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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为敌
白戎雅从原先的紧张中反倒清醒了过来，她将头偏向一边，低低的笑了起来。“是么？原来你以为与我有什么就能成为我的什么人了么？告诉你，不可能。还记不记得当初你问过我，如果我怀了不爱之人的孩子，我会怎么办吗？”
白尽掠夺的呼吸一错，像是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可她仍然无动于衷，眼神甚至没有变过。似乎他此刻的动作只是对一个泥塑所做，激不起任何的反应。
“我的回答没有变过。我想你先前问我这个问题，也是为今日做好了准备，如今我内力空虚，武功不济，你要趁虚而入是最好的时候。只是如果你这样做了，代表你我恩断义绝，从此以后只是仇人，连师徒也做不成了，当我亲近之人更无可能。”她的眉眼淡淡的，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给予白尽，面对此刻遭受的屈辱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师傅，我知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会弃孩子于不顾的，不是么？”白尽的手指微微一动，已然解开她的外套。氤氲的呼吸让他焦渴。
“孩子？无论多少次，我都不会让他出生的，我不是山下的女子，这样注重名节，更不会被孩子捆绑住手脚。甚至于，或许我会趁你不备杀了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师傅。”他的嗓音带着独特的迷离。“我也说过，我愿意死在你手上还记得吗？我只是想要留住你，只想要你再多想我一些。”说罢，他的唇转移到白戎雅的发顶。
“你这要法我却是从来未见过的。这世间的所有东西是你想要的就能得到的么？我不愿意，我不肯担喜食男色的污名，我得不到，我想得到劳累之后的安宁，你也不给我。白尽，你倒是霸道的很？”
白尽不怒反笑，勾起白戎雅的下颌，逼迫她正视自己。“是啊，师傅，你知道乞丐对自己的所有物可是很霸道的吗？宁可死，也绝不能让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只要留下了我的印记，便是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
白戎雅面对他的逼迫，反倒冷笑出声。“是么？这么说，是我救错了人，是我不应该救你给自己惹麻烦是么？白尽，自我为你冠上我的姓之后，你我之间便只能是亲人关系，却不料你一错再错，现如今还想要强迫我。印记，什么印记，只要我愿意，大可以找无数的男人留下印记，而你无可奈何，有本事你就现在杀了我！”
明知道师傅此刻就是说气话，但白尽仍然是体会到浓烈的嫉妒和愤恨。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嘴上却柔情的一塌糊涂。“师傅，我还以为你给我赐姓，是要我做你的小郎君呢...”
白戎雅下意识的反驳。“我没有这种想法。”
“哦？可我却是一直这样以为的。师傅，是我自甘堕落，是我执迷不悟，所有的污名我来承担，我会告诉全天下人，这一切皆是我强迫于你。甚至于，只要有人说你一句闲话，我便断他舌头要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讨论你我。只是，只是，师傅，你只能拥有我一个人，你不可以有别的男宠。”
白戎雅大惊失色，狠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尽的眉眼藏着点点的笑意。“我知道...如果你和我要在一起，必定有一个人要受世人唾骂，如果可以，那我希望是我。如果这世间必须要有一个大魔头，我不介意是我，我只想与你长相厮守，我只是想与你白头偕老，其余一切，都可以忍受。”
“到时武林人士皆会以你为敌，你明不明白，你这是在与全天下为敌，也是在与我为敌！”
“我明白。但是师傅，永远的空寂失去，和短暂的、昙花一现的拥有，我选择后者。若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也安排好了退路留下你余生安好。”
“你疯了！”
“我知道。”
白尽仍然是温柔的模样，甚至于眼底无限的眷恋与深情让他更加动人。
白戎雅没有想到白尽竟然能为她做到这个程度，顿感有些招架不住，慌忙撇开视线，“谁要和你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你做你的春秋大梦，等到武功恢复，就先杀了你再去浪迹天涯。总之，我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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