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谈过一次很长的恋爱。
我跟他是天作之合,我们心有灵犀,完全统一。
但他还是不在了,留下我一个人。
他是我的伴生,他是我的李瑜。



部分改编自亲身经历,部分新补充,与亲身经历不完全相同。
内容标签: 都市 花季雨季 边缘恋歌 成长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瑜,不知名的女孩 ┃ 配角:医生 ┃ 其它:精神疾病,妄想症,恋爱妄想,青春年华,成长

一句话简介:他是我的伴生,他是我的李瑜。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200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4 文章积分:104,87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924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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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

作者:北筝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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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生


      二零一九年的某一天,我杀了人。
      事情的原因要追溯到挺久以前了。
      大概得有快十年了吧?
      就是十年前的一天,我刚刚跟初恋男朋友分了手。
      那个时候的我坐在路边上哭得像只狗子。天气挺好的,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春光正盛鸟语花香。我没有主角的那种气运,难过的时候老天都下一场雨陪着你哭,我就是个普通人,我的悲伤没有那么高的逼格。
      但是我大概是哭出了很大的阵仗。
      我记得我把头埋在臂弯里,整个人蜷成一团,用力挠着自己的手臂,哭得耳膜发痛。路过的一个女生小声但是清晰地留下了一句“神经病”。
      我有点不好意思,一般来说我不是那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这女生应该挺难受的,本来天气蛮好走路走的也好好的,突然就看见一女的蹲在路边哭得跟傻子一样,肯定感觉天色一下阴郁,心里火蹭蹭往外冒吧。
      我想停,但是停不下来。
      就这样过了挺久的。我的眼泪渐渐流得慢了一点,结果居然又开始打嗝。
      我就抬起头来,企图依靠改变姿势阻止自己打嗝,但是眼泪还是照样不要钱一样地往下流。
      然后在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我看见一个人,就双手插着口袋站在街对面,盯着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想看清到底是谁这么无聊,然后努力止住眼泪,这个过程里他居然就一直横穿了马路,走到我面前来了。
      是个男孩,穿黑色连帽衫和牛仔裤,脚上一双暗红色的不知道什么鞋。连帽衫的胸口部位写着一句英文。
      You are sick.
      这句话,后来我明白是“你很酷”的意思,但当时,以我那个时候的英语水平,我只能理解成“你有病”。
      什么世道啊,连帽衫都说我有病。
      相思病吗?
      这个男孩在我面前大约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下,还是那样双手插口袋的姿势,低头看着我,然后皱着眉头说:“哭的真丑。”
      同时递过来一包纸。
      我接了纸,捂住脸慢慢擦干净,能感觉到他在我身边坐下了。
      距离很近。
      很奇怪,如果是平时的我,大概会觉得这人很讨厌,不仅讲不好听的话还一点都不注意自己跟陌生人之间的距离,但是那个时候,他这么做,我竟然只是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安心。
      我就这样认识了这个男孩,知道了他名字叫李瑜。
      交换名字的那场对话是这样的。
      “你叫什么啊?”我问。
      “李瑜。”他回答。
      “鲤鱼?”
