有些自虐的想:你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对吧?
      俞夏洗完澡从衣帽间里挑了套两件的半身裙,裁剪的恰到好处,显得腰细腿长,俞夏画了个妖艳的妆容把长发夹了个慵懒的大卷,涂上最艳的口红踩着拖鞋下楼。
      她原本想穿高跟鞋,可惜高跟鞋都在一楼的衣帽间,二楼只有软底拖鞋。拿起手机顺着楼梯下楼,饭菜的香气飘荡在一楼,俞夏吸着刚才没喝完的牛奶,慢悠悠的走下楼梯到一楼。
      司以寒在一楼阳光里打电话,他身高腿长,身材极好,依靠着大理石料理台。
      俞夏大胆地从他的腰看到腿,司以寒忽然回头,四目相对,她连忙收起了露骨的目光。正色走过去拉开了餐厅的椅子,把牛奶喝完盒子放到桌子上,等着司以寒照顾她。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司以寒应了一声,说道,“我去吃饭了。”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插回裤兜。
      俞夏掀开桌子上的汤锅,浓白的鱼汤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点鲜甜的百合香。俞夏拿勺子搅了搅汤,给自己盛了一碗。
      余光观察司以寒的动向,司以寒端着两碗米饭两双筷子走进了餐厅,一碗饭摆到俞夏面前。
      “别吃鱼有刺,只盛上面的汤喝,里面放了淮山和百合,静心养气。”司以寒淡淡看了她一眼,说,“对睡眠好。”

      俞夏刚要反驳,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以前被卡进过急诊室就极少碰鱼。突然抓住了重点,这是司以寒第二次提她睡眠不好。俞夏睡眠不好连苏洺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睡眠不好?”俞夏觉得只给自己盛汤的行为多少有点自私,司以寒都盛两碗饭,她又拿起空碗给司以寒盛了一碗。
      “你的助眠药落在冰箱里。”司以寒说,“以后少喝咖啡,多运动,晚上别熬夜,咖啡豆我收起来了。”
      俞夏:“……”
      难怪她有段时间找不到助眠药,估计喝药的时候去冰箱里取东西,顺手丢进去了。

      米饭蒸的很好,晶莹剔透,软硬适中,俞夏拿筷子扒着饭沉默着没说话。

      司以寒给俞夏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垂眼吃饭,吃了一会儿问道,“昨晚没睡好?熬夜了?”
      “吃了一颗助眠药。”俞夏咬着糖醋排骨,司以寒做的糖醋排骨该是一样的好吃,“后劲有点大。”
      “经常失眠?”司以寒目光落到她身上,问道,“多久了?”

      四年。
      但这个数字俞夏不能说。
      “我这个工作很容易熬夜,以前熬夜赶稿,后来做编剧,跟组遇到大夜靠咖啡续命。熬久了,睡眠就混乱了。”
      司以寒皱眉,心疼,这几年他没有陪在俞夏身边。
      俞夏以着旺盛的生命姿态野蛮生长,长成了一株倔强明艳的花,高贵艳丽的绽放着。

      “缺钱?这么拼命。”司以寒又给她夹了一颗虾球,说道,“缺钱怎么不跟我说?要多少?我让周挺给你汇款——”
      “别了,不缺钱,你别给我汇款,你这几年转的我都没动。”俞夏咬着虾球,灵动大眼睛看司以寒,思维转的飞快,“我只是喜欢工作。”
      俞夏最初写书是因为想他想的发疯,她无法排解,她在绝望之际把司以寒写进故事里,为他和自己编造一个圆满的结局。
      后来渐渐沉溺其中,故事里他们什么都有。她晚上睡不着便打开文档,编织美梦。

      大约是俞夏这个回答在司以寒看来实在太扯,从小就不着调的俞夏居然热爱工作,司以寒的表情非常复杂,好看的眉毛都皱起来了。

      “真的。”俞夏想吐骨头,没找到骨碟,桌子上抽纸盒在司以寒这边,鼓着腮帮子往司以寒这边看。
      司以寒非常自然地抽了一张纸,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了俞夏的嘴边。
      下一刻,他们都停住了动作。
      大约有半分钟,司以寒把纸巾放到了她面前的餐桌上,说道,“我以为你的梦想是周游世界。”

      没有目标的游玩是一种流浪。
      俞夏吐掉骨头,垂着眼想,没有司以寒没有家,她敢离开S市吗?她怕把自己弄丢了,“商锐那个二世祖都开公司了,我不能比他差吧?”

