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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心跳
宋寒山的问题一出,玉眠明显感觉到崔景澜抚在她身上的手一顿,而后漫不经心道:“那个么,我已经记不得了。“
玉眠的身子一僵,呵,他当然是不记得了,可她一直记着呢。三年前的琼林宴正好遇上太后的千秋宴,要选出一位舞跳得最好的,第二日在万佛山的祝坛上祈福跳舞。
她和沈安怡都志在必得,两人从小看不惯对方,自然是谁也不甘示弱,绞尽脑汁的想赢过对方。
那一次可是花费了她全部的心血,没日没夜的排练,等到表演的那一天,自然是完美的一舞。皇祖母偏心也就罢了,最后还让那些刚高中的士子们,也都投票决定谁的舞跳得更好。
尽管有皇祖母的偏袒,她和沈安怡依旧是旗鼓相当,最后一票的决定权恰好句落在当时高中探花的崔景澜身上。
可谁知崔景澜不仅将票投给了沈安怡,还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六公主的舞蹈华丽有余而大气不足,还是郡主的舞蹈更适合祈福。”
静如把这些告诉她的时候,气得她三天没吃下去饭。后来便能时不时看见沈安怡得意与娇羞的嘴脸,在她面前炫耀。从此,她就再也没跳过一次舞。
现在,这厮居然说他忘记了!是啊,恐怕眼里心里,都记得是沈安怡跳的那支舞吧。
宋寒山道:“忘记了,哦,也是,我记得那次好像还选出来安怡郡主去万佛山祈福吧,那祈福舞我也看了,跳的很一般吗,沉闷乏味,那想必六公主的舞更不如了。”
崔景澜但笑不语,眼神却不知望向了何处。
最后几人喝的有点多,已经倒在舞姬身上起不来。只有崔景澜意识还清醒些,还知道嘱咐寒蕊将姜意之照顾好,然后便抱起玉眠回家去了。
玉眠急的不行,表哥身边的小厮不在,崔景澜也没吩咐人去喊,难不成要让表哥在这过夜?要是被舅舅和母亲知道了那还了得?可姜意之实在喝的太多,玉眠的力量根本无济于事,最好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自己被崔景澜抱走。
崔景澜由长枫扶着,很快便回了府。
一身的酒气加上脂粉味,春禾似乎也是见怪不怪,动作娴熟的要替崔景澜更衣,夏枝则端来解酒汤。
崔景澜捏着眉头,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先歇一会儿。”
“大人,您先把解酒汤喝了吧。”夏枝有些不甘愿就这样退下,却被春禾给拉走了,“大人自己会喝的,咱们就先退下吧。”
两人走后,崔景澜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人一猫。
玉眠看见摆在地上的猫窝,这才想起来崔景澜下午的时候已经发话,自己以后就要跟他睡一个屋了。
喵呜一声,玉眠刚准备为自己以后水深火热的日子哀叹一声,就见始作俑者已经将醒酒汤喝完,然后自顾自的解起了衣服!
外套被他扔在了一边,里面的亵衣也敞开了大半,露出精壮的胸膛。玉眠之前也不小心看过男人露出的身体,可都没有像崔景澜的这样。应该是常年勤于锻炼的缘故,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刚刚喝漏的醒酒汤有几滴顺着胸膛滑下,更添几分性感。
玉眠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才后知后觉的将脸转过去。
崔景澜似乎发现她的小动作,轻笑一声,勾手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搂在了怀里。。。
刚刚还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就已经让她脸红心跳了。此刻她的身子就仅仅贴在崔景澜裸露在外面的胸膛上,那热烈的触感,简直像要灼烧她的皮肤。男性独有的气息止不住的涌入她的鼻息。
她真是要疯了。
可偏偏这厮却像是陷入了深思一般,手上抚着她的身子,嘴里却开始喃喃自语。
“忘了么?”
“不如?”
“呵,那是因为你们都没见到过,也不会再见到。”
崔景澜脑子里清楚浮现出画面,她的腰肢更细,她的身姿更柔软,她的笑容更加甜美,她的眼神更加勾人。。。
呵,怎么会忘?永远都不会忘吧。那样动人心魄的舞蹈,他不想被更多人看到。
他说什么呢,似乎跟她有关?玉眠抬起头凑近,想听的更清楚点,却见崔景澜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身边依旧空了一大片位置,算了,玉眠困得要死,也懒得挪地方了,反正是崔景澜抱她上来的,她也就心安理得的睡在了床上。
*
一夜相安无事,玉眠醒来撑了个懒腰,发现身边没人,崔景澜早就起了。
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如果崔景澜晚上不抱着女人睡觉,那她睡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崔景澜的床够大,也够柔软,比她的猫窝睡得舒服多了。
畅快的打了个滚,玉眠心满意足的起床。
到外间时,崔景澜已经在用早膳了,似乎是早起刚沐浴过,头发还披散在肩上。
“小东西醒了?”见到玉眠出来,崔景澜话里带着笑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同一张床了,玉眠脸皮也厚了,对于崔景澜的调笑直接忽视,仔细地舔干净脸后,便慢条斯理的用起自己的早膳来。
春禾倒是有些不赞同,“主子,让小娇娇和您睡一张床不好吧,毕竟是只畜生,会掉毛,身上也说不定还有小虫子。”
闻言,正津津有味用膳的玉眠抬头,朝春禾哼哼了几声。我这么爱干净的猫,身上会长小虫子?你身上长小虫子我身上都不会张小虫子!