      “木子李,王字旁表示宝玉的那个瑜。”
      “哦……感觉听起来好幸运啊。”
      他不置可否。
      李瑜跟我的前男友是完全不同的那种类型。我前男友有一点男生女相的意思,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嘴唇薄而红;他对所有人,尤其是女孩子,都特别温柔,有点花心,对长辈特别乖巧听话;但是有时候也谎话连篇的,特别是对我,脸都不红一下就能撒一连串的谎。他很受欢迎,妹妹认了八千个,小姑娘们也还是都喜欢他,他兄弟也一帮一帮的成群结队。
      李瑜没有他那么好看,但是很帅。他的五官不是特别精致,但是有一种带棱角的锋锐感,表情也总是很不耐烦。大多数时间他看起来很凶,但是了解他以后,能发现这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只不过习惯了别扭地向别人表达好意,俗称蹭得累(傲娇)。他们的唯一共同点大概就是都很白,且高。
      而且李瑜好像没有什么别的朋友,我每次看见他,他都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让人感觉孤孤单单的。
      我不太理解这是为什么。除了蹭得累之外,李瑜的性格其实很好交朋友的,我问过他他有没有其他的朋友,他看着我摇头。他好像不是很愿意讲这方面的事,所以后来我也就没问了。
      我觉得李瑜大概是住在我的街坊还是怎样,因为我总能在任何一个时间点撞见他,甚至包括晚上下楼扔个垃圾,都能看见他倚在物业岗亭旁边闭着眼睛听耳机,虽然是背对着或者侧对着我,我也没有在这种时候打扰过他,但是真的挺好看的。
      当然,也的确是很巧就是了。
      李瑜很聪明,我做不出的题目他都能搞定,高中余下的时光里我经常带着卷子和辅导书去小区后门找他,然后我们随便找个什么公园里的石头桌子一类的地方坐下来,这种时候我写作业的效率和质量就会特别高。
      他讲话很直,我做不出题目就会骂我笨,骂我是煞笔这都听不懂,但还是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给我讲,直到我懂了为止。
      李瑜其实不会安慰人。他总是习惯用批判性语言嘲讽我,但是我真的难过的时候他能看得出来,那种时候他就不会讲话了,有时候就跑掉,过一会带给我一个小蛋糕,或者一包饼干,冬天就买奶茶。
      渐渐的在任何地方受了委屈,我都习惯跟他讲。比方说,学校里被前男友的迷妹们排挤孤立了之类的,或者家里人又讲了什么很伤人的话。
      偶尔看见路边成对的小情侣,特别是穿着校服的,我也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但是大概不是因为想念前男友,而是因为难过自己居然被甩过。
      最严重的一次,我就站在那里,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李瑜手足无措的样子,一脸蒙圈但是不敢碰我,就站在一边骂我傻,然后路过的人大概都以为我是被他惹哭的,毕竟我也不讲话就只是哭,这些人就都用谴责和奇怪的眼神看李瑜。
      最后李瑜还是抱我了,骂骂咧咧把我拖进人少的角落,一下扣进怀里,手很用力地揉乱我的头发,不过抱上以后就没再讲难听的话。
      也就是那个时候,突然一下子,我就感觉内心被填满了。
      我好像,就喜欢上他了。
      后来,高三的时候因为有他帮忙,我的成绩一直稳定在比较好的位置,学有余力还去考了个雅思。雅思的分数也不错,所以高考之后申请了欧洲不错的一个大学,去读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走的那天我也没有跟李瑜表白,我就是在机场抱了抱他,然后说我将来会回来看他的。李瑜当时笑了,说很快就能见面的,不要担心。
      我以为他在安慰我,所以后来,当李瑜拉着箱子出现在我租的公寓门口的时候,我特别特别开心。
      有这——么开心!
      这之后的过程挺模糊的,总之,他就这样住进了我的小公寓。
      白天他也出门,甚至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学业太忙,他都会发信息给我说今天在图书馆刷夜,第二天早上我给他开门看见的就会是挂着两个黑眼圈颓得一批的李瑜。但就算是他最颓的样子,我也觉得,还是好帅啊。
      他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记得最清楚了。
      李瑜买了牛排,而我做了蛋糕。他撑着下巴坐在我对面,我们关掉灯,他的眼睛里映着蛋糕上跳跃的烛光。
      深邃而明亮。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也偷偷许了愿,在心里悄悄地说,希望今后能跟他一直一直走下去,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吹灭蜡烛的一瞬间,李瑜突然说,我们要不就在一起吧。
      我有点愣住了,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么说。
      黑暗里他好像是撇了撇嘴,说,我喜欢你挺久了,要是你也喜欢我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
      因为我现在成年了,可以给你许诺未来啦。
      星光从窗外照进来,像是照进了一个璀璨的梦。
      从那天以后,李瑜就以我男朋友的身份继续住在我的公寓里。我没有什么别的朋友。周围没有什么中国人,我又不是特别喜欢跟欧美人交朋友,我觉得有李瑜就够了。
      日子过得飞快,一年又一年。我读完了大学,又考了研,这当中一直在国外,过年也很少回家。一半是因为开销太大,一半是因为实在没什么话跟家里人讲。我的家庭有些重男轻女,当初我是背着父母申请的国外大学,爸妈其实一直不赞成我读大学,更何况是去那么远的地方,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是个姑娘。他们给了我上第一学期的学费,之后所有的费用,包括学费包括生活费,就全部是我疯狂打工赚来的了。我曾经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哭着打电话给我妈,跟她讲我好累快撑不下去了,她在电话那边冷笑,很大声的讲:“你现在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想要钱吗?一个赔钱货还上什么大学?你就该趁早回来找个男人嫁出去……”
      后面的话我没再听,李瑜走过来挂断了我的电话。
      然后他抱了我很久,告诉我,不用理他们,不用听他们讲的那些话,他会一直陪我走下去,我们两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那个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我将来要嫁给他。
      李瑜从来没有因为我是个女孩就对我有任何偏见。
      李瑜从来都不会对我表现出一丁点儿失望和放弃的情绪。
      李瑜尊重我,重视我的想法。
      我难过的时候,李瑜会逗我开心。
      李瑜从来不会以任何方式伤害我,他一直保护着我。
      所以只要他愿意,我可以什么都依他。
      在一起的第七年,我靠在李瑜的怀里,笑着问他对七年之痒怎么看。我们能撑过第七年吗?
