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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game
楚珩没有留下来吃午饭。
他一个人在阳台上沉默着坐了很久,最终抿着唇站起来,默默地往门口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楚歌正在教乐胥打《空洞骑士》——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乐胥和朋友正在玩的那个游戏,而乐胥的进度也依然还停留在楚歌替他打完的那第一个boss。
见他站了起来往外走,楚歌也只是略微抬头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挽留。大概是有了先前那段谈心做心理准备——虽然那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谈心和结果,但总之,对于楚歌并不叫住自己这件事,楚珩居然很平静地就接受了。
少年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门口,推开门、换上自己鞋子,走出大门时身形微顿了一下。
他是冬天出生的,现在快要十九岁了。身形虽然还带着点少年的单薄清瘦,但已经相当挺拔高大了。他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叫了楚歌一声:
“姐姐,对不起。”
他的存在,对于楚歌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伤害。一直以来他都努力想要靠近楚歌,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仗着楚歌不在乎罢了。
“我说了,你没有做错什么,用不着道歉。”楚歌却没有接受,只是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甚至你母亲也不必向我道歉,因为她对我,本来也没有什么义务。”
没有义务为她负责,没有义务考虑一个小女孩儿是不是会因为自己而失去家庭。
“当然,”楚歌说着放下手柄,又往乐胥怀里蹭了蹭,“曾经对我有义务的人,我也并不需要他们的道歉。”
她说的是“曾经”——就像她刚才在电话里对楚兴恒说的那样,她已经成年了,楚兴恒对她不管用了。
生理学上的父亲这种东西对她而言,也没有用了。
门口的少年咬了咬嘴唇,好半天之后几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了别、关上门走了。
楚歌轻轻“啧”了一声,微微挑眉:“不觉得我过分吗?”
乐胥原本只是牵住了她的手,她是主动蹭到他怀里去的。她刚起床,还穿着睡裙——吊带的那种,因为楚珩来了,所以起床后在外面随手套了件有拉链的外套。原本倒的确是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严实了,但被她在怀里挨挨蹭蹭了一会儿,外套的拉链往下滑落了一些、衣领也有些歪歪斜斜,她身材太好,顿时就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锁骨和胸口。
乐胥又有些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视线往哪里落才好,却又怕她靠得不舒服,还是伸手把女朋友揽住,微微偏过头有意避开那片晃得他有些口干舌燥的白皙,小声道:“受到伤害的人是你,别人怎么有资格替你宽容大度?”
乐胥是公认的好脾气,显然也是个相当容易心软的人。如果是他自己的事,多半他是真的会宽容大度不计较的,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慷他人之慨呢?
话虽然是楚歌问的,但得到了乐胥这样的回答,她却又没有显出半点意外的样子,想了想,忽然幽幽叹了口气:“也许小时候我确实曾经觉得受到伤害了吧。”
乐胥不自觉地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也许?”