      司以寒夹菜的手一顿,半晌才继续吃饭,“怎么又跟商锐混到一起了?”
      “他爸爸做的事跟他又没有关系,而且当年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那么大的事,他一个小孩能怎么办?就像你我……我们能做什么?我不能怪商锐。”俞夏眼神闪烁,辩解,“如今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司以寒给俞夏又盛了一碗汤,却没有把碗直接递给俞夏,而是拿了一双干净的公筷挑起里面的鱼刺。
      鲈鱼刺很少,但他挑地仔细。俞夏看了一眼鼻子就酸了,每次跟司以寒在一起吃饭,他必会为她挑鱼刺。
      后来司以寒进圈,天南海北的忙,她吃鱼得追到司以寒的剧组。记忆最深的一次,他在B市拍摄新唱片的MV,俞夏去找他。
      他让助理去买了一条鱼,不大的房子被北方干燥的暖气充斥。室外下着雪,天地被裹上了一层银色。窗户玻璃上聚满了热气,朦胧一片。司以寒在厨房做饭,俞夏趴在小沙发上看他。暖气房里他穿的不多,瘦高挺拔的身型有些单薄,他拿镊子一根一根拔出鱼骨,珍重态度仿佛对待艺术品。

      俞夏一直很喜欢北方的冬天,她对北方的记忆是温暖的房间,洁净的白雪,还有司以寒的温柔。
      俞夏咬着筷子看司以寒挑鱼刺,有点想问,你会为别的女人挑鱼刺吗?
      你会对别的女人这么有耐心吗?
      “吃吧。”司以寒把挑好鱼刺的鱼汤放到了俞夏面前,继续吃饭,说道,“商锐出演了你的剧本?你们合作的挺深。”
      最后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俞夏的错觉,总觉得司以寒咬字很重。

      “长得好看,人气高,粉丝肯花钱,票房有基本保障,用他挺稳。”明明是事实,俞夏说出口的时候生出一点心虚来,随即又理直气壮看回司以寒,为什么要心虚?是司以寒不关心她,她找谁合作跟司以寒有什么关系?“我们公司的第一个项目是商锐投的,他很够义气。我以为这么多年不联系,他会跟当年的商家人一样避之唯恐不及,但他帮忙了。”

      “好看?人气高?票房有保障。”司以寒凌厉黑眸直射而来,“缺投资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也没有来找我。”俞夏怼了回去,觉得这一记反击非常漂亮,司以寒为什么躲她四年?
      “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司以寒又给俞夏夹了一块排骨。
      俞夏没有说话,拿起勺子喝汤。

      “嗯,哥哥的错。”
      俞夏含着一口鱼汤,咕咚咽进了喉咙里,随之而下的好像还有一根鱼刺,刺着喉咙滚了下去。
      偃旗息鼓,她对哥哥两个字无力。
      “我没这个意思。”

      她埋头吃饭,吃完借着写剧本的理由迅速上了楼,不太想跟司以寒说话了。她也确实需要写新剧本了,苏洺因为尤美的事匆匆把新项目推上线,现在准备立项拉投资,俞夏的新项目只有一个名字。
      在苏洺家住那段时间她写不出来,怪没有熟悉的笔记本电脑。如今回家还写不出来,俞夏愁的快死了。

      俞夏不是一个成熟的技巧性编剧,她是灵感型。她的作品主要是恋爱三部曲,前两部能火全因为是她的亲生经历,她写起来格外顺手,灵感爆棚,没一个剧情都生动。
      第三部她一直没有灵感,写的就特别痛苦。

      第二天俞夏吃早饭的时候打算去健身房走走,刚到门口看到司以寒穿着黑色运动背心和短裤在练背肌。他皮肤偏白,手臂修长有力量,高举时背心贴到了肩背上,悍利的肌肉线条十分清晰,运动短裤边缘恰好的卡在胯骨上,腹肌沟壑隐隐可见。
      他有人鱼线。
      俞夏抬手捂住鼻子,转身就走。
      怕当场流鼻血。

      一整天俞夏都没有出卧室,生怕遇到了司以寒,对他动了手。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十七岁都能对司以寒生出欲望,现在二十五岁,正是色欲熏心的年纪。
      第三天她再次去健身房绕了一圈,看到司以寒就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最后的道德底线让她没能拿出手机拍司以寒健身时的模样,她也不能在家里装摄像头。
      这几天俞夏其实过的很煎熬,出门就碰到司以寒,她心烦意乱更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她又不能提着电脑跑路,那天从山海庄园回来,司以寒说的话够重了。