      李瑜低下头用鼻尖蹭着我的后颈,沉默了一小会,回答:“我觉得现在这种关系,我已经没什么动力了。”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紧接着说:“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彼时,我刚刚读完博士,收入也稳定下来。家里疯狂打电话催婚,无数男人的相片和简历通过我妈发送到我手里,并且大部分都是又老又丑还没有学历的男人。我问我妈能不能不要再给我介绍这种人了,她振振有词的讲:“那你还想要什么样的?你都快三十了,哪个好男人能看上这种岁数还没结婚的女人?你还读了博士,你是不是想这辈子就砸我手里?我都跟人家谈好了,只要你回来能生个儿子,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别随便抛头露面的,这几个都愿意跟你结婚,都不嫌弃你读过书……”
      这次我没等李瑜过来就挂断了电话。我拉黑了父母的号码和大部分联系方式,然后把他们的微信设成了忽略,只在每个月给家里打“回报金”的时候转账过去。我不明白,在他们眼里,女人的价值为什么就只有生孩子和做家务,为什么谈起高学历的女人就好像是谈到了罪犯。
      但我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就催李瑜跟我结婚,我一直没有提过结婚这件事。直到那天,他主动问我这个。
      我真的很开心。李瑜要带我去挑戒指,我拒绝了。我跟他的职业生涯都才刚刚开始,还没有攒下来多少钱,以后也要一起生活,我觉得这种形式主义没什么必要。那之后李瑜还是偷偷买了个银戒指,样式很简约,他说不贵,等以后攒够了钱给我换好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想让我能先戴上他送的戒指。
      我看着无名指上的小圈,好像又回到好久之前他告白的那天,心底一下子就很充实。
      我们都取得了这边的国籍,我不必再回国,然后因为结婚的事情被父母挑三拣四,也不必把李瑜推进家人亲戚编织的红包彩礼的坑。但我还是给母亲打了个视频电话,我希望至少在我要结婚的时候能得到家人的祝福。
      母亲显得很不满意,因为李瑜年纪太年轻,“这么年轻就结婚一听就不是成功男人”,但她还是表示想见见李瑜。
      李瑜正倚在门框上看我视频,我笑着招呼他坐到我身边来,他走过来,然后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呼吸很轻很轻地扑在我的脸上。
      我说:“妈,这就是李瑜,我们已经谈了很久的恋爱了。”
      但是母亲的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妈?”我问。
      她皱着眉头,好像在斟酌措辞一样挤眉弄眼,最终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他……来了吗?”
      我有些不高兴:“你说什么呢,不就在这?”我抬起手去摸李瑜,他的脸很光滑,触感温暖柔软。
      母亲一脸惶恐地挂断了视频。
      我很困惑,将脸庞转向李瑜,他也正好看过来,我们撞上了彼此的鼻尖。
      “什么啊……”我鼓起腮帮,按灭了手机。李瑜直起身揉了揉我的头,向门外走。
      “可能阿姨不太想看见我吧……算了,这种事也无所谓,我出去买菜啦。”
      “哦……那你等等我啊,我也去。”我应了他一声,但还是觉得奇怪。
      以我妈的性格,应该张口就讲一些像卖女儿一样的话才对啊……怎么会这么快就挂断了呢?