“太久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确实有些不太记得了。”
楚歌很小的时候,也曾经试图引起父母的关注——那时候楚珩母子还没有公然出现。最初的时候她觉得只要自己优秀一些,父母就会喜欢她。在发现这不管用之后,她又开始换了一种方式,不做作业、不去考试,做一个“差生”被请家长——幸好不过是一个学期都不到的时间,她就已经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止没用,而且还蠢得可怜。于是她再也不去管这些人、这些事,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要不是乐胥今天提起,她几乎都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也有那么傻的时候。
而至于当时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就真的已经完完全全记不起来了。
乐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少年人的唇有些烫,动作却很轻柔,几乎是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楚歌轻笑了一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凑了过去。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乐胥只是因为心疼,所以才想亲亲她的,亲的位置也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额头。但是……
从楚歌勾着他的脖子凑过来的时候,一切就都有些乱了。
乐胥勉强回过神来的时候,忽然惊觉自己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从她外套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本能地在她腰间摩挲。
她明明还穿着睡裙,真丝的质地却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对方的体温顺着相贴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根本就受不到多少阻隔和影响。
她明明不是那种骨感的削瘦,可是腰却细得好想他用双手就能扣拢——少年人猛地惊醒,硬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想要退后一些拉开距离,勾着脖子的那双手臂却又跟着使了劲缠上来,十足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乐胥又想再退一点,才刚往后仰就顿了一下——背脊已经抵上了沙发的靠背,再也无路可退。
楚歌见他一副想躲又无处可逃的样子,笑着又凑过来亲了亲他。
少年人脸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又想躲开又不舍得躲开,只能被她压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喉头止不住地上下滚动。楚歌却像是没完没了似的,甚至原本勾着他脖子的一只手又微微下滑,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摩挲。
乐胥浑身一僵,连呼吸都肉眼可见地粗重了起来。
楚歌想了想,干脆挪了挪姿势,跨坐到了他腿上。
她本来就有一米七的身高,这时候坐在他腿上又支起了身子,眼看着就比乐胥都要高出了一些,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乐胥想躲——其实也不是真的一点都躲不开,男女间力量上的差距毕竟是很难跨越的。但楚歌现在着力点全都在他身上,他生怕自己一动就把她摔着,只能把背脊和后脑勺都紧紧地贴在沙发靠背上、试图让她没那么容易得逞,一边又小心地用手揽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
“躲什么?”楚歌好笑极了,“你说要和我上-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她本来就生得明艳,这时候唇色胭红、唇上还泛着水光,显得越发勾人。
“不许开车。”乐胥努力绷住自己的脸,原本清亮温和地声音这时候都染上了沙哑的意味。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憋得还是气得。
他一向都顺着楚歌,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不许”。
但这时候他红着脸低声喘-息的样子,说出这话来也实在是很没有说服力。
“停车也行。”楚歌居然点了点头。乐胥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妙——以楚歌的性格,是不可能这么听话的。果然……
“我比你大了两岁,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楚歌说这话的时候,手指还漫不经心地随意刮蹭着他的喉结。
乐胥忍不住低促地喘了一声,却没有应声。
楚歌挑了挑眉。
他对自己一向都是有求必应的——当然除了坚持不肯上-床之外,没想到这时候居然紧紧抿着唇、一副就是不肯叫的模样。
“怎么了,”楚歌捏了捏他的耳朵,“我说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
乐胥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他比她年纪小,本来就已经常常被她叫“小朋友”了,再叫她姐姐,不是就真的变成小朋友了?再说……
“你是不是很喜欢弟弟,只不过他的身份让你亲近不起来。”他语气难得显得有些硬邦邦的,“但他很喜欢你。”
语气听起来,不知道是委屈多一点,还是醋劲大一点。
楚歌思考了两秒,然后用一句话瞬间哄好了小朋友:
“你看我对你和楚珩一样吗?”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少年人脸上的委屈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当然,脸色也更红了。
楚歌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想什么呢?少玩点骨科galgame。”
“我没有!”乐胥本能地反驳,又在楚歌似笑非笑的视线里心虚起来,小声解释,“就玩过一次。”
之后他发现自己对美少女游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热情,就没有再尝试了。
他也不是真的觉得楚珩对楚歌有什么超出亲情的特殊感情,只不过……真弟弟前脚刚走,后脚心上人就让自己叫姐姐,总感觉有点儿怪怪的。
楚歌老神在在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相信了没有,却还是暂时揭过了这个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要求:“真的不叫?”
说着,作势又要去亲他。
乐胥本来就是强撑着自己最后的理智在和自己翻涌的欲-望作斗争,眼看着这人还要再引诱自己,少年人连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他只花了半秒都不到就认清了局势——她只要再随便来点什么动作,不,甚至都不需要动作,只要随便再说点什么,他瞬间就会溃不成军。于是少年人喉头微动,终于还是识时务地低声叫了一句:
“姐姐。”
声音低沉又隐忍,居然显得有些性感。
楚歌“唔”了一声,居然沉默了起来。
又过了几秒,她才轻啧了一声:“你叫我姐姐,听起来比楚珩叫我姐姐刺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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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哥:不想玩点刺激的吗?
桑妹:不,你不想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gal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