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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苏媺任他吻着，两人都是第一次亲吻，生涩极了，不同于卫湛喝醉后的大胆享受，苏媺却羞红了脸，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偏偏这时候卫湛竟然还有闲心注意周围，摩.挲着苏媺唇齿的动作突然停下，皱眉道：“什么声音？”
边说着边侧耳低头去往声音来源的地方靠近，得知了声音来源，眉梢一挑，伸指点了点苏媺“砰砰”响着的心口，“它好吵。”
苏媺：“……”
一把将他的爪子拍开，苏媺羞恼地朝卫湛胸口狠狠一推，因着醉酒身子不稳，卫湛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砰”地一声靠在了门上，一脸茫然地将苏媺望着。
苏媺见他那副无辜的模样，又羞地踩了她一脚，转身便要跑回房间。
卫湛慌忙起身，长臂一捞，圈着苏媺的腰给抱了起来，接着身子一转将人抱到了房间，迅速关上房门。
卫湛箍着苏媺的纤腰，将人圈靠在了门后，动作强硬又霸道，声音表情却是十足地讨好：“不吵，一点也不吵。”
边说着，边低头，双唇在苏媺嘴角贴了贴。
看着他这副模样，苏媺心里的羞恼一下子去了大半，踮起脚尖，伸手扯了扯她的两只耳朵，好笑问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卫湛：“在吻你。”
“明天早上醒来还知道吗？”
“知道。”
“忘了怎么办？”
“不会忘。”
苏媺循循善诱：“万一呢，万一忘了怎么办。”
卫湛看着苏媺，眉毛拧成了一团，看起来是在极为认真地思考。
苏媺看向房间角落处搁置的纸笔，眼睛一亮，压住唇角的笑意，道：“立凭据吧。”
卫湛一副解决了大难题的模样，高兴地一口应下：“好。”
揽着苏媺在屋子里扫望了一圈，卫湛也看到了角落架子上的纸笔，转身去拿，走了两步又回来，看着苏媺：“不许走。”
苏媺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跟在他身后。
卫湛研好墨，提笔准备写的时候看向苏媺：“立什么？”
苏媺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你说，我听着。”
苏媺瞥了眼卫湛，脸不红心不跳，朗声开口，“立凭据人卫湛，因天启年五月初八晚，于杏花村客院……”
“与苏家小姐苏媺发生肌肤之亲一事，皆因吾爱慕苏小姐，情不自禁主动而为……”
“吾承诺今后绝不会也不敢忘记此事，若违此诺，任凭苏小姐惩罚。”
“空口无凭，立字存用。”
苏媺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卫湛则认真一一记下。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苏媺看着卫湛签好名字后，拔下自己发间的珠钗抓过卫湛的左手，在他拇指上轻轻扎了个小洞，血珠渗出，将其按在了名字上方。
苏媺弯着眉眼，笑意盈盈看着卫湛： “以后，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逃避。”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自己给卖了的卫湛还在帮着苏媺晾着字据，等干透后，仔细折好递给苏媺。
苏媺接过，小心放进怀里，拍了拍卫湛的肩膀，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了。”
卫湛方才还笑着的眼角耷拉了下去，揽住苏媺的腰，把脑袋放在苏媺颈窝，闭眼蹭了蹭，睁开眼看向房间里的大床：“睡这里。”
“……”苏媺面皮一热，白了他一眼，“得寸进尺了你还，随随便便就让姑娘睡自己房间，你平日那一本正经的君子之礼呢。”
“你睡着会做噩梦，我这里有安神药。”卫湛推着苏媺坐到床上，“花花今天不在，没办法让它陪你，但也不碍事，今天有我陪你。”
卫湛身子不稳地伸手去怀里摸索，似乎是在找东西，然而摸索了半天，皱眉道：“出来的急，没有带。”
苏媺听在耳里却是一脸疑惑：“什么安神药，又关花花什么事情？”
“我送你的花花。”卫湛觉得眼前的苏媺有些摇晃，只得坐在苏媺旁边，扶着她，“花花死了，不想看你伤心。”
苏媺恍惚明白了什么：“花花……当初是你让给二哥给我的？”
卫湛抿着唇，似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垂下目光，闷闷开口：“我约过你去霁月楼，打算把花花给你，但是你没有来，我便转交给了苏午，怕你知道是我送的会不喜欢，就央求他说自己买来的。”
苏媺听完后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卫湛还曾主动约过她。
卫湛所说的约定她稍一回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时，她正因一次宴会上好不容易跟卫湛也就是自己未来的未婚夫相处而羞涩的时候，却发现卫湛待她极为冷漠，完全没有一点将她当作未婚妻的热情，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搁谁都会生气，她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后来但凡有关卫湛的事情，她一律不准许下人再提，所以这个约定她并不知道。
心底突然涌上一股酸涩，连眼睛都胀胀的难受：“我……我不知道……我……”
苏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卫湛解释，因为她明白，即便她当时知道了他约见她的事情，以她当时对卫湛的成见，也应该不会赴约，不仅不会赴约，还极有可能借此机会报复他在宴会上的冷漠对待。
“我当时误会了你一些事情，所以对你有些成见……”苏媺见卫湛听到后一句之后骤然抬起的目光，连忙解释，“但是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我……”
苏媺“我”了半响，最终低低说了句“抱歉。”
“你没有错。”卫湛一扫方才想起伤心事的阴霾，捧起苏媺的脑袋，笑着道：“肯定是我以前做的不够好，伤了你的心，所以才让你有误会的机会。”
苏媺拧着眉，还想再说什么，卫湛却轻轻将她眉间的褶痕抚开，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早了，睡吧，我陪着你就不会做恶梦了。”
苏媺叹了口气，看着卫湛，这么愿意表达自己的卫家二公子，若是明早起来也是如此该多好。
然而这想法终归是奢望。
苏媺躺床上睡下，卫湛给他掖好被子，便趴在床边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极为尽心尽责地陪床。
苏媺闭着眼睛尝试入睡，最终还是挣开，看着卫湛，幽幽道：“你上来一起睡吧。”
卫湛眼睛一亮，立刻便起身脱掉鞋子上了床。
苏媺：“……”
苏媺往里侧躺了趟，卫湛熄了床头的烛火，躺回床上，凑近苏媺，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这样睡着会舒服很多。”
苏媺没打了个呵欠，在卫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好，闭上眼睛，困得含糊不清道：“只要你明天清醒后，能接受得了醉酒的结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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