      真的是因为我结婚她就安心了吗?
      直到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我都还是在想这件事情。李瑜的吻细细密密落在我胸口,他的鼻尖轻轻蹭着我的锁骨。
      我按了按他的头,他一脸困惑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还是觉得白天的事不对劲……”我小声说。
      以前每到这种时候,李瑜都会向我解释事情的本末始终,直到我不再有担心的情绪为止。但这次不太一样,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翻身坐了起来。
      “去看医生就好了。”他坐在床沿上,背对着我说。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
      “我说你,”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复杂,“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去看看心理医生就知道了。”
      然后他走出了卧室门,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客厅里。
      我觉得不解。这件事情一定要跟心理医生有关吗?还是他在骂我?
      我以为他是去给我倒水了。可是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再出现。我觉得不对劲,下床去看,可是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又喊了他很多遍,尽管一次比一次大声,他还是没有出现。
      巨大的不安突然淹没了我。
      李瑜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了?
      他什么时候出门的,为什么我没听见开锁的声音?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去哪儿?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我摸出手机,打李瑜的电话,传来的只有忙音。
      我失眠了。
      等了三天,李瑜还是没有回家。我去了每一个我觉得他可能在的地方,他都不在。我向警察报了案,详细描述了他的长相和身高体重等等细节。
      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李瑜说的话。
      我决定去看医生。
      一周之后的星期六,我按照预约时间走进了医生的会诊室。医生是个大概四十岁左右,金卷发的漂亮白种女人。我向她讲述了事情的始末,她的表情一直很温和。
      谈话围绕着我和李瑜的日常展开。一开始的部分我对答如流,他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晨跑,做的早餐有多合我的口味,等等。但真正谈到李瑜这个人,我突然就迷茫了起来。
      我想要向医生描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医生只问我这样的问题。
      他的家人在哪里?你见过他的家人吗?他向你提起过他的家人吗?你们经常打电话吗?他有没有很多朋友?他跟朋友单独出去玩过吗?你有没有把他介绍给任何人……
      不知道。没有。没提过。我们一直在一起,除了他失踪之后那一次,我没有试过给他打电话。我不知道,好像没有。没有。没有过……
      谈话时间结束后,医生说我的情况有点严重,建议之后每周最好能来三到四次。我保持着不解和怀疑的情绪离开了会诊室,我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
      李瑜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有这样的预感。
      我买了鱼和土豆回家,哼着歌。
      打开门,李瑜坐在沙发上。
      我兴高采烈地尖叫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去哪儿了?”我问他。
      他避而不答,反问我:“你去见过医生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你一直跟着我了对吧?”我咬着唇笑,整个人窝在他身上。
      但李瑜只是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我听到他这么说。
      我的笑容慢慢僵住了。
      “你什么意思?”我问,“你想吵架是吗?你跟我过腻了?”
      李瑜掐着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爱你。”他说。
      “我爱你,所以想让你醒过来。”
      “我希望你能做个正常人,我希望你没有我也能过得好。”
      “你要去认识新的朋友,你会有别的爱人。我本来就不应该陪着你这么久,我太贪心,没有早点离开。”
      “你已经这么大了,你快要三十岁了,你永远是我的宝宝,但是你不能再只是做个宝宝了。”
      “醒过来吧。”
      他递给我一把刀子。
      我哭了。
      “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我挣扎着不去看他。
      他抱住我,轻轻地叹息:“傻姑娘……”
      “你是我生命的另一半。你永远都是。”我抽泣着说。

      二零一九年的某一天,我杀了人。
      我杀掉的是我谈了很久恋爱的男朋友,我马上要结婚的未婚夫。
      他的名字是李瑜。
      他是我的伴生,是我灵魂的一部分。
      是我臆想出来的一部分。
      是我漫长人生中短暂的过客,也是我未来会始终后怕的精神阴影。
      无数个午夜梦回,我从杀掉李瑜的梦中惊醒。我的刀插进他的胸口,他消失了,刀也消失了,沙发上没有血。
      我的手上也没有,我的身上也没有。
      我杀掉了我的伴生,我治好了我的病。
      但这样就正常了吗?
      我没有李瑜了,我不知道怎么去自己想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样就正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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