      第四天,她依旧什么都没写出来,倒是对司以寒的生活规律摸了个清楚,他这么多年没什么变化。
      他早上七点起床做早餐,他很少喝咖啡,他的早餐非常普通,牛奶鸡蛋面包,十年如一日。
      八点半去健身,大概持续两个小时,然后出去买菜准备午饭。下午是他的工作时间,要么在客厅看影片,他看影片是工作式看片,什么晦涩的片子他都看,看的非常投入,会沉浸其中。俞夏以前见过他看影片的状态,他要代入沉浸来提高自己的演技。
      要么在书房开视频会议,他开会时比看影时更无趣,俞夏听一耳朵就想打哈欠睡觉。

      第四天,俞夏吃早餐时没见司以寒,健身房也没有司以寒,她以为司以寒出去了,松一口气坐客厅点了杯咖啡。咖啡送的很快,二十分钟就送到了,她穿着拖鞋匆匆出门取了咖啡。
      秋天降温迅速,早晚温差极大,短短一段路俞夏冻的手脚冰凉。她一路奔回房间,冲进门迎面撞上了司以寒,他拎着行李箱手臂上搭着风衣,穿着笔挺的黑色衬衣,下摆整齐的落在黑色长裤里,清冷英俊的脸因为戴着半框眼镜而显得斯文起来,正大步流星的下楼梯。
      四目相对,俞夏本能地去藏咖啡,藏到一半又大方拎在手上,“工作期间没有咖啡没灵感,你要出去?”
      “嗯,有个合同周挺谈不妥,我亲自过去谈。”司以寒由上至下打量俞夏,一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谈完这个合同我可能要去一趟香港,这次要去很久,不会在家。你不用一直待在房间里,需要健身就去健身房。”

      俞夏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怎么说都不体面,只好什么都没说,“啊?好。”
      “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我安排了人,每天会过来给你做饭,不要再点外卖了。”司以寒往她手上的咖啡看了眼,说道,“我走了。”
      俞夏抱着咖啡让开路,干巴巴的说,“再见。”
      司以寒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停住脚步,沉黑的眼注视她许久,久到俞夏以为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越过俞夏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拖着行李箱穿过花园,走向了车库。
      俞夏拧眉从落地窗看到他的车开出车库,开向远处。打开咖啡喝了一口美式,瞬间苦的拧眉。
      司以寒单手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往外面开,手指上的烟头火光明灭,他修长的手指敲了下烟身,烟灰沸沸扬扬而下,他想到俞夏对他躲避的态度,拧了眉毛,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说了狠话把俞夏逼回自己身边,这治标不治本。烟草让他躁动的情绪稍稍冷静,他又抽了一口烟才把剩余的半截烟扔进了烟灰缸里,捞起手机戴上了蓝牙耳机,打电话给周挺,那边接的很快。
      “寒哥,我真的不想去谈这个合同,太丢人了。你是谁?司以寒,司以寒需要去相亲吗?需要去上那种恋爱综艺找对象吗——”

      “看对象,合适的人就需要。”

      周挺的声音戛然而止,大约有一分钟,他开口:“我想辞职。”

      “把工作移交给刘昕,你现在去办离职手续。”司以寒握着方向盘打了一把,越野车出了小区拐上主干道,他轻描淡写,“我准了。”

      “寒哥,你想清楚了,这是自毁前程。”

      “我毁的起。”司以寒语气冷淡,一敲方向盘,“还有什么问题?”

      周挺沉默许久后艰难开口,“寒哥,你坚持要接这个综艺是因为夏夏吗?可是寒哥,她是你妹妹,即便不是亲生的,谁知道?外人只知道她是你妹妹。”

      车厢内一片寂静,司以寒沉静的眼上仿佛蒙了一层雾,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到骨关节发白,许久他才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我和俞夏结婚四年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你可以去查我的婚姻状况,我早就是已婚状态。我和她谈恋爱,合理合法。”
      周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脏话,“我艹!”
      司以寒提前一步拿出耳朵里的耳机捏在指尖,并没有被周挺的声音给吵到,他转了下手指上的耳机,注视着前方笔直的道路,“夏夏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想做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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