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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登徒子!
白婳连忙抓住他擦拭自己眼角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眼泪,却是比刚才更汹涌了。
她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得先为他疗伤!
这才勉强止住了眼泪,周身的灵力运转,为归荼愈合周身的伤口。
很快,归荼身上的伤口愈合,光洁如初,红衣也恢复了之前的完好无损,不染纤尘。
归荼虚弱的朝着白婳笑:
“谢王妃……为夫好多了……”
白婳很想像以往一样,调侃回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热泪再次盈了眼眶,沙哑着喉咙道:
“你先忍耐一下,我带你去找凤逸仙,我的法力与你的属性不同,如果不管不顾的渡给你,会伤了你的!”
归荼仍是淡笑的望着白婳,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低低的道:
“好,都听王妃的!”
白婳点头,带着归荼腾空而起,回了魔宫。
此时,凤逸仙和巫巢两人,却是早早的便等在了魔宫,见白婳带归荼回来,连忙跟着进了归荼的寝殿,道:
“王妃,我和巫巢现在会给尊上疗伤,麻烦王妃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踏进一步!”
白婳本想守在一旁,奈何,她也知道,现在,她必须在门外护法。
归荼离开魔界太久,很多人已经生了异心,其他人护法,她不放心。
“凤将军和巫将军请放心!”
白婳再心疼地看了一眼榻上的归荼,这才转身离去,同时,为他们掩上了房门。
一直到房门关闭,凤逸仙这才收起了刚才一副担忧至极的模样,睨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归荼,好笑的挑唇。
“别装了!人都出去了!”
一旁,巫巢有些不明所以。
然后,便见刚才还虚弱到极致,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归荼突然睁眼,慵懒的坐了起来,朝着凤逸仙和巫巢扬起唇角。
“果然,还是凤将军懂本尊!”
巫巢大惊!!
“尊上,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
受了很重的伤吗???
身旁,凤逸仙用自己的玉笛敲了一下巫巢的头,“真是个呆子……”
见巫巢痛的捂着刚才被凤逸仙敲过的地方,一脸不满,凤逸仙这才为他答疑解惑:
“尊上可是几十万年的修为,还是魔王之身,即使修为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不可能受那么重的伤!”
巫巢更疑惑了,纠结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张黑乎乎的大脸憨实的可爱。
凤逸仙望着巫巢这副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了你也不懂,咱们尊上,这是故意想让王妃心疼……”
巫巢这下听明白了,“哦……我知道了,让王妃心疼,可是……”
他开始抓耳挠腮,“王妃不是已经是尊上的人了吗?为什么还要让她心疼……?”
凤逸仙如远山般清雅的眉宇轻扬,望着归荼,似笑非笑。
“某人啊,定然是怕咱们王妃恢复记忆后,知道她真正所爱的,其实另有其人,想通过这件事,在王妃的心里呀,留下深刻的印象……”
凤逸仙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归荼的脸已经黑了。
巫巢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你、你说什么?王妃其实另有所爱?”
“嘘!小点声!”
凤逸仙连忙在房间里设了个结界,以免房间里的话传了出去,让白婳听到。
一旁,归荼已经面沉如水。
“不给本尊治伤,就都滚出去!咳咳……”
本来强势的声音,因为他的咳嗽声,瞬间失去了威严。
凤逸仙的面色也沉了下来,连忙走到归荼的身旁,神色紧张的探手覆在归荼的头顶,浑身的灵力瞬间流转在两人的周身。
良久,凤逸仙收回了手,扶归荼躺下。
“虽然没有伤及根本,但是,还是伤得不轻。万年的封印,还是让你的魔力去了大半,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归荼睨了一眼凤逸仙,沉着脸警告。
“好好管着巫巢,别说漏了嘴!”
凤逸仙难得没有再调侃他,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
然后,凤逸仙转头,看向巫巢,“尊上的话,都听到了?说漏了嘴,惟你是问!”