玉眠心里不满,没想到崔景澜也道:“你见过比它还爱干净的猫吗?你们一日给它洗一次澡,还用的花瓣草药,恐怕她比我身上还干净呢。至于掉毛,每日将床铺打扫的更仔细些便是。”
主子都这么说了,春禾也只好应下。
玉眠却是难得的对崔景澜刮目相看,连同之前的几次小矛盾也都原谅他了,主动的跳进他怀里蹭了蹭,以示自己对他刚才说话维护的满意。
顺理成章的,也就恢复了之前的习惯,崔景澜上朝,她送到门口。
“对了,主子,之前您派出去找欧阳神医的人已经回信了,昨晚因为您喝醉,便没来得及及和您说,信已经放在书房里了。”
临走之前,春禾说道。
崔景澜神情愉悦,似乎很是高兴,“是么,那等我回来再看。”
崔景澜走后,玉眠还在想着他和春禾说的话。
欧阳神医,是不是传说中那个生死人、肉白骨的欧阳神医么?自大哥出事以后,宫中御医皆是束手无策,珍稀的药材用了无数,大哥的腿还是留下了残疾。后来也不断的在民间搜寻神医,也试了不少次,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一次次的失望,大哥已经彻底死心,甚至听都听不得别人再提医治的事。
她也曾听过欧阳神医的大名,更派人出去寻找,可欧阳神医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找不到他的行踪。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没想到崔景澜竟然也在找欧阳神医。
她记得崔景澜家中好像没人生什么顽疾啊,莫非,他这是为了弥补当初的事?
*
“呜呜呜,皇祖母,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一大早,沈安怡得知昨日崔景澜又去了青楼的消息,便跑来慈宁宫找皇太后哭诉。
“他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他,也知道您有意给我们赐婚,却老是这样沾花惹草,家里放了几个美婢也就罢了,还去那种地方,这、这简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皇太后萧芙,今年年近五十,却是保养的肤光胜雪,雍容华贵,脸上肌肤紧致滑腻,几乎不见一丝皱纹。身形亦是丰盈有致,没有一点赘肉。一双纤纤玉手搭在沈安怡肩上,就像二八少女的手。
闻言,太后只慢悠悠道:“那不如,我把你许给别人好了。”
“这、这怎么行呢,”沈安怡立即停下了哭诉,急道:“您知道我就喜欢他,也只想嫁给他。”
“那不就行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既是你喜欢的,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难道还怕你嫁过去后,拴不住他不成?”萧芙挑眉问道。
沈安怡当即自信道:“当然不是,若是我能嫁给他,一定能将他里里外外的那些个花花草草收拾干净,保管他心里眼里就只有我一人。”
萧芙失笑:“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张口闭口就是喜欢、嫁人,你就这么急着离开外祖母?”
沈安怡红了脸,撒娇道:“哪有,我最喜欢的人便是外祖母了。可是,孙女儿这不是年级不小,也该嫁人了么。”
“就这么想嫁给他?”
“嗯嗯。”沈安怡点头不迭,随即又垮下脸来,有气无力道:“可他好像根本不喜欢我,我也根本接近不了他。”
萧芙道:“秋狩不是快了么,到时候祖母一定给你们创造机会。”
沈安怡:“可是不是说因为六公主昏迷,今年的秋狩取消了么?”
“这个你放心,祖母来想办法。”萧芙拍了拍沈安怡的肩膀,语气笃定。
沈安怡大喜,心里的大石落地,终于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
前来请安七皇子遇上沈安怡,看见对方眼睛虽然还红着,却透着掩饰不住的神采飞扬,心里直撇嘴。
他就知道她这表姐听了崔景澜去青楼的消息,一定会来找皇祖母哭诉。这下又不知得了什么保证,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对一个外男掏心掏肺,却根本没把他这个嫡亲的表弟放在眼里,连他打招呼都爱理不理。
君令琰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日姚雪茹说的话:
郡主对于崔大人的情意,就连我们都看得分明呢。
崔大人年少有为,郡主又家世显赫,日后娶了郡主,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君令琰望着沈安怡的背影,手掌紧紧相捏,沈安怡嫁给崔景澜,固然能够帮到他,可这到底隔着一层。
若是,他娶了沈安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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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崔景澜:记录和夫人同居的第一天。
感谢“deadpool”小可爱的7瓶营养液,爱你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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