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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绛华是被药味熏醒的，迷迷糊糊地说：“老胡，你这药是靠熏人治病的么？”待睁开眼，才发现周围的的摆设从未见过，纳闷地嘀咕着：“老胡家这装修换的也太快了吧。”
“姑娘，你醒了。”一个少年端着一碗药进来，即使穿着泛旧的灰布衣，容貌姿态亦数上乘。不过，绛华的目光并未在其脸上停留过久，而是上下打量了一凡，而后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凡人？”
少年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想起少女身上所着衣料皆是上品，心中有些难受，但仍有礼貌地答复：“在下确实是个普通人。”
绛华一脸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把药递给绛华，没由来地想多说一点话：“我在后山采药，见你晕在地上，就带你回来了。你家在哪里，我可以送你回去。”
绛华向来怕苦，看到那褐色的药汁，舌下已是泛苦，又想做要去归墟，便学着话本子里所说双手抱拳：“绛华多谢少侠救命之恩，今日我还有急事，改日一定登门道谢。”说罢，便直接朝外走去。
少年看着手里那碗药，无奈得笑了笑，正准备离开，看见床上有一块透明石头，心里突然有点高兴，赶紧放下药，拿起石头朝外跑去。
刚走到街口，便看见一个粗犷的男人领着绛华往百花楼走，赶紧上去拉住绛华：“绛华姑娘，你别进去。”
绛华正想打招呼，男人已用力推开他：“哪来的臭小子，挡本大爷的道！”
少年被推倒在地，着急地说：“绛华姑娘，你别被这恶霸骗了，这百花楼不是个好地方。”
男人一脸猥琐的笑着：“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当然不知道百花楼的妙处。”
绛华见少年被推倒，又被男人话里的花字所激，本还想着进楼之后在大闹一场，如今连演戏的心思都没有了，站到了男人与少年中间：“你这恶霸当真不要脸，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不知道大爷两字怎么写。”
是的，绛华在路边问人花坞所在，这男的上来搭讪说送她去百花楼时，绛华便知道这男的是诱拐良家妇女的恶霸，百花楼亦是烟花之地，多亏娘亲藏的一屋子话本子，绛华当时已经脑补了一段侠女教训恶霸的场景了。
当然，绛华已经忍不住要实现当时脑海中的场景了，抬手朝恶霸挥了一袖，可恶霸仍旧好端端站着，又挥了两下，仍旧毫无反应，绛华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我的灵力呢？”
恶霸刚被绛华的气质唬住，见她一个奇怪地挥袖子，大笑说：“丫头片子，吓唬谁呢！”说罢就要上来捉绛华，少年扑向恶霸，两人扭打在一起，很快，少年就占据下风了，周围竟无一人出来阻拦。绛华从布摊上抱起一匹就往恶霸背上砸，趁机拉起少年就跑。一个娇小、一个清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并不慢，穿过了几条街便听不到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绛华喘了几口气，又开始对着湖面捏诀可惜湖面毫无反应，甚至都试着倒着念咒语了，湖面依旧平静。少年看着绛华对着空气比划着，时而懊恼，时而给自己打气，似乎已经忘记身边还有个人，便安静地坐在一边看她比划着。绛华突然朝一边的一块大石头跑去，少年刚起身，便看见少女从数丈高的石头顶上往下跳。“哎哟～”绛华捂着脚叫唤了一声，疼得直掉眼泪。少年认真地检查了一番，舒了一口气：“只是有点扭伤，没伤到骨头。”
绛华一脸惨淡：“这么疼，我该不会瘸了吧。”
“不会的，回去敷点药，三天就好了。”少年着急地安慰着，马上转身蹲下：“我背你回去吧。”
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绛华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趴上去。
“凡人，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阿言。”
“以后遇到坏人，打不过就跑，别傻乎乎地扑上去。”
“哦。”
阿言的药效果确实不错，刚敷完，没一会，伤口就不疼了，于是绛华开始心疼自己了：自己明明在和老胡去归墟的路上，为什么会一个人来人间？没了灵力，寰谛凤翎也不见了？刚刚摔到那么疼，应该也不是梦。
“绛华姑娘，喝药了——”绛华觉得阿言千好万好，就是这点不好，老是催自己喝药。看见绛华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阿言解释道：“这个药不苦的，你试一试。”
“真的不苦？”绛华怀疑地看着阿言，最后还是抿了一小口，有点惊喜：“真的不苦唉！你比太上老君还厉害！”
得到赞美的阿言很高兴又有点害羞：“哪有那么厉害，说得你好像见过太上老君似的。”
“何止见过，那老头老给我开苦苦的药——”绛华吐槽到一半就耷拉下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希望让我恢复灵力的药不要太苦。”
虽然听不太懂绛华的话，但是阿言还是努力地安慰着绛华：“甘草味甘、性平，根据药方酌量添加，就不苦了。”
“良药苦口。”绛华没由来地想打击一下这个少年。
阿言努力地解释着：“到时候我帮你煎药，看着方子加，肯定不苦的。”
“那好，要是苦的话，你就得帮喝掉！”
想要可以帮眼前的少女煎药，阿言十分高兴：“没问题！”
“对啦，你知道怎么去吴兴郡吗？”绛华擦着嘴角的药渍问。
“吴兴郡？在南边，听师父说过，不过我还没去过。”阿言接过绛华递来的空碗。
听见阿言知道吴兴郡，绛华感觉自己看到了回家的希望，刚想追问，便看见一个人匆匆忙忙跑进来：“阿言，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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