巫巢连忙捂住嘴,脸上的肉轻轻地抖了抖。
“我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门外,白婳觉得,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久,白婳终于见到凤逸仙和巫巢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
白婳朝门内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
凤逸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撒了个小谎。
“这一次,尊上伤得很重,虽然我们渡了灵力给他,但是,对于他所亏损的,完全是九牛一毛,所以,你最好好好照顾他,他现在的身体……嗯……很脆弱……”
话落,连他自己都有些想笑,却被他生生的忍住了。
一旁,巫巢望着凤逸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有些目瞪口呆。
白婳心系归荼的伤势,完全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还特别感激的道了一声:
“谢谢,我先进去看看!!”
凤逸仙望着白婳匆匆跑进门内的背影,无声的笑。
巫巢望着他这副含笑着算计人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转身,嫌弃的走了。
白婳跑进房内,却在即将靠近归荼的塌时,慢下了脚步。
榻上的人,半倚在床头,眼眸半眯,一袭红衣艳丽,更衬得他面容有几分苍白,却在感受到白婳靠近时,侧头,朝她伸出手,翩然一笑。
“婳婳……过来。”
白婳的心头,涟漪圈圈扩散,悸动莫名。
强压下眼里的泪意,白婳跟着璨然一笑,朝着归荼走了过去,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抬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问:
“你怎么样了?可有好点?”
归荼看着白婳心疼的眼神,心下有些不忍,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诚实的道: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白婳想起之前他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有些不信,“还说没事呢!”
话落,眼里竟又涌出些泪意。
归荼望着她眼框的湿润,有些怔忪。
她……为他难过,是……爱上他了吗?
他想问,却终究闭了口。
转而,将她拥入怀里,低头,脸凑近她,调笑着道:
“为王妃受伤,不是为夫分内之事吗?”
他的脸离得她很近,白婳几乎能感觉到,他白如初雪的肌肤上,那细腻的触感。
白婳的脸,一寸寸红了起来,有些无奈的推他。
“你、你快躺下,好好休息。”
归荼直接握住了白婳推拒的手,唇边挂着愉悦的笑。
“王妃,这一次,为夫可真是吃了大亏了,你是不是考虑考虑,如何报答为夫?”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沙哑,听在白婳的耳里,竟如丝竹管乐一般优美动听。
白婳的脸红至脖颈,心跳乱得不像话。
“你、你、无赖!登徒子!”
“呵呵……”
归荼痴痴的笑了,头埋在她的颈窝,暧昧不明的声音却是对着她的耳朵缓缓溢出。
“王妃,凡间才说登徒子,在魔界,向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成功的让白婳的耳朵红的能滴出血来。
而他的声音极缓慢,每一个字,都如带着钩子一般,轻轻上扬,挠得白婳的心尖轻轻地颤抖。
竭力的稳了稳心神,白婳开始推他,却没有成功,又因为归荼还受着伤,不好使用法力,以免伤了他。
白婳无奈,只得嗔道:
“你放开,不像话!”
归荼不仅没有听从白婳的话放开手,反而索性耍起了无赖:
“不放,我可是为了救你受伤的,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万一有人行刺或者偷袭,没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命休矣……”
白婳越听,越觉得他的话有些强词夺理。
他是受了伤没错,手无缚鸡之力,蒙谁呢?
他可是比澜清还厉害的存在!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般的小兵小将,现在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白婳刚想推开,转念间,又觉得,他确实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保护在他的身侧。
想着,白婳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
“这样吧,你把我放进你的红莲地狱中去休息,这样,如果有不怀好意的人前来,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发觉,怎么样?”
归荼薄唇抿了抿,神情有些讪讪。
良久,才松开了搂住白婳肩头的手,颇为不情不愿地点了个头。
“我都这样了,就不能和我睡一起……反正,我一个伤残人士,也不能拿你如何!”
白婳听见他的话,脸上又热了起来。
却是厉声拒绝,“不行!除非明媒正娶,休想我和你睡一起。”
归荼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答应婚事了?愿意和我成亲?”
白婳有些不明白归荼的激动所谓何事。
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他难道看不出来?
白婳酝酿了一下,刚想开口答应,归荼却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
道:
“明天,我便公布我们即将成亲的消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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