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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三天备战，全城戒严。全城的人员调配皆有祁阳一手安排，苏墨和高飞只负责睡觉休息。
直到第三天中午，苏墨才登上东门城墙。祁阳把指挥部设在这里，城内半数兵力皆在此地。
“要是能把蔺辰拦在城外就好了。”苏墨自言自语说着。
城外作战，可以避免伤到平民，最大限制的避免损失。奈何蔺辰是风系操控者，直接用飞的，北洲做不到空中拦截，只能赌运气。
“它们会从东门进来。”祁阳走到苏墨身边，语气十分肯定。
苏墨惊诧看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祁阳一本正经说着。
苏墨听着却是更迷茫了，问：“那你怎么看到的？”
“我有一定的预知能力。”祁阳解释着，生怕苏墨不相信，“属于被动技能，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预知。但每次看到的，都很准确。”
以水为媒介，不定时发生，有时候是洗脸时，有时候是路过水边，还有一次甚至是喝汤的时候。
苏墨惊讶的看着他，预知能力？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异能竟然还有这一种。
“我会开车冲进永夜之地，也是因为我看到了。”祁阳以为苏墨不相信，便举出实例，“我看到你有危险，我才会不顾一切冲进去的。”
他虽然担心苏墨的安危，但又不是傻子。苏墨己经在他面前展现了实力，并且叮嘱过，不需要救援。
要不是预知了，他也不会不要命的往里冲。
“原来如此。”苏墨恍然大悟，“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向你道谢。”
几天里发生太多事情，祁阳会突然出现在永夜之地的原因，她既没有细想过，也没有想过他。
甚至下意识的归为小孩子的恋爱脑，运气好撞上了。现在想来，是她浅薄了。
“不用道谢，这都是我想为你做的。”祁阳说着，脸却红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小了，“能为你做点什么，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呃……”苏墨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向来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小男孩的感情，更不知道怎么办，“我比你大很多，同龄人更合适你。”
“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祁阳语气坚定的说着，“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岁。”
“……”苏墨只觉得心中万头草泥妈狂奔而过，生硬的转移话题，“预知异能很少见，也非常特殊，我觉得你可以多加练习，也许以后能成为一个预言者。”
祁阳的水系操纵术在她眼里就是小孩子玩水枪，想成为顶级高手很难。倒是稀有的预知异能，会让祁阳得到质的提升。
虽然练习方向是个问题，但当年人类中刚刚出现异能者的时候，练习方式也是摸索来的。
“不要转开话题。”祁阳神情严肃，“我知道今天晚上这场仗有多难，我也己经想过了，我会与北洲共存亡。都到生死关头了，你就不能听完我的表白吗？”
苏墨怔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生死关头对于她来说，己经像吃饭一般平常。毕竟打野的时候，是没有外援的。她也有遇到高级感染者丢掉性命的觉悟。
但对于十八岁，还没有经过风霜的祁阳来说，眼前的局面，己经是生死关头了。
“己经到了生死关头，你还有心情表白，你对的起供养你的北洲吗？”高飞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刚上城墙，就听到祁阳的劲暴的发言。
真是小屁孩，这就觉得生死关头了。而且都到这个时候，还不去努力如何活下去，反而去告白。
他就没有想过被告白人的心情吗？莫名其妙被告白，再转眼间对方己经死了。
自我倒是满足了，对方要怎么想，心情又该如何。
“高先生，我向来很尊重你。”祁阳说着，脸色难看至极。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苏墨拦住高飞，对祁阳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己经有爱人了，不能接受你。”
“你己经有爱人了吗？”祁阳满脸失望，他一直以为苏墨单身。
要是有爱人，这种时候就该在苏墨身边。
高飞也一脸惊讶的看着苏墨，十几年交情，苏墨一直是单身，而且是完全不谈男女感情的状态。
“呃，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苏墨说着，虽然她向来不喜欢说自己的私事，但是祁阳非要告白，她也就索性把事情说开了。
少年的心意很珍贵，她既不想吊不着他，也不想伤害他，那就实话实说。
“就是蔺辰的叔叔，他叫蔺天来。我们交往很久，婚礼都要准备好了。后来丧尸潮暴发，他为救我死。”
祁阳小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不服气，“他己经死了……”
而且都死二十年了，苏墨早就该忘了他，重新开始一份新的感情。
“感情不是这么算的，有些人就是死了，他也会活在你心里。”苏墨说着，“放不下忘不了，就是一辈子。”
“但是……”祁阳还欲再说。
苏墨直接打断他，“我试着走出去过，交过新男朋友。对方很好，各方面都很好，比你们俩上加起来都要好ＮＮ倍。但是我还是提了分手，我一直深爱着别人，没办法交往下去。”
“这件事我自责了很久，内疚了很多年。明明不够喜欢，却答应和他交往，结果……连朋友都没得做。”
祁阳久久不言语，他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就这样被无情的拒绝了。
虽然难受，却又有几分高兴。苏墨很认真的拒绝了他，为了不给他留存幻想，甚至把自己的私事都拿出来说。
他的眼光没错，苏墨值得他喜欢。
“好了，感情话题结束。”苏墨说着，强撑着笑了起来，“一般来说，感染者会选在晚上进攻。不过现在有我在，时间就很难把握，做好提前进攻的准备。”
夜晚天然合适死者，就算没有永夜之地的加成，异能者的视线受阻也是有利条件。
不过，她现在可以造人工“太阳”，悬挂几天几夜都没有问题。失去这个优势，进攻时间也就很难把握了。
“最大的问题是空袭。”祁阳无奈说着，“我本想安排战斗机做战，被高先生否定了。”
蔺辰是风系操控者，而且可以同时让这么多感染者同时在天空，非常棘手。虽然墙头有高射炮，但打下来只怕不容易。
“几架飞机对风系操纵者就是送人头。”高飞说着，思来想去他也没有对策，恨恨的道：“只要落地，我就宰了它。”
苏墨拍拍高飞的肩膀，道：“交给我吧。”
正说着，就听城墙下传来祁城主的声音，“阿阳，你在上面吗？”
祁阳虽然当祁城主死了，这个时候却只得道：“我在。”
心知苏墨和高飞不待见祁城主，祁阳不等他上来，自己主动下去了。
城墙上只剩下苏墨和高飞两个，微风吹动苏墨的长发，带着飘逸和女性的柔美。
既使在丧尸暴发之前，用最严苛的标准来要求，苏墨都称的上大美人。她也从来不掩示自己的美貌。尤其是头发，总是留到这个长度，从来不剪短。
“你前男友的事，我竟然不知道。”高飞嚅嚅的开口，关于蔺天来他多少知道些。
但这个活着的前男友，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十五年前了，那时候我还没遇上你。”苏墨说着，声音低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内疚，“那是我人生中最低谷的时候，父亲过世，与兄长决裂，无家可归。”
那时候的她就好像游魂一样，完全不知道何去何从，她的世界也被彻底割裂。
在丧尸暴发之初，她依靠蔺天来。然后依靠父亲，最后他们都不在了。
这个时候，他出现了，把她从丧尸口中救出来。带她到自己的居所，认识了新的朋友，重新开始了新的人生。
这样一个带给她重生的男人，结果她还是伤害了他。
情之一字太伤人，从朋友到情人，这一步跨出去了，就再也跨不回来了。
“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蔺辰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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